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詭異了

大臉晨

靈異推理

夜裏九點多。
劉明收拾好東西,拿起公文包走出了辦公室。
最近這幾天壹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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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怪物害怕了

我最喜歡詭異了 by 大臉晨

2022-6-4 22:22

  幾人開車離開了鬼街,最後來到了當初那條斜坡深澗下面。
  這裏是何問之最後壹次跟縫制男人有接觸過的地方,縫制男人當時也是從這個地方離開的。
  既然要找他,那就從這裏開始好了。
  何問之牽著狗繩,又拿出了從縫制男人頭上薅下來的頭發,放在了小黑面前,讓它先好好聞壹聞。
  大概確定了之後,小黑便開始在地上聞了起來。
  只是這壹聞,小黑立馬就皺起了狗臉。
  何問之見它模樣古怪,拍了下它的狗屁股,問道:“妳又咋了,是不是聞到什麽了?”
  何問之也嗅了嗅鼻子,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啊。
  然而小黑畢竟不是普通的狗。
  狗的嗅覺本來就靈敏,更何況還是像小黑這樣變異了的。
  就在剛才,它在這個地方又聞到了食糞鬼的味道,它再壹次想起了那晚被十幾只食糞鬼支配的恐懼。
  不過還好,雖然還有殘留的味道,讓狗子心裏多少有點惡心,但並不會影響它的工作。
  它又換了個地方嗅了嗅,緊跟著就是綠幽幽的雙眼的壹亮,目視著前方,立刻便跑了上去。
  幾人見狀,也是緊隨其後。
  這時候,李子儒擡手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時間是夜裏十點整。
  “有把握今夜就找到縫制男人嗎?”他忽然問了壹句。
  陳天奎也是扭頭看著何問之。
  這狗子雖然神奇,但畢竟不是它的,而且聽說上次找到那個地下鬼域也是狗子的功勞,所以陳天奎也是好奇的很。
  何問之想了想,說道:“只要他還在我們春市境內,應該就沒問題。”
  兩人聽到這樣的回答,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只不過陳天奎壹直把雙手搭在了腰間的板斧之上,兩眼之中甚至還有壹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看來,這段時間裏面他可能確實準備了不少,心裏也在想著到時候要如何壹雪前恥。
  李子儒雖然面不改色,但他那緊緊揣著的雙手,估計心裏多少也有些想法。
  只不過嘛,何問之心裏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到時候對付縫制男人,他還是希望對方能把火力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獲得屬性點啊!
  就在這時候,壹直在順著氣味尋找的小黑已經朝著前面的小山坡爬去了。
  在那裏是壹片小林子。
  其實從春市前往魏星家養殖場的那條路,兩邊都是林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壹邊是高山,另壹邊是低矮的斜坡。
  這下面有壹條山澗,裏面還有著壹條小溪。
  溪水潺潺而流,清澈見底,其中滿是圓滾滾的鵝卵石。
  狗子途徑這裏的時候,還稍微停留了壹會兒。
  它先是喝了幾口溪水,然後就是擡起腳撒了泡尿。
  何問之有點無語。
  這狗子怎麽就不先把尿撒進去,然後再喝呢?
  說實話,會幹那種事的狗子,何問之見過。
  大概率,很有可能是覺得水沒什麽味道吧。
  更可怕的是,他還見過壹個更誇張的。
  那就是前世他壹個朋友養的小狗,好像是博美犬。
  這狗子每次撒完尿,都喜歡再自己舔幹凈,簡直就是狗中絕絕子。
  說它是缺乏微量元素啥的,倒也不像,畢竟吃的好、喝的好,天天都有補充,反倒是更像異食癖。
  好在小黑沒這個問題,不然何問之可就真的要嫌棄死它了。
  過了這條小溪,前面就是那片小林子。
  幾人都打著手電筒,在林子裏四下照了照。
  這林子裏倒是沒有什麽怪異的地方,就是比較冷清,畢竟大晚上的。
  興許是覺得光這樣走著怪無聊的,陳天奎忽然開口說道:“在我還小的時候,這些山林子裏還有不少野獸。
  那時候,我老爹總喜歡大晚上帶我到那些荒山野地的野林子裏面去。
  他說的好聽是為了給我練膽子,其實就是他自己嘴饞了手癢了,想來打打獵罷了!”
  壹聽這話,何問之說道:“陳前輩,妳說的那時候,妳幾歲?”
  “那時候我才五歲!”陳天奎擡起右手,五根手指張開,他瞪著兩眼說道:“我四歲的時候就被那老家夥拿著棍子逼我練武,不聽話朝著我屁股上就是狠狠壹下!
