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條件

　　日子已經入冬，天氣日漸轉涼。忍者們倒還好些，那些普通早已套上了厚厚的棉衣，顯得給外的臃腫。也許是年關將近的原因，村子裏的任務反而較之平時增加了壹些。
　　就在這樣的背景中，我度過了潛伏在村子裏的小半年。這段時間內，斑和‘曉’就像是消失了壹般，覺察不到絲毫他們的蹤跡，更不用提什麽對我的報復了。我壹直懸著的心微微的放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有所松動。
　　當然，這不排除這是‘曉’或者是斑在麻痹我的神經。還不能放松。
　　但是，長期以來，家族忍者們都處在高警惕的狀態中，早已令他們覺得非常疲憊了。雖然還不至於出現什麽嘩變，但是怨言也已經開始漸漸的有了。終日防賊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為此，我不得不將原先調到那位大名近臣——武瀧炯矢那裏去的人手抽調了壹批回來。
　　對此，那位大人自然是心中存了壹些怨言。但是，好在這些年來那位大人的計劃相當的順利，暫時也不差這些人手。
　　當然，那位大人對我們宇智波壹族現在實力大減，也存了壹絲別樣的心思。但是，畢竟卻沒有做出什麽違反我們之間約定的事情。合作自然也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土岐君，請坐！”看著我對面的青年男子，我的臉上露出了壹絲溫和而矜持的笑容，壹指對面的座位。
　　他叫土歧秀滿，是壹個實力不弱的武士。也是當初那個跟隨在武瀧炯矢身邊，那個給我印象極深的武士——柳生正賀的親傳弟子之壹。同時，也是武瀧炯矢的家臣兼得力助手。
　　“啟先生！”土歧給我行了壹個禮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我的對面。
　　“才不過壹兩年的功夫不見，土歧君的實力就有了這麽大的進步，實在是可喜可賀！不愧是柳生先生的高足！”伸手將早已溫好的酒，給他到了壹杯。同時，以眼神上下審視著他的我，不禁出口贊道。
　　其實，我比他還要年輕好幾歲。只是，這個世界上向來以實力為尊。雖然我才剛過二十卻已經站在了忍者的絕峰之上；而他作為壹個武士的登山之路，也才剛剛開始而已。所以，我以這種口氣稱贊他，並沒有人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啟先生，您過獎了！與您這種已經站在這個世界個人力量巔峰的強者相比，我還差得很遠！”他很‘武士’式的將杯中的就壹飲而盡，原先那因為趕路而顯得格外風塵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壹種健康的紅色。
　　“柳生師範，已經故去了！”放下杯子，他低著頭壹臉沈痛的對著我說道，眼中有著壹抹化不開的哀痛和仇恨。
　　“哦？上次見面的時候，柳生先生的身體還很硬朗啊！怎麽會……？”我的臉上表現出了恰如其分的震驚和痛惜！
　　同時，我的壹種依然隱隱猜測到了某種結果。那個整個人如深藏的劍鞘中的鋒利寶劍壹般的武士竟然就這麽死了。那麽殺死他的人，到底是誰？
　　“師範是在和別人的比武中，英勇的死去的！他得到了壹個高貴的武士，應有的尊嚴！請啟先生，不必介懷！”提到決鬥，他的神情中充滿了壹種不可侵犯的神聖，似乎整個人的精神都在這壹刻得到了升華。
　　武士和忍者不壹樣。他們崇尚的許多東西，在忍者的眼睛中開來都是愚昧和狗屎。這正是因此，他們才漸漸推出了歷史的舞臺，被我們取而代之。
　　雖然，我對他的這種武士情懷感到極為的不屑，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只是淡淡的問道：“那麽和柳生先生決鬥的人，到底是誰呢？”
　　“那個人叫做武藏玄村，是我們火之國大名家族當代禦用的劍術老師，火之國的第壹武士，在整個武士世界裏也是穩居前三位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土歧為我介紹道，神情裏雖然有著壹絲恨意，但更多的還是尊重和佩服。
　　“那麽說，武瀧殿下的意思是？”我輕聲問道。心裏卻早已有了答案，大概是要讓我出手了吧！
　　“現在武瀧殿下已經在火之國的內部取得了，絕對的權力，但是以這個武藏玄村為首的壹批人，卻總是在各種場合公開的抵制著武瀧殿下。他們已經成了武瀧殿下大業中的最大阻礙，所以武瀧殿下想請您出手將那個人收拾掉！”土歧的解說，果然和我猜想沒有半分的分別。
　　“哦，原來如此！沒有問題，對於這件事，妳可以幫我恢復給武瀧殿下：就說這件事，我宇智波啟應承下來了！”我非常豪爽慷慨的說道。
　　“那就太感謝您了！”土歧的臉上露出了壹絲興奮的神色，對著我恭恭敬敬的行了壹個禮。
