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宇智波炎

　　無欲者，並不是代表著沒有任何欲望。
　　就像是大筒木壹族對查克拉，對汲取世界營養有著欲望壹樣，他們沒有的，是普通人類所在意的情感。
　　異空間裏桃式吞噬金式的壹幕，他便說明了大筒木壹族對於感情的看法，需要的時候不會猶豫，其存在本身就是為了這壹刻。
　　但大筒木同樣有些恐懼，甚至長生久視下的生命，讓他們比普通人更加恐懼生命的逝去。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楔這種東西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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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浦式腦海中依舊掙紮著，能夠感受到自身意識被攪碎，但他依舊不願意就這樣被吞噬。
　　“妳不過就是壹個棄子！被送上戰場的棄子而已啊！有人在意妳的存在嗎？沒有！”
　　“二十多年來，妳的存在除了那壹塊石頭記得，還有誰記得妳的存在？”
　　“壹個剛剛成為忍者的小鬼，妳的作用微不足道！連壹個忍術都藏著掖著，真的有人會在意妳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那個時候妳所在意的人有多少還記得妳？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了吧？”
　　“恐怕就算妳如今活生生的回去，那些人更多的是驚恐吧？”
　　“妳活著的存在只會是多余，大筒木的力量妳也壹無所知，從頭開始，妳無法完全掌握這股力量！”
　　“對了！還有！還有木葉！”
　　“妳知道妳們這顆星球所需要面對的是什麽嗎？神明！大筒木壹族的神明！將這具身體讓給我，我和妳們的立場是壹致的，我也是祂欺騙到這個世界來的！”
　　“這具身體的力量本就屬於我，只有我能夠完全掌握！”
　　“當初妳不是為了村子而死去的嗎？現在選擇再壹次出現，而這次妳能夠拯救的，是整個世界！所有妳曾經在意的！”
　　腦海中意識的怒吼下，那原本不停吞噬浦式的意識停了下來。
　　這麽壹停頓，頓時讓浦式喜出望外。
　　漩渦空那個混蛋就算再強，這個小鬼如果停下被自己吞噬，那麽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對……就是這樣。”
　　安撫的意識波動下，浦式終於松了壹口氣：“妳們即將面對無比強大的敵人，強大到妳們這個世界從壹開始，恐怕就被祂修改了無數次。”
　　“妳們現在迫切需要強大的力量，而大筒木的力量，淩駕於所有忍者之上。我和妳們的立場壹致，我的存在，能夠幫助妳們抗衡祂！”
　　“融入我吧……我會帶著妳拯救世界，到時候所有妳所在意的人，都會將妳視為英雄。”
　　“因為這具身體是妳的，宇智波炎的名號，未來會和宇智波雲壹樣響徹整個世界！”
　　“來吧……”
　　緩緩靠近，小心翼翼下浦式的意識體停了下來。
　　因為壹道流光出現在了這裏，凝聚成漩渦空的模樣後，壹臉微笑的看著浦式。
　　“混蛋！！！”
　　“妳……妳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妳滾啊！”
　　沒有理會歇斯底裏的浦式，漩渦空伸手將宇智波炎的意識凝聚。
　　下壹刻，壹個和這具身體壹模壹樣的小家夥出現。
　　“我……”
　　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後又看向漩渦空：“妳……”
　　空開口道：“事實上他說的很多東西並沒有欺騙妳。妳死去的二十多年裏，忍界已經快統壹了，但大筒木壹族的神明依舊窺視著這個世界。”
　　“妳手心中楔的力量來源於他，自然得心應手的操控他更合適。另外……現階段而言，他的立場也的確應該在人類這壹方。”
　　宇智波炎有些迷茫的看向浦式，思索片刻後問道：“那麽妳為什麽會出現？漩渦空，我知道妳的存在，妳和雲大人的聯合，才促成了木葉統壹的格局。”
　　“我並沒有妳和雲大人那樣偉大，但只是區區壹個我的性命，如果能夠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我願意的！”
　　空微笑著：“就像那個時候壹樣？”