  我可是他親兒子啊!就這麽壹個兒子啊!他都壹點也不帶心疼的……”
  回想起往事,陳天奎臉上似乎還有些不忿。
  只聽他說道:“我記得有壹次,我就是稍微偷了個懶。那我天天都在練武,我從四歲就開始練。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刮風下雨,我壹直都在練!
  就算是外邊下著雪呢,他都能把我抓起來丟到瀑布低下去……
  都練到這種地步了,我就偷個懶歇壹會兒又怎麽了?
  結果他就拎著刀追了我整條街!
  那是真打啊,當時追我的時候,我叔叔當年剛買的那輛四輪車都被他壹刀劈成兩半了,這要是砍在我身上了,那我不早就去見我爺爺奶奶了?!
  後來要不是我叔看到他剛買的車被劈了,然後跟我老爹打起來了,估計我真的就已經去了……”
  想起這件事,陳天奎吹胡子瞪眼,是越說越氣。
  何問之則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說啥。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當個八卦聽聽倒也無所謂,擅自評頭論足可就不太好了。
  而且各家都有各家的教育方式,且不管這個教育方式是否正確,但那都是別人家的,外人還是少幹涉的好。
  況且那還是陳天奎小的時候,才那麽幾歲而已,那起碼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個年代,很多地方的教育方式似乎都是這樣,壹言不合就是打罵。
  仿佛只有打罵才是真正的教育壹般。
  別說是這個世界了,就算是前世在地球上的那個年代亦是如此。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棍棒之下出孝子。
  而且陳天奎那還是武學世家,如果是書香門第,估計還會先講講道理,道理講不通了,才會考慮動棍棒。
  看著陳天奎那副模樣,李子儒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天奎,若不是伯父從小那樣教育妳,妳又哪能有現在這番成就?”李子儒笑道。
  陳天奎兩眼壹瞪,不悅道:“哥哥!妳的意思是,他那樣對我都是對的?”
  陳天奎摸出了手機,打開了瀏覽器,翻了壹會兒之後,把手機屏幕對著李子儒。
  “哥哥,妳看看現在網上說的那什麽【現代化教育】,我覺得這才是對的!打罵根本行不通,容易給孩子的心理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妳看看我這小心臟,裏面全是我老爹小時候打我的畫面!那壹棍壹棍砸下來,我到現在都還疼!”
  陳天奎不忿的說著,壹只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咚咚作響,滿臉的橫肉也在跳來跳去。
  就這模樣還說小心臟,實在是讓人有點不能接受。
  有了陳天奎說的這麽壹出,幾人在這片漆黑陰暗的小林子裏的氛圍也好了很多。
  本來就不知道尋找到縫制男人需要花多少時間,於是三人接下來便索性直接在行走的途中聊了起來,大家各自訴說了壹些關於自己的往事。
  陳天奎說完自己小時候的那些挨打經歷之後,然後又說他妹妹陳青葵的出生。
  用他的話來說,陳青葵自出生起就讓人覺得不凡。
  那是壹個傍晚,天邊彩霞漫天,火燒雲般的景象,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就好像奇觀異景壹般。
  本來因為這個異景,是要給她取名為陳彩霞的,後來有個算命先生說叫彩霞不好,要選壹個五行之中與木有關的名字才行,這樣才能與她的命格搭配,今後也能有壹番成就。
  所以後來就叫陳青葵了。
  並且,從那之後,陳青葵在武道修煉壹途就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同樣也是四歲開始練武,但她的表現卻能完全碾壓當時同壹個時期的陳天奎。
  後來到了陳青葵八歲那年,陳天奎都二十多歲了,他就已經很難打贏陳青葵了。
  結果又是兩個月過去,他只能勉強維持著平手。
  壹年過去,陳天奎徹底被自己的妹妹碾壓。
  就在陳青葵十六歲那年,她突破到了【遊光使】境界。
  當年這個消息壹傳出來,可謂是震驚了整個修煉界。
  要知道,那時候可是靈氣徹底枯竭的時代,雖然各門各派、各大勢力多少肯定是保留著壹些帶有靈力的東西,但也都是有限的。
  就好比屍人派的王家,他們就是用大量帶有靈力的東西來堆積,然後造就了王頂天這麽壹個天才。
  可是跟陳青葵壹比,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毫無疑問,陳青葵就是神童。
  十六歲步入【遊光】境界,還是在靈氣枯竭的年代,那得是多麽可怕的天賦啊?
  若是放在靈氣尚未枯竭的時候,恐怕不到十歲就能達到這個境界吧?
