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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共217章】【作者:书吧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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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玄幻] 【合魂记】【共217章】【作者:书吧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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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5:51:08 | 只看该作者|

  我暗地里想,爷爷的遗嘱内容,恐怕和认得出认不出谁毫无关系,大家恐怕也知道这一点,但大家依然希望爷爷认得出,为了亲情,当然很好,如果是希望爷爷能突发奇想,给予什么特殊照顾,那未免愚蠢,其实他们也不见得不明白,只是有谁在权利和金钱面前,能真正表现得像个有智慧的人?

  每天晚饭,我总和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在一起吃,虽然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但和陌生人一起吃饭,肯定不是舒服事。可我想爷爷除了要见见一些晚辈之外,把我推给他们,让他们接近接近我这个新任掌门,也让我接触接触家族中的人,也是一个目的。

  可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爷爷的目的,对我并不太热情,在他们的眼里,我要真正在家族中掌权,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而我的半白痴状态——他们肯定这么想我,恐怕还无法辨识他们,更不用说理解他们,所以他们觉得还不必过于笼络我。

  这倒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因为他们在聊家族里发生的事,不太忌讳我。我发现他们对在爷爷面前得宠的几个姑姑,都心怀不满。尤其对瑛姑,既不满,又鄙夷,还嫉妒,嫉妒她总能随时见到爷爷。他们经常暗示,瑛姑给家族丢人,把她看成是妓女一类,专为爷爷施放美人计。

  我很生气,却丝毫没有表露,他们也觉得我肯定没有听懂他们的话外音。我虽然拒绝了瑛姑,但绝不讨厌瑛姑,相反不仅喜欢她,也尊敬她。我一直认为,在中国,女人的地位低,不仅男人有责任,女人自己也同样有责任,他们总把自己看得比男人低一等,找老公总要找个比自己好的;总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看成是男人的玩物,要用自己的身体或奉献向男人索取金钱权利或者安全忠诚之类的东西。

  而瑛姑完全不一样,她喜欢男人,喜欢玩弄男人,你叫她荡妇也好,妓女也好,可她真正在享用生活,享用上天给她的美貌,她不用看男人的脸色,相反,男人却必须看她的脸色!为了这点,我尊敬她。

  至于琳姑,大家都既怕又妒,但也不失尊敬,都承认琳姑办事公道。她丈夫刚发生的事情,大家好像多少有点幸灾乐祸,都等着进一步看好戏。

  对玥姑的态度,我觉得很奇怪,我本以为玥姑人缘一定很好,可好像大家对她很忌惮,都认为她很好,又都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玥姑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的宝物一样。

  另外他们还时不时提到一个叫史哥或史叔的人,言语之下好像也是又敬又畏,有时又有点欲言又止,显得有所顾忌。我对这个史叔产生了兴趣。

  因为以上的原因,我的表姐们,尤其是住在家里的表姐们,每天都要问我,爷爷在哪里吃饭,我总说不知道,我也确实不知道。她们的意思我可以去问爷爷,可我没有兴趣,我就装傻,她们就会恨恨地说,“真是白痴。”我现在觉得,人在某个阶段当过白痴,绝对是件好事,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装糊涂。

  这天吃饭的时候,爷爷又要让我陪他去某处,我对爷爷说,“我今天不陪你了,我要到玥姑那儿吃,琳姑也在。”

  “那好,你小心,你琳姑一直没来见我,可见生气得厉害。”

  这么一说,我倒犹豫了,“要不,我不去了?还是陪你?”

  “随你,不过你今天不去,琳姑以后肯定更生你气。”

  我不知道爷爷的话里有几分真实,但想想,我还是决定陪琳姑吃饭。

  “那好,吃完饭,叫你琳姑来见我。”爷爷吩咐我。

  琳姑在饭桌上格外沉默,脸上带着淡淡哀怨,让男人看了都会莫名心痛。琳姑对我冷淡无比,艾妹也不敢开玩笑。我几次开口想说话,琳姑都用冷冷的眼光瞄我一眼,我的话又缩回去了。

  还是玥姑打破沉默,她问道,“你不会真生痴儿的气吧?”

  “生他气?他还不配。”

  “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只是懒得理他,他竟然会帮他说话,可见他们真是一路货。”

  原来我在爷爷那儿说的话,传到了她的朵里,谁的嘴这么快?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啊,照理都不是传闲话的人哪,她怎么会知道了呢?我心里纳闷,脸上却显露出委屈的模样。

  玥姑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装作一脸无辜地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他们说起来,好像韩太太和女儿很可怜,我就顺口说帮帮他。我说不说,和结果又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倒是。”玥姑说,“琳妹,你真不该生他气。”

  “谁生他气了?小白痴一个,懒得理他就是。”琳姑白了我一眼,我看出,琳姑真的没有生我气,就和艾妹偷偷做个鬼脸。

  “那你还是生之钧的气,你自己不早就说过,男人都这样?这次怎么特别想不开了?”

  “不是特别想不开,只是不想再烦。不如一了百了。”

  “那你真的决定了?”

  琳姑点点头,玥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劝你,但我真不希望你步我后尘,这样的日子并不开心。”又开玩笑的说,“你和我不一样,你可是美若天仙,本想清静,反倒会不得安宁。”

  “我倒想看看谁敢惹我。”

  “痴儿就敢惹你。”

  听到她们的对话,我知道琳姑真的决定离婚,心头的笑意忍不住漾上脸来,而此时她们又恰好提到我,琳姑就瞪我一眼,说,“他敢?”我赶紧低头吃饭,可脸上依然掩饰不住开心。

  “白痴,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倒是艾妹先看出我不正常。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开心?”玥姑也追问道。

  我干脆老老实实说,“我就是开心,要是琳姑决定了,就会住到家里来,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你,对不对?”

  我从她们的话里,当然听出琳姑的意思来,可艾妹却不明白,还是忍不住,问道,“琳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你到底决定什么了?”

  “你倒幸灾乐祸!”琳姑斥责我,我可不在乎,她又继续对艾妹说,“没什么,琳姨告诉你,像你白痴哥哥这样好看的男人,一个也靠不住。你将来可要警惕!”

  “什么男人?像他这样的白痴也算男人?”

  艾妹又逮着机会损我了。如果琳姑不在,我一定会说,“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懂什么叫男人!”可今天我不敢说,只是恨恨地瞪她一眼。

  琳姑不禁微微一笑,忧伤的表情刹时消失不见,仿佛积雪被喷发的火山消融。我想,琳姑这样的美人,天生应该被宠爱,男人怎么忍心让她伤心?

  琳姑对玥姑说,“他们两人天天像冤家一样,可我看起来,他们其实真的彼此喜欢呢。”

  “谁喜欢他了?琳姨!你又瞎说!”

  “我可真喜欢你。”我厚着脸皮说。

  “不许你喜欢,白痴白痴白痴!万人厌!”

  “你不厌就行。”

  “哼,脸皮真厚。”艾妹不理我了。

  玥姑突然像想起什么地对琳姑说,“听说是在老史家认识的?”

  “是的。”

  “会不会……?”

  “就算是,凭他的性格,也不肯承认了,这太丢面子。”

  “玥姑琳姑,你们说的老史是谁?”我猜他们说的是钧姑父的事,言外之意好像是钧姑父中了别人的圈套,我想起饭桌上听到的史叔。

  “吃你的饭,大人的事你少插嘴。”琳姑显然不想提这事,就训我。艾妹看我挨训,特别高兴,说,“琳姨,你搬回家来住吧,可以经常教训教训他!”

  琳姑叹气说,“你琳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你收不收留我啊。”

  我知道琳姑搬回来的日子近了,高兴地对她说,爷爷今晚想见她。她竟然冷冷回答道,“你去说,我会在正式拜见时间去见他。”

  正文 26.

  第二天上午,我去爷爷的书房,看见钧姑父已在那儿,一脸沮丧和懊悔。

  大家随意聊着,其实都在等琳姑到来。从钧姑父的脸色来看,他好像已经绝望。

  琳姑终于来了,钧姑父迎上去,可她却绕过他,好像绕过一根柱子一样。

  琳姑站在爷爷面前,用冷冷的口吻,叫了一声“爸”。“琳儿,”爷爷叹了一口气,“此事不怪你生气,是钧儿不好,我只求你看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最后再饶他一次。”

  爷爷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我都不由地吃了一惊,琳姑默然站了一会,眼圈红了,但依然狠狠心说,“爸,我和他离了,我搬家里来住,天天陪你。”

  “可爸爸不要你离婚。”

  “我今天来,”琳姑的声音变冷了,“不是和您讨论,也不是请您同意,而是来通知您,如果他一周内不去办手续,我就上法庭!”

  大家都目瞪口呆,都知道琳姑说得出就作得到,但总得有人再劝劝他,李叔就说,“琳妹,请冷静一点,想想你们俩人在家族中的地位。”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一直在家族中干得挺好?”说完也不看爷爷难过的脸,径直出去了。

  我大吃一惊,难道李叔也是我某个姑姑的丈夫?怪不得他叫瑛姑琳姑都叫妹,我应该想到,可是他是谁的前夫呢?我认识吗?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玥姑,难道他是玥姑的前夫?”

  “爸,你看……”钧姑父的语声完全变了,带着哭音,我看他的眼睛也红起来,看来他真的爱琳姑,谁会不爱琳姑呢?我可不同情他,谁叫他不珍惜!

  爷爷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过去为他轻轻捶了一会,爷爷才缓过气来,也很难过地说,“咳,钧儿,看来你这次劫数难逃,也只好这样。——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我总还是把你当个半子。”看来爷爷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爸,那怎么行?你知道我真心爱琳儿,别的女人只是一时软弱!”

  “我知道,我也理解,问题是琳儿不理解。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这个女儿,和玥儿一样,我也没办法。”他又望望李叔。

  “爷爷,李叔……李叔是玥姑的丈夫?”我忍不住想证实一下。

  “你猜到了?你到底聪明!”李叔苦笑着说。

  “难道你也和钧姑父一样,喜欢……别的女人?”我本想说拈花惹草,觉得这词对白痴来说,太难了一点,就临时改了口。

  “你有机会问你玥姑吧。”李叔闷闷不乐地说。

  屋里的气氛太压抑,我站起来,告辞出去,爷爷说,“痴儿,琳姑玥姑都喜欢你,有机会你劝劝她们。”

  爷爷还真把我当个人看,以为这事我也能管?不过,我倒觉得,我不见得不能劝她们,尤其是玥姑,如果现在李叔已经老实,玥姑还是可能回心转意。我想起玥姑昨晚在饭桌上说的话,颇有点后悔的意思,也许我真能做件大好事也不一定。在玥姑面前作个关心的乖侄儿,也可以让琳姑喜欢,不过,琳姑么,我不仅不会劝她复婚,相反,她要想复婚,我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他们,琳姑不是说了?离了就来家里住,能多日日亲近琳姑,尽管我不敢对琳姑动什么坏念头,但每天欣赏这样的美人,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福分。

  指望我?嘿嘿!但我嘴上还是答应着,说有机会一定劝劝两个姑姑,李叔和琳姑父竟然都满怀期望的托付我,弄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可玥姑到底为什么离婚?李叔不像是个拈花惹草的人啊。离开爷爷的书房,我直接去找玥姑,我想让玥姑亲口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然后再判断是否要为李叔说话,也就是说,要看看李叔的罪行有没有赦免的可能。

  走进客厅,一人没有,艾妹的房门开着,小丫头从来不允许我进她房间,倒使我有一点好奇心,看看里面没人,就溜进去,四周一看,和我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甚至都看不出是女孩的房间,没有女孩喜欢的那些挂图,也没有女孩喜欢的茸毛玩具,书倒是不少,我很想看看艾妹都喜欢看些什么书,我相信,了解一个人喜欢的书,就能够了解这个人。

  “不许动我的书!”我刚伸手,身后已经传来一声断喝,我赶紧转身,只见艾妹柳眉倒竖,虎视眈眈,粉面涨红,“谁让你进我房间了?!”

  我看艾妹是真生气,不敢逗她,赶紧道歉,“对不起,艾妹,我不是有意的,我有急事找玥姑,你的房门开着,以为在你房里。”

  “哼,出去。”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其实我问你也行。”

  “什么事?”她的好奇心被我勾起来了。

  “你知道谁是你爸爸吧?”

  “当然知道,谁像你啊,白痴!”也许她觉得这话说重了,赶紧掩饰道,“我以为你真有什么大事,不过知道了谁是我爸爸而已。”看来小丫头虽然一直对我骂骂咧咧,其实心里还是同情我的。

  假如我真是白痴醒来,不知自己的身世或许真会难过,可我现在不在乎。可我看出了她对我的同情,就故作可怜道,“是啊,谁像我啊,现在也不知道,谁是我爸我妈!”

