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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不为什么】【未删节1- 18全集】【作者: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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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玄幻] 【十八个不为什么】【未删节1- 18全集】【作者: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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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0:42:37 | 只看该作者|

  【十一】年初九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机车骑进小公寓旁铁皮遮棚下的停车格,雨势时密时疏,两个年轻人一下车身上雨衣的折缝凹渠将汇水洒落一地,本来就浸湿的裤脚和鞋子更是马上就吸水汪洋,滴落有声。

  密雨把四周建筑物都打上一层水气薄纱,连旁边的小工厂传来的锯木敲打声都显得柔合而时蕴节奏。小公寓瑞安安静静,湿漉漉的鞋底踩在阶梯上面还会有回音震荡,不知道喘气声和心跳是否也同样清晰可闻?

  郭士鸿从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走廊旁对外看台一个国中生年纪的少 年倚着栏杆啃着米果,咧着嘴笑嘻嘻。邱敏嘉看到有人,脸上微红低头弯腰把湿透而笨重的雪靴费力脱掉。

  「没事。」郭士鸿小声对着邱敏嘉说,回过头看见少 年比了比小指头,微微皱眉作势凶少 年一顿,少 年耸耸肩笑得更是暧昧。

  进了房间把门带上,才听到门外少 年用还没变声的嗓音大声笑叫。「郭哥带女朋友回来啰!哈哈哈!」邱敏嘉虽然尴尬,心里却泛着甜滋滋的蜜,郭士鸿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玄关阶梯上把湿袜子脱掉。「学长的房间好干净!」邱敏嘉环顾房间四周,有点惊讶地赞叹着。

  「……还好吧。」郭士鸿望着邱敏嘉的湿脚印在房间里面到处留下渍痕,心里介意又不好开口,只是闷闷地敷衍回应着。「你不是想洗澡吗?浴室就在那边。」郭士鸿手指了浴室方向。

  「喔。」邱敏嘉若无其事地就在房间把衣裙内着一件一件脱掉,赤裸着身体转过头。「那我先去洗啦!」「呃……嗯。」郭士鸿还是不能习惯地撇过头。

  邱敏嘉门也不关就在浴室冲洗起来,水蒸热气不断涌入房间。「学妹,门还是关着吧,不然房间湿气会很重……」邱士鸿皱着眉头走到浴室喊着,猛然一阵水柱泼洒身上,将郭士鸿淋得一身湿。

  「嘻嘻,学长,不如我们一起洗吧!」邱敏嘉笑着把郭士鸿拖进浴室,很温柔地将他的衣裤逐件脱掉。郭士鸿低头刚好对上邱敏嘉的眼神,娇媚如丝像要勾引什么,心里涟漪荡漾,肉棒开始硬朗。

  邱敏嘉见状,跪在郭士鸿面前,两手握住他的肉棒,不顾上面的臭味张口就含了进去,鼓动舌头吞吐舔拭。虽然动作生涩,但态度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服侍着主人那样,被濡湿软舌挑逗吮慰,郭士鸿无法阻止肉棒越来越硬,一直长大往邱敏嘉的喉咙顶去。

  被肉棒充实整个口腔,喉间更是被龟头磨顶,口水渗流其间又痒又呛,邱敏嘉终于吐出肉棒涨红脸咳嗽。「学长,你好坏唷!」嘴巴骂着,语调却是娇滴滴地嗔责。

  郭士鸿再怎样装酷,也忍耐不了胯下的冲动,将邱敏嘉推前面壁手撑,挺起肉棒就从后插入蜜穴,两手扶着邱敏嘉的腰臀,死命捅撞。邱敏嘉不顾形象地大声浪叫,热水洒在两人身上水气弥漫,好像腾云驾雾却又爽快真实。

  不知道是姿势的深入还是满足了需求,郭士鸿还没射出来邱敏嘉就到达高潮,整个人兴奋地软倒,郭士鸿手忙脚乱拔出肉棒将她抱住。浴室狭小只有淋浴设备没有浴缸,郭士鸿不忍让邱敏嘉躺坐在磁砖地板上面,只好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气喘呼呼把邱敏嘉安置好,邱敏嘉却睁开迷蒙双眼顽皮一笑,伸出手脚像八爪章鱼将郭士鸿缠住然后往自己身上勾倒。郭士鸿不再扭捏被动,扛起邱敏嘉的双腿就将肉棒狠狠插入她的密穴深处,每一次都更加用力,捅得更深,邱敏嘉不能自制地又哭又叫,身体好像会被折断撕裂却又舒服地快要死掉,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要学长的肉棒一直捣着自己不要停止。

  「呼……呼……呃……干……」吕宣威用手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强烈的酥麻痒挑激得全身擞抖抖地打颤,精液全都射在已经准备好的面纸上面,萤幕里的年轻男女交叠躺在床上喘气不能动弹。

  等短暂的晕眩过去,吕宣威把面纸揉成一团穿好裤子,抓起桌上的米果三两口吃掉,随身碟里的资料刚好下载完,如获至宝般收进口袋里,然后又鬼鬼祟祟走出爸爸的工作室,把房门锁上转了转把手确认后才离开。

  小工厂旁边有栋四层楼高的自建别墅洋房,吕宣威走上四楼走廊底的房间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进入。房间里一个小 女孩正对着电脑玩游戏,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就被吕宣威一把从椅子上推开跌坐在床上,表情惊惶却不敢叫喊,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任由吕宣威直接跳出游戏,眼看着就要创下新的高分却记录不了。

  「贱人,你妈呢?」吕宣威作在旋转椅上面向小 女孩,一脚把小 女孩踢倒在床上。

  「……在房间休息……」小 女孩不敢爬起来,只好用手撑着侧卧在床,低声下气地回答。

  「她是猪吗?睡了一个下午了耶!工厂的事情还要不要做啊?」吕宣威恶戏般肃容恫吓。

  「她……她身体不舒服,是爸叫她休息的……」小 女孩怯怯地解释。

  吕宣威突然跳到床上,扯住小 女孩的头发往下压在床上,另一手捏住她的脸颊搓揉挤压,小 女孩含着眼泪却不敢抵抗。「拿爸当挡箭牌?你叫谁爸?以为住在这里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小 女孩没有回话,只是留着眼泪摇头。

  「吕宣仪,我警告你,你妈是狐狸精,狐狸精生的小孩就是贱人,不要以为户籍设在这里跟我同姓就可以称兄道妹,你没这个资格!」吕宣威毫不留情地扯紧头发用力捏脸,吕宣仪已经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听清楚了没有?」吕宣威松开箝制,甩了她一巴掌。

  「……知道了,……主人。」吕宣仪纵使泪涕俱下还是恭敬地回话。

  「算你乖。想不想知道你妈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吕宣威用脚揉着吕宣仪的脸颊。

  吕宣仪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点头。

  「干,你那什么脸?是想知道的态度吗?」吕宣威一脚把吕宣仪踢翻。

  吕宣仪挣扎着转过身,跪在床上趴着上半身。「主人,请你告诉我,贱人跟你拜托拜托!」吕宣仪哭着嗓音还要装可爱请求,突兀的反差却让吕宣威很得意。

  「既然你都拜托了,我就好心让你知道吧!」吕宣威把随身碟插入吕宣仪桌上的电脑,打开一个影片档。

  一个长发貌美的女子穿着套装很吃力地拖着实木大桌到小工厂前的空地,然后依序把五牲鲜花水果零食摆上,虽然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把这些做完也已经气喘呼呼了。

  「狐狸精这时身体还挺好的啊!哪有不舒服的样子?」吕宣威冷冷地笑着,吕宣仪透过电脑萤幕看着妈妈心里忐忑不安。

  长发女子还在微调摆设时,一个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大声指指点点,长发女子唯唯诺诺地依照指示又把桌子位置般挪调整,摆设也重新大风吹易位。

  把长发女子整治完后,中年妇女拿了一个软垫丢向长发女子,长发女子默默地将软垫铺在桌底,然后慢吞吞地跪在软垫上。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用脚将她踢趴,近乎暴力地扯起长发女子的套装窄裙,再把丝袜内裤脱到腿间夹着,两片丰腴白嫩的玉臀翘立裸露在眼前。

  中年妇女把桌上镶着的转盘拿走,露出一个中空圆孔,用脚踹了长发女子屁股几下,长发女子趴跪着匍匐钻到桌下,挺起屁股刚好从圆孔里钻出两块美肉。然后中年妇女拿出一个中空的香炉罩在圆孔美肉上面,再将一包米洒满香炉盖住屁股,恶戏地用手指戳了戳,找到了菊洞又狠狠地戳深,在铺米上面留下一个洞痕才得意地离开,香炉里的铺米微微颤抖却不敢轻意乱动。

  过了一会儿小工厂里面的员工和作业员全都聚集在空地这儿,由厂长和厂长夫人率先燃香祭拜庆天公生,拜完后厂长夫人将厂长的香收齐然后在香炉铺米上插下,插了几次均无法固定,最后才插入洞痕里将香立齐。

  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厂长夫人站在桌旁,后续的员工分批举香敬祷,再由厂长夫人收齐插炉。厂长夫人不时将铺米拨开,最后却仍是将香集中插拢在中央洞痕,员工们上完香就陆续回厂里工作,没人注意到香炉里阴约露出屁股,香灰掉落时那束香会微微晃动。

  终于整束香烧完,厂长夫人将金银纸钱和香脚往火炉里烧尽,拍拍手将粉屑扫净,就踩着高跟鞋悠哉离去。好一会桌上香炉中央陷落,长发女子艰难地从桌底爬出,屁股上都是沾黏的米粒还有被香灰烫满臀肉的小红斑点。狼狈地将米粒拍掉,然后将内裤和丝袜穿回,最后才拉下满是褶皱的窄裙。回过身却看见吕宣威已经将桌上的零食拆了一包米果啃着了,笑嘻嘻地看完长发女子的穿衣秀。长发女子脸红尴尬敢怒不敢言,无视吕宣威的无礼观看,忍痛跛着脚将桌上摆设一一收拾。

  吕宣仪这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年节祭拜,彼时以为是筹措张罗忙累,现在知道了妈妈脸上那复杂却说不出口的表情蕴含了怎样的委屈情绪。吕宣仪不懂大人的爱情游戏到底是绕着什么规则在跑,那一定是比电脑游戏还要复杂很多的程序,不然为什么明明就是满局皆墨妈妈却可以忍耐着委屈和欺压卑躬屈膝地生活着?

  「哇,好可怜喔,贱人你一定在想你们母女两人被大妈母子两人踩在脚底下吃得死死的实在很没天理对吧?」吕宣威得意地笑着。「别急,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喔!」下一段影片是在一个房间里面,里头的布置很陌生,不过依稀可以从房内大小格局判断出是吕家早年为员工盖的员工宿舍小公寓里其中一个房间。建材行生意逐年萎缩,昔日曾经爆满的员工宿舍现在却已经门可罗雀,幸好还可以便宜招租给一些异地生活的上班族或是学生赚点蝇头小利。

  房间里厂长夫人拿了一张符给厂长然后就不屑地离开,厂长将符点燃丢到一盆水里,然后端着符水走到床边,长发女子已经脱光衣服赤裸趴在床上。厂长把符水往长发女子屁股涂抹,菊洞还残留着插香染料痕迹,臀肉上星点般的红斑依然触目惊心。

  厂长脱了自己的裤子,也把符水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面顺便搓揉,肉棒开始勃起,厂长挺着肉棒就捅进长发女子的菊洞里面。吕宣仪才国小五年级,对男女情爱仅止于搂搂抱抱和亲吻就已经觉得肉麻恶心,那些脱光光盖着棉被的戏更是让人莫名其妙,怎么会睡过一觉就和结婚一样有了小孩?

  第一次看到爸爸和妈妈交媾,不懂这些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有点恼怒爸爸为什么要欺负妈妈,把肉棒插进大便的地方一定很痛吧?可是妈妈却没有反抗,叫得很大声也没有痛苦悲愤,表情虽然扭曲却疯狂摆动身体配合着爸爸的激烈动作。吕宣仪心里泛起莫明的悸动,全身有点发热心脏噗通噗通加快跳着,越是祈祷着赶快结束,爸妈就越是疯狂地激战着停不下来。

  「看到了吧!别老是把我和妈当做坏人,真正在欺负人的可是你口口声声叫的爸爸喔!」吕宣威猖狂笑着,吕宣仪又气愤又懵懂,心里乱成一团纠缠解不开来。

  「……你怎么会有这些影片?」吕宣仪不敢置信地看着萤幕里从没看过的影像,更惊骇着吕宣威的神通广大。

  「我有叫你发问吗?」吕宣威又是一脚踢倒吕宣仪。

  从小就摸遍家里每一个角落的吕宣威,只有二楼主卧旁的工作室是除了爸爸以外谁都没有进去过的房间。吕宣威和妈妈固定住在三楼,狐狸精和贱人住在四楼,二楼是爸爸专属的楼层,早年妈妈晚上都睡在那儿,后来才换了当时新进公司不久的狐狸精陪睡,不论是旧人还是新人,在二楼可以暂留的地盘就只有那张床而已。

  吕宣威老早就习惯家里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反正爸爸跟自己也什么知心话好聊,他有本事再多招几个狐狸精进驻吕宣威也不在乎,反正妈妈坐稳大老婆的宝座,想离婚爸爸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索性任妈妈作威作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前放寒假闲着无聊偶然在二楼的书架夹层找到一只钥匙,吕宣威直觉就是那个谁也没进去过的神秘房间。在一个四下无人的日子,吕宣威摸进那个房间,赫然发现爸爸不可思议而且工程庞大的癖好,满面萤幕的电视墙画面透过监视器直通工厂的每个角落和宿舍每个房间。旁边的架子摆满了整理好的影像资料,从早期的录影带过渡到电脑磁盘片,现在则是光盘片还有外接式硬盘。

  一直都只能听闻别的同学还在吹嘘从爸妈房间翻出色色的A片黄书或是深夜里偷偷见闻爸妈翻云覆雨的种种刺激传奇,吕宣威却已经从爸爸的房间里面见识过各种赤裸裸的男女交欢,男女主角除了爸爸之外不乏许多从小叫着叔叔阿姨的员工们用各种不可思议的配对组合上演肉搏戏码,后期更添增了那些承租宿舍的过客五花八门生活记录。

  如果爸爸是这个家的王,那么吕宣威就是一人之下的王子,那些道貌岸然恭敬客气有如家臣的员工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披着虚伪外衣的性兽而已,要驾驭这些人不用读心术,脱光光裸身相见就是最直指人心的理解。

  这么深奥的道理,这么玄机的秘密,那个贱人怎么有资格懂?