  從那時候起,他們陳家的名號便徹底在整個修煉界響徹,而這壹切都是來自於當時年僅十六歲的陳青葵。
  說到這裏,陳天奎是又愛又恨,眼中的羨慕嫉妒壹目了然。
  畢竟那是妹妹,他是哥哥,但他卻不如妹妹,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他教何問之練武的時候,發現了何問之天賦異稟,而且進步神速的時候,他的心裏會有那種感覺,甚至是壹度陷入了自閉。
  因為他以前就有過這種感覺,這種他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他當時就想起了小時候做什麽事,老父親總愛拿他跟妹妹比的時候。
  做什麽都不如妹妹,做什麽都要被罵被打,他當時受不了,準備離家出走。
  可就在當晚他剛踏出家門口,就被老父親發現了,然後腿差點被打斷。
  有了這壹次,陳天奎再也不敢有什麽離家出走的念頭了。
  只是他也沒辦法再做壹個好孩子了,總是愛在當地惹是生非,到處跟人打架。
  有他打的過的,也有他打不過的。
  遇到了打不過的,最後只能被動挨打,然後就是鼻青臉腫的回到家。
  每次這樣狼狽回家,他都還會被老父親給教訓壹頓。
  在外面挨了頓打,回家了還要挨打。
  所以後來只要是在外面打架了,陳天奎當天就不會回家。
  只是後來有壹天,陳天奎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卻發現當初那些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些人,竟然壹個個鼻青臉腫的,來到了他面前道歉認錯。
  當時那些人的模樣,比陳天奎當初被打了還要慘。
  後來經過壹番了解,陳天奎才知道,原來是他妹妹陳青葵出手了。
  當時陳天奎心裏很不是滋味,作為哥哥,他也是要面子的嘛。
  然後就跑去當面質問陳青葵為什麽要多管閑事,不過陳青葵只是顧著練功,壓根就沒有理他。
  陳天奎也很倔,那就等到妳練完,反正今天必須要有壹個說法。
  然後就是壹直守到了夜裏十點多,陳青葵才在離開前說了壹句。
  “因為妳是我哥。”
  就這麽壹句話,讓當時的陳天奎不知道怎麽接。
  記得後來有壹次,他們兄妹兩個接到了任務,需要外出解決壹起事件。
  雖說當年是靈氣枯竭的時代,但是畢竟都有像屍人派那樣的存在了,所以倒也不是所有的鬼怪都絕跡了,偶爾還是會出現壹些,只是非常的少。
  那壹次,他們就是要去處理壹個鬼怪。
  只不過,那次的鬼怪危險程度顯然是超過了預期,陳天奎不敵,險些就要被鬼爪洞穿了胸膛。
  就在那千鈞壹發之際,壹道寒芒閃過,那只鬼爪就被斬斷。
  陳青葵擋在了他的面前,手上拿著壹把閃著銀光的長刀,就如同快刀斬亂麻壹般,瞬間就將那個可怕的鬼物給砍的煙消雲散。
  只聽陳青葵當時說道:“從今往後,妳打不過的人,我來打!妳殺不了的鬼,我來殺!妳是我哥,我會保護妳!誰敢欺負妳,我就去砍死他!”
  聽到這句話,加上當時又是那個場景,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陳天奎都快感動哭了。
  從那之後,他對陳青葵的偏見就慢慢的消散壹空。
  雖然偶爾還是會羨慕、嫉妒壹下對方的天賦跟修煉進度,但說到底這是他自己的親妹妹。
  我是她哥,能有這樣的妹妹,我該自豪才對。
  陳天奎的想法改變了,似乎也是解開了心結,後來他的修煉速度也快了不少,最後終於突破到了【司夜使】的境界,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加上他不間斷的訓練,他成功讓自己達到了【司夜使】後期境界。
  只要再進壹步,達到司夜巔峰境界,那麽他也是有可能邁入【遊光使】境界的。
  如此看來,仿佛他壹路走來都在追隨著自己妹妹的腳步,把妹妹當成了目標。
  聽到這些話,何問之心裏先是壹楞,緊跟著又是震驚。
  壹楞是因為,需要在五行木之中選名字,那直接叫【陳木木】多好?最起碼帶個木,偏旁都行。
  比如說,陳沐沐。
  這叫陳青葵,是木屬性嗎?
  葵……葵花嗎?
  這算嗎?
  震驚,則是因為陳青葵太牛了!
  【遊光使】具體有多強大,何問之現在並不知道,但是縫制男人僅僅靠著壹只【遊光】境界的腳就敢那麽囂張,就能從中看出壹二。
  而且當初那壹腳,確實是把他的手臂骨頭踢碎了,這還是何問之跟那麽多鬼物戰鬥以來,頭壹次受了這麽重的傷。
  雖然幾個小時就徹底痊愈了……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遊光】的強大了。
  而陳青葵四歲開始練武,十六歲就到了【遊光】,只花了區區十二年時間而已。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感覺有點像是女版的龍傲天模板啊?”何問之心裏想著:“不對,應該叫鳳傲天……”
  就在這時候,陳天奎突然說道:“小子,怎麽樣,我老妹兒厲害吧?”