  说着,我眼圈还真的红了起来。

  “你也不必伤心,反正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艾妹这话里既有安慰,又有嫉妒。我心中暗暗好笑,就问道,“对了,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爸你妈干吗要离婚?”

  “不知道,你知道了?快告诉我!”小丫头看来很想知道这个,一听就误以为我知道了,急迫地问道,看她这样,我就有心逗她一下,“告诉你可以,你得先叫我哥哥。”

  她犹豫了一下,毕竟太想知道父母的真相,低声说,“白痴哥哥,你告诉我吧。”

  “把前两字去掉。”

  “哥哥,告诉我!”她颇有点被人胁迫而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笑道,“好妹妹,我会告诉你的,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你敢骗我?”她又像刚才那样,粉面通红,柳眉倒竖起来,我发现艾妹很容易生气,这样的人往往是性情中人,我喜欢,何况她一生气,就显得特别美丽。我赶紧说,“对不起,艾妹,我刚才和你开玩笑,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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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5:52:24 | 只看该作者|
  “你怎么能知道?我妈叫我别听别人胡说八道,说都不可靠。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妈自己说的可靠不可靠?”

  “当然可靠,可我妈才不会告诉你。”

  “玥姑一定会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你知道她现在哪儿?”

  “嘘,”艾妹指指里屋,“琳姨在,还哭了。”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听见有低低的哭泣声,我心里一痛,眼睛湿润起来。其实我一直是个软弱的人,虽然在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文化氛围下长大,但我善感多忧,在难以入眠的半夜,在夜色下,无端流泪也是常事。

  艾妹走过来,靠近我站着,看到我眼泪汪汪的样子,她也伤心哭起来,被她这么一哭,我本只是微微湿润的眼眶,也只好流下泪来。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流着泪,艾妹抽泣着,我一向无声。

  听见里屋的人似乎向门口走来,可我不想动,门开了,玥姑在前,琳姑在后,眼睛都红红肿肿,看到我们,也不意外,只是说,“别哭了,你们有什么好哭的?”

  “玥姑琳姑,我和艾妹听见你们哭,伤心。”

  “谁说我们哭了?真是痴儿。”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哭,玥姑琳姑,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傻?竟然会不珍惜你们!”

  她们俩人诧异地彼此望一眼,绝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你知道什么了?厌儿?”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是他们不好,玥姑和琳姑才会和他们离婚。”

  玥姑琳姑苦笑一下,琳姑说,“看来他们自以为聪明,其实还不如你一个白痴呢?”玥姑则又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可我不在乎,现在我相信玥姑无论如何都会维护我。

  这晚,又是我们四人在一起吃饭,琳姑玥姑的心情好转起来,琳姑甚至拿我和艾妹开玩笑,说,“玥姐,你知道早上开门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我想起什么了?”

  “知道。”玥姑简短地回答。

  “想起什么?”其实我也隐约的猜到了,但我想要琳姑说出来。

  “我想起贾宝玉和林黛玉执手诉衷情的场面。可惜你没有读过。艾妹,你读过《红楼梦》吗?”

  艾妹的脸已经通红,“你再胡说,我再不理你了!”

  可琳姑不怕她的威胁,转而对玥姑说,“玥姐,他们的关系应该和贾林一样吧?”

  “一样。”

  “可惜现在法律不允许,否则倒是件好事。”

  艾妹站起来,冲着琳姑说,“你真讨厌!”不等她妈训她,饭也不吃,蹬蹬蹬就跑厕所了。

  “这孩子,脾气还真大。——不过,还真不能随便开这样的玩笑,要是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惹来多少舌头!”玥姑叹气道。

  “哼,我才不怕,等我搬进来,看谁敢惹我!”

  我一边呆呆想着红楼梦中的情境,一边想象着我和艾妹,心里不禁痒将起来,忍不住要和人说说,就故意问道,“玥姑琳姑,《红楼梦》是什么?什么叫执手诉衷情?”

  “是一本书,是你玥姑最喜欢的一本书。”

  “那我也要看。”

  “你要能看懂,那就好了。就真不是白痴了。”琳姑嘲笑我。

  “你可别小看他,”玥姑说,“你不住在家里,不知道,那些教他的老师,包括钢琴老师,都说他是她们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可以说是天才。”

  “真的?”琳姑虽然不信,这话却是冲着我问的,可见心里非常希望是真的。

  我说,“哪是真的,只不过他们都用白痴的标准衡量我,所以觉得我进步神速。”

  “这句话倒不象个白痴。”回来的艾妹接口道“能这么说,可见你真是很了不起。”琳姑鼓励道,“好好读书,厌儿,你进步了,你玥姑和我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玥姑看着我,问琳姑道,“琳妹,你看他会不会很快就能看懂《红楼梦》?”

  “不会这么快吧?”

  “会很快。”玥姑望着我,眼里却不是高兴,而是忧伤迷离。

  正文 27.

  爷爷带话给我,叫我今天早上一定去书房,近来家里人员来往繁多,但爷爷身体不太好,基本不见他们,爷爷就让我自己到处转转,认识认识他们。而琳姑在玥姑处住着,等着为她收拾长住的房间,我正想多陪陪她们,就借口不天天去爷爷的书房,有事就叫我,没事就随我。

  今天有谁会来呢,我好奇地想。我还是很愿意见见一些重要而有趣的人物。

  进了书房,只有李叔一人在,爷爷还没有来,闲着无事,我想,为什么不先问问李叔玥姑为什么离婚,也好和玥姑的话做个比较。李叔却反问我,“你没有问你玥姑?”

  “这几天琳姑一直在,我觉得不好问。”

  李叔赞赏地点头,“你现在的懂事,真让人吃惊。”顿了一顿,又说,“不过,我们的事,你还是问玥姑好。我说不清,我只可以向你保证,我这辈子只有你玥姑一个女人。”李叔的话很庄重,可我不知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点警觉,总觉得他的话底气不是十分足。但他敢这么说,至少说明,他没有被玥姑抓住过这方面的把柄。

  那玥姑为什么要离婚呢?看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就不去打听了,转而问道,“今天谁要来?”

  “猜猜看。”

  “你得给我点线索啊。”

  “来谢爷爷的。”

  我立刻猜到了是韩先生。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渴望,他的夫人和女儿会不会来呢?在市长办公室看到的场景又历历在目,真正的美人啊,还是赤裸裸的美人,没人能忘记这样的美人。我尤其渴望见见那个叫馨馨的女孩。

  “猜不出?”李叔的眼里带点失望,也带点期待。

  “韩先生?”知道李叔是玥姑的前夫,我对李叔的防范心理大减。

  “我知道凭你现在的聪明劲,应该能猜到。”李叔满意地点头。

  “他夫人和女儿会来吗?”我期望地问道。

  “不清楚,应该会。”他含讥带笑地望着我,“想看看韩夫人有多美?”

  “你见过吗?”我不置可否,我想我要告诉你我见过母女俩的裸体,你就笑不出来了。

  “见过,很美,但比你琳姑总还要逊色一点——我是说,差一点。”

  爷爷进来,钧姑父搀扶着他,爷爷看起来疲惫衰老,在高大英俊的钧姑父旁边,正如日中的烛光,摇摇曳曳,似乎随时都要熄灭。我心里一痛,走过去,搀着爷爷的右臂,说,“爷爷,你要不舒服,就让李叔接待好了,不要撑着。”

  “放心,爷爷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爷爷,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痴儿还要你陪我呢。”我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从什么角度,我都希望爷爷能够多撑几年,想到爷爷离世后我可能面对的局面,我既感觉棘手,也有点伤感,我眼圈红了。

  “傻孩子,”爷爷爱抚地拍拍我,“爷爷健朗着呢。”又转头对钧姑父说,“这孩子有点心软,和你像,你多照应他。”

  钧姑父点点头。钧姑父在场,韩先生夫人要是来了,场面会怎样尴尬呢?我不禁有点为韩夫人难过,爷爷让钧姑父在场,或许有点欠考虑?我想爷爷一定有他的道理。

  有人通报,韩先生到了。爷爷请他们请来,原来是瑛姑陪着,看她边走边和韩先生夫妇聊天的情景,显然很熟。他们看到琳姑夫在,显然都愣了一下,但立刻都恢复了正常。而我最想见的馨馨,则一直双手抓着母亲的手,紧紧挨着她母亲,娇小的身躯几乎想躲进母亲的怀里,显得楚楚可怜。

  “韩先生请坐,我老了,最近身体又不适,起来不方便,告罪了。”

  韩先生赶紧说道,“万老不必客气,您老亲自见我,我已深感荣幸。”

  “不要这样客气,韩先生,我家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还是要亲自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希望能够原谅他的不当之举。”

  我赶紧看韩夫人的脸色,她镇定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尴尬之处。

  “万老您言重了,我这次登门拜访,专诚表示感谢,您这么说,让我难堪了。”

  “韩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您的感谢我接受,我的道歉希望您也接受。”

  韩先生又站起来,对万老鞠了一躬,“我接受您的道歉,并再次对您表示感谢。”

  “今天我让钧儿在场,也是希望你们当面握握手,一笑泯恩仇。”

  于是两个成年人,站起来,不无尴尬地握手。彼此对视了一会,钧姑父一低头,算表示道歉。但我想,钧姑父的脸色难看,恐怕心里很不受用,他只是美人计的受害者,损失惨重,还要道歉,心底的那份窝囊可想而知。我想,这大概就算是战场上的失败者吧。当然,韩先生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己身陷囹圄,还要老婆卖身救夫,但他毕竟算是个政治家,讲究能屈能伸,就不知道,他了解不了解女儿差点成为市长的玩物?要是知道了,能不能还以能屈能伸来为自己解脱?

  我一边专心想着,一边时时看看馨馨,她的神情,实在令人怜爱。这时爷爷又向韩先生介绍我,“这是我孙子,大病初愈,还希望韩先生以后多多提携。”

  我站起来,向韩先生和夫人问好,韩先生握住我的手,打量了一会,对爷爷说,“古人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磨折其人,说的真是贵府公子。”

  爷爷高兴地笑起来,“过奖,过奖,我只盼着万家有人继承香火,其他的不敢奢望。”

  爷爷又转向韩夫人,“令嫒今年多大?”

  “今年十三,小名馨馨。”韩夫人把馨馨推到前面,让她和大家打招呼,她却惊恐地往母亲身后躲,脸上的表情犹如被追捕的猎物。从她进来,我就一直在观察她们母女,觉得这次的磨难似乎并没有在母亲的身上留下痕迹,她表现得高雅沉静,自信而不失矜持。而女儿则不同,进屋以来,一直像受伤的小鹿一般,躲在母亲的身后,惊恐的眼神四处散视,只在和我相视时,略作停留。

  “这孩子,害羞,怕见生人。”

  我想,他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见多识广,往往落落大方。馨馨现在的样子,恐怕是龚市长的阴魂不散,内心已经受到极大伤害。

  “愿意的话,多来我家玩玩,我家里有很多姐姐可以陪你玩,这个哥哥对人也很好的”,这话是对馨馨说的,然后又撞向韩先生,“让她多出来走走,有好处。”我想,爷爷知道这女孩受到的伤害,确实想帮帮她,也算是一种补偿。另外,也想让我结识馨馨,因为我见到的美女,全是家族中人,到目前为止,馨馨是唯一可以和我家美人相并肩的女孩,爷爷一定觉得这对我有好处。

  “好的,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先谢谢万老。”韩先生怜爱地望望女儿,他应该知道爱女遭的罪。

  爷爷向瑛姑示意,瑛姑站起来,对韩夫人说,“我领你们到花园转转,也给馨馨介绍个朋友。”我也想跟着出去,李叔却示意我留下来。

  韩夫人她们出去后,爷爷说,“女人出去了,我们说说爷们的话。”

  韩先生微微瞥了我一眼,爷爷继续说道,“韩先生你雄才大略,为人清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爷爷顿了一顿,“这次的事情还望韩先生明白,只是小婿犯错在先,老朽所为,不过为补错和守信罢了。我说话坦率,还望海涵。”

  “晚辈知道万老的立场,也一向欣赏敬佩万老的立场,请放心,晚辈不会让万老为难。”

  “老朽还有一言,韩先生伉俪情深,一向洁身自爱,官场上未免招人嫉恨,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众人皆醉我独醒,只适合于文人学者,如韩先生这般,须和其光而同其尘,不知韩先生以为如何?”

  “晚辈领教。”

  “老朽是真心希望韩先生这样的人才,能够人尽其用啊。”

  “晚辈知道。”

  “另外,令夫人女流之辈,一向清高自傲,竟能舍身救夫,令人钦佩。或许韩先生一直和令夫人相处,才能如此守正,不过,依老朽之见,韩先生不妨和瑛儿多交往,不无裨益。”

  “多谢万老。”听不出韩先生是否真的接收爷爷的这个劝告,可我心里却微微有点不满,爷爷好像真的把瑛姑作为家族的交际花推荐给别人,也许这也叫人尽其才?