  「过来,坐在这里!」吕宣威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腿。

  吕宣仪不明就里地犹疑着,被吕宣威哼地一声怒目一瞪,只好心惊胆跳地下床,怯生生地坐在吕宣威的腿上。屁股才刚下沉,就被吕宣威一把往怀里报实,差点就要尖叫时嘴被吕宣威摀住。

  「看你什么都不懂,让我来帮你转大人吧!」吕宣威嘿嘿笑着,手点鼠标打开新的一段影片档。画面里正是郭士鸿和邱敏嘉激烈的交合,喇叭传来有点破音的喘息呻吟更添加了冶艳的淫靡气味。「你看,那个常常教你写作业,你最尊敬的郭哥哥,脱了衣服还不是跟狐狸精一样只会干干干!」吕宣仪瞠目结舌,望着画面里的活色生香,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忍不住目不转视地愣愣盯着。原来那些脱了衣服盖上棉被画面就会暗掉之后的剧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也是这样和爸爸做吗?

  曾听同学说过小孩子是从尿尿的那个缝里面生出来的,吕宣仪简直不能相信即使再小的婴儿,怎么可能从那么小的缝里面钻出来?这样肚子不会破掉吗?刚才看到爸爸把鸡鸡放进妈妈的屁股洞里面,吕宣仪更惊讶而猜疑着难道不是尿尿的缝而是大便的屁股洞?怎么可能生小孩像是大便那样挤着挤着就生出来的?而且屁股洞不是也很小吗?

  胡思乱想之间,吕宣威却不客气地将两手从吕宣仪的腰间钻入衣裤,一手往上摸着胸口,另一手却挑开内裤摸着尿尿的地方。「哥,不要……」吕宣仪又惊又怕地哭嗓哀求。

  「主人!谁准你叫我哥!」吕宣威大声怒骂,手上更是使劲用力。

  「呜……主人……不要……」吕宣仪怕得哭出来了。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这是你说的喔!像这样的请求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不过既然你真心诚意地拜托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答应你吧!」吕宣威放肆地笑着。

  吕宣仪的害怕源自于未知的恐惧,关于处女或是贞节之类的深奥问题当然是想都没有想过。还没发育的胸部只有微微隆起的肌肉,即使乳头只有红豆点大,但是在搓揉捏挑下还是硬挺凸立起来。吕宣仪不明白为什么奶头硬起来会全身发热,可是下面尿尿的地方被不断地抠刮抚弄却敏感到想要尿尿,不一样的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尿意受到压抑,每次涌起要尿的冲动却又扩散开来让股间肌肉酸痒无力,奇异的冲击让吕宣仪哭声间断难以集中。

  画面里的郭哥哥压在年轻姐姐的身上用力起伏,可是年轻姐姐反而紧紧抱住郭哥哥叫出黏黏的声音,年轻姐姐脸上泛着红靥既痛苦又迷恋,表情很复杂却不像难过。

  吕宣仪全身热到好像发烧,喉头哽着一股浊气有苦难言,试着吐出那口气却意外地发出和年轻姐姐一样的呻吟声。奇怪的不止是自己,吕宣仪的屁股被硬硬的东西顶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像在顶反而像要戳进来,到底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细想就被丢在床上,吕宣威快手快脚脱掉吕宣仪的内外衣裤,那白瑕却稚嫩的肉体还没有任何曲线,纤细的身躯和手脚好像用力折弯就会断裂,乳头是粉红色的小豆精神饱满挺立着。阴部干干净净一根杂毛都没有,阴唇紧闭着只有一条肉缝微微颤抖,用手剥开是色泽柔美的玫瑰色,那肉折像是精巧的机关将阴蒂夹着没有空隙。

  吕宣威试着搓揉阴蒂,把吕宣仪刺激到几乎就快尿出来,拱起腰身像是痉挛般抖动着,反应之大出乎吕宣威的意料之外。不管看了多少影片观摩,真枪实弹要上场还是让吕宣威既兴奋又紧张,脱着自己的裤子竟然手忙脚乱差点被绊倒。

  吕宣仪当然被妈妈交待过尿尿的地方除非是生病才能给医生看,不然其它所有的男生不但不能看,就算摸或者是说嘴全都不行。可是长期被吕宣威霸凌控制着,对吕宣仪来说吕宣威不只是哥哥,更是无从抵抗顶撞的权威,再怎么荒唐的侮辱凌虐吕宣仪都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潜意识里吕宣威的确就是她的主人,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吕宣威的肉棒虽然还有待发育,但是勃起的姿态也只比成人略逊一小筹而已了,对吕宣仪来说已经是狰狞而威猛的巨物。吕宣威一手将吕宣仪的肉缝撑开,另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那个洞口,俯身将肉棒戳往洞穴。

  试了几次都被弹开,吕宣威有点没面子而恼怒,吕宣仪眯着眼睛心里害怕可是又不敢全闭上以免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吕宣威生气地将吕宣仪双腿扳开到底,重新用龟头抵着肉缝,这次两手撑在床上俯身用力将肉棒挺入,竟然就真的钻了进去。

  进入那瞬间吕宣威就感受到紧紧的肉缝被自己捅出一线空间,艰难地往前推却越来越难前进,可是那紧缩的压力却让龟头被强大的温度包裹住又舒服又快乐,让吕宣威舍不得半途而废继续前进。

  吕宣仪却觉得下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强烈的痛楚把尿意紧逼临门却不得宣泄,两手想要推开吕宣威的胸膛却无力只能抵着。吕宣威听说过处女的第一次很紧,除了用力别无他法,而且要够有力够硬长才能把那个传说中的处女膜捅破,那个落红就是原装的标志,更是男人征服的象征。

  吕宣威不知道那些吹牛的同学哪个有过性经验了,不过现在自己就在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界线准备跨越而过,闯过这一关已后吹嘘起来可是抬头挺胸,鹤立鸡群了。咬牙将肉棒再用力前推,无意间开始了抽插的动作,随着用力的大小调整着进出姿势,逐渐找出最适合自己的角度和施力点。

  喝地一声猛吼,吕宣威穿破了吕宣仪的处女膜,肉棒长驱直入,不理会吕宣仪哭天呛地的嘶吼尖叫,吕宣威自然而然地抱起吕宣仪的双腿扭腰摆臀,抽插动作越来越利落,而且快感累积越来越飘然,原来做爱真的很爽!

  吕宣仪却痛得死去活来,比起拔蛀牙或者是打针都还痛上千万倍的抽插,无法理解电视或电影的女主角怎么可以那么舒服而惬意地度过那段没交待拍摄出来的片段,就算不是做戏那个年轻姐姐也没有像自己这么痛苦吧!因为太过剧痛,吕宣仪忍不住将尿激射而出。

  温热的尿液濡湿两人的下半身,更有间歇流入肉缝里,除了初血之外多了新的生力军帮助滋润,吕宣仪也不知道是痛到麻痹还是润滑有帮助,尿出来之后好像渐渐没那么痛了。原来做爱跟拔牙还是打针都很像,撑过最痛的那个临界点,后面的过程就算还会有余痛可是都变得可以慢慢去忍受和妥协。

  吕宣威还在抽插,低头望着吕宣仪,虽然还皱着眉头张嘴痛吟,可是表情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扭曲变形,那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反而让吕宣威觉得有点逗趣。胯下的酥麻越来越强烈,打过无数次手枪的吕宣威知道快要发生什么事,可是肉棒塞在女生的洞里面那感觉比起自己的双手简直舒爽千万倍。当射意涌临时,吕宣威毫不犹豫将精液全部尽情喷出,全身肌肉瞬间僵直,小腹好像被掏空似的,有点刺痛又有点酥麻,好一会无法动弹。

  等回过神来,肉棒已经滑出吕宣仪的肉缝。吕宣仪大口喘气呻吟,泪眼蒙眬却面泛潮红,明明是青涩幼稚的脸庞却沾染了成熟妩媚娇艳,连吕宣威都看到有点发愣。床单湿糊一片,尿水精液落红全混在一起,铁锈咸腥尿骚味弥漫鼻间充斥房内,吕宣威对自己的第一次感觉相当得意满足。

  吕宣仪悠悠转醒时,吕宣威丢一条毛巾过来。「把身体擦干净。」吕宣仪默默地跪在床上将下体擦拭,虽然吕宣威口气还是凶巴巴的,可是以往从来都没对自己有善过现在却给了毛巾以供清洁,吕宣仪说不出为什么脸红,觉得吕宣威可恶却不那么讨人厌了。

  擦完之后,吕宣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个连着短线的卵状小球,还有一个用皮革做成像是丁字裤的东西。吕宣威将吕宣仪推倒在床另一边没被浸湿的角落,扳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小球塞进肉缝深处里面,另外一颗小球先沾满床上那滩湿糊黏液,接着塞进吕宣仪的肛门里面。

  吕宣仪才以为吕宣威对自己做完爱之后变好一点了,现在却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莫名其妙塞了东西在身体里面,原先浮起淡淡的好感现在却完全粉碎破灭,心里既失望又怨怒。

  吕宣威不理会吕宣仪心里的想法,继续将皮革丁字裤穿在她的身上,将腰带调到最紧的那个格洞才让丁字裤紧紧包覆住下体。将小锁头穿过身后的腰带锁上固定,吕宣仪就穿上了这条奇怪的丁字裤。

  虽然紧紧勒住下体不很舒服,可是吕宣仪不明白吕宣威有什么打算。吕宣威也不解释,拿出一个遥控压下按钮,吕宣仪忽然感觉到肉缝和屁股里面传来震动,随着吕宣威的调整,那个震动越来越激烈,弄的吕宣仪全身无力心神不宁。

  「把衣服穿上。」吕宣威指着床边晾着的衣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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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0:42:51 | 只看该作者|
  吕宣仪强忍全身怪异的酥麻电流,先穿上粉红色裤袜,然后套上桃红色荷叶袖上衣和同色系蕾丝澎澎裙,这套是吕宣仪钢琴表演会才舍得穿的公主装小礼服,现在被吕宣威找出来强迫换上却独缺内裤,场合不对心情也不对,可是吕宣仪无可奈何不能拒绝。

  「我喜欢你绑辫子,绑个两条辫子给我看吧!」吕宣威用手掌巴了吕宣仪的后脑勺一下。

  吕宣仪对着衣柜外镶长镜抖着手梳理出两条辫子,转过身要给吕宣威确认,可是股间震动更加猛烈,一个脚软就跪在地上。

  「果然就算是贱人,打扮以后还是蛮漂亮的嘛!」吕宣威促狭笑着。「那晚上就穿这样去下楼去吃饭吧!」吕宣仪不敢让大家看到自己不定时要发作出来的丑态,更怕追问之下要把身上的行头公诸家中,连忙慌张拜托。「主人不要这样,贱人会乖乖听你的话,请主人帮贱人把里面的裤子脱掉好不好?」「不好!」吕宣威拒绝得干脆。

  「求求你,拜托你,主人!你要贱人做什么都可以!」吕宣仪慌得边哭边请求,深怕态度稍有不诚恳,吕宣威就真的会撒手不管。

  「那……不然这样,你有狐狸精房间的钥匙吧?」「……有……」吕宣仪迟疑着。

  「你用那把钥匙来跟我交换你裤子的钥匙,大家公平交换,别说我老是欺负你!」「……你……要我妈的房间钥匙干嘛?」吕宣仪心生警戒地问着。

  「干你娘!你是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吕宣威发怒把跳蛋的震动幅度再调高,激得吕宣仪全身卷曲在地上乱滚。

  吕宣威懒得跟吕宣仪谈条件,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主人!请你……别走……!」吕宣仪凄厉地叫着。

  「一句话,换不换?」「换!我换!我跟你换!」吕宣仪痛苦地哭喊回答。

  吕宣威把强度调低,吕宣仪才渐渐缓和身体的暴走,喘息好一会才挣扎站起身,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吕宣威。「在这里。」打量手上的钥匙几眼,吕宣威收进口带里转身要走。「我的钥匙呢?」吕宣仪慌乱紧张地发问。

  「钥匙?什么钥匙?」吕宣仪脑袋一片空白,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不顾惹怒吕宣威狂吼出声。「骗子!你这个骗人精!说话不算话!你没有信用!你凭什么要我叫你主人!你是不守约定的小人!」吕宣威被骂却没有生气。「你看起来还蛮有火气的嘛!我告诉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那个郭哥哥喔!你不用问,反正你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帮到你。