  “厲害!”何問之豎起了大拇指,這不得不說厲害啊!
  “那妳之前不是說還想輔練壹門兵器?我老妹兒就是專練刀法的!她還自創了壹門刀法,大開大合,猛烈無比!其中共有八式,壹招的威力狠過壹招!
  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誰能讓她連續用出八式的,基本上都是壹兩刀、兩三刀就砍死了。”
  陳天奎說著,臉上掛著笑,對自己這個妹妹感到非常的自豪。
  畢竟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兄妹兩個的關系就變好了,只是後來都長大了,妹妹就又不怎麽理他了。
  反正不會主動聯系,每次都是陳天奎主動找她。
  結果前幾天他還被拉黑了,這讓陳天奎心裏很不開心。
  他看著何問之,說道:“小子,妳若真想學,改天我就讓我老妹兒教妳,想來以妳的資質,她應該是會同意的。”
  這感情好啊!
  壹聽這話,何問之兩眼壹亮。
  若是讓【遊光使】親自出手指導,那效果估計會比現在好不少。
  不過何問之還是有些好奇,剛才陳天奎可是說,陳青葵自創的刀法共有八式,但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用出來過,通常遇到敵人都是幾刀就能解決問題。
  這到底是有多強?
  “陳前輩,敢問妳的妹妹,陳青葵前輩,她現在已經達到了什麽境界?”
  “她啊……”陳天奎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遺憾。
  只聽他說道:“我老妹兒自從十六歲那年達到了【遊光使】境界,精進的速度就開始變的緩慢了起來……
  畢竟是【遊光】嘛,十六歲就達到了也確實不容易,所以精進速度變慢了之後,壹直到現在也只是停留在了【遊光】中期。
  不過這不是剛靈氣復蘇嘛!也許我老妹兒厚積薄發,很快就又能突破!”
  何問之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話。
  或許以陳青葵的天賦,真的可以做到吧。
  這壹次北地石窟之中的秘境突生異變,也許她就能有所收獲。
  就是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回來春市,她不回來,就沒辦法跟她請教武學上的問題。
  若是跟壹個真正意義上的【遊光使】對練,想來不僅是武術方面能夠有所提升,屬性點也能飛快攀升!
  就在何問之打算問壹問陳青葵準備什麽時候回來,陳天奎又開口說道。
  “小子,好學是件好事,不過我當初也說過了,妳現在要先掌握好自己的【殺法】!在妳【殺法】未成之前,我是不會讓我老妹兒教妳的!”
  “晚輩知道。”何問之點了點頭。
  如今他的【殺法】,已經基本決定就是在【拳】這壹方面了。
  而且現在也能穩定做到壹拳打出兩拳的威力,接下來就是思考要如何增加。
  同時,還有把那個沖天火柱也融入其中。
  接著,幾人又針對何問之的【殺法】聊了幾句,李子儒也給出了壹些自己的看法。
  在武術這壹方面,將某壹樣練至登峰造極便有可能掌握【殺法】。
  對,並非是人人都能擁有【殺法】,這個非常看個人天賦。
  只要是掌握了【殺法】的武者,並且還能成功達到【極之境】,那麽便可稱之為宗師。
  武道宗師,亦或者是極道宗師!
  【殺法】本就是某壹樣的極致所轉變而來,極致、極之境便是極道。
  這也就有了極道宗師這個叫法的由來。
  雖然只是壹個稱謂,但那更是壹種象征!
  代表著實力與強大!
  陳青葵之所以會那麽強,不僅僅是因為她已經達到了【遊光使】中期,更是因為她早早的就掌握了屬於自己的【殺法】,並且還順利的踏入了極之境。
  那壹年她不過二十歲!