  “希望老朽还能多活几年,亲眼目睹韩先生大展宏图。——小李,你陪陪韩先生,我有点累了。”

  韩先生告辞出去,我搀扶爷爷,回房休息,爷爷叮嘱我,“韩先生不可小视,呃,很厉害,你有机会,多亲近他家,小姑娘很美,你设法交个朋友。”

  “韩先生的事就算完了?这么简单?”我追问一句。

  “本来就没什么事,得罪人多,太过厉害,别人就要收拾你,现在市长死了,我家出面,自然没事。当然现在是出来看病,以后手续还要过一过。”

  我把爷爷送回房,急急忙忙出去,看看韩先生一家是否还在,有没有机会和馨馨的女孩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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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5:55:54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28.

  我问了门房,知道韩先生一家还没走。打听一下,好像是在花园,我找过去,看见瑛姑陪着韩夫人在散步,却不见馨馨,一个看见陌生人恐惧的女孩怎会不在母亲身边?转念一想,肯定在艾艾那儿,腹中只有她们年龄相仿。

  来到玥姑房间,玥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我不好意思问小姑娘,就问,“琳姑呢?”

  “她去看她的房间了。——琳姑住进来,你高兴吗?”

  “高兴。”

  “别高兴得太早,琳姑不像我,你要不乖,看琳姑怎么收拾你。”

  “玥姑,你别吓我,你知道我现在很乖的。”

  “痴儿确实很乖。”玥姑把我搂过去,抱在怀里,我却微微挣扎一下,脱离出来,玥姑有点诧异,看到我不经意地瞥了艾艾的房间一眼,玥姑笑着说,“痴儿真是懂事了,怕难为情了。——艾艾不在房里,她领着新认识的朋友去玩了。”

  “这么快就成朋友了?”我很高兴。

  “说起来她们以前认识呢,艾艾最初在实验小学读书,和馨馨一个班,后来才转入音乐学院附小,两人做过两年同学,据说曾经很要好,两人见了可高兴了。”

  “那个馨馨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怎么可怜?”

  “呃——”我想说惊弓之鸟,觉得太成熟了,犹豫一下,还是说,“像那个什么成语说的,什么鸟来着?——想起来了,惊弓之鸟。”

  “你都会成语了?”

  “我天天看书的。”我现在每天从家里图书室拿一些低幼的童话读物之类,我识字的速度之快,按教我的老师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太急于进入这个世界,进入精彩的角色,无法忍受一天认识几十个字的速度,总叫老师每天教我上百个,而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在用功,多数时间关在自己的房里,上网聊天下棋,玩得不亦乐乎。我肯定我在心理上变年轻了,身体对人的影响之大,远远超出我们的认识。

  “你为什么觉得她像惊弓之鸟呢?”玥姑好奇地问。

  “不知道,只是感觉。”

  “你现在的聪明劲和以前的傻劲一样,都叫人有点害怕。”听玥姑这话,她应该知道馨馨受过的罪,她当然确信我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有这个评价。

  “为什么聪明了会叫人害怕?”

  玥姑端详着我说,“你以前傻的时候,总给人感觉魂不在身体里,现在聪明了,又感觉别人的魂在你身体了。”

  我呆呆地看着玥姑,极力掩饰内心的惊吓,说,“玥姑,你说的话真复杂,我都听不懂。”

  “听的懂也好,听不懂也好,自己的魂也好,别人的魂也好,你永远是玥姑的痴儿。”玥姑叹口气,又把我搂进怀里,我一动不动靠着,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我低声问道,“玥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对你说过?”

  “没有。”

  “说起来玥姑又要伤心,还是不去说它。”

  “玥姑告诉痴儿,说出来,心里还会好受些。”

  玥姑犹豫了一会,叹口气,眼圈红了,幽幽地说,“艾艾有过一个哥哥,比你小几个月——死了。我就把你抱过来,喂你奶。”

  我很震惊,也很好奇,不知道该先问什么,看到玥姑伤心的样子,就问道,“从哪儿把我抱来的?”

  “你琳姑那儿。”

  我非常吃惊,“琳姑是我妈妈?”

  “瞎说,当然不是。”

  “那我妈妈到底是谁?”

  “在其他地方,出了一点事,你妈不能养你,琳姑抱来了。”

  “妈妈为什么不能养我?”我想从玥姑的嘴里把知道的事再听一遍,也许和两鬼说得不一样。

  “嘘,我们不说这事了,等你再长大一点,你自会知道。说起来,你可真丢人,从小不咂着奶头不睡觉。琳姑抱养你时,还是姑娘,可你天天咂着她的奶睡觉,说起来,琳姑都被你羞死了。”

  “我那时多大?”

  “半岁。”

  “那不该吃奶吗?”

  “当然该,可你一直吃到十来岁,还不丢人?”

  我想,吃到十来岁,恐怕就不是白痴的过错,而是你玥姑的过错了。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我一直都吃玥姑的奶长大?”

  “吃到快两岁,我有了艾艾,你就跟保姆了。”

  我沉思一会,说,“那玥姑就像我妈妈一样,我以后就叫玥姑妈妈好不好?”

  “不要,你心里有玥姑就行,嘴上叫什么无所谓。”

  “我记得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玥姑自称妈妈来着,为什么现在不让叫?”

  “当时玥姑又心疼又着急,就脱口而出了,就这样,别人在背后还说我呢?”

  “说什么?我就叫玥姑妈妈,看谁敢说?”

  “嘘,宝贝,不要给玥姑惹事。玥姑只想过清静日子。”

  “可是,玥姑,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却没有,你不觉得我可怜?”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虽然明知道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玥姑听了,又把我搂进怀里,安慰我说,“不要伤心,孩子,玥姑就是你妈妈。”

  我静静靠在玥姑温暖丰满的胸部,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邪念,只有羞愧。

  “白痴,你干什么呢?丢不丢人!”

  艾妹推门进来,馨馨跟在身后,看到我被玥姑搂着,以为我又在干吃奶摸奶的勾当,在朋友面前,感觉实在丢人,气得她满脸通红。而馨馨在后面,一脸的茫然和腼腆。

  “艾艾,说什么呢?你哥哥正为没有爸爸妈妈伤心,你还骂他。”

  我坐正身子,礼貌地和馨馨招呼,艾妹看到我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感觉到自己的莽撞,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玥姑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玥姑对馨馨说,“他是艾艾的表哥,你们已经见过,不要见外。”

  馨馨坐在沙发上,身子偏在硕大沙发的一隅,显得娇小可怜,她脸色微微泛红,手指抚弄着衣服的一角,不说也不动,偶尔抬头望一望,又马上低下头去。但我从她望过来的眼神,看到了同情,显然他觉得我比她可怜的多,对我已经没有惧怕的感觉。

  “艾艾,以后不许再混叫哥哥的绰号,尤其在外人面前,多不象话!”

  艾艾的脸色涨得通红,玥姑一直宠爱女儿,在外人面前,从不训斥。现在却为了我,当着新朋友的面,训斥她,艾艾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玥姑,”我赶紧打圆场,“没关系,叫什么都行,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就是让人叫的,以后去了学校,还不得天天听人叫?”

  “你想去学校上学?”

  “是啊,玥姑,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多闷。”

  “馨妹,——我像叫艾妹一样,叫你馨妹好不好?”馨馨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就顺理成章地叫,“馨妹,你猜猜我叫什么名字?能把你笑死。”

  她疑惑而好奇地转头看艾妹,艾妹还有点气鼓鼓地说,“他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说完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他啊,名如其人,就是个万人厌。”馨馨听到这么个古怪名字,也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为了掩饰不礼貌,她用手捂着嘴,眼睛里满是活泼动人的笑意,两颊浅浅的酒窝,如漩涡一般直卷入我的心底。

  “馨妹,你在哪个学校上学?”我有点魂不守舍地问道。

  她摇摇头,不回答,眼睛却笑盈盈地看我一眼。“你可以转到艾妹的学校,你们俩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馨馨的读书成绩可好了,人家才不去音院附中呢。”

  “啊,艾妹,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才转学的呀!”我逮着机会也不忘损她。

  “才不理你呢,白痴。”艾艾偷偷瞄一眼玥姑。

  “我,我没有学过乐器,进不了艾艾的学校。”馨馨的声音细柔清亮,她真说起话来,倒也不像外表那么羞怯,又兼眼波流动,光彩四溢。假如不算市长办公室里的惊叫声,我是第一次听到馨馨的声音,看到他说话时特有的表情,真觉得美极了,竟一时出了神。

  有时候想想,人啊总是得陇望蜀,家里全是美女,声音听惯了,突然听到外来的美女声音,就好像特别动听一般。“想什么好事呢,白痴。”听到艾美的嘲笑声,我方回过神来,看到艾美讥笑的眼神,和馨馨小嘴一抿的暗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沉默,又讪讪地问道,“馨妹,你读几年级了?”

  馨馨依然不肯正面回答我,害羞的转向艾艾,好像请她回答一般。

  “人家馨馨今年上中学,还没有选定学校呢。你想什么?你要上学,也只能上小学。丢人。”

  “艾艾!”玥姑叫道。艾艾冲着我扮个鬼脸。

  “我就读中学给你看,不服我们就比比。”又转头对馨馨说,“馨馨,你上师大附中,我菀姐在那儿上学,可以照顾你。”

  馨馨含糊地应着。玥姑说,“你这孩子还挺热心,放心吧,她爸爸妈妈会为她挑所好学校。”

  “他热心什么?他看见漂亮女孩才热心。馨馨,你小心,别理他,他是大——。”被玥姑一瞪眼,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艾妹的话说得没错,我有点脸红,馨馨的脸更红,艾艾则吃吃笑着,但笑声里似乎有点醋意。我内心微微一跳。

  电话响了,韩先生夫妇要走,让馨馨去门口,玥姑让艾艾送她出去,我说,我也要和韩先生夫妇告个别,我们就一起出去。

  出了门,艾艾就对我说,“别紧挨着我们,离我们远点。”我就拉后几步,不远不近跟着。我听见馨馨低声对艾艾说,“你表哥名字真怪,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听说还是五台山的高僧起的。”

  “他真得没有爸爸妈妈?”

  “是的,从小就没有。”

  “他真可怜。”

  我心里很高兴,白痴没有父母可怜,对我就成了好事,可以获取美人的芳心哪,我想,我一定要进一步认识馨馨!

  到了门口,和韩先生夫妇打过招呼,客气几句,韩夫人还亲热地搂了我一下,把他们送上车,就和艾妹回来,一路上艾妹脸色阴沉,快步地走在前面,我则不紧不慢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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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03:08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上

  “厌儿,陪琳姑去游泳。”第二天一大早,琳姑就叫我,我大喜过望,赶紧拿着泳衣,一步一颠跟在琳姑身旁。

  “琳姑,你这么早就去游泳?里面几乎没人呢?”

  “琳姑就是要里面没人,人多讨厌。”

  可我们想错了,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我从没在早上七八点钟游泳,不知道有人喜欢早游。我在女生入口处等琳姑,琳姑一进来,和里面的人略点点头,就跳入了泳池游起来。

  我在琳姑身边游着,有意落后半个身子,每次转头呼吸的时候,总会欣赏一下琳姑极美的身体,琳姑穿一件纯蓝连体吊颈泳衣,大片后背裸露在外,琳姑婚后一直没能生育,身材保持极好,丰肌玉肤,凹凸分明,我一边游泳,一边吞咽口水,幸好在泳池里,琳姑看不见我的馋相,要不准骂死我。不过,我呛了好几口水,引起了琳姑的注意,游了几个来回,也就停了下来。

  “听说你游泳很好,怎么还呛水?”

  “我——好像——有点感冒。”

  “真的,那琳姑不该叫你来游泳。”

  “没事,”我赶紧说,“只是一点点,游一会就好了。”

  “琳姨好。”一个非常健美的年轻人过来和琳姑打招呼。

  “鼎蕤,是你啊,放假了。爸爸妈妈好吗?”

