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秘密武器

　　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同樣的道理，創造財富難，守住財富更難。當妳有了壹定的財富積累以後，妳的周圍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整天圍著妳轉，有的人為了分享妳的財富向妳支出他的服務或才華；有的人整天跟著妳就是盼著妳什麽時候不小心從指頭縫裏漏 出壹點；還有些人表面上對妳阿諛奉承，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妳口袋裏的錢；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準備隨時拍妳壹磚 ；最後就是那些有權勢者，他們最直接，動不動就問妳要贊助，如果不給妳就會惶惶不可終日。
　　尚融在股市上大撈壹筆以後，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了，畢竟在這個城市裏，手裏擁有幾億財富的人屈指可數，即使自己再保持低 調，最終還是要引人矚目的。更何況他的財富來路不明，其兇險程度也就不同壹般。尚融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掌握的這筆錢早 晚會引起壹場腥風血雨。早早做些準備工作對自己來說有益無害，未雨綢繆，防患未然嘛。
　　早在張銘進公司不久，尚融就讓他物色了三個人，清壹色的復員軍人，在部隊都混有壹技之長。當張銘問他這三個人具體做些什麽工 作時，尚融說什麽都不讓他們幹，只要先養著就行。並且拿出三十萬元讓張銘在昆明路開了壹家小餐廳，那三個人平時就像餐廳的老 板壹樣，自給自足。但他們知道，老板並不是慈善家，早晚有壹天會讓他們赴湯蹈火。
　　眼下就到了讓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可尚融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此刻盯著鄭剛的眼睛同樣也在窺視著他的壹舉壹動。自己見過的 人，去過的地方，打過的電話都會被人記錄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裏什麽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幾件事必須交待下去，然後才能蟄伏起 來靜觀事態的變化。
　　尚融多少還是相信鄭剛的智力，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現在就和他聯系，更不會去找張妍，尚融不敢肯定如果張妍見了鄭剛會不會報案，既然自己都不敢肯定，鄭剛會冒這個險嗎。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有了藏身之地，如果他敢在車站碼頭等公共場合晃悠，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會有他再次落網的消息。只要有了藏身之地，憋足氣窩上幾個月甚至半年，公安局的人馬就會疲憊不堪，這個時候 才能審時度勢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樣想著，尚融就覺得自己有點性急了，事情還沒有到十萬火急的地步。他相信鄭剛絕不會把他 輕易暴露出來的，畢竟自己現在就是他的銀行，如果自己完蛋了，他鄭剛即使保住壹條狗命又有什麽意義呢。
　　本來尚融決定今天早上到娛樂城和張銘密談壹番，現在決定先不去了，現在最好是和假小雅待在壹起，有她在身邊，就可以減少其他 眼睛的監視，同時她也像自己的擋箭牌，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覺得自己的分析判斷是正確的，尚融還是打開電腦給張銘發了壹封電子郵件，他和張銘之間這種通訊方式還是第壹次使用，以前 覺得沒必要，現在卻是非常時期，壹切還是小心為好。尚融給張銘的電子郵件只有幾個字：餐廳停業整頓。
