第351章 自私的方言

　　“我知道我的要求太過分了，但請妳相信，我是真的想破了這個案子。”方言就差沒流出眼淚來了，“白果小姐，我承認，得不到妳讓我很懊惱，很痛苦，我直到現在為止依然不明白讓妳做出選擇甄英雄的根據是什麽，但我承認自己輸了，我這裏有壹份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是我自己私下調查的結果，我不是要挾，也不是談條件，只是希望用這份對甄英雄很有利的資料來證明我的誠意，請求妳要我跟完這個案子，好嗎？”
　　對甄英雄有利的資料？白果澎然心動，方言的破案能力尚在原野之上，他私下的調查資料肯定很有價值，看著他手裏的文件袋，白果伸出了手。
　　“在這裏看？”方言沒遞過去，左右望了望。
　　小白壹想也對，天暗不說，既然是重要的資料，保密還是很必要的，況且，那文件袋鼓鼓的，簡單的看壹遍怕也要用不少時間。
　　“和我進來吧。”白果淡淡道：“去我家喝杯茶吧。”
　　方言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就在小白回身之後，他的眼神露出壹絲異彩，他的嘴角邪邪的勾起，壹種報復的快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白果對認識多年的方言沒有更多的戒心，造成這壹切的，是她對方言的了解，方言是個有野心的男人，白果以為他真的很想跟下這個案子，事實上，她在這壹點對方言的認識是很正確的，但是，她對方言的了解還是不深刻。
　　白果相信方言有壹份對甄英雄有利的資料，源於她爸爸白耀天交給方言的任務，方言來朗朗市的最初目的，就是因為高橋澤的案子對甄英雄進行調查，不過，這個調查因為朗朗電視臺事件而被打亂，白耀天之後壹直忙於那個案件的掃尾工作，而這期間方言究竟掌握到多少東西，連白耀天也不知道。
　　朗朗電視臺時事件是報復性事件，方言調查的東西裏很可能有關於這方面的資料，白果不認為裏面會有對甄英雄有利的東西，相反，她在害怕裏面有不利於甄英雄的資料，例如，能證明他曾經犯罪的東西……
　　白果還記得原野曾經說過的話，在甄英雄海外回國後的壹年裏，朗朗市發生了六起至今懸著的殺人案，死者都是罪有應得，而兇手是甄英雄的可能性很高，因為朗朗電視臺事件曾經親眼目睹了魔鬼賴玉和被殺的慘狀，白果不願意相信，卻也不能排除那種擔憂，就好象甄英雄曾經說過的，‘我不是好人，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壹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話中含義已經很明顯了，他殺了魔鬼賴玉和，但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白果想看那份資料，並不單純是為了案子，更隱隱的有壹種想要包庇甄英雄的沖動，因為警察的天性，她的心理出現了微妙的波動與掙紮，這才沒有對方言有更多的提防，方言，很準確的把握著白果的心理變化。
　　“那個警察很有問題……”哈恩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方言表情上的變化，喃喃道：“夫人，看來他們是要壹起回家啊。”
　　哈恩話落，小島夏子已經上了車，“夫人，父親，對準大門口的只有壹個攝像頭，已經確認過了，監控室並沒有設在門衛處，隨時可以破壞掉。”
　　“那就破壞它。”顏冰望著白果和方言的背影，道：“那個警察給人感覺很怪異，羅比，小島，妳們先跟上去，不要輕舉妄動，確認沒有其他人在白果家裏之後，我們再壹起行動。”
　　“是，夫人。”羅比應了之後，推開車門，想了想，又回頭道：“夫人，我覺得這件事情您可以不用親自參與的，甄英雄那小子花招很多，綁了白果也不表示他沒有花招耍，我怕萬壹……”
　　“現在還沒有綁到白果不是嗎？還是說，妳認為我不如甄英雄？”顏冰壹笑，輕輕的，好似自語壹般，道：“我要親自接回愛利絲，甄英雄沒有任何花招可以耍，只要綁了白果，壹切對他而言，都晚了。”