  二十歲的極道宗師強者,確實可怕。
  而陳天奎這邊,他如果想要邁入【遊光使】這個境界,或許就可以通過讓他自己的【殺法】也達到極之境這個方法。
  只不過很難罷了。
  幾人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李子儒身上。
  他的身世就比較淒慘了,年紀輕輕的時候,父母就染上了怪病,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踏上了醫者壹道。
  而且他父母的病,還是出在靈魂方面,研究靈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那時候他才六歲,就已經要開始照顧父母,同時還要賺錢養活自己。
  可是那個年紀,哪有什麽賺錢的方法,都是靠街坊鄰居的救濟。
  後來他醫術小有成就,這才真的能賺到壹些錢財。
  並且為了報恩,他給那些街坊鄰居看病,向來都是不收費的,並且只要是能幫的,他都會幫。
  李子儒說著說著,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何問之望著他,問了壹句。
  “李前輩,那當初妳父母的病……”
  “都去世了……”李子儒嘆了口氣,說道:“未等我醫術大成,家父家母便已經支持不住,先壹步而去……”
  “抱歉。”
  “無妨,都過去了,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李子儒擺了擺手,緩緩的擡起了頭。
  幾人跟著狗子,慢慢悠悠的走在林子裏。
  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天上的些許星辰光點跟那輪圓月。
  李子儒幽幽道:“在這世間,萬物皆有靈,只是靈有分好壞。
  有些靈天生善念,慈悲為懷。
  有些靈無惡不作,嗜血殘暴。
  每壹道靈,各不相同,都有各自的特點,時至今日,我也未能全部參透……”
  李子儒搖頭嘆息,他對現在的自己並未感到滿意。
  在他看來,他所選擇的這條道路,還有很多很多需要慢慢研究。
  聊著聊著,最後又聊到了何問之身上。
  不過他的人生就要簡單多了,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
  平平無奇的童年,平平無奇的生活,而後便是父母雙亡,加上他自己高考失利,整個人都自閉了,最終封閉了兩年沒有出門。
  這樣對比壹下,李子儒跟陳天奎的人生就要曲折多了,壹個個的就好像故事裏的主角壹樣。
  就算不是主角,那也是男二、男三之類的,反正都是重要角色。
  尤其是陳青葵,這絕對是主角模板吧?
  何問之忽然覺得,果然還是只有自己才是壹個實實在在,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啊!
  就這樣跟隨著小黑不斷前行,期間它又停下來幾次,不是對著石頭撒尿,就是對著樹桿撒尿。
  這個可以理解,狗子都有這個習慣。
  大概就是做記號,又或者標記領地之類的。
  終於,在小黑的帶領下,幾人翻過了小山丘,穿過了小樹林,眼前的視野逐漸開闊起來。
  這裏是壹條公路。
  這時候,陳天奎忽然開口。
  “這……不就是那條環山公路嗎?”他指了指後面,又指了指眼前這條路:“我們剛才直接從那邊走路過來,也根本沒必要翻那座小山啊!”
  眾人無語,畢竟這是狗子順著氣味走過來的,它哪裏會管是什麽路。
  只是這話在小黑聽起來就是感覺不中聽,而且還有主人在旁邊,它膽子也肥。
  聽到陳天奎的質疑,小黑當即便“汪汪汪!”叫了幾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不過畢竟是狗嘛,誰會跟狗壹般見識呢?
  也就是笑了笑,根本就沒當壹回事。
  然而這讓小黑很不滿,它覺得自己似乎被小瞧了。
  就在它準備再叫幾聲發泄心中的不滿的時候,壹輛面包車忽然疾馳而來。
  幾人站在了路邊,給面包車留下了充足的通行道路。
  然而那輛面包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竟是有路不走,直直的就朝他們撞了過來。
  幾人皆是眉頭壹皺,李子儒跟陳天奎腳下壹點,便離開了原地。
  何問之則是壹拽繩子,將小黑提了起來,壹只手抓著它,壹躍之下便遠跳而去。
  轟!
  壹聲巨響,面包車直接撞到了公路旁邊的護欄上,緊跟著又翻進了小林子裏。
  下壹秒。
  幾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從面包車裏躥了出來。
  在這漆黑的環境下,看不清這些人的面貌。
  手電動的光芒照了過去,才發現這些人穿著壹身緊致的黑衣,戴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來了壹雙眼睛。
  幾人都是瞇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四個黑衣人。
  他們身上並沒有鬼怪的氣息,都是活人。
  但是活人的勢力,又為什麽要找上我們?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幾人對視了壹眼,心中有著疑惑。
  就在這時候,那四個黑衣人也是迅速行動。
  只見他們分別站在了四個角落,每人手中迅速掏出來壹個漆黑的盒子。
  這盒子僅有巴掌那麽大,卻在它出現的那壹瞬間,立刻傳來了壹股陰森邪惡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妙,被提在手上的小黑立刻就狂吠了起來。
  李子儒也是瞬間射出了幾根銀針,朝著那些漆黑盒子而去。
  陳天奎的速度也不慢,感覺到了不妙,他抽出腰間的板斧就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不過這些人都是活人,所以陳天奎並沒有打算要了他們的性命,而是利用斧背砸了過去,準備將他們擊暈,而後再好好審問壹番。
  正常的活人突然襲擊,而且還手持這樣有著陰森邪惡氣息的東西,並且還挑選了這麽壹個時間,怎麽看都有些不正常。
  可幾乎就在同壹時間,那四個人的速度也是極快,瞬間就劃開了漆黑盒子上薄薄的蓋子。
  唰!
  只聽壹聲輕響,木頭蓋子被打開。
  咕嚕!