  」吕宣仪又怒又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就赶快喔!不然我拿到钥匙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希望狐狸精出事吧?就算她没事,你有办法穿这个撑过晚餐吗?」吕宣威悠哉地说着。

  吕宣仪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可是吕宣威双手横胸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逼得吕宣仪不得不做出决定。咬紧牙立刻快步冲出房间,下楼往宿舍方向跑去,留下吕宣威捧腹大笑。

  虽然吕宣威已经把跳蛋的震动强度调降,可是那不时震动的感觉像是牙疼那样囓咬着手脚触不到的身体内层,难忍又不得不忍。最要命的是下体撕裂的痛楚只要跨出一步就会强烈提醒自己那真实的存在,吕宣仪逞强跑了几步,差点就痛到晕倒。好不容易手扶着墙壁,全身冒着冷汗坚持着继续迈步,心里既急着要解开身上的枷锁,又忧心哥哥不知道会拿那把钥匙对妈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没有办法吕宣仪也要抓紧时间去拼搏。

  宿舍距离不很远,可是吕宣仪走到郭士鸿的房间门口时,几乎快要去掉半条命了,手根本抬不起来把门铃按下。整个人靠在门边墙壁喘气深呼吸,郭士鸿却把门打开来了。

  「咦,所以学长不喜欢狗吗?」年轻姐姐在门内穿着半干的雪靴。

  「嗯。我不喜欢牠小时后毛茸茸像布娃娃那样很可爱,可是长大以后就张牙舞爪地像土匪还是强盗那样。」郭士鸿踩着拖鞋没打算换鞋子。

  「那你养博美不就好了?我就有一只啊!不论养多久,博美就是那个样子不会变大变丑的!不然吉娃娃还是马尔济斯都很可爱耶!」「那不一样。」郭士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会长大的东西,不论外型怎么维持,长大就是长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是不一样了。」「呵,所以学长才这么锺情以前的校园民歌吗?」邱敏嘉笑着走出门,转头看见吕宣仪就靠在旁边,吓了一跳。

  郭士鸿闻声走出,看见吕宣仪苍白着脸却满头大汗,全身微微地颤抖眼神既委屈又无助,只差眼泪还没掉下来而已了。「宣仪,你怎么啦?」郭士鸿立刻蹲下紧张又急切地关心着。

  邱敏嘉本来也想跟着加入,可是郭士鸿挡在前面旁若无人地用袖口把吕宣仪额头上面的汗擦干却莫名地让她很忌妒吃味。

  「郭哥哥……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吕宣仪断续说着,奇怪的语气夹杂着哭音和喘息,连腔调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而让原本清脆甜美的童音变得软黏缠绵。

  邱敏嘉还来不及开口,郭士鸿就把机车钥匙递给她。「学妹,不然你今天先骑我的车回去吧!」原本死缠烂打才拖着郭士鸿载自己回住处,现在手里被塞了一串钥匙就要被打发走,邱敏嘉努力经营的情侣时光瞬间就取消幻灭。心里一把怒火熊熊烧起,可是当着外人面前,邱敏嘉再激动也强自压抑不便发作。

  郭士鸿转身把吕宣仪带进房间,邱敏嘉望着吕宣仪,忽然全身恶寒。小玲虽然也算漂亮但是那冷冽的气息配上桀骜不驯的个性,像是荒原孤岭的野玫瑰多刺而难以亲近;可是眼前的吕宣仪却是眉清目秀,五官精致优美到像是精雕细琢的洋娃娃,搭上华丽衣裙更透着有钱人家的贵气,无疑是温室里面最受呵护的郁金香。

  如果……如果郭士鸿把小玲转给自己辅导的时候,刚好就是小玲青春期开始发育成长的转捩点,那么学长是否真的没有说谎?和小玲保持距离不是要避讳她情窦初开的依恋,而是……学长对小玲已经没有兴趣了……学长喜欢的人……是谁……郭士鸿歉然对邱敏嘉笑一笑,就把房间门关上。邱敏嘉紧紧握着钥匙,上面不规则的金属锯齿刺得手掌隐隐作痛,走廊一阵风卷过,竟然冷到透骨冻寒颤抖。

  「宣仪,你是身体不舒服吗?」郭士鸿从衣柜拿出一条毛巾给吕宣仪擦汗,望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心里很疼。

  吕宣仪愣愣望着郭士鸿,突然想起他在电脑萤幕里赤裸着身体做爱的模样,不禁羞红双颊。「郭哥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郭士鸿不懂本来苍白的脸颊怎么现在又忽然泛红充满血色。「什么忙?送你去看医生吗?还是你的寒假作业有哪里不懂要我教你?」「……你……这边……有没有一把钥匙?」吕宣仪也觉得这样问眉头没脑,可是也只能问了。

  「钥匙?什么钥匙?」郭士鸿摸不着头绪。「车钥匙?房间钥匙?你要钥匙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寒假作业什么稀奇古怪的课题?

  吕宣仪急得快要哭出来,身体又痛又痒又热得难受,心里还惦记着妈妈,与其一直在打哑谜绕着圈子兜转徒劳无功,不如还是开门见山吧!吕宣仪咬牙转身撩起裙子弯腰把裤袜脱下。

  郭士鸿才被吕宣仪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她的胯下竟然穿着网路上面才看过的情趣用品贞操带,更是出乎意料地叫了一声。

  「郭哥哥……你有没有……这个的钥匙?」吕宣仪不敢回头相望,只能像鸵鸟一样弯腰低头把脸藏起来。

  郭士鸿脑袋一片混乱。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钥匙?我连这个玩意儿都是第一次看到,哪里会有什么钥匙?想归想却说不出口,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壮起胆子凑进观看贞操带的结构。

  虽然吕宣仪的身材还很娇小,但是这皮革环带依然紧紧交缠深陷入肉,将吕宣仪的屁股硬挤分开两半,尚未丰腴的臀肉被骨骼撑出棱线,紧绷的肌肤沁着细细颗粒汗珠,股沟上方就是贞操带的扣环锁头。

  房间里什么工具也没有,那把美工剪刀想必破坏不了厚实的皮革,更何况深陷肉里也没有动剪的施力点。郭士鸿手忙脚乱掏出一堆小尺寸钥匙试着碰运气,可是每一把都被拒于锁孔之外,脸贴着吕宣仪的屁股没有闻到排泄臭味,倒是有股浓浓的体液腥骚,熏得郭士鸿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试完所有钥匙郭士鸿无奈放弃,盘腿坐在地板上苦思对策,可是股间肉棒却不争气地勃起了,顶在裤档挤压得很难过。换过姿势不让勃起窘态毕露,却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症结点。

  「宣仪,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这里有可以开的钥匙?」吕宣仪不敢把实情托出,只能懦懦简答。「……有人跟我说的……」「谁?」郭士鸿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提高音量询问。可是吕宣仪只是摇头再也不肯透露,郭士鸿怕把她逼到崩溃,只好不再追问。

  吕宣仪受不了已经趴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像是毒瘾发作却没有药供,肌肤忽红忽白,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肆流。看到吕宣仪痛苦的模样,郭士鸿却难以言喻地涌起一股欲望,脑中分裂两个念头,一个是想办法解开锁拯救吕宣仪,另一个却是……把吕宣仪狠狠扑倒吞噬!

  不论哪个念头占上风,当务之急都是解开锁头,既然吕宣仪一副确定自己这里有钥匙的态度,郭士鸿只好思考这个可能性要怎么实现?整个房间都是自己亲手打理,刚才翻找钥匙也不觉得有别人翻动易位的异状,真要把房间每个角落翻过来一时半刻也是不可能,更何况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光想就头痛。

  忽然想到门外的信箱。

  郭士鸿一个箭步冲出房间,伸手往信箱里面捞,果然在信箱底板摸到小小一个金属硬物。费力捞出来果然是一把钥匙,再冲回房间将钥匙插入,果然一扭动锁就应声而解开,郭士鸿忍不住欢呼一声,无暇去细究是谁把钥匙放在那儿。

  帮吕宣仪脱下贞操带,吕宣仪却没有减轻痛苦。郭士鸿发现吕宣仪的下体有细线拖出,轻轻一扯吕宣仪竟然发出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娇媚呻吟。用力拉拔,将屁股里的跳蛋拿出,放在手心里还不住地震动,温热黏液沾得满手都是。

  郭士鸿大胆将吕宣仪翻到正面仰躺,吕宣仪已经近乎虚脱无力张开双腿裸露下身翻白眼呻吟着。望着那精巧的肉缝,还有缝口晶莹的黏液,大腿内侧更有淡淡暗红抹痕,肉缝延伸出来的细线像是有生命般地不断抖动。

  吕宣仪还没崩溃郭士鸿却已经沦陷了。

  不自觉地脱下裤子,将肉缝的细线抽扯让吕宣仪更激烈地扭动身躯放浪喊叫,郭士鸿的肉棒勃起到最大最硬,龟头马眼泌着黏液蓄势待发。

  宣仪,我不能阻止你长大。

  可是好不好,在那之前让我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郭士鸿喃喃自语像是祷告,然后扯出跳蛋,将龟头顶在肉缝中间,压下身体将肉棒贯穿进入。毕竟是成熟男子,郭士鸿的肉棒硬是比吕宣威大上几个尺寸,一进入就把吕宣仪的蜜穴撑到最紧绷的极限,再往前进似乎就要撕裂扯开肉壁,吕宣仪痛哭失声挣扎扭动却徒劳无功。

  这才是我要的身体!

  邱敏嘉的肉体虽然青春洋溢,可是郭士鸿怎样都觉得只是被动抽插,甚至在高潮射精的时候心里还可以很理智地告诉自己已经结束了,好像只是配合着什么身不由己。

  可是现在进入吕宣仪的身体,郭士鸿却有一股强烈的主导权欲。很轻易就将肉棒顶到最深处,而茎身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知道深度后,郭士鸿就开始加速抽插。吕宣仪哭着乱抓郭士鸿手臂,可是不断的撞击让她无法固定自己,随后就整个人瘫软任凭进出。

  下体被巨大的充实膨胀饱满,有好几次吕宣仪都以为那个肉棒会从自己的肚子穿出来,痛到超过极限后面都是麻痹了,整个身体躺在地上却不断晃动摇摆,像是地震或是乘船。不知道什么是高潮,吕宣仪只觉得自己又失禁漏出尿液,然后眼前一黑脑袋空白就昏厥过去。

  让吕宣仪回神的还是下体的滚烫裂痛,郭士鸿还没结束,压在身上不断地低吼摆动,眼神泛着血丝,狰狞的表情没有以往常见的文质彬彬而是疯狂几近野兽。

  「……郭哥哥……不要……了……」吕宣仪虚弱地哀求着。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我可以继续喔!」郭士鸿癫狂笑着,下身捅捣更是用力激速。

  吕宣仪放弃地不动,整个意识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绕回来的时候,郭士鸿已经射完精,那喷洒力道强得好像会把体腔砸烂,不知道这次流出来的还有没有血?

  郭士鸿褪出肉棒,满溢出来的白浊精液夹杂细细血丝,不知道是残留初血还没流完还是肉壁被撕扯拉伤。抱起气若游丝的吕宣仪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就深深吻上她的嘴唇,舌头挑开牙齿钻进她的口腔里面,将吕宣仪的短小香舌反覆搅动,更将牙齿全都舔过一遍,然后不停吸吮舌头口水。

  吕宣仪没有反抗,比起做爱,接吻虽然恶心可是至少不痛。吻了很久之后,郭士鸿把吕宣仪抱到淋浴间慢慢冲洗干净。虽然其间郭士鸿又再度勃起,可是看到吕宣仪红肿不堪的肉缝,已经不忍心再度蹂躏。

  洗好回到房间,郭士鸿要帮吕宣仪穿衣裙,却被吕宣仪默默地退开拒绝了。吕宣仪将衣服穿好不再绑辫子,简单扎了马尾,回过身忽然对郭士鸿敬了一个礼。

  「谢谢你,郭哥哥。」虽然是道谢,可是吕宣仪脸上漠然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郭士鸿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看着吕宣仪跛着脚慢慢离开房间。外面毛毛雨还在绵绵下着,忽然想到邱敏嘉骑车回去不知是否会再淋湿?可是脑海里只有吕宣仪跛行的背影,怎样都挥之不去。

  郭士鸿躺在床上,心里又酸又甜,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满腔无从宣泄。

  吕宣仪回到洋房自宅,咬牙忍痛爬上四楼,刚进走廊就看到吕宣威迎面而来。吕宣威二话不说就撩起吕宣仪的裙子,隔着裤袜狠狠捏了胯下一把,差点就把吕宣仪痛到脚软跌倒。

  「喔,不错嘛!真的解开了耶!」吕宣仪不想和吕宣威碎嘴绊舌,只是静静地扼要发问。「我妈呢?」吕宣威忽然一脚勾住吕宣仪的小腿将她绊倒,然后趴下压在她身上。「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态度!」吕宣仪的恐惧感还是忍不住驾驭了微小的反抗勇气。「主人……」吕宣威冷笑不答吕宣仪,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一把盖在吕宣仪脸上,上面满满是腥骚臭味,还有黏液沾满口鼻。「你妈呢?你妈呢?我干你娘啦!这个就是狐狸精的淫水,你妈的味道好不好闻啊?香不香啊?好不好吃啊?」捉弄完吕宣仪后,吕宣威扬长而去走下三楼。