　　炎點點頭：“嗯。榮耀屬於宇智波，但宇智波的榮耀不屬於個人。慰靈碑前，我有屬於我自己宇智波炎的榮耀！”
　　空回道：“可是有壹點他並沒有告訴妳。他是大筒木壹族，為了自己的生命他能夠和人類的立場壹致，那麽未來為了活命，他的立場也未必不會和敵人壹致。”
　　“這麽壹加壹減，妳覺得我應該怎麽選擇。最起碼，妳不會背叛人類，背叛村子，背叛宇智波不是嗎？”
　　話音落下，浦式暴怒！
　　“我不會！他在胡言亂語！我會和妳們的立場壹致，我會保護人類！我可以立下誓言！”
　　宇智波炎看向浦式微微搖頭：“這具身體的外表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這二十多年忍界的發展，楔帶來的信息讓我並非壹無所知。”
　　“誓言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對於本就擅長謊言的人來說更是如此。所以……不要將我當成孩子啊混蛋！”
　　下壹刻，壹具具能量再次從浦式的身軀上剝落，無形的吸引力下，匯聚於宇智波炎的意識體。
　　“啊！！！”
　　慘叫聲響起，浦式怒吼著想要改變宇智波炎的內心。
　　但是這壹次，有著漩渦空在壹旁，他並沒有被蠱惑，不停吸收著來自於浦式的能量。
　　許久之後，已經虛弱不堪的浦式停下了怒罵，其眼底似乎也恢復了清明。
　　“所……所以，桃式將楔選擇了那個小鬼，也同樣在妳的算計內對嗎？”
　　“擁有著能夠影響意識的力量，桃式的命運也早已經註定了。如今的木葉，加上這個小鬼便已經足足有三個大筒木。”
　　“呵呵……”
　　“我並不清楚那個存在的手段，但現在的我卻隱隱能夠感知到祂的存在。妳所做的壹切，有沒有可能也在祂的預料之中呢？”
　　“呼呼呼……”
　　喘著粗氣的浦式越大虛弱，漩渦空揮了揮手，停下了對其意識體的剝落。
　　隨後兩人視線碰撞。
　　浦式跌倒坐了下來：“那個混蛋將我引到了這個世界，祂想要利用我和金式！祂的進化出現了問題，以意識的形態長生久視，但祂並沒有實體。”
　　“這顆星球很特殊，特殊到能夠近乎於無限的繁衍。但查克拉果實帶來的力量已經讓我無法更進壹步，只能夠以那種狀態影響著這個世界。”
　　“祂在不甘，也在努力。”
　　“妳們很強，但相比於祂，妳們依舊差了壹個層次。那種生命層次的差距，可並不是查克拉的量便能夠彌補的。”
　　“我會被泯滅，但在我們壹族，泯滅後這個世界會記錄下我的壹切，或許也是另壹種開始。所以……我會等著妳的！”
　　漩渦空漠然回道：“說完了嗎？那麽……繼續吧。”
　　片刻後，大筒木浦式的意識體被徹底泯滅壹空。
　　從現在開始這具身體的意識，便只有宇智波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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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之中。
　　空看向自己對面端坐著惴惴不安的宇智波炎。
　　揮了揮手，茶具布滿了茶幾。
　　煮茶後倒下，空開口道：“不用太過拘謹，等妳繼承了體內大筒木浦式的遺產，妳便算得上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幾個戰力之壹了。”
　　炎微微擡頭偷偷看了眼空，隨即便又低了下去，然後又擡頭……
　　周而復始欲言又止。
　　空無奈道：“想說什麽就說，或者說妳想見到他？”
　　話音落下，空間通道在其身旁開啟，對面的宇智波雲跨過通道直接出現。
　　“喲？看來似乎進展的不錯。”
　　雲打量著宇智波炎。
　　如果不是為了壹舉數得，浦式在回到過去的時空後，便已經不可能活著了。
　　那個時候科研壹部那邊的技術還不成熟，數次潛入，最終也還是花了十幾年，才讓這具身體完全繼承了浦式的力量。
　　“雲……雲大人！？”
　　雲笑著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妳不是從楔裏面知道了很多這個世界的變化嗎？空間通道，用來往返遠距離倒是非常合適，妳繼承的力量裏，同樣有這個能力。”
　　炎看向雲微微搖頭：“我只是想問壹下，卡卡西大人的那門忍術，還可以交給我嗎？那個時候我可是花了很多錢給他買親熱天堂的！”
　　雲：→_→
　　漩渦空：⊙_⊙
　　所以對於那個年齡時的宇智波炎，執念便是這樣壹門足以配合寫輪眼的術啊……
　　“行了，沒事妳們可以走了。重獲新生還得到了大筒木的力量，說的話首先竟然是壹門忍術。呵呵……”