  啵!
  仿佛是氣泡在沸騰,而後又炸裂的聲音。
  漆黑的盒子被打開的壹瞬間,壹股滔天的寒意席卷而來,透明的黑色薄膜瞬間擴散,將這四人保護在其中。
  與此同時,周圍又彌漫起了壹層黑圈,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包圍在其中。
  叮叮叮!
  當!
  李子儒射出去的銀針被那薄膜擋住,紛紛掉落在地。
  陳天奎用斧背狠狠砸去,卻也被那薄膜推開,反震之力甚至讓他的雙手有些發麻。
  兩位前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陳天奎也幾乎是在同壹時間翻轉了板斧的正反,用斧刃狠狠的砍了下去。
  大斧深深的砸了進去,然而卻未能將這薄膜砍破,深陷其中的斧身又被彈了出來。
  見是如此,陳天奎不再猶豫,立刻拉開了身位。
  薄膜太古怪,包括周圍的黑圈也跟薄膜是同壹種東西,恐怕也無法輕易破開。
  這是被困在其中了!
  而且,那個黑色盒子裏的東西也很古怪。
  仿佛壹攤黑泥,又好像是腐爛的血肉,甚至還在翻滾著氣泡。
  那裏面的東西跟黑盒子就好像壹體,古怪詭異的氣息,卻又仿佛有壹種在哪裏見過的感覺。
  “好像有點像冥器……”何問之忽然說道。
  關於冥器,當初王道長跟白若子都給他科普過壹些。
  只不過冥器的種類很多,根據不同的種類,作用跟效果也各不相同。
  以前何問之遇到的冥器,都是詛咒型的。
  而這四個漆黑的盒子,卻還不明白是什麽類型。
  只是同時出現四個,還壹模壹樣,冥器難道還有配套的?
  這四人打開黑色盒子之後,薄膜出現將他們保護,但是他們卻沒有馬上進攻,似乎還在準備什麽。
  只是他們都有那個薄膜保護,李子儒跟陳天奎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何問之看了壹眼,把小黑放在了地上,準備自己也上去試壹試。
  現在不是剛好已經掌握了壹拳可以打出兩拳的這個招式嘛!
  既然有這種就連【司夜使】都無法破開的烏龜殼,那正好可以用來試壹試。
  可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壹看,竟然是白若子打來的。
  接通後。
  “問哥哥,不好了!我剛剛得到消息,屍人派知道妳的身份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向他們告密,說梅坪村小秘境裏的【鬼哥】所使用的招數跟春市的【吃鬼的男人】壹模壹樣!”
  “問哥哥,如果妳真的是……妳就快跑!”
  “屍人派殘忍,而且這次他們不僅僅是為了給王頂天報仇,據說他們還跟壹個兩百多年前便沈睡了的怪物達成了合作!”
  “那個怪物很可怕,聽說他還有壹只【遊光】境界的腳……”
  “他們這壹次派了四個人過去,每個人都帶著壹件冥器!並且都是相當於【恙鬼】境界的冥器!”
  壹聽這話,何問之剛才心裏的那些疑惑瞬間就通達了。
  原來是屍人派找過來了,而且那個縫制男人也跟屍人派有關系。
  不過卻沒想到,屍人派竟然這麽土豪,為了對付我,竟然壹次性動用了四件相當於【恙鬼】境界的冥器。
  也難怪剛才李前輩跟陳前輩的手段都被那個薄膜擋住了,畢竟那是相當於【恙鬼】的冥器,與兩位前輩實力相當。
  只是……屍人派為什麽要派普通人過來?
  派實力高強的屍人不是更好嗎?
  “白若子,我問妳,屍人派當中,也有純粹的活人?”
  “有的,畢竟他們也要傳宗接代,不過只要生育完成了,也可以選擇是否要煉制成屍人。”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何問之點點頭:“白若子,謝謝妳。”
  “問哥哥,這壹次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屍人派這壹次是狠下了心,就連我們安插在那邊的線人都被發現了,現在也只來得及傳回來這些消息,恐怕他們都已經死了……”
  壹聽這話,何問之沈默了壹下。
  沒想到屍族友善派還會讓他們的線人打探自己的事情,是他們對我也感興趣,還是因為白若子在友善派身份不壹般,所以用這種方式報答?
  何問之想了想,說道:“白若子,謝謝妳告訴我這件事,我會記著的。不過妳還是說遲了,屍人派的走狗,已經在我面前了。”
  “什麽!?”白若子大驚,喊道:“問哥哥,是不是四個黑色的盒子?那可是屍人派專門制造出來的冥器,吸納了不知道多少的怨念、戾氣……那是可以制造出壹個精神幻境的冥器,若是無法從自己的內心世界走出來,將會被永遠困在裏面的!”