  吕宣仪胡乱抹去脸上黏液,可是鼻间骚臭久不散去。不小心舔到嘴唇黏液,一股说不出的稠腥让她反胃恶心,略经人事的吕宣仪心里泛起不安的恐慌,快步跑进妈妈的房间。

  长发女子穿着紫色柔丝缎面连身裙睡衣,可是上身肩带被扯落裸露出圆硕丰满的乳房,仔细看还能发现抓痕咬迹和半干的口水。下身裙摆整个被掀起到腰际,张开的双腿阴唇外翻,唇肉湿滑还间歇流出浓稠白浆,连茂密的阴毛都洒满白星点点。

  吕宣仪知道妈妈只要吃了安眠药就会睡沉不受闹扰,只恨自己来得太迟,不然就算赶不走吕宣威,至少……至少自己可以代替妈妈……一面哭一面将妈妈的肩带穿好上衣遮胸,再用面纸擦去股间黏液,从衣柜里面找出一条相似的黑色内裤七手八脚套上,然后将裙摆拉下遮盖好大腿,接着才是把棉被盖实以免着凉感冒。

  望着妈妈安详的睡颜,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要醒来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吕宣仪觉得很累,靠在妈妈身旁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只是梦里都是惊惶恐怖的情节,一段接着一段彷佛没有尽头。吕宣仪挣扎着却醒不过来,越睡越累,越累越沉。

  直到尖锐的闹钟声响起,将吕宣仪吓得从床上弹起。

  晚上六点整。

  吕宣仪紧张地找着闹钟的按钮,东压西按却怎样都停不下这尖锐刺耳的响铃声。一只手慢慢伸过来拿过闹钟,在底盘的地方找到一个凹槽将手指伸入戳中按钮,响铃声倏然静下。

  「怎么了,宝贝?偷偷来陪妈妈睡觉?」长发女子温柔而慵懒地躺在床上用手指轻轻点着吕宣仪的脸颊。

  吕宣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愣愣地点点头。

  「妈妈今天好累,再给妈妈睡一下好不好?」「……可是……再不弄晚餐,爸和大妈会生气……」「没关系,他们今天要去外面给人家请客吃饭。」「喔……」安静了一会,长发女子又沉沉睡去。吕宣仪睡不着了,趴在床上发呆陪着妈妈。

  妈妈,对不起。

  我会赶快长大好好的保护你。

  明年春节让我来当香炉,我可以的。

  吕宣仪望着妈妈的睡脸,鼓起小小的勇气发下誓言。可是说好要勇敢的,为什么眼泪会流个不停?就算可以保护到妈妈,有谁可以来保护自己?太长太远的未来吕宣仪想象不到,太深奥难解的问题吕宣仪也解决不了,可是吕宣仪知道一件事情。

  该下楼弄晚餐给吕宣威吃了,不然他生起气来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暴行。

  吕宣仪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步走出房间。虽然全身都好痛好痛,可是吕宣仪还是挺直腰杆,昂然踩出每一个步伐。

  直到下一次被吕宣威绊倒之前,都要勇敢地继续这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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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0:46:1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年初十

  晚上六点二十五分。

  南风庄园的餐厅里面热闹喧哗,舞台边的室内乐团依旧可以将音乐穿透人声杯筹,让旋律流泄在每一个角落叮叮咚咚不在飞觥走斝中被吞没。场中男女均着西装礼服,自助餐架的食物一直源源不绝补充,有些人拣好餐点坐在边桌享用,有些人则是端着盘子就聊了起来,女士大多优雅地捏着高脚酒杯简言浅笑,不然就是悄悄捏了块一口糕点掩嘴吞下充饥。

  朱虹苑就坐在角落的桌旁轻啜调酒,东张西望却难掩无聊的模样。本来以为北区建材同业春酒联谊晚会是认识各家同行的好机会,皮包里面备了厚厚一叠名片,就等着递出去好好介绍自己的时候顺便宣告接手家业,没想到晚会气氛一点都不商业化,那些老板或是经理人不但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老头,而且交谈都是风花雪月全无交易暗盘,让脑海里背了好几套寒暄对应话术的朱虹苑全无用武之地。

  发呆乱想之际,一个穿着老旧土气西装的中年大叔手挽着一个艳妆美貌的长发女子走过来,她的礼服时尚性感而且紧贴合身,要不是身后跟着一个小 女孩,朱虹苑会以为她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已。

  小 女孩端了一盘蛋糕就坐在朱虹苑这桌,朱虹苑转头看邻近的桌子都有人坐聊,而且嘴叼香烟吞云吐雾,难怪小 女孩会选择跟自己同桌。

  「嗨!」朱虹苑微笑跟小 女孩打招呼。

  小 女孩只是牵动嘴角,说不上是笑还是怎样,没有开口应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可以坐一起吗?」长发女子虽然客气询问,实际上已经跟着中年大叔坐下,朱虹苑只好点头微笑。

  「妹妹好可爱,几岁了?」朱虹苑试着打开话匣子,小孩子的话题总是比较容易切入而没有侵略性。

  「十一 岁啦,都国小五年级了。」小 女孩只顾着吃蛋糕,长发女子也没有生气,就是笑笑地接话回答。

  「十一 岁?五年级?那你一定是她的姐姐吧?我就一直在想没有这么年轻的妈妈啦!」朱虹苑谄媚地笑着。

  「呵呵,小姐你嘴真甜!我做你的姐姐年纪可能都要大上一轮了,不年轻了啦!」长发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这是我女儿,我已经是老妈子啰!」「哪里的话!你这么漂亮,皮肤又光滑,我看我今天回去要开始加强保养工作,不然再过几年跟你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我才是姐姐咧!」朱虹苑边说边偷瞥中年大叔,他侧头望着场内完全没有专心听谈话内容。

  「宣仪,待会去拿生菜沙拉,只吃蛋糕会营养不均衡唷!」长发女子没有搭腔,转过头轻斥嘴角沾着鲜奶油的小 女孩,小 女孩倒是喔地一声答应了。

  朱虹苑正打开皮包准备捞出名片夹盘算着怎么将话题转到生意经,桌边的人不是发呆就是教小孩,刚才的寒暄瞬间就退潮无话可说。

  「老吕!」旁边走过一个半秃大叔向中年大叔招手,中年大叔立刻堆起笑脸起身走过去,两人马上就走到饮料吧台熟络地勾肩搭背聊开来。

  朱虹苑才要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像是老板的吕姓大叔就走掉了,心念一转想说和长发女子聊聊八卦也是个好的开始,可是长发女子却也起身走向自助餐架浏览想吃的食物。桌上只剩朱虹苑和小 女孩大眼瞪小眼,小 女孩用叉子玩弄着蛋糕上的草莓,娇嫩的草莓一下子就被戳得皮破汁流一蹋糊涂。

  「姐姐,我们家是做系统家具的。」小 女孩突然开口说话。

  「呃?」朱虹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喔,你好,姐姐家这边是做窗户的。」「姐姐家公司是新公司还是你刚入行?」小 女孩嘴里问出很超龄的问题。

  「嗯……姐姐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到现在都还摸索着呢!」朱虹苑迟疑而选择性地回答。

  「姐姐……」小 女孩喝了一口果汁。「真的要谈生意不会在这种场合。」小 女孩说的一派轻松但是语气肯定而毫无犹豫,朱虹苑有一种被教训的尴尬,尤其是年纪这么小的人。「喔?怎么说?」小 女孩手指着餐厅天花板悬吊的红布条。「都说是同业联谊了,这里有生意往来的只有上下游关系企业,其他不都是竞争对手吗?」朱虹苑脸红,心里酸溜溜地不知道是气还是羞,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被小 女孩直接点出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犯傻。「谁说我是来谈生意的?

  来这里跟同业联谊当然是多认识一点朋友,建立人脉关系呀!」哼,这个小 女生搞不好连人脉关系是什么都听不懂吧!

  「……姐姐,北区同业联谊不在北邑市的高级饭店办反而大老远特地跑来苗梨县的休闲农庄,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小 女孩把果汁喝完,吸管戳着玻璃杯底发出呼噜呼噜声响。

  朱虹苑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来到苗梨县的南风庄园参加同业联谊的确是一头雾水,要不是南风庄园在网路上大名鼎鼎想藉此机会来见识一番,朱虹苑跑这趟一无所获至少都还可以游山玩水。「所以呢?」「像这种跑到远远的地方喝春酒,只是在消化预算而已,不然大家每年都在缴会费,总要给一个花在看得到的场合吧?可是如果只在喝酒吃饭不是哪里都可以吗?躲到这种隐密的地方,才可以让那些老板把见不得光的小老婆带出来亮相,顺便给她们透透气,穿穿漂亮的衣服炫耀一下排场嘛!」小 女孩不理会朱虹苑的大惊小怪,叼叼絮絮地解释着。

  「妹妹,你电视看太多了吧?」朱虹苑喉咙干干地,勉强尴尬地笑着。

  「姐姐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待这种场合的样子,当然都没有人会理你啊!」小 女孩不以为意,还是轻松地继续解释。「你是来参加的会员里面最年轻的女生耶,可是场里面每一个阿姨都穿得比你少,打扮又比你花心思,结果你连眼睛给人家吃吃冰淇淋的机会都没有,那姐姐你还是专心看表演就好了。」朱虹苑脸色涨红,看着自己裙长过膝的晚礼服还觉得高雅大方,覆盖削肩上臂的披肩还是自己在国外念书时去名牌服饰店难得奢侈一次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却被一个小鬼批评得一文不值,想辩解却舌头打结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姐姐你别在意,其实这里的东西还蛮好吃的,反正会费都缴了,你人也来了,多吃一点才不会亏本。」小 女孩说完也自行离座,消失在自助餐架边的人潮里。

  朱虹苑张嘴结舌,把手边调酒喝干,入口都是酸苦滋味。现在才注意到那些演奏的室内乐团全都是穿着低胸短裙小礼服的女乐手,穿梭在场里面事业有成肥肚半秃老板身边的花蝴蝶虽然多半徐娘半老,却都是珠光宝气笑声娇媚的艳丽贵妇名媛模样。

  爸爸走得太突然。

  才刚拿到CPA执照,正在数一数二的跨国联合会计师事务所要打拼前途磨练自己,就接到爸爸心脏病去世的恶耗,赶回国家里奔丧,妈妈除了哭得死去活来什么也做不了,幸好有亲戚相助,不然恐怕连丧事都七零八落。

  家里经营的制窗事业虽然不是什么掷地有声的大公司,却也是爸爸胼手胝足创下的,还算过得去的收入让妈妈可以安心当家庭主妇,也让自己可以出国留学开销无虞。

  身为家里的独生女,没有任性的理由还要滞留国外过着所谓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只是间小公司也是传承的使命,朱虹苑无奈却毅然决然地打包回国接掌这个养大自己却不甚熟悉的制窗事业。

  每天熬夜苦读各种窗户建材结构用料,和老师傅请教时却老觉得彼此都心存谨慎留上一手;公司里的帐目也是老式簿记,想大刀阔斧引进采用最新会计系统才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或间接地扯上人事权力划分。内忧渐升,人心浮动却不是喝过洋墨水的朱虹苑搬出理论就可以解决;遑论外接订单只剩部分老客户还没抽单,有些观望有些直接另谋合作对象,逐月下滑的营收更让朱虹苑显得无能而无助。

  想藉着参加同业联谊拓展人脉寻求心的合作对象,来到这里却发现歌舞升平一片淫靡,朱虹苑笑不出来更无心享受,心里的沮丧无从遮掩。

  「小姐,MAY I?」一个高壮年轻男子穿着桃红衬衫搭着黑底银线西装裤,好像就是要故意和那些大叔老头抗议的叛逆衣着,手拿两杯颜色缤纷渐层分明的水果调酒示意同桌请求。

  朱虹苑堆起笑容点头,男子爽朗坐下,近看才发现他的两耳穿满耳环,笑起来客气只是充满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

  「热带天堂。刚才BARTENDER最推荐我的调酒,你喝喝看。」男子好像在跟熟朋友聊天般地全无芥蒂隔阂。

  朱虹苑不好意思推辞,只是接过酒杯并没有喝。

  「叫我积克!」男子也不介意,露齿笑着伸出手。

  「啊,你好,我是……莫妮卡。」朱虹苑今晚遇到第一个年纪相若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得到可以聊上几句,尤其口音里面微微的生硬加上不时出现的英文单字,让朱虹苑猜想约略也是放洋回来。虽然不是太喜欢这样油腔滑调的男人,可是现在却有种同病相怜的知音对号入座,心里稍稍放下拘谨,忍不住俏皮地说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伸出手礼貌相握。

  「莫妮卡……你应该不是哪个老板的太太吧?」积克故意东张西望地寻找场内人影。

  「呵,不是啦。我是来喝春酒的会员啊!」朱虹苑被逗笑了。

  「噢!失敬失敬!我是凯萨磁砖的代表!」积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朱虹苑接过看见上面头衔写着总经理特助,连忙也递上自己的名片交换。