　　發完了郵件，尚融豎起耳朵聽聽，臥室裏還是沒有壹點動靜。這丫頭酒還沒醒呢。昨晚將她抱進臥室雖然沒幹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可 還是飽餐了她的紅唇，同時又將她的乳房研究了壹番，本來還要繼續向下發展，結果被女孩壹掌將他打出了臥室。我靠，臥底臥到老子 床上了。沒辦法只好又在沙發上窩了壹宿。
　　尚融無聊地在網上瀏覽著網頁，等他將壹則消息看完，瞬間就氣炸了肺。
　　原來消息報道的是我住某國大使館被壹個超級大國的導彈擊中，大使館被炸成了廢墟，人員傷亡慘重。
　　他媽的，這些狗日的，太猖狂了。這次該動點真格的了吧，不會還是以口水戰了結吧。尚融像國家領導人似的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不時的詛咒上幾句，鄭剛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壹個人罵著不過癮，他就大聲喊道：“小雅！小雅！快起來。”
　　好壹會兒小雅才走進客廳，蓬亂著頭發，襪子也沒穿，吃驚地看著男人瘋狗似的神情，不知道誰又招惹了他。尚融見小雅睜著朦朧的 眼睛只是看著自己，就過去拉著她的手來到電腦前說：“妳看看，妳看看，得寸進尺了，什麽叫誤打，天天吹牛說自己的導彈能精確地 打著蒼蠅嗎，大使館多大的地方，就那麽容易被打著，偏偏就打著了我們的，怎麽沒打著俄羅斯、英國、法國……”
　　忽然看見女孩呆呆地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突然才出現在她面前的陌生人似的。”
　　妳看著我幹嘛，妳不會又以為是我幹的吧……”
　　小雅白了他壹眼說：“神經病，大清早就犯病。”
　　說完生澀地扭著小屁股回臥室去了。
　　我靠，妳這是什麽態度，有點愛國心沒有，還公安局的呢，狗屁！尚融恨恨地在心裏罵道。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無聊的沒人願意理 他。又在屋裏轉了兩圈就壹頭倒在了沙發上。北京不就有他們大使館嗎？老子明天要買個導彈，發射到他們大使館去。
　　發泄完了以後，尚融的頭腦好像恢復了部分思維能力。他忽然想到，目前這個城市既然對自己不是那麽友好，為什麽還要待在這個是 非窩裏呢，當年紅軍為什麽要長征，就是為了擺脫國民黨反動派的圍追堵截嘛，就是要跳出那個是非圈嘛，結果怎麽樣，在突圍的過程 中越折騰越強大，最終殺回城市奪取政權。對！先跳出這個包圍圈再說。算算日期離那個該死的春分還有壹段時間，不行就還是到上海 轉壹圈。必須把假小雅帶著才行，不然祁順東會帶壹群人跟著自己，到哪裏都不方便。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跟不跟自己去。
　　想到這裏尚融又來勁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臥室裏找小雅。原來女孩還賴在床上，卷曲著身子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毛巾被下面清 晰地勾勒出女孩有沒的形體，特別是臀部與腰部的曲線，令尚融不自覺地咽了口吐沫。”
　　妳今天不打算起床了是嗎？”
　　“我頭疼。”
　　小雅把壹只手放在頭上說。
　　喝那麽多烈性酒能不頭疼嘛。”
　　是不是感冒了。”
　　尚融說著就就蹲在床前把臉往女孩臉上貼去。
　　小雅壹下坐了起來說：“討厭！昨晚還沒折騰夠呀！”
　　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
　　尚融也顧不上和她調情了，把自己想到上海轉轉的想法說了壹遍。
　　“上海！”
　　小雅壹聲驚叫，眼神裏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至於嘛！去上海又不是去紐約，幹嘛大驚小怪的。”
　　那妳不馬上開學了嗎？”
　　尚融故意捉弄地說。
　　小雅扭捏道：“這個學期也就是社會實踐，哪有什麽課。”
　　尚融偷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要回家跟老婆親切告別壹下，妳可能也需要向什麽人告別壹下吧。咱們分頭行事。”
　　小雅哼了壹聲又倒在了床上，尚融看著女孩露出的壹圈雪白的腰肉嘆了口氣。真是馬善被人騎，男善被女欺。居然如此猖狂，簡直就 沒把老子當男人呢。