　　我坦然的受了他這壹拜，接著我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壹絲為難的神色，“只是，現在宇智波壹族才遭逢大變，我實在是走不開！這樣吧，再等半年，等這邊的事情壹安定下來，我立刻去將他給料理掉，妳看如何？”
　　“這……這恐怕不行！”土歧同樣以壹種為難的姿態看著我，“現在武瀧殿下的大業已經進行到刻不容緩的關鍵時刻，還請先生助殿下壹臂之力！”說道這裏，土歧對著我又是壹擺。
　　“土歧君，妳先起來，再讓我好好的想壹想？”我壹伸手越過幾案，將他給扶了起來。
　　我的臉上浮現出掙紮為難的神色，不言不語的坐在原處，手指富有規律的敲擊著面前的幾案，靜靜的在權衡著得失。
　　氣氛就這麽詭異的沈靜了下來。凝成厚重的氣氛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良久之後，我才輕嘆了壹聲，對著土歧說道：“說實話，我們宇智波壹族也有著壹個極厲害的對頭，我和那個人對上，勝負也不過是在五五之間！我現在每天呆在木葉，寸步不離，就是怕他突然過來搗亂。若是我不在的話，整個木葉還真的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看著土歧對我說的話，露出了傾聽的神色，我頓了壹下繼續道：“為今之計，要讓我能夠安心去幫助武瀧殿下，也只有壹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先生盡管直言！”土歧面色壹變，知道這是我在借機漫天要價。換作往日，只怕他現在已經拂袖而去了。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只好先聽聽我的要求了。若是條件不能的接受的話，他也可以坐地還錢的嘛！
　　看著土歧我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為難的神色，顯得有些羞愧，之後，我咬了咬牙，才道：“為今之計，只有先請武瀧殿下將火之國的傳國之寶‘布都禦魂之劍’借給我，讓我將其放在這裏，以便借助它的力量來震懾那個對頭！”
　　“不可，萬萬不可，‘布都禦魂之劍’乃是我們火之國壹脈流傳的重要信物，絕對不可能有外借的道理！”壹聽我的話，土歧就立刻搖頭，聲音決然中帶著惶恐與憤怒。
　　“厄，我也知道這令武瀧殿下覺得非常的為難！”我絲毫沒有因被拒絕而動怒，反倒對著他歉意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也絕對不會讓武瀧殿下，不管此時成與不成，我都會為武瀧殿下料理掉那個家夥的。只是，恐怕還要得多等壹段時間而已了！”
　　聽到我的話，土歧的臉色再次壹變，動了動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我的壹絲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沒有布都禦魂之劍，這件事就要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再結合著，我以前做事那種‘不是朋友，就是仇人’的方式，就算是到時對其反戈壹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土歧對著我歉意的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啟先生！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可以能決定的了！要不先這樣吧，我會將這件事匯報給武瀧殿下，請他來裁決如何？”
　　“先也就只好這樣了！”我勉為其難的對著他說道：“那就辛苦閣下多跑壹趟了！”
　　“不，不，先生嚴重了！”土歧對著我連連說道。“那麽，啟先生，我就先告辭了！”
　　“送客！”我對著屋子外面淡淡的說了壹聲。
　　“土歧閣下，請跟我來！”隨著壹抹清朗好聽的男聲，壹身標準家族制服裝的止水出現在屋子的門口，對著土歧做了壹個‘請’的之態。
　　看著年紀輕輕，卻已經神光內斂，壹動壹靜之前氣勢逼人，卻又收放流轉自如的止水，土歧的臉上閃過壹絲驚駭的神色。
　　“再回，啟先生！”土歧對我再次深施壹禮，才隨著止水離去。
　　我對著他微微頷首，看著他隨著止水離去。心中已經有了七分的把握，‘布都禦魂之劍’回落到我的手上。而且，我下了決心，必須要得到它。
　　“呵呵，殺掉武藏玄村！那個武瀧窘矢還真看得起咱們！畢竟，那個武藏玄村可是自武士時代結束以來，第壹個最有可能成為‘劍聖’的人！”土歧之後，我背後的那扇拉門忽然打開，壹襲暗部裝扮的香彩冷笑著走了進來。
　　“怎麽樣？我讓妳調查的那件事，有頭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