  积克看了名片,笑得灿烂。「我可以叫你虹苑吗?你的名字真好听!」朱虹苑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得意。对方的公司在国内磁砖业可是排行前几名,可以多认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朋友,未来会否有所助益好像多了一点可以创造的希望。「积克,你这么年轻就当总经理特助,想必对商场经营很有自己的看法啰?」「欸,我才没有!我老实跟你说,总经理就是我老爸,董事长是我老妈,我只是一个捡便宜的企业第二代而已啦!」积克豪不避讳地坦承。「那些生意经我也不是很懂,现在顶多只能帮忙看看英文合约,有老外客户来就负责招待他们去吃吃喝喝玩玩啰!」「那也很了不起了啊!」「嘿,你年纪轻轻就是BOSS这才了不起好不好!」朱虹苑也不装模作样。「呵,我们彼此彼此啦!我算是……花木兰吧?代父从军,公司没被我搞垮已经可以偷笑了!」「噢,MULAN!」积克故意用卡通配音口吻喊出,两人哈哈大笑。「嘿,虹苑,你要是不敢喝酒,我去帮你拿果汁还是气泡水之类的?」「不麻烦你啦,调酒喝一点我还OK的!」朱虹苑连忙阻止积克,端起桌上的热带天堂向积克轻轻碰杯,然后微笑轻啜。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朱虹苑手上的酒杯被扫翻。「啊,不好意思,我的手滑了!」一个年轻女生站在桌旁笑笑致歉,语气也不是真的那么抱歉。

  「唷,锦钰!」朱虹苑看到出来的酒没洒到自己才转头望去,原先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积克,不好意思,这是陪我一起来的朋友,卓锦钰。」积克打量着卓锦钰,一头笔直黑亮长发及腰到发尾才略为烫出螺旋卷曲,皮肤略显苍白透着寒冽,冰雕般的美貌却见冷艳,款式简单的黑色小礼服缀着碎钻纹饰就有了贵气,黑色亮面高跟鞋上面包覆着修长而比例绝佳的双腿竟然是夸张的玫瑰花纹黑丝袜。

  朱虹苑虽然也是长发,却梳了一个有点老气的发髻,酒红色的礼服加上同色系披肩更显超龄,要不是略施薄妆的笑靥清丽稚气,积克差点就会以为朱虹苑大概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和卓锦钰相比,简直像是邻家女孩对上专业模特儿那样不堪一击,积克忍不住失态看呆了。

  「虹苑,你晚上要开车不能喝酒吧?」卓锦钰笑着坐在朱虹苑身旁。

  「咦,我们今天不是要住这边的客房吗?」朱虹苑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反诘,被卓锦钰在桌底用力捏了大腿一把才会过意来。「对对对,要开车还是别喝酒了。」积克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稍纵即逝,马上又眯起笑眼自己把手上的调酒喝掉。「哈,我待会要开车回去,你们可别偷偷检举我唷!」看到卓锦钰绷着脸冷冷望着自己,积克自讨没趣起身离桌。

  「你不是说晚宴很无聊,要待房间看电视吗?」朱虹苑看到积克被赶走,又不忍责备卓锦钰的无礼,只好无奈微笑发问。

  「现在这个时段的电视太无聊了啊!本来想叫ROOM SERVICE吃东西的,结果竟然回答我说现在人手都在忙晚宴,害我只好来会场这边找东西吃啦!」卓锦钰手撑着下巴发牢骚。

  「嘻,嘴巴说不要来,其实还是偷偷带了小礼服换嘛!」朱虹苑望着卓锦钰的打扮取笑。

  「还敢说我!要不是我溜过来,你刚才喝的酒如果被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那怎么办?乱喝来路不明的酒很危险好不好!」卓锦钰摆起脸色教训着朱虹苑。

  「不会啦!这里又不是夜店,怎么会有人敢乱搞?」朱虹苑大惊小怪地望着卓锦钰。

  「嘿嘿,那很难说喔!我看那个积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以为他的耳朵是九环大刀吗?干嘛不去拍武打片算了!」卓锦钰不屑地批评,朱虹苑却噗哧笑出声来。

  「哎喔,你也不用这么刻薄吧?人家好歹也是小开欸!」「小开?你喜欢小开我帮你介绍一打斯文帅气多金的啊!这种土小开我才看不上眼咧!」朱虹苑幽幽叹了一口气。「谢谢啦,我看得上眼的,人家可不一定看得起我呢!」卓锦钰知道朱虹苑自卑什么,收起玩笑嘴脸揉揉她的臂膀温言安慰。「没什么啦,你是CPA耶,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那时后在外国念书,有谁认识我们?根本就没人看得起我们这种黄皮肤的留学生,学校又没有因为我爸是校友就让我随便念都ALL PASS,你动不动就拿奖学金那才是我们留学生的大人物呢!」「哈,大人物现在却连一家根本就没上市上柜的小公司都搞不定!」朱虹苑自我嘲解地笑了。

  「要不要我爸……」卓锦钰话说到嘴还是停了。一来朱虹苑想必不肯受这样的恩惠,再来爸爸要竞选市长连任,要是被人挖出图利特定厂商那可吃不完兜着走了。

  「嘿,你现在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朱虹苑顽皮地笑着。

  「什么忙?」「我饿死啦!这里又无聊得要命,我们去把吃吃喝喝的打包回房间,看电视都比待在这里应酬交际有聊多了!」「好喔!」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跑去跟服务生要餐盒,厚着脸皮不顾形象将食物打包装盒走回房间。客房位在南风庄园另一侧,要穿过偌大的平面停车场空中回廊迂回绕弯才能到达。反正没有赶时间,两人慢慢散步顺便欣赏南风庄园的雕梁画栋,享受入夜的静谧。

  空中回廊的中心是一座小凉亭,下面接着螺旋阶梯连结地面。走近小凉亭时,先闻到一股烟草燃烧味,然后才看到一缕白丝淡淡缭绕。

  「HEY,GALS!」抽烟的人抬起头来,认出两个女生,黑暗里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打招呼。

  「啊,积克!」朱虹苑也回笑打招呼,卓锦钰不领情地侧头撇嘴。

  「咦,这么早就要回去休息啦?」积克虽然知道两人今晚要留宿庄园不需开车,却不刻意再挑起话端,只是轻松地打招呼。

  「对,我们明天要早起运动,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顿美容觉!」卓锦钰抢白说出,不给积克有机会制造邀约的可能性。

  「喔?我记得庄园里的健身器材很普通,好像就只有几台跑步机和脚踏车机而已?」「呵,我们有带自己的脚踏车来喔!南风庄园这一带的风景很漂亮,绕一绕周遭的牧场还有梨川河滨公园应该很不错。」朱虹苑笑着说出此行的附加规画。

  「COOL!」积克笑着比了一个大拇指。「我早上可起不来,平常上班已经去掉我半条命了,还不趁周末好好补眠?」卓锦钰闷哼一声语气不屑,朱虹苑赶紧塞话打圆场。「其实运动很好的,有健康的身体拼起工作来比较有体力,要熬夜还是加班才可以比较持久嘛!」「对了,所以你们是开休旅车来吧?不然怎么装得下两辆脚踏车?」积克无意缠斗运动健身的话题,只有娘娘腔和GAY才会搅和这些玩意儿。

  「对啊,锦钰的爸爸刚好有一辆休旅车用不到,我们就借来载着铁马走天下啰!」「呵呵,我还想女生开休旅车实在挺……MAN的!」积克忍不住面带揶揄地笑着。

  「哼,G-CLASS,别说你瞧不起,只怕你瞧都没瞧过吧?」卓锦钰被积克激怒,忍不住出言卖弄兼驳斥。

  「你是说……那款像老爷车的东东?」积克闻言反而笑得更放肆了,听到老爷车的形容,连朱虹苑也忍俊不住偷笑。

  「很好笑吗?」卓锦钰变脸。「你开的车就很了不起?」「没什么啦,像来这种公共场合,我都只开159而已。」「159!」朱虹苑眼睛发亮。留学时代跟着教授做过该公司的市场调查与财务风险预测,所以对公司所发行的车款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更曾经有机会进行新车试开,现在听到名号仍然会不自觉地兴奋和冲动。「你的车停在哪里?」「就这下面啊!」积克指指凉亭下方。「停车场这么大,停这里比较好记嘛!不然要是真的喝倒茫,谁会记得停车位这种小事啊!」朱虹苑搭着回廊栏杆,低头观望寻找,然后兴奋尖叫。「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这里看有什么爽?下去看比较清楚啊!」积克笑着吆喝。

  朱虹苑望了卓锦钰一眼,卓锦钰脸臭地摇头表示不去,朱虹苑垂眼做出拜托的表情,卓锦钰不耐烦地挥手叫朱虹苑自己去。朱虹苑开心地跟着积克下楼走到停车场。

  「之前毕业要回国的时候,我开155横跨东西当作纪念,虽然跑很快,可是屁股还是很痛,哈哈!」积克故意炫耀地重提当年勇。

  「你开155横跨东西?你是疯子!」朱虹苑虽然这样说,可是眼睛里面闪耀着羡慕和忌妒的神采。

  两人走近车子,却发现两个黑人蹲低对车身摸索。「啊!」朱虹苑吓得躲在积克身后。

  「HEY MEN!」积克皱着眉头大叫,两个黑人闻声掉头就跑。积克还忍不住跑前几步,装腔作势地摆出拳击姿势鬼吼鬼叫,直到不见人影后才转身嘿嘿摊手一笑。

  「你没事吧?」朱虹苑还是担心蹙眉。「开这种车子出门,你的防盗系统一定要很严密喔?不然有几颗心脏都受不了出意外的风险吧?」朱虹苑看到人车均幸免于难,才跟着松一口气。

  「放心,我才怕被刮伤咧!我车上装的防盗系统无敌强,没在怕的啦!」积克拿出遥控器开车锁。「怎么样?进去看看内装?」「好啊!」朱虹苑开心点头,伸手去开车门。

  「PARDON……」积克很绅士地上前帮朱虹苑开车门,两人手掌轻轻碰触,朱虹苑脸上不由飞红。积克趁机抬起朱虹苑的手,在手背上含情脉脉地吻下,更让朱虹苑心跳加快,脑中空白整个人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积克不给朱虹苑有细想的空隙,一下子就伸手揽住朱虹苑的腰,另一手开车门,半推半就要和朱虹苑一起挤进车内,两人瞬间亲密紧黏,朱虹苑转过头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积克的嘴唇就这样凑上来紧紧黏住,湿热的舌头更是立刻撬开自己的上下门齿,舌尖相交像是触电般全身酥软。

  激情来得太突然。

  异国求学时住所夏季酷暑难当,冬季又飞雪连天,即使毋须担心打工,课业和专题也已经繁重到没有时间去放松自己,什么情情爱爱的浪漫邂逅,都是电影里面才会有的情节吧?偶有半日短假,和卓锦钰窝在客厅看电视塞爆米花已经是难得的惬意了,再偷懒就是大逆不道。

  兜转世界半圈,青春年华半程,初吻竟然是这样发生。没有酸甜的青涩滋味,烟草燃后的薰染加上唾液脱缰奔驰汹涌反而激荡起狂野的冲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水果沙拉的优格酸酱还有玉米浓汤的热咸黏稠?

  哗啦声响一团东西飞洒掉落积克的挡风玻璃,里面全是刚才餐厅打包的食物汤汤水水,全部混在一起像是馊水厨余倾倒泄出,朱虹苑半个人已经坐进车内没受波及,积克却是整个人半边身全都湿糊狼藉,更别提自己的进口名车马上变成馊水回收垃圾车。

  积克一面咒骂一面拨开身上食物渣屑汤酱,耳边才听到高跟鞋喀喀声侧头转身就被甩过一巴掌,来不及回神整个人更被踢踹跌倒。

  「看车就看车,干嘛毛手毛脚!」卓锦钰已经冲下楼来,先声夺人痛揍积克一顿才恶狠狠放话开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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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0:46:26 | 只看该作者|
  积克勉强站起身,朱虹苑从车内钻出,却失声尖叫。「呀啊啊啊啊!」积克脸上被结实地挨上一拳痛击,比起卓锦钰的泼辣咬螫,这拳就是货真价实的力道。就一拳让积克整个人软倒趴地不能再起。

  「HEY MAN~」黑人露出更洁白的牙齿晶亮无瑕咧嘴蔑笑。「YO~YO~」另一个黑人轻松搞笑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关车门!」积克勉强抬头大吼,朱虹苑惊吓慌乱间不知所措,一听到指示就反射动作照办,整个人缩进车内大力关上车门,积克马上按下遥控锁车。

  「干什么!」事出突然,卓锦钰还没开始狠狠教训积克,半路忽然就杀出不速之客;好歹学过一些搏击防身术,回国来也定期去上有氧拳击健身,此时慌乱间身体自然拉开架式,竟然也有模有样不让气势落下风。

  「干你YO~宝贝~」「YO~BITCH~YO~」两个黑人怪腔怪调地说着简单字汇,明明一派荒唐搞笑模样,卓锦钰却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卓锦钰连番刺拳挥出,打在黑人脸上对方不闪不躲自己却痛彻拳骨,心里一慌退后横脚踢出。黑人伸手抓住卓锦钰的脚踝,露齿笑着不动,卓锦钰怎么使力都动弹不得,心里衡量自己可没有电影武打明星这么好身手还可以换脚飞踢脱困。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当下,黑人突然抬高抓着卓锦钰的脚近身欺入,眼看着卓锦钰的小礼服裙摆被翻起露出丝袜和内裤,黑人笑得淫荡,脚上却毫不留情地举膝重击卓锦钰的阴阜。

  卓锦钰下半身好像被炮弹打中,痛到连叫声都卡在喉咙间发不出来,可是脚踝被抓住,整个人无力却倒不下身,黑人再将脚踝往内猛扯,重拳往卓锦钰的腹部殴下。

  黑人松手,卓锦钰软趴趴倒在车盖上,被自己丢砸下来的食物沾黏一身。

  黑人笑嘻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卓锦钰脸上,被完全涂黑的镜片让卓锦钰什么都看不见。

  积克站起身揉揉脸颊,黑人笑着摊手,被积克抱怨地瞪了一眼。关了一只绿绣眼,却送上一只金丝雀,虽然车子脏了有点心疼,但是从傻呼呼的朱虹苑换成冷冽剽悍却美艳绝伦的卓锦钰,积克对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觉得物超所值。

  两个黑人分别抓住卓锦钰的手脚,积克将小礼服推到胸颈,撩开黑色胸罩望着掌握有余的幼乳,无意挑逗只是抓了身旁的食物泥乱涂满乳。卓锦钰身上油腻黏滑难受,更难受的是几乎裸露的身体分秒内就会被犯,眼不识物让恐惧感更形强烈,下体的痛楚将胃液翻涌,恶心想吐却哽在喉间进退不得。

  积克用力撕开裤袜玫瑰花瓣纷飞,扯烂黑色内裤,露出浓密卷曲阴毛覆盖的阴部。挺起已经勃起的肉棒顶在蜜穴入口,无谓润滑就将肉棒用力贯入,积克是情场老手,突入间披荆斩棘的滞碍难行已经明白胯下处女正被自己开苞,卓锦钰痛到终于尖声叫出。

  原本对于快要到手的朱虹苑猜想应是处女还有些烦恼调教这种傻妹说不定颇费功夫,不料这个冰山美人也是未经人事,抽插个几下就叫得像是杀猪,心里一烦就将胸前项链系着的短金属管扭开,把里面的粉末倒在卓锦钰的鼻孔里,然后盖住她的嘴巴。

  怕我在酒里下药?我现在就给你吸个痛快!