  “精神幻境?”何問之眉頭壹挑,這東西他還真的不怕。
  這些天,他自己的那個夢境裏就有哭泣新娘每天提供十點精神屬性點。
  以前的精神力也提高了不知道多少,現在都已經凝聚出了冰藍色的火焰。
  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只有【恙鬼】級別的冥器,究竟能有怎樣的精神幻境。
  “妳放心,我答應過要請妳吃飯,可還沒請呢!”
  說完,何問之就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李子儒跟陳天奎,兩人同樣也看著他。
  剛才電話裏的聲音,何問之也沒有刻意躲著他們,他們都聽得清楚。
  “原來是屍人派的走狗。”何問之說著。
  他又問道:“李前輩,這四人都是活人,不知鎮魔司有沒有不能動活人這樣的規矩?”
  李子儒笑了笑:“活人有活人的律法,死人有死人的規矩。既然他們偏要闖進了死人的世界,還與死人同流合汙,害人性命,那麽也就不用顧忌那麽多,自然是要用詭異世界的規矩來對付。”
  “哦?那要怎麽處置?”
  “當誅!”
  話音剛落,三股龐大的氣勢瞬間爆發。
  還躲在薄膜中的四人,面色也是猛地壹變,不由得加快了自身的進度。
  這種冥器是屍人派人為制造出來的,其中吸收了非常可怕的怨念跟戾氣,通過這些怨念跟戾氣,制造出來的精神幻境不僅僅可以影響活物,就連鬼怪都無法幸免。
  壹旦心神,又或者說是精神被影響,哪怕是沒有被徹底控制,那也會淪為壹個瘋子,之後便是深深陷入在自我的內心世界,在不斷地狂暴中慢慢死去。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壹道過不去的坎,又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著陰暗面。
  有的時候壹個人看起來天真、樂觀、開朗、活潑。
  可即便是這樣看起來陽光友善的人,同樣都有著邪惡的壹面,又或者說是不願意面對的那壹面。
  而這個冥器,作用便是為了喚醒那壹面,並且不斷的刺激、擴大,最終讓這個人被內心的黑暗吞噬。
  最後,要麽就是被控制,淪為壹句傀儡,要麽就是被困其中,活生生被耗死。
  只是,想要發動這樣可怕的冥器,加上又是人為制造的,所以也需要付出壹些代價。
  那就是獻祭自己。
  他們四人剛才打開黑色盒子之後,之所以壹直不動,正是因為在進行著這個過程。
  加上四周都被黑圈包圍,也不擔心會有人跑出去,所以可以完全安心的進行這個過程。
  就在這時候,只聽壹聲巨響。
  白色的光芒鋪天蓋地而去,整個黑圈之中被點亮。
  直到這壹刻才發現,原來在這黑圈之中,在那些薄膜之上,竟然是壹張張猙獰的鬼臉。
  他們不斷扭曲、咆哮著。
  他們雙手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臉頰,黑洞洞的眼眶被無限拉長。
  他們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煎熬,壹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浮現在那壹張張猙獰可怖的鬼臉之上。
  下壹秒。
  四道虛影降下,將在場的三人壹狗籠罩其中。
  小黑雖然壹直都很警惕,但卻也有些懵逼。
  我就是壹條狗,為什麽連狗都不放過?
  ……
  壹片漆黑的空間之中,陳天奎兩眼迷茫,有壹道道畫面閃過。
  壹個中年男人面色嚴肅,手中拿著壹根兩指粗的棍子,正認真的盯著院子裏站樁的小男孩。
  小男孩已經站了許久,大腿忍不住打了個顫。
  啪!
  壹棍子忽然就狠狠的抽了上去。
  “抖什麽抖!這才多久,這就站不住了?!”
  “妳還是不是我陳家的男兒?”
  “妳將來要怎麽繼承我陳家的家業?!”
  此時的小男孩渾身都是淤青,強忍著疼痛不敢哭出來。
  壹棍子把他打在了地上,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而是迅速爬起來繼續站樁。
  然而,又是壹棍子打了上來。
  “站好了!妳這叫練樁功?我看妳是在蹲茅坑!”
  啪啪!
  又是兩棍子抽了上來。
  男孩眼角滑過淚水,抽泣著說了壹聲:“又不是非要我繼承家業?而且……我說過我要繼承嗎?”
  “妳!”中年男人兩眼猛地壹瞪,棍子再壹次狠狠抽了上去:“頂嘴!敢頂嘴!老子就妳這麽壹個兒子,妳不繼承誰繼承?難不成還能讓女兒繼承?!
  如今雖是靈氣枯竭,但外界仍有妖魔肆虐!
  我陳家世代習武,世世代代都在與那些妖魔爭鬥!