  “好,谢琳姨。”他又转头问候我,“厌弟,你好,听说你身体好了,真叫人高兴。”

  我第一次见他,觉得他为人落落大方,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在我见过的许多表哥里,算得上杰出人物。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像善类,坦诚的眼神里似乎有内敛的淫邪阴毒,但我告诫自己,不要轻易下判断,更不要因为个人的好恶影响对人的判断。我发现他看琳姑的眼光很大胆,敢上下仔细打量欣赏,家族中的晚辈没人敢这样,而琳姑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我内心酸溜溜的,我想,或许正是这醋意影响了我对他的判断。

  其实我的醋意由来已久,只是以前的对象不是琳姑罢了。自从放假,家里表哥多起来,游泳池里春意融融,以前我的表姐们往往围着我转,现在却在表兄弟的簇拥下,个个兴高采烈,媚态纷呈。

  我的表哥们个个英俊高大,也许我的相貌比他们更为秀美,我的表姐们在我的面前也总是这样说,但我现在才比较出差别来,表姐们夸我,带着对小弟弟的宠爱和对掌门隐含的奉承,并没有把我看作是个男人,但在我的诸位更像男人的表哥面前,我的表姐们才真正发挥出女人的天性,一颦一笑,一言一举,无不流露出娇情媚意,在他们打情骂俏的过程中,如果我加入其中,虽然他们都会含笑招呼我,但场面明显会冷清一点,他们的神情告诉我,他们更希望我离开。

  因为这个,我心中已经充满醋意。给我莫大安慰的只有莞姐,她没有和我的表哥们调情的意思,尽管表哥们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只要我在,莞姐总更愿意和我一起游泳,而不像我的其他表姐,更喜欢和表哥们泼水嬉闹。

  琳姑也偶尔来过游泳池几次,也都是我陪着,那些表哥们对她又敬又畏,眼睛绝对不敢乱转,虽然我相信他们的内心在乱转。今天的这个表哥却胆大妄为,公然欣赏琳姑的美色,琳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他又是这么俊美高大,我在自惭形秽的同时,心中充满醋意。

  “他是你鼎蕤哥,你瑶姑的儿子。”

  我一愣,呆呆望着他,自从上次猛然想起我的初恋情人就叫万瑶,应该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一直想找机会打听,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今天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内心深处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的儿子?

  “你认识我妈?”鼎蕤看到了我的奇特表情,好奇地问我。

  “不,”我回过神来,赶紧掩饰,“这名字听起来好熟,哪儿听到过。”

  “爷爷那儿听到过,或者李叔那儿听到过,是吧?说什么来着?”竟然是一腔哄白痴的口吻。

  “想不起来,”我摇摇头,又说,“鼎蕤哥你好英俊。”从琳姑对他的态度来看,至少他是个不应怠慢的人。和爷爷李叔相处久了之后,我也有了站在家族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习惯。

  “痴儿,琳姑有点累了,想先走,你走不走?”琳姑又向鼎蕤说,“给你爸妈问个好。”

  “我和琳姑一起走。”我也向鼎蕤点头告辞。

  “谢谢琳姨。琳姨不再玩会?”鼎蕤表哥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点头,而是始终望着琳姑。

  我和琳姑分别往男女更衣室走去,我看到鼎蕤的眼神火辣辣地跟着琳姑。突然从女子更衣室里跑出一个身穿火红泳衣的美女,我以前从没见过,只听她大叫一声,“琳姨,你想死我了。”一把就紧紧抱出了琳姑。

  “想死我了?也没见你早回来,放了假到处瞎转。”琳姑笑着骂她。

  “玩是玩,想是想,完全是两回事嘛,林姨,你不要这么老土。”

  “琳姨老了,就这么土。”

  “你还老?琳姨,走在路上,看你的人总比看我的还多,真叫人气死,我真想你快点老呢。——瞧,那儿走过来的就更喜欢看你。”

  我看见鼎蕤哥向她们走去,也跟着过去。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下



  “萌妹,你回来了?——又在那儿瞎说,一点不尊重长辈。”鼎蕤笑眯眯地说。

  “哈,你就会嘴上尊重,心里天知道你想些什么呢?”一点不给他面子,这个姐姐我喜欢。不等他的回答,她转向我,嘲弄地说,“我可爱的大梦初醒的白痴弟弟来了?”

  琳姑笑着警告她,“你可小心点,你要欺负他,当心爷爷不饶你——痴儿,你萌姐,瑛姑的女儿。”

  怪不得我似曾相识,那种大方泼辣,言语眉目之间流露的天然媚意,像极了瑛姑。我欣赏着她,一身火红触目的连体泳衣,两片宽若手掌的前襟,裹着丰满坚挺的乳房,中间分叉,一直延伸到可爱小巧的肚脐,肤色洁白,和火红相衬,同样晃眼。我想起瑛姑的话,就说,“瑛姑还说,等你回来领我玩呢,现在才回来啊。”

  “我妈说的可不算,要我喜欢了才领你玩呢。——琳姨,你别拿爷爷吓我,我可不怕,我没指望他能分给我遗产。”

  “可你妈指望着呢,你不该帮帮你妈?”

  “怎么帮啊?领着这小白痴到处玩?”

  “是啊,对他好点。再说他现在可不是白痴,又聪明又乖巧,只是太秀气了,不合你的脾胃,对吧。”

  萌姐朝我望过来,我从小喜欢看女人,当然是漂亮女人,注意被看女人的神情也非常有趣,有的会显得很拘谨,有的很不自然,也有的会装模作样,但我一直在看萌姐,他却恍若不见,这往往是大家闺秀的特征。这时萌姐对我说,“看来真不是白痴了,会欣赏女人了,你看我美还是琳姨美?”

  我笑笑,没有出声。

  “这都不会,学着点——一只鼎,你看是我美还是琳姨美?你可别又说什么春兰秋菊。”

  被叫做一只鼎的表哥,只是笑着说,“你啊,还是这么调皮。”

  琳姑开玩笑说,“鼎蕤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就是春兰秋菊,你春兰,我秋菊——秋日黄花。”

  “还是你来说,白痴弟弟,我看你的眼光好像很能欣赏女人,说得好,我就领你玩。”

  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地步,我的那些姑姑们和表姐表哥们,虽然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但他们总以为我的智力,应该是从白痴转变为幼儿,和我接近过的人,往往会惊讶地说,“天哪,像换了个人一样。”总让我心里一哆嗦。我想这样的话说多了,总不是好事,所以后来我在不太熟悉的姑姑哥姐面前,就尽可能不说。可现在,我太想讨好这个姐姐了。

  “你就别为难厌弟了。”鼎蕤的话各促使我下定决心。我说,“你们俩人的相貌,都是超级美艳,琳姑是端庄高雅为主,也有妩媚;萌姐你是妩媚活泼为主,也有端庄。”

  我已经尽可能用普通朴素的语言表达,但仍把萌姐和鼎蕤惊得目瞪口呆,萌姐直愣愣望了我一会,转头问琳姑,“这是我那个白痴弟弟?你们不会给他做过换脑手术吧?”

  “故人早说过,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你还是犯了此错。”琳姑帮我说道。

  “怪不得我妈说,要当心这个小鬼头,我还以为我妈夸张呢,还真要刮目相看。”

  鼎蕤也非常好奇地望着我,我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心里不免有点后悔,我总觉得太出风头,对我不是好事。我说,“我现在一直在读书呢,老师说,只有多读书,才会被人瞧得起,否则别人会一辈子叫我白痴,我可不想一辈子做白痴,所以我猛看书。”

  “谁敢说你现在是白痴?我看自以为聪明的都不如你呢。”萌姐故意刺激鼎蕤地说道。

  “好了,你们玩,今天厌儿有点感冒,我们先走了。”

  “好的,厌弟,萌姐游完泳,去琳姨那儿找你玩。”

  “去你玥姨那儿,等你吃午饭。——鼎蕤,你愿意也来吧。”

  “好的,再见。”

  我走在路上,一直想着这个瑶姑会不会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不亲眼见一见,总是难以确定啊。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2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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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08:11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正文 30.

  从泳池出来,我们一起到了玥姑那儿,琳姑说,“玥姐,痴儿现在的聪明劲真让人吃惊。”

  “他又说了惊天动地的话了?”

  “惊天动地”四字让我一哆嗦。我相信我的脸都有点发白,我不想太出风头,主要原因也就是怕“惊天动地”,不过,玥姑和琳姑到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只顾自己讨论。

  琳姑把我对琳姑萌姐俩人的评价说了,玥姑说,“是啊,他现在往往显得太聪明!”

  “聪明有什么不好?”琳姑说。

  “太聪明了让人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他的位置要不聪明才叫人不放心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只有他们知道,痴儿足够聪明,他们才不敢乱来。”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他以前的白痴和现在的聪明,反差太大,怕有什么忌讳意外之类。”玥姑的话又让我一哆嗦。

  “玥姐,你还迷信啊。”

  “怎么叫迷信?科学怎么解释痴儿突然醒过来,变得这么聪明?”

  “虽然现在无法解释,但肯定有科学道理,人的大脑太复杂,我们现在还无法理解罢了。”

  “但愿如此,要不他的聪明劲真叫人不放心。”

  看到玥故琳姑的讨论暂告一段落,在边上憋了一会的艾妹终于插嘴道,“什么聪明?他只是看见美女就油嘴滑舌,色罢了,哪是聪明!白痴的时候就这么色,现在还是这么色,就还是白痴。”

  “艾艾,你不是嫉妒哥哥吧?”玥姑嘲笑女儿。

  “嫉妒他?就凭他?也配!”

  “可最近郁老师一直夸奖他,比夸你还多。”玥姑也逗起自己的女儿来。

  琳姑惊讶地问道,“郁老师?那个眼高于顶的郁老师?夸他?”

  “是啊,她说痴儿是她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没听你提过。”

  “他最近表现得太聪明,让我不放心,就没说。”

  “会弹曲子吗?给琳姑弹一首。”

  我坐到钢琴前,稍作停顿,手轻轻按下去,柔曼深情的《梦幻曲》缓缓流淌而出,在静静的客厅里回荡,一曲终了,转头望去,琳姑竟然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泪光闪烁。

  玥姑叹口气,说,“琳妹,现在你该知道他有多聪明!这琴声,哪像是学了一个月的人!”

  琳姑深深吸一口气,说,“我可不担心,越聪明越好,我喜欢,——过来,痴儿。”

  我走过去,琳姑一下子把我搂进怀里,我紧紧靠在琳姑丰满柔美的胸膛,我眼睛的余光瞥到艾妹,她似乎有点生气,不知道是生我还是生琳姑的气,我不去多想,闭上眼睛,享受着琳姑特有的芬芳和柔美,我心底有一种冲动,希望有一天,能够像小时候那样,含着琳姑的乳头入睡。

  “这么巧?同时碰到鼎蕤和萌萌?”玥姑问道,把我们两人从迷失的世界里拉回来。

  “是啊。”琳姑漫不经心地答道。

  “为什么碰到他们两人叫巧?他们两人有什么特殊?”我坐正身子,问道。

  “你看,刚叫你不要太聪明,你又来了。”琳姑点我的额头。

  “可你们话里有话啊。”

  “我们是话里有话,可艾艾怎么就没有反应?”

  “艾妹将来要当钢琴家,我可是万家的掌门!”

  “想的美,白痴当掌门,当我们万家都是白痴啊。”艾妹又损我了,可我已经听出,艾妹近来的损我,已经没有厌恶之意,一旦厌恶去掉,这种斗嘴其实都像是调情,只不过艾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当不成?谁敢反抗?”我颇有点威风凛凛地开着玩笑,“你想反抗?杀无赦!算了,看在玥姑的份上,免你死罪,收入后宫。”

  琳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还没等艾妹跳起来骂我,她已转换了话题,“你以为现在哪一年?2005年!不是1005年,你以为别人心里真服你?别说你,爷爷的话他们也是阳奉阴违。”

  我一想,也对,为什么要服?自己做老大总比做小好,老有人悬在自己头上,肯定不是愉快的事。我不禁有点泄气。

  我叹口气,“说的也是,什么家族,不行就散,反正我们的钱够我们一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我的前世并不是特别要强的人,要不也不会窝在教师位子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这话千万不能说,爷爷听见了不知该有多伤心。”玥姑说。

  “再说,也不能一枪不放就投降啊,太懦弱了,你!。”琳姑不满的指责我。

  “也难为他,这么大的家业,要整合在一起就难,发展更是难上加难,你还得多帮他,琳妹。”

  “我帮他还不如你帮他。”

  “可我不喜欢参与家族的事,这你知道。”

  “你不喜欢,有人喜欢啊——你可以请人代劳啊。”琳姑笑嘻嘻地说。

  “又瞎说了。”

  “是啊,”我当然听出了琳姑的意思,马上接上去,“玥姑,你到底为什么和李叔离婚?你要和他复婚,可就帮大忙了。”

  “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敏锐?”琳姑没想到我一下子就能领会她的意思,有点意外地说。

  “这回你也担心了?——痴儿,是不是有好处,把玥姑卖了都行?”

  “玥姑!上次你劝琳姑,我觉得你有点悔意,痴儿希望你和艾妹有个完整的家嘛。”

  “好了,不说这个。——痴儿,你对鼎蕤哥和萌姐要有礼貌,不过,不要走得太近。”玥姑嘱咐我。

  “为什么?”

  “让琳姑跟你说。”

  “这两家能量都很大,得罪不起。”

  “先说说瑶姑家。”我急于知道我的初恋情人最终的归宿。

  “你在爷爷那儿听到什么了?”琳姑反问我。

  “没有什么,只是提过名字,为什么提,我想不起来了。”其实,我在爷爷那儿从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瑶姑的公公曾经当过副总理,瑶姑夫年轻时意气奋发,很有作为,不到三十就在重要部门当正处长,对我们古老家族不怎么放在眼里。”

  “那现在他当什么官了?”