  卓锦钰口被封本能用鼻用力呼吸,被粉末呛得涕泪齐流,下一秒忽然觉得像是高空弹跳整个人不断下跌却没有止境,情绪无法自抑地溃堤,又想哭又想笑,张嘴想要吼叫却是浪啼呻吟。

  积克这才尽兴地猛力顶戳,胯下湿滑一片也无暇细看是淫水还是落红,总之圣女变婊子,是积克最喜欢的戏码。姿态再高的女人只要碰了药,哪个不是哭天呛地球着自己干死她?

  卓锦钰胯下的痛被放大千万倍,身体好像被凿出一条山洞,肉棒像是列车闯入横冲直撞怎么也出不来,明明很痛,可是眼冒金星却不断闪耀像万花筒旋转变化,所有的感觉都像云霄飞车暴起暴跌,无从驾驭又无边无际。

  朱虹苑躲在车内,挡风玻璃全是汤酱泥泞,下意识按了雨刷却没有反应,才醒悟自己被锁在车内,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如果真的出不了车子怎么办?朱虹苑害怕却不敢试着开门,更怕门可以打开自己就无处可躲。

  心乱如麻之际,挡风玻璃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压上,不断上下推挤的移动渐渐可以辨认出好像是人的头和肩膀,可是……那是怎么回事?未知的猜测和想像更加深恐惧,朱虹苑怕得眼泪夺眶而出。

  「呼!」积克暗喝一声,将精液射满蜜穴里面,拔出肉棒尽是红白黏液,在自己的车盖上面做爱这可是头一次,比起车内车震,车外经验也相当新奇有趣。积克心情很好,退后穿上裤子,挥手示意黑人接力。

  早就已经勃起的两个黑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由一人先上,挺起巨大的肉棒深深顶入卓锦钰的蜜穴,硬是要将肉棒全部塞入。卓锦钰只觉得花心都被戳爆似地剧痛难当,即使身体漂浮迷幻,那更激烈的痛还是张牙舞爪强调自己的存在。

  塞入后的抽插更让卓锦钰觉得自己的肉壁都要涨裂开来,超过山洞高度的列车强行驶入却又强横霸道地将山洞撑大,卓锦钰越哭黑人就越得意凶猛。干到兴起黑人抱起卓锦钰甩在自己身上紧擒满怀,另一个黑人上前扶腰挺起肉棒插入肛门菊洞。

  这下来势凶猛,连擒抱卓锦钰的黑人都退后一两步险险跌坐车上。屁股沟已经沾满食物渣浆,虽然紧窄难入,仍然被暴涨的肉棒强行挺进。前面的蜜穴已经被饱撑欲裂,后面的菊洞更是直接就开花裂瓣,细嫩的肌肤撑破微血管一一爆开染红见血。只是闯入就痛苦震撼,后面的连续抽插更是不断让伤口扩大加强,卓锦钰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面的活尸人,裂开下半身还有着苟延残喘的微弱生存意识。

  两个黑人像是比赛般一前一后一进一出规律抽插,睾丸将阴囊甩动互相交击啪答有声,彼此更是忍不住嘿喝笑出,全然不把卓锦钰当作一回事。刚才在会场里的一朵冷艳黑玫瑰现在已经被玩残凋落狼藉。

  前面的黑人先将精液射出,趁着肉棒未软仍然再多戳顶好几回合,然后才拔出肉棒。后面的黑人环腰抱住卓锦钰,将她丢到车盖上趴着,继续激烈狂抽猛插,更将她脸上的墨镜拔除。视线虽然重新可张望,但是卓锦钰已经看不清楚眼前景像,全都扭曲旋转飞舞,越看越晕眩,干脆闭上眼睛免得呕吐出来。

  黑人干到欲罢不能,越来越霸道的力气将卓锦钰压趴在车上,只剩屁股被抓着翘高持续拔出捅入,自己已经无力再支撑手脚躯体。原本要回房间慢慢享用的食物,现在黏在挡风玻璃上在抽插间滑落由抵着的脸颊旁流入口中,全部混在一起的滋味呛鼻欲呕,像是猪圈吃着厨余的肉猪。

  发现这点的黑人更是强压着卓锦钰的头将食物捞塞挤入她的口中,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黑人却更无情地将吐出秽物重新塞入,重覆的呕出塞入几乎要把卓锦钰逼到发疯。

  朱虹苑在挡风玻璃发现人像变成正面趴上,两团肉球被挤压成圆形紧贴玻璃,乳头像是用了太浓的笔触圈点出来,急速蠕动可以感觉到力道的凶猛。随后更有一张脸贴上,好几次玻璃上的黏渣酱液快要被扫净可以看到面孔,却马上又糊满新的流状秽浆。

  感情生活空白不代表朱虹苑傻楞楞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影再怎么看不清楚也猜得到是卓锦钰,乳圆轮廓让朱虹苑心急如焚不敢想像她遭到怎样的暴行虐待。即使害怕或是莽撞,朱虹苑奋不顾身要开车门去救卓锦钰,可是车门就是纹风不动无法开启,急得朱虹苑热泪满颊汗湿一身却无可奈何。

  如果卓锦钰惨遭毒手,那么锁住车子的积克没消没息不是更危险?说不定那些人下手不知轻重,把积克打死也不是没可能……想到死亡,朱虹苑更是着急慌乱恐惧。想要在车内寻找各种可能破出方法,但是自己的皮包落在外面,想用手机拨号求救都不可能,其他车内装饰品更不足以帮助破窗脱出。

  朱虹苑只能疯狂地从内拍打档风玻璃,黑人却更癫狂地扯住卓锦钰长发将头锤撞玻璃回应,朱虹苑失声痛哭,不敢再动作以免激怒外面的人。卓锦钰早已昏迷不省人事,只有身体随着外力动作有所反应。

  终于黑人将白浆灌满肛门肠道,猛力拔出肉棒还发出哔啵声响,一瞬间精液伴着血丝喷出,然后才从洞口汹涌溢出滴流。旁边的黑人接过积克手上的手提摄影机走到卓锦钰身旁,用力拍打脸颊将她弄醒。

  卓锦钰痛苦地张开眼睛,眼前的镜头像万花筒镜内呈蜂巢状散射旋转,再一次头晕恶心又闭上眼睛。

  「嘿,BITCH宝贝,不想要变成网路明星,就不要乱来噢!我会把今晚的美好回忆好好珍藏。」黑人伸舌舔了卓锦钰的眼睑,口水濡湿眼缝眉间。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OK?」车内只有朱虹苑一人,即使闷住到目前为止空气还足够她支撑呼吸无虞,只是情绪激动整个人又累又喘,被关在密闭空间看着卓锦钰朦胧被虐身影更心碎欲裂。

  「欸,你看你看,有个女人躺在那边耶!」阿古拖着清洁推车经过停车场对身旁的瓦辛惊讶大叫。

  「喔!过去看看!」瓦辛依稀看到裸露白肉,兴奋而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走近看到卓锦钰身上衣服都被扒开,未脱却接近全裸,趴躺在洒满厨余的车上屁股微翘,丝袜仅在下体被扯破,两腿仍被玫瑰花纹包覆,高跟鞋鞋底朝外,背上沾满秽物酸臭呛鼻。

  「瓦辛,这是不是死人?」阿古睁大眼睛发问。

  「我看一定是喝醉然后被拖出来乱搞的交际花啦!」瓦辛已经换过两次名字跨海出国来到这里工作数年,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尤其之前曾在声色场所做过清洁工更是见怪不怪。「我跟你说,这里的女生都很敢玩,常常都嘛喝酒醉就随便跟人家搞不然就是被强暴,没什么大不了啦!」阿古走上前大胆摸着卓锦钰的屁股,还是温热而且微微随着呼吸起伏。「真的欸,不是死人!」「哎喔,要杀人弃尸才不会在这边乱丢咧!」瓦辛做惯清洁工,真的有碰过弃尸在垃圾桶的恶心经验。

  「瓦辛,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阿古抚摸着卓锦钰翘立的浑圆屁股,喉头吞下口水咕嘟作响。

  「不好吧,要是她醒来发现我们,告下去我们就完蛋了耶!」瓦辛这些年顾着存钱,即使有需要也舍不得花钱买春,只是躲在厕所打个手枪就算了,现在看到眼前的诱惑不能说不心动,可是想到人在异乡赚取劳力钱财,还是不要惹事生非明哲保身比较要紧。

  「反正这里又没有监视器,用抹布把她眼睛遮起来就好啦!」阿古也好久没有真枪实弹做爱,心里痒得难受,胯下肉棒更是早就已经勃起硬挺。

  「呃……」瓦辛还在犹豫,阿古已经走上前把抹布缠住卓锦钰的眼睛。

  「伊马,万达,我在停车场的凉亭这边,有好东西!」阿古掏出对讲机呼朋引伴。

  卓锦钰从昏昏沉沉的意识里面重新清醒,明明之前看得到的视线现在又漆黑一片,想叫喊口里更是被湿布团塞满无法作声,而且阴道又被肉棒填入,好像今晚的地狱行还在无间轮回。

  闷热晕迷间朱虹苑又听到挡风玻璃发出声响,卓锦钰的背膀贴着又是上下移动,朱虹苑还没干的泪痕又被新泪滑湿。「不要再这样了……」朱虹苑崩溃地哭叫着。

  「你真恶心,这样也能干?」瓦辛数落着阿古,用刮刀把车子的厨余拨掉略做清洁,伊马和万达已经来到也是对这莫名捡到的女人既兴奋又冲动。

  积克开车爱飙速不怕罚单,但可不想脸被拍到,更怕哪时兴起车震时被狗仔照影,即使违规也还是把车窗做特殊处理,不论白天夜晚从外都看不清车内,只有车内可以清楚望外。

  朱虹苑本以为是黑人施暴,现在眼前挡风玻璃突然清楚可见,却是几个卷头发黑褐皮肤的外籍劳工抓着卓锦钰抽插猛干。卓锦钰的小礼服和胸罩已经被脱落,全身裸着只剩丝袜和高跟鞋还套着,头上被布蒙眼塞嘴简直比娼妓都还狼狈低贱。

  望着高矮胖瘦皆有的四个人轮番强暴卓锦钰,朱虹苑抱头痛哭不忍直视。

  卓锦钰已经清醒耳边听到的交谈吆喝却是完全陌生的外国语言,辨认发音逻辑约略可知已经换上另一批人马,而且还是平常假日总一团一团聚在外面广场的那些外籍劳工。虽说不应有轻鄙之心,但是每次远远望见都会下意识绕道回避,更遑论非要经过时总会暂时屏住呼吸,深怕闻到什么体臭异味。

  可是那些自己不想有任何交集和想像的人,却用生殖器官堂而皇之地闯入自己身体最隐私的深处。没有黑人那么粗壮长猛,可是玩弄起来的手法也是如出一辙,大家不想排队干等,最快的方法就是一前一后干进蜜穴和屁眼宣泄性欲。

  「噢,好紧好紧……」「万达,你干完她的屁眼不要马上插穴啦!」「我要射了……呃喔喔喔!」「她好像尿出来了耶?」那怪腔怪调的兴奋呐喊在卓锦钰听来简直刺耳难平,恶心的舌头和脏手更是将身上每个角落都捏揉摸索遍,乳头更是被这些人玩弄到充血激凸又咬又吸火热痛辣,前穴后庭早就痛到麻痹,可是身体却不能自己泌出淫水去润滑抽插动作,想要挣扎但是扭动只是助兴而更让那群人兴奋接力。

  浓稠白浊黏液灌满体内,源源不绝流出又被塞入再一轮的肉棒,想要计数也无法一一清楚,有几次在撕裂剧痛里莫名达到高潮,空白的昏迷失神让时间和五感全都失去正常应有的评估体验。

