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終焉

殺蟲隊隊員

靈異推理

壹個老舊的鎢絲燈被黑色的電線懸在屋子中央,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靜謐的氣氛猶如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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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我叫燕知春

十日終焉 by 殺蟲隊隊員

2024-4-29 22:37

我叫燕知春。

我即是「極道王」。

古人雲: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門道,其中登峰造極者稱之為「極道」。

道教又雲:大道三千,條條可通神也。

但「極道」之意,便是放棄其他所有大道,只修其壹。

但我們所修的這條路將和所有的背道而馳,會不會太過兇險了?

我的人生並不是從進入「終焉之地」開始改變的,而是從我睜開眼,見到那只白羊的時候,壹切就己經註定了。

雖說我們的面試房間始終都站著三只「生肖」,壹只白羊,壹只沙皮犬,還有壹只綿羊,但我們都只能記得那只白羊。

剩下的兩個「生肖」甚至連話都不用說,我們就會紛紛輸給那只冷峻的白羊。

這個開局就登場的遊戲的名字叫做「說謊者」,我們在場的九人需要講述壹個來這裏之前發生過的故事,隨後找出我們當中的說謊者。

聽起來是壹個很簡單的遊戲,但實際上我們九個人都不認識對方。

我們有著不同的身份、職業、籍貫和做事風格,又要如何才能知道他們有沒有在自己的故事當中說謊?

我很難解釋那只白羊在這場遊戲當中使用了多少巧思,我也根本記不得我們在這場遊戲當中死過多少次,畢竟在白羊教給我操縱「回響」之前,我根本無法保留記憶。

諷刺的是,我們九個人都不是什麽強大的「回響者」,這代表著我們沒有辦法保存記憶,每壹次都是重新來過,並且在遊戲中做出壹模壹樣的選擇。

如果沒有外力幹涉,那我們每壹次都只會重復著之前說出的話,並且隨意投票,最終慘死。

我從壹開始就看出了這個遊戲的端倪,我告訴他們由於我們八個人互不相識,所以說謊者很有可能是裁判「人羊」,但我不太會與人溝通,始終都沒有辦法說服其余的人……

我的支持者只有壹個名叫張強的中年男人。

可我和張強就算把票投給人羊也無濟於事,寡不敵眾,我們依然會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無力了。

我時常在想,為什麽那只奇怪的白羊會願意出手幫助我呢?

在他的遊戲中,我們每個人都會得到自己的身份牌,可他卻在我的「身份牌」上寫下了壹段話。

他在教導我如何正確利用自己的情緒,從而獲得「回響」。我不知道他是第幾次寫下這段話了,也不知道他將這段話修改了多少次,最終成了現在的樣子。

可當時的我真的很好奇,他作為房間之中的主持人,作為壹個從身體素質到智商全面超越我們的人,所做的壹切難道不是為了殺掉我們嗎?

要不然他為什麽要主持這壹場創造「神」的遊戲?又為什麽要不遠萬裏的把來自各個省份的我們聚到壹起?

可是那只白羊真的幫了我,他替我找到了我「回響」的契機。

只要我極力試圖操控那些反對我的人,就會獲得專屬於我的「回響」,其名為「奪心魄」。

這是壹個和我曾經的做法背道而馳的契機,我的人生中曾經遇到了大量反對我的人,但我從來都不屑說服他們。

白羊和我說,我的「回響」現在還不夠強大,勉強能夠「奪心」,若是有朝壹日我能夠「奪魄」,那便和這個地方的「神」擁有了壹樣的能力。

從我「回響」的那壹天起,我便知道了許多之前從來沒有了解過的事。

例如我知道了「說謊者」的遊戲之後甚至還有「雨後春筍」和「天降死亡」,我也知道了白羊在第壹場遊戲之後就會自殺,我甚至還從他的屍體上找到了「生肖飛升對賭合同」,知道了他壹首都在追求的東西——

他並不希望我們都死在房間裏,反而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出去冒險,隨後徹底從房間之內消失。

只可惜合同落款處,他的名字始終都被深紅的血跡擋住,我不知道該叫他什麽。

他聲音冰冷又始終戴著壹只白羊面具,不如就叫他「羊哥」吧?

「雨後春筍」和「天降死亡」兩場遊戲對我來說雖然難度同樣不低,但我卻有個巨大的優勢。

那就是房間之內的所有人都會被我控制住,隨後做出和我壹樣的動作,巧的是不管是壹起轉動桌板還是吊在天花板上,這兩場遊戲只要「參與者」們能夠和我做出壹樣的動作,就有很大概率可以存活。

我不需要和他們商議,也不需要聽他們說什麽,只需要讓他們照做即可。

如此壹來我便可以成功使用我的「奪心魄」帶領眾人逃出房間,隨後走過那條長長的走廊,來到這片詭秘之地。

可惜,由於要強行控制剩余八個人才能站在這裏,所以他們對我積怨很深,壹來到城市之中就紛紛遠離了我,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冒險。

我和現實世界中的遭遇沒什麽不同,總是會被孤立。

走在陰暗的街道上,我舉起手指看了看我十六歲那壹年想對自己說的話——「YNA」。

可我真的不孤單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世上的人會以任何理由來孤立妳。

家境貧困會孤立妳,家境優渥會孤立妳,學習太好會孤立妳,學習太差依然會孤立妳。

太努力不行,太摸魚不行。太有想法了不行,太沒主見也不行。

他們接受不了和自己有太大區別的人,無論是正向還是負向的區別都壹樣,人們都希望妳和他們沒什麽明顯的差異,這樣妳們才算是「同類人」,他們才會想要和妳「交朋友」。

於是人們想要合群,就只能變得中庸。

只可惜我太晚才明白這個道理,兒時的我為了合群、為了能夠和其他的同學有足夠的話題,曾經專門花費時間去看自己並不喜歡的動畫或者偶像劇;我也曾經為了合群,粉了全班女生都在追的偶像團體。

可我浪費了大量時間做出的這壹切,到底有什麽意義?

我有些悔恨,自己的人生居然需要為了遷就別人而活,需要低三下西委曲求全才能換來的友情,本來就不叫友情。

後來的羊哥告訴我,世界上的精英是少數的,如果為了合群而變得中庸,則會在某壹天泯然眾人矣,成為茫茫眾生中的壹員,變成世界上最普遍的那類人。

幾年後的羊哥和我說,要盡可能的越過「大眾」,站在塔尖。

金字塔的頂端所需要的磚壹定是最少的。

這和我想的壹樣,說實話我本來就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隊友,我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楚的認知,只需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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