　　羅比壹怔，下了車，他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對甄英雄的恐懼，而夫人的表情語氣雖然自信，但顯然是對甄英雄很重視，而且，已經沒有了當初對甄英雄的輕蔑，她如此重視壹個人，還是十年來的第壹次。
　　嘴角壹動，小島夏子隱隱聽羅比低聲罵了壹句，“壹定要碎了甄英雄那混蛋！”
　　這是什麽？嫉妒嗎？小島夏子忍不住鄙夷羅比，即便他曾經是多麽出色的殺手，現在也不過是壹條只懂得討好主人的狗，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沒有了霸氣。
　　因為是人來人往的高峰，所以小區保安對走路進出的人並不在意，羅比和小島夏子很順利的進入了小區。
　　“方言，如果妳的資料真的對死流……真的對甄英雄有利，我會和原野隊長代妳求情的，但妳總要告訴我，這資料是怎麽得來的吧？”
　　白果說話的同時推來了房門，打開了玄關的燈，還在想著怎麽把資料套到自己手中。
　　“待會妳看到了，自然就明白對甄英雄有沒有用了……我想，他會很感激我的。”
　　白果發覺方言說話的語調突然有了很奇怪的變化，正要回身，壹股力道猛的襲來，白果只覺得後背巨痛之後近乎麻痹，連摔倒都感覺不到了疼痛，這是怎麽回事？！
　　白果幾乎發不出聲音，前跌兩步摔在地板上之後，轉頭看到的，就是黑洞洞的槍口，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白果茫然，方言猙獰的笑著，用槍指著白果的同時，他將門帶上並反鎖了起來。
　　“方……咳咳……方言，妳做什麽……”
　　白果知道，他用槍把砸到了自己的後心，短暫性的影響了血液循環，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並沒有讓自己昏迷過去，不過，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
　　“我做什麽？仔細想壹想就知道，白果小姐，我承認早上我的行為過激了，所以，我很有誠意的過來道歉，我現在的做法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方言的表情很可怕，白果想動，可無論怎麽掙紮都坐不起來，“原野那混蛋讓我退出這個案子，開玩笑！如果我退出了，妳爸爸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嗎？！我不過是壹時激動，我不是故意的！白果小姐，我求妳，不要把早上的事情告訴妳父親好不好？”
　　神經病，變態！白果怒火中燒，方言現在的行為哪裏是在求人？他說早上是壹時激動，可現在呢？他害怕自己告訴父親這些，是怕前途毀於壹旦，雖然想法很自私，很混蛋，但還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呢？
　　方言瘋了，完全的瘋了，但這個瘋狂的男人卻做著很冷靜的事情，他關上了白果才打開的燈，屋裏暗了下來，只能勉強的視人。
　　“妳……是……警察，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白果掙紮著坐了起來，卻被方言壹腳踢到小腹上，再次倒地，竟滑出去兩三米遠，直接撞到了沙發上，白果壹口鮮血咳了出來，方言對女人竟是壹點不憐惜，表情充滿歉意，卻下手毒辣。
　　“妳有資格這麽提醒我嗎？”方言蹲下身，壹把抓住白果的頭發，看著白果倔強的小臉，他冷冷道：“如果妳知道自己是個警察，為什麽要去喜歡甄英雄？他是流氓！是黑社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妳才是流氓，惡魔！”白果怒道：“方言，沒想到妳竟然變成這樣！”
　　用力壹甩，把白果摔倒，方言大笑，“我這樣？我這樣是讓妳們逼的！我過去那麽辛苦的做人，就是想要得到妳和妳父親的認可，可妳們是怎麽對我的？！我那麽喜歡妳，妳卻去喜歡壹個流氓也不願意用正眼看我！我不過是壹時激動，妳們竟然連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如果妳爸爸知道了早上的事情，即便我不撤出這個案子，壹樣不會有前途了，所以，我是被逼的！”