  卓锦钰被瓦辛架在车盖上,伊马退后几步冲向前将肉棒狠狠插入,下体像被电钻凿入,疯狂抽插又换万达接棒,轮到阿古时肉棒滑开插入屁眼,太凶猛的冲劲把卓锦钰的肠道刺激地纠结蠕动,加上瓦辛不时用膝盖抵住她的小腹固定,连番过激强击,卓锦钰忍不住将积了三天的宿便喷出。

  一下恶臭异常,车盖上增加浊黄褐便,几个外劳恶心欲呕躲开,只有万达却不畏腐臭竟然挺起肉棒再插入屁眼,更把肛门口残便渣痕又挤回里面。卓锦钰才用力排出粪便却马上又被肉棒捅入,好像是屙出去的排泄物又被塞回,恶心程度不输刚才将呕吐秽物吃回。

  卓锦钰不再挣扎,连肌肉都用不上力气绷紧或是放松。瓦辛嫌万达太过变态恶心,抄起清洁剂乱抹,再拿刷子清洁伺候,那粗硬的塑胶毛刷几乎要把卓锦钰的嫩肉刮下一层皮来,阴阜连着会阴沿伸到屁股沟马上红肿布满赤痕。瓦辛在插入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蜜穴好像火炉一样滚烫快要烧起来,连射精出去都浑然无觉,直到肉棒软滑出来黏着白液才知道已经完事。

  「欸,玩得差不多了,走啦走啦,收工啦!」伊马叫着。

  晚上十点十分。

  阿古对着瓦辛比了一个胜利手势说明时间,一伙人闹哄哄收拾工具喧哗离开。朱虹苑睁开眼又闭上,闭上又忍不住睁开,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卓锦钰就会消失眼前。空气逐渐稀薄,朱虹苑浑身发热意识朦胧几近昏厥。

  连日阴雨的天气在周末暂歇,这个夜晚像是胖梭的月亮从云层里面探出脸来,微弱月光照在停车场。卓锦钰睁开眼睛发冷颤抖,寒风吹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轮 奸强暴多久时间,连记忆都是模糊而片段的,想要仔细推敲却似真还假,头痛欲裂无法再多思考。

  从车盖上滑下脚根本站不稳跌倒在地,腿上丝袜已经破洞处处狼狈不堪,全身肌肤都被捏到红肿瘀血,身上散发着厨余酸臭和体液腥骚,两脚难以并拢外八张开不住激抖,阴道和肛门都被撕裂受伤火辣刺痛,整个下体更是经过反覆的重捣戳捅既是剧痛却又麻痹难辨。

  卓锦钰连哭都没有办法,坐在地上久久无法站起,只能让痛觉不断侵蚀啮啃身体。直到车子里发出沉闷拍击,卓锦钰才想起朱虹苑被锁在车内,勉强起身左右张望,被打晕的积克不见踪影,卓锦钰慌地绕车寻找遥控的可能性。

  终于趴低在地在车底发现摇控,伸手使劲捞出,已经狼狈的身体更沾脏泥而污秽不堪。正要按钮解除车锁,却发现自己的满身落魄,连忙把遥控放车顶,然后把丢在地上的小礼服捡起,胸罩和内裤怎样都找不到,只有一条臭烘烘的湿抹布挂在照后镜上。

  把小礼服穿上抹平摺皱,扭干抹布忍着恶心把全身秽物黏痕擦掉,深呼吸几口调匀气息,张口发音确认自己声腺没有荒腔走调,卓锦钰强忍颤抖剧痛站直拿起遥控解锁,然后打开车门。

  车内朱虹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眯着眼睛全身湿透满脸狼狈,想要起身却又软倒坐下。还是卓锦钰咬牙将朱虹苑拖出车子,寒冷的空气被用力吸入体内饱满充实,朱虹苑又冻又呛地咳嗽不止。

  卓锦钰弯腰捡起两人的皮包,侧身检查已经被打开翻过的内层,钞票零钱信用卡竟然全都还在,仅有身份证不翼而飞。即使头痛还是要努力思索,脑里蹦出黑人离去时威胁的话语,更想到身份证上有户籍地址和……父母姓名。

  爸爸的名字只要稍有接触新闻报纸,不可能完全没有听闻。虽然同样姓名的人未必没有,但是略作查询还是可以知道其中关系。要用爸爸的权力严密追查今晚事件当然可以,可是期间没可能密不透风,这种丑闻只要泄漏些许被媒体记者炒作或是竞争对手抹黑,下一届的市长连任竞选就会全盘皆墨。

  更何况平常限制卓锦钰外出的门禁还是靠朱虹苑当邀约藉口才得以成行,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却惹上这等麻烦,只怕后面会无法收拾甚至可能拖累影响朱虹苑。

  「锦钰……」胡思乱想间,朱虹苑止住咳嗽,喘着气叫唤卓锦钰。

  「嗯?」「刚才……」朱虹苑一面喘气一面也犹疑着该怎么开口。

  「没事没事!」卓锦钰强作镇定堆起笑容。「幸好那两个黑人只想抢劫积克那个土小开,也不知道他被架到哪里去了?你看,我们的皮包都还在啊!里面的东西好像都没掉呢!」「你……真的……没事吧?」怎么可能,卓锦钰这一身狼狈怎么清理也是明显可见,朱虹苑心急卓锦钰惨遭暴行,可是她故作没事叫朱虹苑怎么问得出口?

  「你才没事吧?」卓锦钰赶紧反问。「我好怕你闷在车子里面会出什么意外!你……有看到什么吗?」「我?嗯……,车子不是被你弄脏了吗?」朱虹苑吞吐假装不知情,还转过头惊讶挡风玻璃已经被清理过。

  「呃,我也不知道……」卓锦钰支吾不予回应。「那没事就好……」朱虹苑叹了口气。「不知道积克他……」「别理他了吧!」卓锦钰打断朱虹苑的话。「这里黑黑的不安全,我们还是赶快回房间去吧!」「……好吧……」两个女生站起身,卓锦钰才迈开步伐,就痛到脚软跌倒。朱虹苑眼明手快扶住卓锦钰,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两人并肩依偎行走。

  卓锦钰想要逞强微微试着挣扎,朱虹苑却搂她更紧不放手,卓锦钰静默接受朱虹苑的帮助。每踏出一步裂痛就钻心凿肺开肠破肚,可是朱虹苑的手传来紧紧的温度让卓锦钰无从示弱。

  朱虹苑没有抱怨卓锦钰的蜗步慢行,就是陪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卓锦钰咬紧牙还是哭出来了,先是眼泪一直滴落,然后才忍不住松口哽咽出声,一松懈整个人就无法自抑地嚎啕痛哭不能停止。

  朱虹苑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她,即使是这样也只能默不作声假装不知道。眼前模糊伸手擦抹才发现自己也热泪盈眶,脚下一个踉跄,两个人跌倒在地。

  「对不起……」朱虹苑哽咽道歉,说不出是跌倒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哈……哈……」卓锦钰哭着仍哽咽发笑。「虹苑,你怎么像小孩子那样啊?羞羞脸,跌倒还哭哭……」朱虹苑把卓锦钰抱入怀中。「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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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35:35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年十一

  「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铅笔盒?」「长方型的塑胶盒……对,上面有好几条刮痕,还用红色松紧带绑着……呃,图案是乔琪姑娘,可是已经褪色看不太清楚了……」「有看的话麻烦跟我说一声,谢谢……」那个转学生已经找了整个下午,全班都快给她问完了,怎么没想到要来问我?因为我家很有钱,要偷也不可能偷她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吗?拜托,那个叫做铅笔盒?怎么看都是早就该丢掉的垃圾!早点来问我,我一定很干脆就讲清楚了啊!

  放学以后要去自然科学教室做科展,我们故意绕回教室,天啊,转学生真的哭了耶!为了那个铅笔盒?我们都已经踩到裂开来了,还把那个又花又俗的松紧带也剪断,她还要全部捡起来收进书包?我这么好心帮她丢进垃圾桶了,还故意沾到饮料和面包带上面剩的沙拉奶油,她怎么还敢碰啊?真的是有够恶心的耶!

  喔,那个乔琪姑娘被我用洗石子地板磨,到,烂,光,光,了。

  不是吧?转学生竟然把那几块塑胶碎片用牛皮胶带黏起来又拼成铅笔盒继续用了耶!我不知道松紧带还可以缝起来继续用,太夸张了吧?去买新的好不好?用这种垃圾跟乞丐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说转学生就只是会惹麻烦。

  好端端从音乐教室上完课回来,为什么只有她的书包会不见?班导还要我们全班眼睛闭起来,自己举手承认,即使我们是小孩子用这种方法也未免太轻蔑我们了吧?书包这么大件东西,难道抽屉里面塞得下?笨蛋,垃圾当然要去垃圾捅里面翻啊!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

  唉,不是我说,转学生的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字丑就算了,习作本上面那一大堆红叉叉是怎么回事啊?连习作的题目都错成这样,那参考书对她来说大概是无字天书了吧!等等,看她那副穷酸样,连制服的领口袖口都起毛边了,那有钱买参考书啊?每次月考只赢那几个根本就该送进启智班的废物,她的爸妈不会觉得生这种女儿很可耻吗?要是我的话还是早早送到孤儿院算了!

  好了好了,场上只剩那几只小猫,赶快打一打就结束了好不好?热死了,你们想流汗我可不想!搞不懂躲避球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就是大欺小强凌弱的虐杀游戏而已?嗯?那个躲得很狼狈的是转学生吗?

  转学生今天绑了双辫,光溜溜的额头现在却有几撮发丝散乱黏贴,汗珠一直沁出,脸颊泛着潮红,紧蹙的眉头和张口露齿喘气的薄唇小嘴,不知道为什么,连我都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去死算了啦!

  那球传得太妙,转学生才刚翻过身,黑人已经抓着球拉满弓,等转学生站定抬头,球用几乎要划破空气的威猛速度炮击而来。那声砰实在清脆响亮到令人难忘,就看到转学生整个人往后飞跌掉落,只有我注意着球从天空坠下滚到人群脚边。

  整个球场空气凝结,却没有人走上前去扶转学生。大部分的人张眼遮口吃惊或是窃窃私语,少数比较坏心眼的已经在嗤嗤发笑。转学生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才勉强站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现在却肿得像红烧猪头。

  「……我……没事……」才说完鼻血就不断滴落,把体育服染红,人又软倒趴在地上。溜去上厕所的体育老师现在才慌张地赶过来,把她抱到保健室去给护士阿姨治疗。黑人被体育老师骂了一顿,然后再被班导骂了一顿,最后向转学生鞠躬说对不起免去了被处分的责罚。

  差不多是这样,转学生就开始比较可以融入我们班了。

  举凡打扫完她的桌底椅下总会堆满纸屑垃圾被扣清洁分数,老师进教室班长喊完起立敬礼坐下时,她已经可以从屁股被图钉扎刺像是电击般跳起到后来默默地皱眉抿嘴悄悄拔掉,还有排队时总是会被莫名撞倒这些林林总总的大小事情转学生都慢慢可以去用宽阔的胸怀去承受和面对。

  毕业典礼那天小芬她们怂恿卷毛那些烂货去弄转学生,如果可以的话,好像是想要脱光她的制服,除了看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之外,大家都在赌她到底开始穿胸罩了没。

  我知道他们动手的地方就在礼堂后面,我才不会笨到和小芬她们一起去围观,我可没有天真到以为毕了业动手就不会有人追究这种事情,可是我知道礼堂二楼储藏室旁的厕所外窗可以俯瞰得到礼堂后面全景。

  忍了我们两年,这一刻我忽然希望转学生有种起来反抗。你应该也不爽很久了喔?趁着毕业,跟那些人做个了结吧!

  至少我会这样,都说穷寇莫追,狗被逼急了也会翻墙,翻不过去咬上几口两败俱伤也是报仇。我是这样想啦,只是该说转学生是真的孬种呢还是被欺负惯了啊?竟然一路就哭哭啼啼被围起来辱骂踢打,那身洁白的夏季白短衫一下子就被滚脏,拉拉扯扯只会抱胸哭叫,随便乱抓乱打反击几下都可以啊!

  唷,被压住了。

  卷毛扳开转学生的双腿,撩起她的深蓝色百摺叶裙。我开始有点同情转学生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敢做到这么绝喔?那群小 男生小 女生围着转学生嘻嘻哈哈地好像她就只是一只落难的流浪狗,多一只嫌烦少一只没差。

  肉色的内裤。

  超级丑!我还以为只有古早乡下的大婶阿婆才会穿这种内裤的说!可是那群人忽然喧哗起来,勉强用讪笑掩饰他们的不安,吵杂一阵竟然就鸟兽散开。

  怎么了?

  转学生张开的双腿,肉色内裤裤档渗着一摊红色血迹。拜托!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咧!该不会你们都不知道那是月经吧?显然转学生也还不知道,只是哭着尖叫,从书包里面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卫生纸胡乱擦拭,然后塞在内裤里面想要止住血势。

  忽然卷毛冲回来,一脚踢倒转学生,从书包里面拿出相机,喀擦喀擦地一直按着快门,然后恶狠狠地威胁她几句才扬长而去。转学生坐起身,鼻血又滴落制服,坠染成花,很快就比毕业生胸花绽放得还要灿烂。

  可能是贫血,转学生软趴趴地又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一直移动将礼堂建筑物阴影吃掉,转学生正好躺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分野,整个人被切割成黑白各半一阴一阳。

  以为转学生晕过去了,我趴在窗边想要看得仔细点,却看见她睁大双眼望向虚空,好一会瞳孔慢慢移动,直直盯着我看。那是什么眼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六月盛夏溽暑,我的背脊却凉飕飕地。

  转学生张开口喃喃自语。

  「你有什么了不起!以为班上的男生都喜欢你喔?自以为长得漂亮,还不是家里有钱才让你穿比较贵的衣服!我跟你说,潘家伟就不喜欢你啦!谁喜欢你这种跩得二五八万的母老虎啊!你再漂亮也比不过……」潘家伟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林明哲你在那边多嘴什么!