  “自从他父亲死后,他的事业就不太得意,二十年来,只升为局长,虽然是个很重要的局,但和他当年的抱负一定大有距离。可他的能量不小,他要和谁过不去,谁就会有麻烦。”

  “听起来,他的心眼不大,是吗?”

  “不是这意思,和他相处,总觉得他很大气,可你总有点怕他,吃过他亏的人,往往找不到证据,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可得罪他的人,总会有麻烦跟着。”

  “是不是就是你们提到过的史叔?”

  “是他。”

  “那天你们要说的究竟什么事?——不要瞒我,琳姑你知道,爷爷那儿有事,包括琳姑夫的事,都不瞒我,还特别给我详细介绍呢。”

  “我们知道,只是这事小孩不宜。”

  我想想,基本已经明白,恐怕是史叔设了局,让琳姑父钻进去,就是说,韩夫人和史叔应该也有事,而且是先有事。而他的回报就是帮韩夫人钓琳姑父。如果我的猜想不错,这个史叔就厉害,得了便宜,不必付出,还把事给办了。想明白了,就不再问,而是开玩笑地转向艾妹,“听见没有,说小孩不宜呢,还不走开?”

  艾妹刚才听我们提到她爸爸,正兴高采烈地想听下文,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柳眉倒竖,刚想发作,琳姑已经说话,“爷爷那边没有提过这事?”

  我想了一想,觉得爷爷和李叔好像都有所觉察,但这事太复杂,也许也太肮脏,所以不想对我说,所以我也就摇摇头。琳姑就吩咐我,“那你也别去说,爷爷会生气的。”

  玥姑惊奇地说,“你以为痴儿想明白了?”

  “既然他这么聪明,应该想明白了?”琳姑有点期望地看着我,我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打哑谜一样的!”艾妹不满意了。可我们都没理她,我接着问道,“那萌姐家什么来头?”

  “瑛姑父没有来头,只是个古怪的书呆子,可瑛姑的能量极大,将来萌姐的能量也许更大。何况还有个爷爷忌惮的老太太,老鼓动着族人要反专制。”

  “可瑛姑挺喜欢我,萌姐也很好,为什么不能亲近?”我还是想不通。

  “怕你学坏!”琳姑瞪我一眼。

  我明白什么意思,瑛姑差点就成功了,萌姐难道也和她母亲一样开放?要是这样,我有没有机会和萌姐亲热?老实说,和瑛姑亲热,多少有点顾忌,毕竟她是白痴的亲姑姑,算乱伦,万一传出去,后果堪忧——为此我也特别佩服瑛姑,她就不在乎这些。可如果和萌姐亲热,就不算乱伦,何况她年轻,显得比瑛姑更有诱惑力。我盼望着萌姐能带我“玩”了。

  “瑛姑看上去很年轻,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女儿。”我说。

  “她是年轻,比你玥姑小好几岁。”

  “真的?”我没想到,因为玥姑看上去也很年轻。

  “当年瑛姑进大学,瑛姑父是大学里的老师,不到一学年,两人就打得火热,怀上了你萌姐,两人都不肯流产,瑛姑大学也不读,就结了婚。——这些事你懂不懂?”琳姑好奇地也带点打趣地问我。

  “他当然懂,他是色鬼,和女人有关的他都懂。”艾妹半天被人冷落,插不上嘴,正憋得难受,抓住机会就损我一句。

  “看来你也懂,艾艾?”琳姑逗她。

  “谁像他,我才不懂呢?”艾艾脸红了。

  我嘿嘿地笑。心里在盼着萌姐来吃饭,萌姐裹在鲜红泳衣里的腻白妖媚身子,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想,有机会,就和她约好去她家玩,到时她不逗我玩,我也要逗她玩,不管白痴!我要把事办了。

  大好时光啊!

  可是,萌姐和鼎蕤都没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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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23:39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上.

  这天晚上,我自然又失眠了,想到我的初恋情人,现在竟然就近在眼前,但又远在天边,心头那种疼痛的感觉,久久不去···················。

       想当年,我们短暂的相爱,给我感受到多么强烈的幸福!然后,她突然离我而去,给我留下了深重的伤痛,使我许多年都无法从失恋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多少个夜晚,我就像现在一样,无法入眠,眼泪常常沾湿枕头。

       她的突然离去,也给我留下一个谜团,一个我总想解开而无法解开的谜团,我也常常幻想着她在某个地方,和我一样在失眠,在思念我。这种失恋其实最伤人。

  当时我们短暂的相爱,发生在我十四五岁时,也就是我现在的年龄,许多人这期间产生的初恋,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忘,也不会对后来的生活带来阴影,但我的这次初恋,却给我留下了永恒的创伤。很重要的原因是,我真正爱上她,也许要早得多,也许已经有好几年了。

  但更可能的,是因为自己的心智不成熟,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情商太低。有时我在想,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足够成熟过,我知道我内心的伤痕久久不能淡去,并非因为这次初恋有什么特别的惊天动地,而是我过于耽于幻想,不肯让自己从中出来,或者说过于喜欢品味失恋带来的哀伤,我是爱上了这种感觉,等我猛然发现我应该面对生活的时候,我已经无力自拔,她的倩影竟然夜夜出现在我的梦中,向我微笑,让我着迷,让我梦醒泪流满面。

  我家住在一个贫穷的小弄堂里,奇特的是我们对面就是有钱人家的别墅式的住宅,我们甚至共用一条弄堂,只是在弄堂的中间有一堵高达两米的围墙,分开了贫富两个世界。他们的弄堂有五六米宽,我们的只有不足三米。

  我家住在二楼前楼,从窗户能够看到对面的漂亮住宅,我大概天生是属于有小资情调的人,我父母都没有文化,我父亲扫盲班毕业,我母亲连扫盲班都没有毕业。家里除了学校发的书,从未见过其它书。

  我一直对对面的生活十分羡慕,我知道主要不是因为他们吃好穿好,而是因为他们有我所不能理解的音乐之类的东西,他们很少把窗帘拉开,我无法窥视他们的生活,但窗帘却无法挡住音乐,从我家对面的小楼里常常传出钢琴声,我不知道什么曲子,我只知道动听,让我幼小的灵魂发抖,我经常趴在窗户上,眼睛凝望着对面严丝合缝的窗帘,听着窗户里飘出的音乐,眼泪会不知不觉流下来,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

  而我听得最多的就是《梦幻曲》——当然这到后来才知道。弹琴的就是万瑶,我偶尔见过她,她因为好奇,有时会拉开窗帘的一角,向我们这边望过来,我第一次看见她的小脸从窗帘的一角露出来,内心充满震惊,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清丽脱俗的女孩,她的气质和我们弄堂里的女孩截然不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那个世界,就是我向往的世界。

       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对身边的女孩有一丝一毫的关注,相比之下,她们是如此的粗俗啊但她只在窗户停留极短的时刻,显然是怕父母骂她,我曾经看到女人——她的母亲吧,很生气地把窗帘拉上,窗帘后还传来了低低的训斥声。

  尽管这样,她还是会偷偷拉开窗帘,好奇地望过来,我虽出生在穷人家,相貌却不差,尤其是我的眼睛,因为我对世界的好奇,我的内心比我同年龄的孩子丰富,这都流露在我的眼睛里。她虽然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但我知道她明白我在看她,也愿意我看她。

  从我看到她那一刹那,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并且会爱她一辈子。当然如果没有后面的故事,这种爱只会是虚幻的彩虹,她会在我的一生中留下最美丽的色彩,会使我在一生中对美念念不忘,但却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可在我十岁那年,世界变了,文革开始了!对我们而言,最大的变化是围墙拆了,弄堂一下子变成十来米宽,简直成了我们弄堂里野小子的天下,我们都玩疯了,而对面却静悄悄的,从来没有人出来玩。他们甚至不再从这儿的门进出,而从后门进出,我原以为可以经常看见女孩的梦想破灭了。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下.


  但这样的宁静只维持了几个月,他们被抄家了!房子被占据了!我们弄堂里好几户特别困难的住户搬进了我梦寐以求的房子!我以前心里有时怨恨父母不够富有,不能让我过像对面这样的生活,而我现在又怨恨父母不够贫穷,失去了搬进对面的机会!

  她家,原住着三层的小楼,现在二楼三楼被没收,只住着底下一层。而搬进去的有我的同学,外号小癞痢,为此我想方设法和他做了好朋友,主要是提供给他作业抄,有时甚至帮他抄,反正那时的作业之少,现在的学生能气死过去。

  我就经常去她家——现在是小癞痢家玩,地上地板,墙上有护墙板,反正在我那时看来,简直像皇宫,何况里面住着真正的公主!我十分嫉妒小癞痢。我每次去他家,总留心一楼的情形,可那里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但晚上窗帘后的灯光昭示,他们依然住在里面。但钢琴声已经听不见,据说,钢琴也被没收了。我想念钢琴声,听到它,就知道她在那儿,可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在不在。据小癞痢说,那女孩现在不住这了,住亲戚家去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但女孩不住这儿,是肯定的事实。为此,我早早地在内心就恨这个文化大革命。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的身影逐渐淡去。虽然在临睡前的梦幻编织中,她依然是我故事中永恒的公主,但那也如真正的故事中的公主,如白雪公主一般,我们虽然向往她,热爱她,但绝不会为她去发疯,决不会因为她而有失恋的痛苦感觉。是的,如果我们从此不再相见,我绝不会对她刻骨铭心。

  可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想不到我进中学的第一天,就和她重新相逢。文革中,中学一律按户口就近入学,她家的特权已经不在,不能随心所欲挑选学校,像她当年上小学那样。

  我清晰记得第一次看见她走进教室的情景,那是我们已经开学的第三天,正是班主任的语文课,当她讲得自我陶醉的时候,她被领了进来,班主任生气地瞪着她,“你叫万瑶?”

  “是。”低着头,极低的声音,我没有认出她来,也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而是从老师的喝叫声中判断出来,“声音大点!为什么今天才来?”

  “生病。”声音大了一点,非常动听,但依然低着头。

  “你不要把资产阶级小姐作风带到学校来,你要自觉改造自己!——坐后面去!”显然班主任了解她的基本情况。

  当她穿过我的座位,我的心狂跳起来,竟然是她!就是她!此刻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屈辱和痛苦的泪水。

  我逐渐淡去的爱的火苗,猛然间熊熊燃烧起来,变成冲天的大火!我心中默默念道,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你此刻多像一个落难的公主!我虽然不是王子,但我也要去拯救你。

  这一天的课,我不仅完全心不在焉,还常常激动得脸通红,导致我的同桌向老师汇报,说我生病了。我还常常回过头去张望,而她几乎一天没有抬起头来。

       我简直羡慕死坐在她边上的家伙,那是个讨厌的傻小子,可是临放学的时候,这个傻小子,竟然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不要和她坐,她身上有香气。”

  全班哄堂大笑,班主任严厉批评,“明天不许擦香水!”

  “我没有——”,她申辩道,声音大了一点。

  老师皱着眉头说,“那你就是天生的资产阶级,更需要改造!”

  “我不要和资产阶级小姐坐一起。”傻小子嚷起来。

  老师说,“我们也要给资产阶级一个改造的机会,谁愿意和她坐?”

  当然全班都不举手,或许除了我,还有人想和她坐,但谁也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刻举手,我却心中狂喜,毫不犹豫,但表面却装的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我看老师看我的眼色有点古怪,也有点犹豫,但还是同意我和傻小子换位子。当我站起来的时候,老师告诫我,“你当心,千万不要被资产阶级小姐俘虏了。”

  全班又是哄堂大笑。但我心底毫不在乎,我怕什么······因为我早就被俘虏了,我甚至从男同学的笑声中,或多或少听出了嫉妒,她是多美的一个小姑娘啊!

  我坐下来,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但她并没有认出我,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令人心醉的淡淡香气,——我和她同桌近两年,被熏陶两年,对这股香气已经刻骨铭心。后来我在菀姐艾妹身上都闻到了这股香气,在我紧靠在玥姑琳姑的胸膛前,我也闻到了这股香气,只是变得浓郁。

  啊,充满少女芳香的万瑶,我心中的女神!你现在怎样了呢?梦幻一样的思绪左右我的思念,我的心中充满了·······························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1下【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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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31:24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上

  我听见外面的挂钟敲响,我静静数着,竟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觉得我应该睡觉,而不应该继续回忆这些令人伤心的往事。我想翻个身,把脑中的思绪挥去,可我却无法翻身。我猛然意识到,白痴已经入睡,现在是白痴在控制这个身躯!