　　“誰逼妳……逼妳了？！”白果不能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方言，“方言，妳不過是不想退出這個案子，不想讓我爸知道早上的事情罷了，我已經同意不說出去了，妳為什麽還要這樣？！”
　　方言再次抓住白果的頭發，圓睜雙目，兩眼布滿了血絲，“如果我不說我有這份對甄英雄有利的調查資料，妳還會同意嗎？”
　　白果厭惡透了方言這張醜陋的臉孔，她的腦子轉的很快，聞言壹怔，盯著方言放到地上的文件袋，白果不能相信的說道：“這資料是假的？！”
　　“哼哼，我不說有這份資料，妳能讓我進妳家嗎？”方言笑道：“妳果然被甄英雄蠱惑的著了魔，為了他什麽都能忍，妳想看這份所謂的資料，是擔心裏面有他曾經犯罪的證據吧？白果，妳真是個蠢女人！”
　　自己真的很蠢，白果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甄英雄真的會留下犯罪的證據，原野跟了他兩年怎麽可能掌握不到呢？
　　“蠢的是妳！”白果怒目相視，鄙夷道：“方言，妳現在已經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情，有種妳殺了我，不然，我壹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的，因為妳已經沒有資格做警察了，還有，甄英雄就在隔壁，如果他看到妳這麽對我，妳認為他會饒了妳嗎？”
　　小白嘴裏說的大義凜然，可仔細壹聽就明白，她才不想死呢，既然道理已經講不通了，那麽就來硬的，小白是在用白耀天和甄英雄威嚇方言，讓他清醒過來，方言是壹個很有能力的人，心計很深，這麽不理智的事情他應該做不出來，小白企圖讓他意識到沖動，那種可以預想的代價，應該能讓他重新理智。
　　“妳覺得我不理智，對嗎？”方言壹句話，讓白果臉色大變，他好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槍口頂住了白果的額頭，方言笑的讓人做嘔，卻偏偏無比的自信。
　　“白果，妳看清楚我的臉，看清楚我的眼睛，自從妳爸爸同意妳與甄英雄同居之後，我心裏有多痛苦妳知道嗎？這幾天我基本沒合過眼！我問過妳爸爸，為什麽把妳交給他那樣壹個混帳東西，妳爸卻告訴我，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只是在不幹涉妳本意的基礎上繼續工作而已，多虛偽啊！他似乎忘記了過去對我的鼓勵，就在幾個星期之前，他還是支持我追求妳的！”方言怒道：“他完全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就把妳交給了甄英雄，我不甘心！”
　　“那是妳把自己藏的太深了！方言，妳太看的起妳自己了，妳讓人覺得惡心！”白果不屑道：“我爸支持妳？他從來不幹涉我的生活，只因為他欣賞妳，才給妳制造機會，讓妳來接近我而已，選擇權從來都是在我自己手上的，他的好意到了妳嘴裏就成了存心的折磨？妳太自我為中心了！告訴妳方言，讓我再做十次壹百次選擇，我也會選甄英雄而不是妳，因為妳的行徑，心胸，永遠也比不上甄英雄！”
　　“住嘴！”方言壹個耳光，讓小白的聲音愕然而止。
　　小白擦了擦嘴角的血，就好象感覺不到方言頂在自己頭上的槍口壹般，冷笑道：“妳不想承認？那妳告訴我，妳早上的行為算什麽？那種流氓的行徑，妳好意思說自己比甄英雄高尚嗎？如果不是原野隊長，妳會對我怎麽樣呢？告訴妳，就是妳鄙夷的甄英雄，也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
　　這話說的有點違心，白果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從認識開始，直到發生不可挽回的肉體關系，自己都在被甄英雄調戲耍弄欺負占便宜，甄英雄好象沒用過強，可又似乎每次都是他用強……
