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九章女人心計
　　第二天早晨，付其珍起來，頭不梳臉不洗，匆匆跑到生產隊指導員家，給王大棒請了假說，王大棒生病了。
　　王大棒三天沒有出來，生產隊的全體社員都議論開了，說隊長生病了，生什麽病？別人都問付其珍。
　　付其珍哭哭啼啼說，說哪知道呀，多少天了，每天晚上回來，夜裏就咳嗽，都是熬夜多了，又抽煙，沒往生病上想，終於倒下了，今天在醫院檢查了，是肺病，就是過去的肺癆，怕活不長久了，還傳染，吃飯都要分碗分筷了……這病還要隔房……沒有人不知道這肺病的厲害，肺病，也就是肺結核，過去叫肺癆。現在雖然可以治愈，但是是極傳染的壹種病。
　　當天，大隊和生產隊的幹部都到王大棒的家來探望，探望時，只見王大棒坐在那裏，不停地咳嗽，他揮揮手，不讓親朋好友挨近他，付其珍正在竈門口煮中藥，屋裏充滿了中草藥的苦味，來探望的人隔得遠遠的，說上兩句話，表示對他的關心，就走開了。
　　過了兩三天，王大棒吃了的藥渣子倒在大路上，連下去很遠，生產隊的社員都看到了，大家說，這王隊長的病呀，還真的不輕，要是壹天兩天不能好起來，這隊長要換人了。
　　劉方方壹直有點半信半疑，她在賣完豆腐的時候，特地留下了二三斤，送到王大棒家裏來。
　　付其珍見到劉方方提豆腐來了，趕忙把她迎到廚房裏，坐下來說，劉隊長呀，快不要接近他，他的這病最傳染。
　　劉方方說，嫂子，王隊長怎麽說病就病了呢？
　　付其珍說，哪呀，是瞞著外人到現在呢，多少天前我就懷疑上了，他天天夜裏咳，咳又沒有痰，我說他是生病了，他還不信，說是抽煙的，這倒好，那天上街去壹照鏡子，壹葉肺都快要爛掉半葉了。這下倒是怎麽好，說著付其珍哭了起來。
　　劉方方說，有那麽要緊嗎？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
　　付其珍說，哪呀，他這人就是犟，有點小毛病就不買賬，不到壹盞油熬幹了不熄火，這下倒下了我還怎麽過呀？她又哭了起來。
　　劉方方說，嫂子，妳也別怕，現在好藥多了，這病不是絕癥，治治就會好的。
　　付其珍說，是呀，治治就會好，可是難呀，這病醫院叮囑了，壹定要隔房，可是生這病的人，又特別好那事，妳不讓他睡，他還跟妳鬧，說受不了，這不每天晚上我都整穿整睡，可是壹上床，他就把妳褲子撕了，要上妳的身，真是沒辦法。
　　劉方方說，嫂子，為王隊長的病，妳千萬不能讓他再行房事了。
　　付其珍說，是呀，每天晚上我都把他鎖在屋裏，我在外邊睡，半夜的時候，他鬧呀，拚命地砸門，砸得咚咚響，我壹氣，就出去了，妳知道他說什麽？
　　劉方方問，他說什麽了？
　　付其珍說，他說呀，付其珍妳再不讓我睡妳，我以後死了，妳想我睡也沒人睡妳了。我就哭呀，哭還是沒有用，他還是把妳褲子撕了，我想，他自己不要命了，我還疼他幹什麽？我就讓他睡！
　　劉方方說，嫂子，妳這是不愛惜他呀！
　　付其珍說，我說沒用呀，他還說，付其珍妳不讓我睡，我就去睡別人，生產隊的女人想給我睡的多的是。我說王大棒呀，過去妳是好人，人家讓妳睡，現在妳生病了，誰還會不怕傳染？妳去睡吧，睡死我也不管了。
　　劉方方笑了說，生產隊裏哪有那麽多女人找他好？他也是急了才這麽說，氣妳的呢！嫂子妳放心好了，沒有人再敢和他做愛了，不要命呀！
　　付其珍說，我說也是呢。
　　說著話的時候，王大棒醒了，從堂屋裏出來，看到劉方方和付其珍在說話。就湊過來。
　　付其珍說，妳別過來，自己有病也自己避避嫌！讓我和劉大妹子說說話，妳到壹邊去坐。
　　王大棒拿了個凳子，坐在樹下，剛要抽煙，付其珍沖過去，把他的香煙給繳了，說妳不要命了，壹邊吃藥，還壹邊糟塌自己，看到底想不想活了！
　　說了壹會話，付其珍去給王大棒燎藥，三遍藥吃了，她去圩外的叉路口倒藥渣。
　　付其珍剛走出去不遠，王大棒走到屋裏，招手讓劉方方進屋，劉方方剛到屋裏還沒站下來，王大棒壹把抱住劉方方，說，劉方方，我想死妳了，付其珍十多天不讓我睡壹次，我好難受呀，我要女人，我不想活了，我要妳！
　　劉方方說，王大棒呀，妳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
　　王大棒說，我沒病，我沒病，我死活不要她付其珍管，我連女人都不能幹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寧願死，我也要睡女人！
　　劉方方說，那妳是真有病？
　　王大棒說，這個妳不管，我要是不死了，以後我好了壹定和付其珍離了娶妳，我要是死了，張俊生也不要妳，妳就好好過，把我的孩子生下來，我求妳了，現在妳趁付其珍出去了，妳讓我睡壹次，過過癮，我給她憋死了，我寧願死，也要睡女人！
　　劉方方說，我哪有妳孩子！妳別胡說，我過兩天要到部隊去探親了，我才不給妳睡呢！說著劉方方掙脫著要走。
　　王大棒哪裏肯放她走，他雖然有病，但是還是比劉方方有力氣，他壹把按倒了劉方方，扒下劉方方的褲子，就把劉方方按在桌子上，劉方方壹邊用手抓，壹邊用腳踢，可是還是不管用，王大棒舉起大棒還是插進了劉方方的花心裏。
　　王大棒壹邊拚命地抽插，壹邊咳嗽著說，啊，方方，還是妳好，十幾天了我壹次沒有睡女人了，妳好漂亮，身子好緊呀，我舒服死了……壹陣射出之後，王大棒看著劉方方說，劉方方妳不要去，我不會活多久了，妳讓我多睡幾次吧，我想死了……劉方方拼死地爬起來，打了王大棒壹個耳光子說，王大棒妳真是不知好歹，要死了還糟塌人，還想把病傳染給我，妳真不是好東西……劉方方說完，拔腿就往外走，正在這時，付其珍端著空砂鍋回來了，劉方方說，嫂子，妳也別心疼他了……劉方方的眼淚下來了，她不再說什麽，大步走了。
　　劉方方不久就去部隊探親，探親回來，年底就生下了壹個兒子，叫張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