  我想起第一天发生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失眠过,我总能和白痴一起醒来,对这个潜在的有趣而又危险的情况,已经有点淡忘,现在我又面临这个情况,我想,我真的不能控制这个身躯吗?我挣扎着,有点赌气似的挣扎,把所有的思想集中在四肢,指挥他们运动,可是它们却一动不动,我听见挂钟连续敲响了两次单调的一声“当”,知道又过了一小时,可我却无法移动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可我的思维却依然清晰,依然没有睡意,我只好承认失败,放弃挣扎,但我告诫自己,还是赶紧入睡吧,别去想了,以免明天又出什么丑,或者又让人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

  可我的回忆此刻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思绪又回到从前,尽管我一直想驱赶它,包括不停的数数,每当从一数到几百,我的思绪却又不自觉地回到从前,最后,我只好顺其自然,随思绪流水一般的流向它愿意去的地方。只是非常欣慰地想到,我的房间已经装上了门锁,而我入睡前,已经习惯锁上房门,保姆敲门,应该会惊醒我。

  记得那天放学,我走在她身后,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一路上欣赏着她窈窕的背影,内心一直充满狂喜。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我看到她无意间回过头来,看到了我跟在她身后,她加快了脚步,我没有意识地同样加快脚步。她频频回头,神色间流露出惊恐,我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我有意跟踪她,而不知道我走的也是回家的路。

  走到我们弄堂,她没有从后门走,后门相对的是小花园,显得冷清,而我们的弄堂热闹,总是人来人往,她想我大概没有胆量一直跟踪她到家门口吧。可她推门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却看见我正站在我家门口,目送她进去,我看到她流露出非常惊讶而复杂的神色,我相信这一刻,她也终于认出了我。

  这一天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坐在窗前望着对面的窗户,希望能够看到她掀起窗帘,哪怕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想让她知道,我一直守候着她,但直到对面的灯熄灭,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在我父母几次骂我神经声中,我才郁郁不乐的上床睡觉,但郁闷的情绪却很快一扫而空,想到我第二天又能和她同桌,并且每一天都能和她同桌,我心中充满幸福感,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

  那以后的岁月,快得令人难以相信,也幸福得令人难以相信。我每天早上盼着上学,我会在窗户口等着,等着她走出家门,我就跟着出去,放学我又跟在她身后,一路走回家。当我们比较熟悉的时候,她红着脸对我说,不要这样近地跟着她。我也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我没有跟着她,只是顺路。她没有争辩,只是低声说,老师要知道我老跟着她,会把我们的座位换开。这话让我狂喜,我知道她愿意和我坐。

  当然她没有理由不愿和我坐,我一直照顾她,我出身好,读书好,是班级干部,老师喜欢。另外,我玩各种游戏,比如那时很流行的乒乓球,四国大战之类,在同学中我都是一流。而她出身不好,学习不好,当然她并不笨,只是她在课堂上永远心不在焉,她自己说,她怕学校,她不愿意上学,刚开学的迟到并不是生病,而是不肯上学,后来被父母逼得没法,才只好来。

  文革中,学习成绩虽然不重要,但考试还是有,如小癞痢——我们依然是同学,出身好,学习不好跟本无所谓,而她,属于动辄得咎的类型,什么都可能导致老师的批评。我后来想,女老师的批评多少带有嫉妒,嫉妒她的美貌;而男老师则不敢对她流露出温情,也只好严词厉色批评她——虽然男老师只有一个。而同学和老师的情况类似,所以她在班里很孤独,当然她的性格也是如此。因为我,她的日子好过许多,我给她抄作业,考试我帮她作弊,那时候,做这些都不难,很多人都如此,老师也往往眼开眼闭,而同学那儿我常常帮她挡掉一些恶作剧。

  只有小癞痢,对我不满意,因为我无需再利用他,就开始疏远他,他就编造我和她的种种故事,其实我内心一点也不反感别人把我和她编在一起,随着时日的迁移,别人对我和美人同坐,已经流露出妒意,只是我们在学校中的表现,基本没有可以让老师挑剔的地方,上课时,彼此之间很少说话,那时候,上课时同桌聊天,是学校最常见的娱乐,我们的表现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虽然我们都有被老师分开的担心,但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性格,我对她爱得太深,一言一语都怕流露出我的内心。而她则本来内秀,也不善于和男孩子,尤其是我这种出身的男孩子交往。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往往简单到极点,我内心对这种近似冷漠的关系,其实很不满,而这种编造,却弥补了我内心的缺陷。和当时有的许多无稽的瞎说一样,并没有真正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但我生气的是小癞痢在编造中杂进一些下流的侮辱她的细节,比如说什么偷看到她在家中洗澡擦身之类,让我怒火中烧,但我不能为此和他翻脸,引起的后果也许很严重,至少会被老师分开座位,这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为她辩护什么。

  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和小癞痢狠狠打了一架。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弄堂里,具体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游戏中,好像是四国大战,小癞痢作弊,其实他老作弊,但我却借机和他狠狠打了一架。两人都打得鼻青眼肿,不仅惊动了家长,还惊动了老师,我们打得不分胜负,我不会打架,他却是老手,但我那天打架像拼命,这让很多人感到吃惊,但却并没有往她那儿想。

  可她在第二天知道我打架后,却对我说,“我不想看见你打架,不管为了啥。”

  我知道她猜到了我打架的真实原因,我低声回答她,“我只会为你打架。”

  她脸红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色中流露出不赞同,不满意。其实,我已经早就感觉到她的趣味,比如,听到同学说脏话,她总是皱着眉头,离得远远,而我们那时候,说脏话,那是家常便饭,可为了她,我却完全不再说脏话,包括当地人脱口而出的脏字,从此也在我的口中永远消失。我当然知道她更反感打架,可我以为她会高兴我为她打架,可我还是错了。我毕竟不能真正理解她的内心。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下


  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越轨之处,直到有一天,她答应和我一起看电影。那时候,中学里男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并不少见。我曾经大胆约过她好几次,她一直拒绝,她说,她父母从不让她晚上单独出来。这天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她情绪低落,或许是父母有什么情况,她暗示我说,沪华电影院在放《霓虹灯下的哨兵》,我就立刻约她同去,她也默然答应。

  我在小学就看过这部片子,对电影并不喜欢,但却有深刻印象。因为童阿男的女朋友让他听的那段曲子,就是我念念不忘的她在家中经常弹奏的曲子。

  我如何把票子偷偷给她,我们如何各自走进电影院,如何装着不认识坐在我们的座位上,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一整天都晕晕乎乎。我只记得当我们两人坐在昏暗的电影院,大提琴演奏的《梦幻曲》在电影院回响起来的时刻,大概只有十来秒的时间,我们却彼此对望着,似乎对望了整整一生,我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我低声问她,“什么曲名?”

  她也低声回答我,“舒曼的《梦幻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电影,我们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我抚摸着她的手,何等柔美的手啊!我的内心充溢着幸福之感,这种幸福的感觉,几乎伴随着我的一生,虽然后来总是和尖锐的痛苦感并存。

  在我们一起看电影后的第三天,她就突然失踪,连她家的大人也一起失踪,因为她家的灯光不再亮起。我苦苦的等待,等到她家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充满激动的时候,却知道住在里面的已经是陌生人。

  从那以后,她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永恒定格,总是伴随着锐利的痛苦,痛苦中夹杂着一丝幸福,一丝电影院中感受到的强烈幸福感的余波,尽管和眼前的痛苦相比,它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更加顽强。当岁月把痛苦磨得迟钝,幸福的感觉却更加锐利,刺穿黑夜,刺的心痛。

  我常常怨恨地思念她,但内心深处依然感谢她,我知道,这世界上能够真正体会到幸福的人,并没有几个,而我是其中之一,尽管最终以沉重的痛苦作为代价。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2 永恒瞬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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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43:34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3.上

  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我只模糊感受到了熹微的晨光在窗帘间闪烁,好像温柔的手抚摸着我,让我坠入沉沉睡眠之中。

  不久,我就听到敲门声,我怨恨地想,“这么早就来敲门?我还刚入睡呢。”但敲门声不屈不挠,我只好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萌姐!

  穿一身昨天看到的泳衣,只是显得更加鲜红,丰满美丽的乳房更加前突,乳头也明显鼓着,那天似乎并没有看见乳头,我想,是因为此刻泳衣还湿的缘故吗。

  我呆呆望着萌姐的乳房乳头,它们微微地在颤动,我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挣脱两片衣襟的束缚,逗引着我去覆盖它,抚摸它,吸吮它。

  “听我妈说,你按摩的技巧好极了,我也想来试试。”她说着往里走,直接躺在了床上,而不是像瑛姑那样躺在沙发上,也不是像她那样背朝上,而是面朝上,丰满坚挺的乳房在她躺下的时候,没有向两边散开,而是更加高耸,还诱人地跳动着。

  我欣赏着她,望着她一身鲜红,一片细长的腻白,怒突的乳房,小巧的脐窝,平滑斜下的阴阜,突然拐弯下降的山谷,隐隐约约的凹陷的小溪,笔直完美的长腿,真是美极了!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她的小溪上,那被丰腴的美腿紧紧夹住的小溪,若隐若现,引领着你不得不去遐想那美丽的桃花源洞口。

  我觉得我全身开始发热,欲火腾腾燃烧起来,我想起我昨天的打算,我想,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我了。而她脸上笑吟吟的媚意,显然是充满诱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我紧紧压着她,双手把她的泳衣往两边一拉,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弹跳出来,我毫不犹豫用力揉着捏着,她似乎痛苦似乎享受地哼起来,微微挣扎着,乳房在我大力蹂躏下逐渐变得殷红,乳头也挺立起来,我张大嘴,一口含住她的乳房,用力吸吮,咬啮,我的欲火让我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想蹂躏她,占有她,我腾出的一只手,也毫不犹豫地伸下去,插入她的泳衣,进入两腿之间,扣摸着她的溪谷,我感觉到我的手指插进她的溪洞,感受到久违的腻滑,我的分身早已坚硬难忍,我用力撕扯她的泳衣,想把最后阻挡我进入的障碍除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温销魂的感觉。

  突然,天地摇晃起来,而且摇晃得越来越猛烈,地震!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发生了地震,可我立刻否定了地震,我知道,我们这儿很少地震,再说,我不相信这么巧合,前世在我就要销魂的刹那,被两个色鬼无辜勾魂;今世也快销魂之时,难道也会有什么意外?我突然觉得,那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上天要惩罚我的乱伦,可她毕竟只是我的表姐,不算乱伦啊!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借体还魂,此刻又来索取我的阴魂了?刹那间,我不禁魂飞魄散,但害怕之余,我心底也非常愤怒,觉得好事总被这样无缘无故搅黄,心里一发狠:不管它,死也要做个风流鬼!干了再说!我就依然猛烈进攻。但天地似乎摇晃得更厉害,尽管我的欲火在摇晃中依然坚挺,我却是无法如愿。

  我终于睁开眼,或者说我的灵魂睁开眼,我看到我正压在保姆身上,她的上衣已经扯开,我一只手紧紧捏着她丰满的乳房,另一只乳房则刚从我嘴里滑出,上面带着我的齿印。我的另一只手依然插在她两腿中间,手指还能感受到滑腻和洞壁的挤压,她正抓着我的双肩,猛烈摇晃我。

  我呆呆望着她,她也惊惧交加地望着我,我的手已经停止动作,她也就不再摇晃我,我们就这样相望着,我慢慢恢复过来,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春梦。

  我想从她的身上下来,但好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我的坚硬依然顶在她的腿上,不依不挠,我知道,白痴的欲望和本能正在苏醒,我从保姆的神色中也知道,她已经明白另一个我已经醒来,而这另一个我如果想要她,她准备接受。但我不能接受,我决不能让白痴得逞,我也为被白痴控制感到愤怒,于是我尽全力一滚,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发出“嗵”的一声巨响。

  另一个保姆闻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显然吓了一跳,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不是我不想动,是白痴因为愤怒而拒绝动,她们俩人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惊诧的眼色。

  我慢慢恢复,试着动动我的手脚,感觉到我终于又控制了这个躯体,我喃喃对保姆说,“对不起,我做梦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虽然我早知道,真正感觉到我和白痴不是同一个人,也许就是这两个保姆,可现在她这么明确说出来,我依然大吃一惊。

  可她并没有理解我的惊诧,相反,脸色飞红起来,竟然显示出女性的一丝娇媚,而我的心底竟然也是一荡,我知道,那应该是白痴的心一荡,我正处于惊诧之中,而对保姆也没有企图,心中竟然会有荡意,应该是白痴的力量了。当然,我也知道,我也好,白痴也好,欲望都已经很强烈,要不是白痴毕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我大概已经无法控制他,但这样的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我不无担心。

  “不要对别人瞎说,别说不是我之类的瞎话,当心爷爷生气!”我的话里带着羞愧祈求和一丝警告,但没有命令的口吻,她们俩人都点点头。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3.下

  吃完早饭,我独自来到花园,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背后,静静坐下来,希望能够反思刚才发生的一幕,但我感觉到我自身的欲火,依然在那儿燃烧,让我无法真正冷静思考。

  谁在扯保姆的衣服?谁在扣摸保姆的溪洞?当然是我,白痴还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但我是在梦中,指挥我手脚的不应该是我,而是白痴,就是说,今天的行动,究竟有多少是白痴,有多少是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分得清楚,但有一点肯定,今天的举动中,有白痴的强烈本能,或者说,白痴的本能正在苏醒,他已经感受到了下面的坚硬顶在女人身上带来的强烈快感,当然他还不知道那坚硬应该进到哪里去,但我的或白痴的手在扣摸保姆的溪洞时感受到的快感,或许已经给白痴某种暗示。或者说,即便没有暗示,只要白痴体会到坚硬乱顶时带来的快感,那顶入它该顶入的地方,也仅是一步之遥。

  我现在并不想拒绝做爱,毕竟年轻的身体和中年的渴望,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发酵出腾腾的烈焰,这种烈焰烧毁我的担忧,烧毁我的忌惮,只是早晚的事,也许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它发泄出来,比压抑它更好。

  试想,假如今天不是保姆,而真的是萌姐——萌姐也许还不太糟糕,假如是另一个姐姐,甚至是艾妹有事找我,会发生什么?