　　“我說過了，我不過是壹時激動！”方言又要打白果耳光，可看到她淩厲的目光，這壹巴掌到底是沒掄下去，由此可以看出，他心裏是真的喜歡白果的，“白果，我已經說過我不是故意了，妳為什麽不相信我？！”
　　白果摸著被方言打痛的臉頰，不屑的笑道：“妳現在做的事情，憑什麽要我相信妳？”
　　“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妳相信我，因為，我不相信妳。”方言眼神壹變，有些惡毒，“我知道，原野要我退出這個案子，不單單是因為上午的事情，還因為我最近耽誤了很多的工作，我的心態不適合繼續參與，原野怕我會做出針對甄英雄的事情，那個混蛋根本就有放縱甄英雄的用心，不過壹直掩飾的很好而已！就算妳替我向他求情，他也不會同意我跟下去的，這個案子是妳爸爸親自指揮，我要退出，他壹定可以猜到原因，然後向妳詢問的，妳明白了吧？就算妳不說，妳爸爸也會問的，而妳到時候的回答，直接關系了我的前途！”
　　白果對勾心鬥角的事情完全外行，她壹直認為方言僅僅是害怕早上他失態的事情被白耀天知道，現在她才聽明白，原來，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原野覺得，方言因為自己和甄英雄的關系而出現了情緒波動，而他的情緒主要針對甄英雄，因為這個案子必須是警方與甄英雄合作才有望偵破，方言的狀態已經失去了繼續跟下去的資格，他最近壹段時間積壓的工作就是他心態不健康的最有利證明，消極，暴躁，情緒化，帶著情緒的他很可能給案件的偵破造成不可預知的困擾或者變數，他的退出是必須的，而且，早上他的行為更加證明了這壹點，原野不會冒著風險要他參與下去的，白果漸漸理清了思路。
　　原野並沒有權利決定方言的去留，因為方言是父親白耀天的人，所以壹定會上報給他拿主意，父親如此聰明的人當然猜的到原因，所以會向自己詢問方言的狀態，方言說不相信自己，就是在這個環節，白果知道，方言怕這個時候自己將他做出的事情告訴父親，即便這種事情不說，白果也很清楚的知道，為了甄英雄的安全，為了案件的最終偵破，自己壹定不會為方言求情的。
　　撤出了這個案子，就表示默認了方言給自己造成了困擾，那麽，父親白耀天以後會用怎樣的態度對方言呢？白果覺得，父親不可能再重用這樣壹個情緒化如此嚴重，缺乏自制力的家夥，也就是說，方言的前途會毀於壹旦，被從案件撤除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可預估。
　　方言果然是個精明的家夥，他看穿了這壹切，看的好遠，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過激行為！白果發現自己開始害怕了，既然方言已經看到了那麽遠，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過激行為是有計劃的，精心策劃過的！
　　“方言，妳想要怎樣？”白果的聲音出現了顫抖，而這種顫抖，讓方言很受用。
　　“怎樣？呵呵，我還能怎樣？我要妳父親對原野進行處罰，只要他借槍給甄英雄的行為遭到了處罰，那他就會被撤職，因為他和甄英雄之間這種行為很值得懷疑，我也就能很容易的將過去耽誤的工作推到他的身上，這樣無論是張局還是妳爸爸就沒有懷疑我的理由了，只要妳不說多余的話，我不但能繼續跟這個案子，還能成為主要的負責人……”
　　“呸！”白果實在聽不下去了，方言太無恥了，竟然想把他自己的責任全部推給原野，借槍的事情不處理是不處理，壹旦處理了，警察把槍借給黑社會，那是什麽性質？原野會被懷疑與黑道有勾結，怕是連警察都做不了了，那時侯方言把怠慢工作的責任推給原野，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原野怎麽解釋怕也徒勞。
　　方言擺明了是要報復原野，而且白果有壹個很不詳的感覺，方言要負責這個案子，並不單單是想破案，還可能用這個案子對甄英雄有小動作，更甚，他可能連自己的父親也要算計，這個案子，也直接關系到了白耀天的政治前途。
　　“方言，妳無恥！”白果斥道：“妳認為我和我爸提出處罰原野隊長，他就不會疑心了嗎？”