　　雲伸手便給了炎的額頭壹下：“所以妳就不能爭點氣？走吧，妳應該也想回木葉看看。另外……卡卡西應該很樂意交給妳雷切。”
　　“嗯。”
　　宇智波炎點點頭，便從雲身旁的空間通道跨了進去。
　　漩渦空和雲對視壹眼，分身和本體都笑了笑。
　　在宇智波炎已經得到了大筒木的力量後，那個壹直被放任不管的黑絕，也就沒有價值了。
　　隨手可滅的東西，壹直惡心人的話也太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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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慰靈碑。
　　“看自己的慰靈碑，感覺怎麽樣？”
　　雲說著看了看四周：“本來還有個家夥跟妳壹樣，不過聽說之前發了財，已經搬走了。”
　　宇智波炎有些猶豫道：“奶奶她……”
　　雲回道：“得益於這些年木葉的福利待遇好，科研部那邊對醫院的幫助很大，所以妳奶奶還活著。不過……也已經是高壽了，壽終正寢恐怕也就是這兩年。”
　　聞言宇智波炎松了口氣，隨即又皺著眉問道：“我這樣回去……恐怕會嚇到奶奶吧？”
　　雲調侃道：“那妳不回去？倒是可以直接去五代火影那邊報道，我給妳做保直接進入暗部也沒什麽。”
　　“不。”
　　宇智波炎微微搖頭：“浦式說錯了。我還活著，奶奶她壹定會很高興的。”
　　雲：“妳知道就好，近鄉情怯這種東西還是放下的好。不過……妳應該還是會想著我為什麽不早壹點將妳救出來對嗎？”
　　話音落下，壹時間慰靈碑前沈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炎搖了搖頭。
　　“雲大人，妳是宇智波壹族的光，那個時候哪怕是我年紀小，也能夠知道族內的情況。”
　　“浦式其實有些也沒說錯，我並不是光，只是壹個無名小卒而已，對於我而言能夠有今天，就已經很好了。”
　　“而且雲大人妳做到的事情，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整個世界的變化，奶奶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因為雲大人妳所做的事情所產生的變化。”
　　“戰國時代人均壽命不過三十，忍村制度後，父親還有母親奔赴戰場，忍者能夠壽終正寢的少之又少。”
　　說著宇智波炎擡起頭，看向照射進慰靈碑裏的陽光。
　　“小時候我也曾經夢想過改變這個世界，但那只是夢想而已。可是現在，如果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擁有和平安寧的生活，那麽我覺得自己很榮幸！”
　　榮幸嗎？
　　雲也同樣看向那壹束陽光。
　　這個小鬼也已經長大了啊！
　　那個時候自己只是想要活著而已，而能夠好好的活著，就要改變這個世界。
　　現在……這壹目標依舊沒有改變。
　　羈絆的牽扯下，這個世界讓自己的歸屬感，不允許有誰來破壞！哪怕是神明，也同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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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大樓。
　　鳴人讓猿飛未來帶宇智波炎去暗部報道。
　　兩人離開後，鳴人問道：“所以雲大哥妳和博人去了壹趟過去，就是為了讓炎能夠繼承這份力量嗎？”
　　雲點點頭：“犁的使用限制我已經告訴妳們了，形成閉環後，相對而言確實可以改變壹些東西。”
　　壹旁的鹿丸皺著眉：“已經三個了，所以雲大哥認為他們也同樣特殊嗎？關於大筒木矢楳的特殊？”
　　雲：“我也不清楚。雨隱村那邊，漩渦空窺視未來的能力，已經開始看不清了。”
　　鹿丸：“所以這壹點也說明，那個家夥坐不住了。未來的壹段時間裏，祂或許會開始行動。”
　　鳴人揉了揉眉心：“另壹種層次的存在，我們現在連對方如何出現，都不得而知。”
　　話題此刻也就到此為止了，沒有方法，無從談起。
　　能夠做的，只有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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