  老实说,想到艾妹我不寒而栗,清丽瘦俏的艾妹,根本没有力量抵御我的猛烈进攻,她不会猜到我会有另一个我,就不会像保姆那样企图摇醒另一个我,那么我的进攻必然会得逞。

  我突然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约约希望这事发生,艾妹的美丽,让每一个被欲望控制的男人,都会产生下流的念头,而我此时此刻,浑身都充满膨胀的欲望。

  我挣扎着想摆脱欲望的控制,我知道这样想艾妹,实在是侮辱我尊重的一切。于是我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的右脸火辣辣的,这让我略微清醒一点,玥姑,琳姑,莞姐一一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起艾妹弹奏《梦幻曲》时的美丽侧影,那空灵优美的乐曲声在我心底逐渐回荡开来,我的欲望也渐渐平息。

  我终于可以理智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的,有意克制人的本能,不合理也无益,孔子说得好,“食色,性也。”人在饥饿时会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包括杀人放火;同样,人在性饥渴下,也会杀人强奸。也许区别在于,人可以通过自慰来发泄性饥渴,而饥饿却无法画饼充饥。

  那么我是否应该尝试自慰呢?不,我不甘心。有那么多美女在周围,我竟然要自慰?!何况自慰或许能够满足我的一时需要,绝不会满足白痴的需要,当他体会到喷射的极乐,也许就会——。

  就会什么呢?我猛然想到,他不懂啊,也许会以为喷射的乐趣就来自于自慰?

  有这样的可能。

  可我还是否定,我现在明白,自慰中得到满足的,肯定不是我,一定是白痴,可我绝对不愿意让白痴得到满足,让我自己处在饥渴之中,我想这对我们两个灵魂的糅合并不是一件好事,而让白痴的灵魂和我的灵魂和谐的结合,应该是我的努力目标,像这样分裂两个灵魂的行为,肯定不可取。

  是的,我应该寻找合适的机会,让白痴和我同时体会男女合体的欢乐,也许这才是理智的行为,才能真正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不知道这个结论里有多少是借口,是我想放纵自己的借口,但我依然坚信,这应该是目前最为合理的选择。

  夏日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撒落下来,草地上闪闪烁烁,凉风习习,我靠在树上,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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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50:28 | 只看该作者|

  :【合魂记】【作者:不详】【全】正文 34.

  朦胧中,感觉一双腻滑小手,蒙上我的眼睛,听见娇美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那小手让我联想到艾妹,可我知道艾妹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还有谁会有这样娇柔的小手?难道会是馨妹?自从见过馨妹之后,我天天想念她,只是没有借口见她。当然我知道也不会是她。

  猜不出是谁,我就不猜,而是猛然回过头去,紧贴着我眼睛的竟然是一对丰硕豪乳,我一愣,尚没有反应,乳房已经离我而去,原来是菁姐,她直起身子,嘟着嘴说,“猜也不猜,不好玩。”

  我望着菁姐,她下面穿窄小的牛仔短裤,紧紧裹着她的三角地区,曲线毕露。玲珑的脐窝下露出近两寸光滑平坦的腹部,往上望去,上身裹着比文胸大不了多少的半截紧身衣,让我着迷的丰乳如两座山峰一般悬在我的头顶,我能想象出那白雪山坡晚霞染顶的美景,我走得较近的这些姐姐中间,菁姐的乳房最丰隆,经常让我垂涎三尺,但却无缘亲近。

  现在她近在眼前,也许有机会亲近一下?我心中突然一抖,会不会又是一场春梦?我抬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那是刚才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又升上来。

  “你干什么?”菁姐非常吃惊地问道,我知道不是梦。

  “你脸上怎么啦?”她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那一下我是很用力地抽下去,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谁抽你耳光了?”菁姐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火辣辣的脸。我又一次惊诧于菁姐手的娇小柔美,我以前和菁姐在一起,总是被她的丰隆所吸引,从没注意过她会有这样娇美的小手。

  “你肯定不老实了,会不会是琳姨抽你的?”她的话里好像带着一点心疼,这让我很受用。我想很多人可能都会猜琳姑,因为真敢下狠手抽我的人在家中不多,琳姑可能是一个,假如我真敢冒犯她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

  “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是在心里想着编个什么合适的理由。

  “为什么?”她兴趣被我引逗起来,挨着我坐下。

  “你别离我这么近啊。”我有意往边上挪一挪,一边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故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正经起来了?”菁姐嘲笑我。

  “不是正经,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吃耳光的事情来啊。”

  “你倒有自知之明啊。”菁姐就挪开一点,我后悔装得过分了。“现在对菁姐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我便想边说,装得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刚才坐这儿打瞌睡,过来一个姐姐,像你一样挨着我坐,奶也像你一样大大的,”我故意用手比划了一下,眼睛也贪馋地盯着她的胸看,她脸红了,但也没有再退开,我继续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去吃她的奶,她就狠抽了我一下,走了,我都没看清是谁。”

  菁姐“嗤嗤”笑起来。我故意色迷迷地问道,“菁姐,刚才不会就是你吧?我看万府里也只有你才有这么丰满的大奶。”在欲望的驱使下,或许还有说不清为何的原因,我对菁姐说话变得粗鲁。

  “胡说!下流!当心我再抽你!”

  “刚才果然是你啊!”我故意误会菁姐的话。

  “才不是!”菁姐辩解道,然后又故意凶巴巴地说,“要是我,只抽你一耳光,便宜你。”

  “你好狠心,菁姐。”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菁姐被我的可怜样蒙蔽,又轻轻抚摸我带伤痕的脸,“谁呢?这么狠心。咦,还是个左撇子,不记得谁是左撇子啊。”

  我心里一跳,有人说,奶大无脑,菁姐奶大,可脑子好着呢。我可不要太聪明,阴沟里翻船。好在菁姐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姐姐之一,没有怀疑我在使坏,可要是她再细心一点,也许就能看出这不是别人抽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菁姐,你手这么娇小啊。”我趁机抓住菁姐的手,抚摸着,惊叹着说。

  “你以为菁姐是民工啊,手应该又粗又大?”

  “哪有啊,只是——只是没想到——”我想说,没想到菁姐奶这么大,手却这么小,可刚才菁姐训斥我,似乎是真心,不是装样,我就没好意思再说出口,但我瞄向菁姐丰乳的眼睛已经说出了这层意思。菁姐的脸红起来,轻轻在我左脸上批了一下,“小色鬼,怪不得有人要抽你。”

  在我印象里,菁姐算是胆大的一个姐姐,很少红脸,可红起来,和别的女孩一样,显得娇美异常,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就挪开了目光,看到草地上有一本书,就问道,“菁姐,你在看什么书?”

  “《红楼梦》,玥姨推荐的,一点不好看,不过到也挺有趣。”

  “不好看还有什么趣?”我逗她。

  “和我们家像啊,”菁姐又“嗤嗤”笑起来,“你就是那个贾宝玉,菀姐就是你的宝姐姐,艾妹就是你的林妹妹。”

  “那你是谁啊?菁姐?”我也不管她怎么想,就想知道她把自己当作谁。

  “你知道这本书?”她果然诧异地问道。

  “我才不知道,我只想知道菁姐把自己看作谁。”

  “我是谁?在你眼里最多只是个袭人!唉!”

  我想她的叹气里一定包含这样一层意思,即我只是想和她睡觉,就像宝玉把袭人当作可卿的代用品一样。可我当然无法说出来,就说,“我不知道袭人在书中什么地位,可我保证,你在我心中,地位高多了,至少像喜马拉雅山。”

  “你什么时候变得滑头起来?你不会是说,你喜欢菁姐,胜过喜欢菀姐和艾妹?”

  我不好意思撒谎,含含糊糊地说,“她们又不在,别去说她们。”

  “谁在你就讨好谁?真是个贾宝玉哎!”

  “这个贾宝玉到底是什么人?”我想听听菁姐对贾宝玉的评价。

  “是个小色鬼,和你一样,比你还色,小小年纪就初试云雨情。”

  “什么叫云雨情?”我知道菁姐之所以毫无顾忌脱口而出,是因为她以为我绝对不懂其中的意思。我就干脆装糊涂,逗逗她。

  “就是,就是比吃奶还坏的事。”她期期艾艾地说。

  “那是不是比吃奶还好玩的事?”我继续逗她。

  “好了,别胡说了,”菁姐的脸沉下来,“你就是个下流坯子,说到下流事,你就本能地起劲。”此时的菁姐有点像菀姐,我就不敢再嘻皮笑脸,只是讪讪地说,“我只是不懂的事,想问问嘛。”

  “你不懂的事多了,没见你问得这么起劲。”她笑起来,又像活泼的菁姐了,“就像贾宝玉,天生喜欢抓胭脂粉饼玩,你不会是那个贾宝玉投的胎吧。”

  “菁姐要是喜欢,我就算是贾宝玉投胎。”

  “你可真会讨人喜欢,你哪是万人厌,明明是万人喜嘛。——不知道贾宝玉有没有你漂亮啊。”

  这话我以前听见过,现在从菁姐嘴里说出来,我真有点喜从天降,抓耳挠腮的感觉。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王夫人房里调戏金钏儿的贾宝玉。

  我色心大动,眼前只看见菁姐的一对丰乳在晃动,我虽然已经有点迷糊,但心里竟然还联想到风动旗动的典故,因为我知道菁姐的丰乳紧裹在衣服里,她坐着不动,丰乳也就不会动,现在丰乳在晃动,说明我的心动得很厉害了。

  “眼睛又不老实,小色鬼。”菁姐的手又轻轻批上了我的左颊。

  我抓住她的手,向她俯过身去,嘴里说道,“菁姐,你好美。”亲上了她的脸颊。她大吃一惊,她的后背紧贴着粗大的梧桐树,退无可退,她扭着脸,不让我吻到她的嘴,我就尽情吻她娇美的脸蛋。在我的亲吻下,菁姐的脸又红又热,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偷偷按上了菁姐的丰乳,她竟然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我,就任由我在她丰满乳房上恣意抚摸揉捏,真是一对难以想象的豪乳,丰硕挺拔,我的手只能拢住半片山坡。

  事后想想,我能这么轻易得逞,她竟然没有挣扎,实在是一件奇特的事。她一定以为我只会吃奶,她防着的是我会偷吃她的奶,可没想到我会吻她,她一时情迷意乱,让我这个不知是小色鬼还是老色鬼的家伙,趁虚而入,上面吻着,下面摸着,满嘴芬芳滑腻,满手充实柔软,当我发现菁姐竟然呼吸急促,脸色酡红,心中才真正讶异起来,难道菁姐的情欲这么容易就被逗引起来?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光天化日,又在花园里,我也就是所谓揩点油罢了。可菁姐的反应却让我色欲萌动,手情不自禁插入她两腿中间。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左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立刻清醒过来,我看到菁姐匆忙站起,她看我的眼色复杂极了,好像有点震惊,有点害怕,有点挣扎,还有点渴望。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菁姐马上就跑得没影了。

  正文 35.