　　“不會。”方言桀桀笑道：“原野這人心計很深，但表面上他壹直針對甄英雄，妳那麽喜歡甄英雄，只要從這個方面對妳父親說的委婉壹點，含蓄壹些，妳父親會同意的，例如，妳對妳爸爸說，原野從來沒有放棄把甄英雄送進監獄，即便辦案中也沒有放棄收集甄英雄的犯罪證據，呵呵，妳爸爸為了不讓未來女婿進監獄，我想，會同意妳的提議，而且，更不會對妳的話有所懷疑……”
　　這個家夥已經想好了所有的細節！白果只覺得後背冰涼，如果方言可以把這種能力用在案子中，什麽樣的案件破不了？可他卻……
　　“方言，我有些希望妳從地球上消失了。”白果想要坐直，可小腹痛的厲害，勉強的靠著沙發，她氣喘籲籲道：“我告訴過妳吧？甄英雄就在隔壁，只要我大聲壹喊，他就可以聽到。”
　　“他聽不到。”方言掐著白果的下巴，獰笑道：“這個地方我來過幾次，很清楚房子的隔音效果，我剛才在妳小腹上踢的那壹腳有什麽效果難道妳沒發現嗎？”
　　白果壹怔，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皙了，試圖提氣，但小腹巨痛，方言故意重傷自己，讓自己無法大聲叫喊！
　　“我全告訴妳好了，白果小姐，今天壹天我都在觀察妳，壹個上午妳都在局長辦公室裏準備報告，甚至午飯也是在局長辦公室吃的，下午四點之前妳身邊壹直有人，四點之後開始接受采訪，我想，媒體采訪之後肯定早過了下班時間，所以，壹整天都待在警察局裏的妳，是不可能與做流氓的男朋友通電話交流的，要通，也是在妳回家的路上，所以，我在妳接受采訪的同時就離開警察局到妳家小區外面監視了，我看到甄英雄到了艾壹心家裏，妳壹定納悶吧，我為什麽這麽大膽子，明知道甄英雄就在隔壁還敢這麽做？呵呵，這就是能力，不是大膽的賭博，而是完美的計算，甄英雄不可能想到早該回來的妳就在自己家裏，直到我們進屋之前，屋裏都是黑著燈著，而現在，門鎖著，燈依然暗著。”
　　好厲害的家夥，白果的恐懼讓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壹直破案的方言轉行犯案，簡直是完美。
　　“有種妳殺了我……咳咳……我告訴妳，我不會屈服，我會把妳所做的壹切都告訴甄英雄，告訴給我爸爸知道！”白果感到了壹種絕望，她在說話的同時也在試探著自己可以發出的聲音，但很無奈，只要聲音稍稍大壹些，立刻會咳嗽出來，而咳嗽聲，就算有人站在門外也不會聽到。
　　“我不是罪犯，不會殺人的，妳不是想看這個文件袋裏的東西嗎？呵呵，我拿給妳看。”方言的笑有些變態，他掏出手銬，很無禮的將白果雙手反拷，然後套出壹塊手帕，強行塞到白果的口中，小白只覺得陣陣做嘔，卻吐不出口中的東西。
　　雖然制住了白果，但方言的槍口依然頂著白果的頭，看到他從文件袋裏倒出來的東西，小白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她害怕到了極限。
　　壹疊白紙，僅僅是掩飾，壹個小巧的數碼攝象機，壹盒避孕套，壹個面罩，壹小把很細的尼龍繩。
　　“得不到妳的心，那麽得到妳的人也不錯。”方言把面罩比畫在臉前，只露出眼睛，讓那近乎瘋狂的罪惡之光更加沒有掩飾的外泄著，“妳早就被甄英雄上過了吧？哈哈，對他那樣的男人而言，已經上過的女人或許還沒有玩兒膩，但要是知道妳還被別人上過，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珍惜妳。”
　　白果渾身顫抖，可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要站起來，卻被方言壹腳踢倒，“白果小姐，我真的很喜歡妳，所以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走到今天這壹步，誰讓妳愛的人是甄英雄呢？哈哈哈哈，如果妳要留在他身邊，就必須隱瞞今天的事情，不，是以後也要不停的隱瞞下去，不要用死威脅我，就算妳死了，我把今天拍下來的東西放到網絡上，或者刻成光盤流到市面上，妳爸爸，妳的家人會面臨什麽樣的窘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