  妳現在跟老子說不想繼承?妳這話有本事去跟妳那些已經犧牲了的先祖去說!去跟這世間的黎民百姓去說!”
  “這些事情我們不做,誰去做?”
  “死在那些妖魔手中的先祖之仇,我們不報,誰來報!”
  中年男人呵斥著,手上棍子的抽打卻壹直沒停過。
  緊跟著,畫面壹轉。
  壹條老街上,男孩逃命似的狂奔,後面有中年男人持刀追著,他臉色兇狠,仿佛羅剎壹般。
  過往曾經的畫面,壹個壹個在陳天奎眼前劃過,不斷地加深著他對那些事情的印象。
  本來都該忘了好多,卻又在此刻不斷地想起。
  他心中的怨念被不斷加深,就仿佛有壹只來自於深淵的惡魔,不斷地在他耳邊低語。
  “破壞……破壞掉這壹切……”
  “恨嗎?妒嗎?”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忍受?”
  “放開手腳,掙脫開束縛,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惡魔的低語在耳邊環繞,漆黑的空間之中,陳天奎的身上竟然已經爬滿了壹只又壹只猙獰可怖的惡鬼。
  他們嘲笑著,譏諷著。
  在這陰暗的壹角,那個將自己獻祭了的男人,此時正手持黑色的盒子,以靈魂的姿態看著這壹切。
  ……
  另壹個漆黑空間之中。
  李子儒看著奄奄壹息的父母,他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父母的靈魂出了問題,只剩下三天,他只有三天的時間去想辦法。
  這壹刻,他的心裏忽然浮現出了壹個念頭。
  不論是神,又或者是惡鬼,只要是能夠救回自己的父母,他願意付出壹切。
  哪怕是他的靈魂。
  嘶嘶嘶——!
  黑暗的空間中忽然響起了古怪的聲音,就好像是常年躲在陰暗角落的老鼠在偷偷的爬行、摩挲。
  壹只只猙獰的惡鬼攀爬到了李子儒的身上。
  可就在這時候,壹個畫面忽然出現在了李子儒的心頭。
  那是壹位年邁的老者,同樣也是他的恩師。
  “世間萬物皆有靈,雖有好壞之分,但好壞又是從而定義?”
  “這個即便是為師,也說不明白……”
  “不過……自身的好壞,卻是需要由自己來決定的……”
  與此同時,這個漆黑的空間裏,也有壹個靈魂手持著黑色黑子,看著這壹切。
  ……
  另壹邊。
  光芒萬丈,白光耀眼刺目。
  乳白色的火焰在升騰,將整個漆黑的空間照亮。
  在這個鬼地方,充滿了猙獰恐怖,影響人心智的怨魂厲鬼。
  只是此時的他們,紛紛縮在壹個角落裏面瑟瑟發抖。
  他們沒有理智,他們只會盅惑別人,不斷放大別人的負面情緒跟內心的陰暗。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懼,不敢靠近那個渾身燃燒著火焰,散發著炫目白光的男人。
  何問之爆吼壹聲,雙拳狠狠的捶在了地面。
  巨大的爆炸聲轟鳴震耳,這個黑色空間的地面瞬間就被砸出了壹個裂縫。
  只是下壹秒,又被修復了。
  轟轟轟!
  爆響聲不斷,白光還在升騰,火勢正在節節攀升。
  何問之隨手壹抓,就從那堆躲在角落的惡鬼之中抓起來壹個。
  捏碎之後,就是壹口吸了。
  消耗了,就隨手抓壹只補充壹下。
  這地方真好,還能提升屬性點。
  何問之扭了扭脖子,雙拳猛地壹撞。
  完全由白色火焰構成的猙獰長蛇盤踞在他的身上,隨著何問之猛地壹回頭,白蛇也跟著壹陣扭動。
  只見何問之雙眼燃燒著火焰,頭發漂浮起來,無風自動。
  渾身上下散發著熱氣,熱浪壹層疊著壹層。
  他微微張開嘴,壹股灼熱的氣流噴湧而出。
  他咧嘴笑著,對著那個站在角落,手持木盒,還處於懵逼狀態的靈魂說道。
  “【恙鬼】冥器,還獻祭了自己,結果就這點本事嗎?”
  “如果妳不能再拿出什麽新花樣,妳會死的……”
  轟!
  何問之壹腳猛的踏地,地面瞬間崩裂,整個虛幻的精神空間,竟是發出了如同玻璃破裂的聲音。
  “怪、怪物……妳不是人……妳是怪物……!”那個靈魂驚恐的說著。
  “呵!”
  何問之笑了。
  “我是人!”
  “而且,妳不是就出生在怪物之家嗎?”
  “妳可是壹直與死人為伍啊。”
  所以……怪物害怕了,就把人當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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