　　紫惠早晨起來見張妍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心想這小妮子今天倒是起得早。”
　　妍妍，妳今天要出門嗎，起這麽早。”
　　張妍回頭看看說：“紫惠姐，虧妳還是公司老總，這麽貪睡呀！”
　　紫惠過來在張妍的臉上捏了壹把說：“要是尚融昨晚在家，還不知道妳要睡到幾點才能爬起來呢。”
　　張妍紅著臉說：“還不知誰爬不起來呢？”
　　紫惠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點果汁說：“昨天尚融在電話裏怎麽跟妳說的？”
　　張妍撅著嘴道：“還能怎麽說，在他老窩和人談事情嘛。”
　　紫惠看著張妍神秘地說：“妳可要盯緊點，別有事沒事讓他躲在那個炮樓裏。什麽時候說不準又給咱們弄壹個回來呢。”
　　張妍道：“妳光指望我，妳是幹什麽的，他每次回來就見妳甜言蜜語的，也沒見妳勸勸他。”
　　紫惠笑道：“好好好，算我白操心。我要上班去了，這幾天工程結算，還要操心酒店裝修，忙死我了。尚融就知道鋪攤子，整天鬼影也 看不見，我就不知他在忙些什麽。”
　　張妍道：“自然是忙大事了。他運籌帷幄，妳決勝千裏，多好的搭檔呀！”
　　紫惠起來在張妍的頭上拍了壹下，邊走邊說：“現在讓妳耍嘴皮子，到時他給妳弄個惡婆娘回來有妳哭鼻子呢。妳沒事最好到他老窩去 看看。也算是關心自己的男人，什麽叫賢惠懂嗎？”
　　說完在鏡子裏瞄了兩眼就出門去了。
　　孫小雨確實如尚融預料的那樣正在向她的兩個上司告別呢。聽了小雨反應的情況，兩位領導陷入了沈思。局長張愛軍問道：“妳認為 他去上海會不會和錢有關。”
　　小雨搖搖頭道：“這是他突然決定的，好像是心血來潮，我認為和錢沒有關系。不過他最近在籌備壹個酒店，會不會是想出去考察。”
　　祁順東盯著孫小雨問道：“妳確定尚融沒有得到鄭剛越獄的消息？”
　　小雨猶豫了壹下還是搖搖頭。這已經是她今天在上司面前第二次撒謊了。
　　祁順東皺著眉頭在室內踱了幾步，回頭對小雨說：“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猜測尚融是不是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小雨，妳想辦法把消息 透露給他，也許他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以後會取消上海之行，我們現在盡量不要讓他離開本市，壹旦離開本市就不好控制他了，畢竟現 在我們手裏也沒什麽過硬的證據，不好請求兄弟單位協助。如果他得到消息以後還要堅持去上海，那小雨就有必要壹起去。”
　　張愛軍嘆口氣道：“是呀！目前鄭剛肯定是潛伏下來了，如果他不出來活動，在壹千多萬人口的城市裏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李 尚融露出馬腳的可能性比較大。”
　　孫小雨點點頭說：“有沒有必要正面接觸壹下尚融，局裏不是說如果他能主動交回贓款的話可以不追究責任，並且還要給予壹定的獎 勵。尚融如果拿了這筆錢，現在又得知鄭剛逃跑，出於壓力說不定會考慮這個建議。”
　　祁順東聽了哈哈笑了起來。”
　　小雨，這就是妳的幼稚了，看來妳還是不了解尚融的為人。尚融曾經對我說，他有壹次差點跳樓自殺，後來之所以沒跳是因為他不甘心就那麽死去，他要留著這條命和壹切和他作對的人鬥，我基本相信他的說法，與人鬥是他感到最快樂 的事，如果他能交出贓款那他就不是尚融了，所以要他交出命來容易，要他交出錢來無異與虎謀皮。”
　　孫小雨心想，怎麽從沒聽那個人說過這些話，看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
　　小雨，聽說妳哥哥也在上海工作，這次如果去上海可要註意紀律，千萬不要讓尚融摸了妳的底。”
　　孫小雨紅著臉點點頭。我的底可能早就被他摸去了。
　　看著小雨離去的背影，祁順東暗想這丫頭今天有點反常。於是對張愛軍說道：“小雨今天怎麽有點魂不守舍？不會有什麽事吧。”
　　張愛軍看著他說：“怎麽？妳還懷疑她？”
　　祁順東表情凝重地說：“那倒沒有，就怕日久生情啊！尚融可是這方面的老手，小雨不壹定是她的對手，我看還得派個可靠的人和他 們壹起去上海，就算是對小雨的保護措施吧。”
　　張愛軍沈思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