  我偷偷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脸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疼痛里还夹着羞愧。

  我照照镜子,发现菁姐的这一下抽得真狠,不仅留有指印,脸颊都微微肿起来。我心里真的有点生气,虽然我的行为可憎,该吃耳光,她的这一下也未免太狠了吧?我还记得她同情的口吻,“谁呢?这么狠心。”没想到她抽起人来更狠,这叫我怎么见人?旧痕未去,又添新伤,教我如何对人解释?我知道我今天不能出门了,否则一定会引来许多好奇的询问。

  我让保姆把饭端进来,吃完饭又昏昏沉沉睡了个午觉,醒过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先是猥亵保姆,然后调戏菁姐,我可真快成色狼了。女人,这两天我如当年的阿Q那样,脑中一直想着女人,今天的事,或许都是女人想得太多的结果。

  想起此事,就想起菁姐,想起她呼吸急促脸色酡红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何况我手中握过的那丰乳的感觉尚在,我独自在房间里,一想到这些,下面就坚硬地竖立起来。

  突然,我心中一动,我明白了菁姐为什么这么狠心抽我,这小丫头肯定是情窦初开,自己也没有料到会在我的亲吻抚摸下产生这样强烈的反应,她还一直以为我只是个长相俊美的傻小子,只知道像个傻孩子一样吃吃女人的奶,所以她放纵了我,可没料到我会像个男人那样亲吻她,抚摸她,竟然把她压抑着的情欲点燃了,她为了克制自己的情欲,情急之下才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此刻我知道,这个耳光,不仅给我,也是给她自己的。想明白这些,我心头对她的不满自然烟消云散,并且心头还暗暗欢喜,既然这小丫头这么容易被逗起情欲来,我们之间的云雨情也许早晚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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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6:52:29 | 只看该作者|
  不过,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刻,我感到问题已经很严重,我的情欲确实已经很强烈,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要不早点解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真出乱子。

  想想也是。贾宝玉可是在十二三岁就初试云雨,我可已经十五六岁,还有五十来岁好色的灵魂在其中作怪,还有这么多美女欲推还就的逗引,我要不急色,那才叫奇怪。

  可我该去找谁呢,保姆最方便,近在眼前,又掩人耳目,她们心底其实也乐意,用来发泄倒也无不可。但这么做,我觉得就是在向白痴投降,在我和白痴之间,这可谓是最重要的战役,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输掉这场战役,因此,除非走投无路,我绝对不肯这么做,而现在,或者说,我自己觉得,我永远也不会走投无路。

  菁姐呢?如果有机会独自相处,不是不可能,但菁姐明显是个处女,老实说,我并不想找处女,以免麻烦,比如怀孕之类,我又不能显示出我懂,那可太出格了。可装得不懂,怀孕流产就会接踵而至,为这点小事,闹得风风雨雨,多不好。另外,处女还有另外的麻烦,就是她也许会从此粘着你,女人的第一次付出,往往有托付终身的想法,你辜负了她,你就是薄情之人,我本来不是薄情之人,也不想伤害女人,所以我更愿意和成熟的妇女来往。

  我真地很怀念瑛姑了,我真想干脆打电话找她,可是想到玥姑琳姑,我又打消了念头,她毕竟是白痴亲姑,那是乱伦,如果那天她勾引我,我顺水推舟,把事做了,玥姑琳姑知道真相,绝对不会怪我,毕竟我是个无知的白痴啊。哈哈。可是现在我主动去找她,玥姑琳姑知道,就不会原谅我,他们也许会想,我能“奸淫”(她们两人一定会使用这个词)瑛姑,也就会奸淫她们。我真不愿意她们这么想我。

  萌姐就很好,从玥姑琳姑的口风中,可以知道萌姐绝对不是处女,甚至已经是个老手,也许不在乎陪她可爱英俊即将大权在握的弟弟颠鸾倒凤,云雨一番吧?我想她应该会,至少她不会抽我耳光拒绝我,只要我脸皮够厚,粘着她,我应该能够达到目的。

  可是她不来啊,我不禁叹气。

  这几天,我想像着和女人做爱,脑中轮流出现家中的美女,瑛姑萌姐菁姐是主要对象,有时甚至幻想同时和瑛姑母女做爱,但我想到玥姑琳姑菀姐艾妹的时候,竟无法想象和她们做爱的情景。

  玥姑琳姑,尤其是琳姑,都是中年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有成熟女人的韵味性感,也不缺年轻女人的娇媚,正是女人最具诱惑力的年华,可我却不敢在想象中亵渎她们,换作原本的我,简直不可能。

  我又想到菀姐,这个美丽的让我又爱又怕的姐姐,自从上次按摩事件以后,菀姐有意疏远我,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星期前,她说要陪父母弟弟住一阵,搬回去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给她打电话,听说她全家准备出国旅游,我还求她把我带上,可她含含糊糊没答应,三天前,她家突然没人接电话,她的手机也没有开着,我想她是出去玩了。她有个亲弟弟,当然并不在乎我这个表弟,我只有叹气。

  此刻我又想起菀姐,美艳清丽的菀姐,要是菀姐能给我——我知道我是在想入非非,不过这太诱人,我放松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享受绮思旎想带来的片刻欢乐,尽管不敢想得如早上猥亵保姆时那样具体露骨,但依然给我以极大的满足和快乐。

  至于艾妹,还有那个刚认识不久的馨妹,都是极为美丽动人的女孩,但离性感尚有距离,对充满欲火的我来说,目前并不吸引,虽然心底知道,要说真正的恋爱,非这两个丫头莫属。

  有时我也纳闷,玥姑琳姑菀姐,她们在我心中的神圣感,究竟是缘由我对美的崇敬呢,还是白痴对她们的敬畏?

  回想我自己五十来年的生涯,除了对艺术还留有这么一点好感,对其他的一切都已经嗤之以鼻,对美女除了欣赏,并在想象中享用她们以外,从没有什么禁忌;而我现在面对活生生的她们,竟不敢在想象中亵渎她们。而白痴即便有对她们的敬畏,照理也不会对我产生影响,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的身体给我带来的影响之大,可能远远超出我的估计,还不知道是我占了白痴的身躯,还是白痴占了我的灵魂呢。

  我来到白痴身上,本以为我仅仅是借用白痴的身体而已,如果不是我,或者不仅仅是我借用白痴的身体,那么我的生活方式也许就要重新好好想一想,不仅站在我的角度想,也要站在白痴的角度想。

  比如说,我早就很清楚地知道,女人多了,只能让人快乐,并不能让人幸福,让人幸福的女人只有一个。但我很早就觉得让我幸福的女人只有万瑶,她走了,就带走了我的幸福,我从女人身上所能得到的也就只剩快乐,而快乐总是多多益善。

  但如果从白痴的角度想呢,白痴还从没有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身体的妙处,更不知道女人感情的醉人,如果因为我已不相信爱情,而只把女人当作快乐的源泉,尽情饮用女人这杯美酒,是不是就剥夺了白痴可能的爱情?实际上也是剥夺了我自身重获幸福的可能?

  想到这儿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尽管我可能重获幸福,我也没有耐心去等待。幸福需要等待,但只有赤诚之心才能够等待,等待那可能来临也可能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的幸福,而一个中年人,一个经历过大半人世而变得庸庸碌碌的中年人,即便不算饱经风霜,也看多了世态炎凉,知道岁月正如白驹过隙,怎么肯放弃现实的快乐,而去追寻等待遥不可及的幸福呢?而且那是怎样的快乐啊,我脑中浮现出瑛姑成熟女人的媚态,萌姐年轻活力四射的娇躯,菁姐生涩渴望的情态,我的下面又不禁昂首挺立起来。

  为了平息心中的欲火,我重新去想琳姑和菀姐,我想,我要有她们其中的一个,我会不会就此满足?虽然我很想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我不能,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迷恋她们,畏惧她们,还不是真正爱她们,至少不是那种渴望唯一的爱。而她们对我只是宠爱,这种宠爱就算在特定环境下演变成男女之爱,也只会是一种不伦之爱,不会有好的结果,尤其是对她们。

  艾妹呢,或者馨馨呢,她们俩人现在总是同时出现,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对她们,我可能产生唯一的爱,更多的也许是馨馨,因为在中国,表兄妹之间不能有婚姻,这就在起点上限制了我和艾妹之间关系的发展。

  馨馨呢?一个多可爱的女孩,我心底不禁打一个寒颤,想到她曾经受到过的伤害,我想她或许已经很难相信男人了吧,要爱她,肯定要给她特别细心的爱护,一点小小的不虑,比如说,一个冲动的吻,就可能毁了一切,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会很累。

  也许等她长大,长到足够大?

  可到了那时候,我会变成怎样的男人?也许早已是阅人无数,再也不能爱人也不会被人爱了。

  可也许到时我会厌倦肉体的快乐,而渴望纯真的情感,而馨馨也已长大,她会喜欢我,一个有过许多女人的男人吗?也许会,女人好像并不在乎这个,而在乎你是否真爱她。

  可馨馨也有过男人了呢,我还会爱她如我当年爱万瑶吗?

  我不敢回答。

  我毕竟也是个中国男人,总希望爱上自己并被自己爱上的是处女。绝大多数中国男人都这样想,并且还总是一厢情愿地希望,碰到自己的处女又总愿意为自己宽衣解带。

  可怜可笑的中国男人啊。

  正文 36.

  我晚饭没有出去吃,惊动了玥姑,跑来问我,到底怎么不舒服,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脸上的指印,既怕她难过,也怕她究问不休,就坚持不开门,只是说有一点点不舒服,让她放心,保证说,明天就会好,再跟她说明。

  玥姑自然并不相信我的话,只是听我说话,不像有什么大病,也猜不出我到底有什么古怪,看我坚持不开门,只好作罢。

  我本以为这晚上会这么过去,没想到过了一个来小时,琳姑又来了,我用对付玥姑的方法对付她,心里却没什么把握,琳姑比玥姑精明多了。

  琳姑在门外说,“不管你想隐瞒什么事,你要今天不开门,以后琳姑就再不理你,你想清楚!”

  我忐忑不安地想,琳姑到不见得真一辈子不理我,但一定会冷落我很长一段日子,但最重要的,是她肯定要想知道真相,可以后无论我怎么说,她可能都以为我在撒谎了。那么,要是真让她知道真相,她会如何生气呢?我突然好奇起来,好吧,就让你知道,看看你会怎么处理你这个好色的侄儿。

  我打开门,琳姑进来,立刻看到了我脸颊的异样,其实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下去,可指印却变得更为清晰。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对不起——别提了——都是我自己不好——之类。

  “我当然知道是你不好!可也不能这么狠心抽你!是谁?告诉我!”琳姑不自觉地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就知道琳姑会立刻猜到事情的大概,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生气,而且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抽我的人。

  “琳姑,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问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活该——”我低声说道。

  “谁都知道你有这个毛病啊,怎么能这么抽你?”我自然知道,琳姑会猜我因为偷吃哪个姐姐或姑姑的奶而被扇,我也不好意思解释,也就含含糊糊应着。

  琳故同情地望了我一会,长长叹口气,问道,“玥姑还给你吃奶吗?”

  听到这么直接的问题,我的脸不免红了一红,我摇摇头。

  “你还吃保姆的奶吗?”

  我又摇摇头。

  “你也不容易,从小养成的习惯,这两个多月来,能控制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当众出丑呢。——可到底当众出丑了!”

  我犹豫着,该不该进一步交待,把我所做的事彻底坦白,琳姑对我表现出的同情,让我有一种侥幸之心,觉得琳故也许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严厉,我很想再看一看琳姑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同情我。

  正当我决定要坦白之际,琳姑突然说,“你过来。”口气非常古怪,语速很快,又显得有点吞吐;好像很决断,又让人感觉犹豫不决,而琳姑此刻的表情也古怪,有点脸红,还有点闪烁,甚至对我的眼光有点避让。

  我不知道琳姑要干什么,只是觉得琳姑似乎变温柔了,有点像玥姑,我坐过去。琳姑一动不动坐着,看着我,眼里逐渐更加温润起来,突然,琳故竟然动手解她的衣服口子!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琳姑,没想到令人生畏的琳姑会为我这么做,等到琳姑解开她的上衣及文胸,露出她极为圆润坚挺的乳房,我更加目瞪口呆,琳姑不喜欢别人色迷迷看她,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比较宽松,乳房并不特别显眼,现在当她的双乳裸露在我眼前,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美乳,形态之完美,肤色之细腻,笔墨哪能形容其万一啊!我呆呆望着,脑中真空,竟不知道眼下应该干什么。

  琳姑的脸更红了,娇嗔道,“别盯着看!”一边就她把我的头搂过去,按在她的胸膛上。

  我轻轻含着琳姑的乳房,心里想起玥姑和菀姐对我的评价,我知道琳姑依然把我当小孩,当作从小养成了吃奶习惯的小孩,因为不小心犯了老毛病而吃了耳光的可怜孩子,而她,从小抚养过我,自己又没有生育过的琳姑,多少有点把我当作她的孩子,有如玥姑那样,用她的乳房来安慰我了。

  我含着琳姑的乳房,轻轻吮吸,不敢用力,我的手按着她的另一只乳房,也不敢用力,我不想让琳姑觉得我是在玩她的乳房,像玥姑菀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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