  谁敢说我比不过别人!林明哲你在说谁?你给我说清楚啊!

  转学生的胸口红渍一片,绣的名字怎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视线紧紧地锁定我不动,阳光洒满她全身,惨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一瞬间我觉得她的眼睛溢满腥红。

  「我知道是你。」早上六点三十六分。

  卓锦钰从床上惊醒,全身都是冷汗,闷在棉被里潮湿又黏腻,好一会才确认刚才只是作梦而已。躺着翻来覆去怎样都已经辗转再难眠,虽然昨晚已经在浴室把身体洗刷到快要破皮的程度,可是现在不论如何也想再洗一次澡,把这一身湿黏冷腻的不快去净。

  甫下床就发现朱虹苑已经不在房间了。

  桌上留着纸条说她骑脚踏车出去遛达,退房前回来,会帮卓锦钰把苗梨乡间美景拍下来,请多睡多休息万勿挂心。原本说好趁着来苗梨多住一个晚上的机会,星期天还可以悠哉骑骑脚踏车,最重要的是过年期间大鱼大肉胖了快要三公斤,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点减肥瘦下来,不然等春装换季时节可就糟糕了。

  朱虹苑本来想要陪着卓锦钰静养休息,但是拗不过卓锦钰强忍创痛还硬要一起骑车出游,干脆就早早起床把卓锦钰的车钥匙偷偷带走,想说骑车出去等近午再回来退房,届时卓锦钰再冲动也只能乖乖待在房间等她回来。

  卓锦钰无奈只好走进浴室冲澡。

  热水洒下整间浴室马上就水蒸气弥漫,卓锦钰淋浴身体,恍惚间低头望下却发现血水不断流到脚底,整个地板全都是腥红热汤。卓锦钰吓得尖叫,再定神看什么都没有,仅有透明的热水将肌肤烫得通红而已。

  惊魂未甫地走到洗手台刷牙洗脸,把雾白的镜面抹净,里面映出来却是转学生苍白的脸孔,红眼缓缓流下血迹。

  「我知道是你。」空洞的语调在浴室里面荡出回音摇摆。

  卓锦钰夺门而出,裸着湿漉漉的身体躲进棉被,身体被强大的恐惧激得疾抖痉挛。

  「不是我!」卓锦钰快要哭出来。放过我了吧!你还折磨我不够吗?

  升上国中之后,卓锦钰读的是市内名校资优班,班级是首屈一指,每个同学更是挑选过的菁英,过往几届最辉煌的纪录是全班都荣登第一志愿在高中继续当同学,可以想像只要没考上第一志愿,那就跟落榜一样可耻而丢脸。

  有一次在补习班遇见国小同学闲聊彼此近况,不经意出现转学生的消息。

  大家都讨厌每个人都不留意,消息轮番辗转最后变成都市传说,有说她念不知名的烂校后段班,也有说她早早被退学混进帮派当个小太妹,还有说她早熟课后兼差出卖皮肉,最惊悚的是毕业典礼之后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礼堂后面每到无月夏夜就会听见凄凉的哭鸣和一摊抹掉却总是会再出现的血迹。

  彼时只是觉得唏嘘,可是心念像是生根似地扎在脑海里,那时候没来由的持强凌弱只是一逞威风甚至经过团体的起哄和推波助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是如果,当然是如果,那声泣鸣和擦不掉的血迹……谁能否认自己不是其中一个帮凶?

  疑心生暗鬼,可是那天在补习班夜自习后遇到的可不是鬼。

  一群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的女生硬是把卓锦钰推挤到旁边的巷子里面,开口就狂飙相当不堪入耳的脏话,硬是逼她下跪说对不起。没有遇过这种事,真的临头才知道原来很可怕,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吓到哭出来只能顺从她们的各种指示,无从抵抗。

  到底什么时候惹到她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是你。」带头的那个女生语气很肯定没有寻错仇家找错人,每个女生轮番上阵赏过一轮巴掌,等卓锦钰脸肿得像是猪头时,再要她自己甩自己耳光,还要大声到每个人都听见才算数。

  接下来并没有拳打脚踢,只是头发被扯乱散甩,整个人被推来推去膝盖跪到磨破皮都还不肯罢手。都是女生整起人来手段也不见得良善温和。卓锦钰被推倒在地,裙子撩起上衣脱掉,露出白色成套的胸罩内裤,款式简单却是缎面的高级布料织材绣工。

  才一下胸罩内裤就被脱掉,然后被踩在地上蹂躏,好好的内衣裤马上就肮脏破烂像是垃圾。卓锦钰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强忍着痛苦和羞辱把衣物穿回,总之补习班再也没有踏进一步过,连靠近都不敢。

  卓锦钰成为是届该班唯一没有考上第一志愿的老鼠屎,成绩甚至烂到只能再去考私立学校碰运气。爸爸心疼她的失常,可是开始热衷投入基层选举的热战无暇拨出多余时间对她关心了解,要避免国内的环境干脆就花点钱送到国外去念书。

  饶了我吧!如果这之间有因有果,我的报应还不够救赎那些做罪孽吗?

  那个被忘掉名字的转学生怎样都像根针在记忆里扎破一个孔补不回来,卓锦钰却无论如何都鼓不起勇气去翻毕业纪念册找出那几个字。找到了又怎么样?命运轮回,谁又真的对不起谁了?我对不起你,那谁又该对不起我?

  你做鬼也不该这样一直纠缠着我……再从棉被探出头来,房间里面阒静无声,室内空调温暖和室外寒冷低温呈现反差而将窗户玻璃沁染整片水蒸雾气。卓锦钰再也不敢拨抹,低着头胡乱换上衣服,拿了早餐卷离开房间去客房部小食堂吃早餐。

  随便是谁,有人陪着就好。

  南风庄园的早晨。雾气弥漫,丘陵朦胧,近树的粉花绿芽墨枝忽隐忽现。

  大片落地窗滴满水珠,只有大门开阖间才有机会溜进些许白茫氤氲,在玄关处盘旋几下就淡淡消散。

  卓锦钰端着热咖啡和生菜沙拉走回座位,虽然吃喝入口却食不知味。稍微回过神来听见隔壁桌客人翻报纸唰啦声响,一个长发烫成大波浪卷的轻熟女翘着二郎腿不甚优雅却很惬地地眼望报纸新闻手捏盘里的小番茄啮咬。

  服务生走到她身边微笑端上一杯热咖啡,眼睛一瞥可以看到上面的手工拉花图案精致。卓锦钰看着自己从咖啡机冲泡出来的咖啡虽然也还过得去,不过看到邻桌那杯显然还是差上几个等级,这边的早餐吧不是自助式的吗?

  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停留那杯咖啡太久,那个女子端起咖啡轻啜就留意到了卓锦钰的眼神。

  「哈啰,早安!」女子笑着打招呼,卓锦钰也点头致意。女子叫了服务生轻声交代几句,服务生退开再走过来时走到卓锦钰桌边递上一杯手工拉花的热咖啡。

  「怎么好意思?」卓锦钰有点尴尬地向女子道谢。

  女子收起报纸走到卓锦钰桌旁坐下。「哈,你一定以为我是什么VIP会员才有这种服务对不对?」卓锦钰尴尬地笑而不答。

  「没这回事啦!我只是这里卖菜的大婶而已,这里的早餐吧跟我店里进的货源都是同一家批的蔬果蛋肉,有时候数量拿捏不准要紧急调一点点货就会跟我拿,所以我跟这边吧台的工作人员都很熟啰!」女子笑得爽朗。「偷偷跟你讲,其实这边的咖啡普普通通,不过前阵子新来一个餐饮科打工的学生在练咖啡拉花,所以我每次来这边都会叫他帮我特制一杯咖啡,顺便给他练习技术好去参加比赛咧!」卓锦钰浅尝一口咖啡,果然滋味和自己原先拿的差不多。

  「嗯,观光客来这边玩?」女子端着自己的咖啡对着卓锦钰碰杯。

  「欸。」卓锦钰终于出声回应。「就住这里的客房。」「呵,最近很多人专程来这边骑脚踏车,说是风景优美空气又好,我自己从小到大住这边是没感觉啦!」「我就是来骑脚踏车的……」卓锦钰诚实地说。

  「呃,失敬失敬!」女子吐吐舌头。「那好好享受苗梨县的好山好水吧!

  中间有绕到我的店可以进来坐坐哟!虽然是杂货店,不过卖的零食饮料也没比便利商店少,喘口气聊聊天也不错!」「谢谢你啦!」卓锦钰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是骑脚踏车,不过昨天才到这边,那个就来了,今天没办法骑车啦!」「唔……我们店也有卖卫生棉喔!」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卓锦钰还是被逗笑了。

  「这样看起来,你的嘴唇好像比较没有血色,中午退房前还是躺着多休息吧!」女子站起身离桌,把报纸留给卓锦钰。

  「嘿,你们店有卖玫瑰四物饮吗?」女子转过头哈哈大笑。「你要补身体的话,我干脆帮你去街上的中药店抓药好了!不过帮你熬要加收工资喔!」「那……去到报你的名字有便宜吗?」卓锦钰难得开起玩笑。

  「李治慧。」女子挥手敬了一个礼。「男老板很色,报我的名字不但可以打折,而且他会不敢吃你豆腐!」李治慧扭腰摆臀风骚地离去,打开大门隐身雾里。

  卓锦钰不想再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趁着谈话的余温未散,披上外套冲出小食堂,李治慧才刚把汽车引擎发动,就听见车窗喀喀被敲响。

  「治慧姐,不如载我到你的店里逛逛吧?我刚好想买一点零食呆在房间看电视杀时间呢!」卓锦钰头发马上就沾满白银水气颗粒。

  「啊?」李治慧有点错愕。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好像都有点怪怪的吧?还真的以为杂货店很好逛噢?「快点上车吧,外面很冷呢!」虽然开了雾灯,雾气仍然毫不留情地紧紧包围着李治慧的车子。李治慧虽然熟稔路线,也还是小心翼翼缓慢驾驶,乡间产业道路时宽时窄规格不一,会车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闪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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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36:24 | 只看该作者|
  终于开到县道,沿途路灯皆亮,视线略为开朗,李治慧才松了一口气,迎面却忽然冲出一辆载了猪只的小货车切进产业道路,吓得李治慧方向盘打滑紧踩刹车,小货车从照后镜里急驶而去消逝雾里,李治慧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转头望向惊魂未甫的卓锦钰,两人尴尬一笑。

  小货车冲进产业道路没有减速又碰上路面坑洞,一阵颠簸吓得猪只乌鬼嚎叫,赖村标忍着腹痛紧紧抓着方向盘死命要开回猪舍。这条路走了几十年,就算浓雾或是暗夜都难不倒赖村标,听人说外国有个小伙子开车走山路帮爸爸卖豆腐练就一身车神绝艺,这样都行?那赖村标夜间疾速雾里甩尾买卖猪只不就是苗梨县的不老车神?

  这年头谁都可以装神弄鬼,就算真是车神当病魔找上门也无从拒见。一把年纪了身旁亲友病的病走的走,连老伴都在十几年前先行一步,留下一个智障儿子守着猪舍,赖村标不敢说自己有多苦,虽然人老了等死也是应该,儿子日后守不住猪舍转进收容所也是造化,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是什么心脏病或是肺癌肝癌那些轰轰烈烈的大病可以光荣撒手离世,只有自己得了这个啥唠子的前列腺癌?

  赖村标搞好久才弄清楚不就是鸡巴有病?虽然老伴走得早,可是这些年找女人哪一次不是乖乖付钱带套,还想老来风流却无性病缠身,怎么还是得了鸡巴癌?这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有个三十好几的智障儿子已经面上无光,临死再传身染鸡巴癌,赖村标不如提早自杀算了。

  怎样也不肯让医生在鸡巴上面动刀,执拗地吃药贴止痛片撑一天算一天。

  近来发痛间隔时长时短难以捉摸,赖村标现在就忍着痛要冲回猪舍贴药,脚下油门更是不敢松开,轮胎磨地的甩尾声和猪只们的乌鬼悲鸣是这场雾里的花俏噪音。

  冲过路口的李家四合院,再拐绕那几亩正灿烂的油菜花田,最后面靠着河边的农舍就是自己的猪窝了。浓雾一片片被撕开,苍茫黄点花踪朦胧,忽然路上一辆脚踏车横摆,旁边泥泞田埂有一个穿着脚踏车紧身服的骑士正拿着数位相机拍照。才听见雾里什么吵杂声越来越近,就看到一辆小货车破雾而来,反射动作要将脚踏车赶紧拉走,小货车已经失速急驶而过扫到脚踏车轮,骑士整个连人带车被卷起弹飞,人车摔在油菜花田里。

  「干哩娘咧……」赖村标没料到田间小路会有人,紧踩刹车已经来不及。

  停好车抱着小腹满身冷汗蹒跚走进油菜花田,脚踏车骑士躺在里面动也不动。

  「不会吧?」自己还没死就先弄死一条人命?

  脚踏车骑士头戴安全帽脸罩方巾,赖村标蹲下弯腰伸手拨开遮脸方巾轻探鼻息,感觉到持续的温暖湿热才先松了一口气。却见花间蜜蜂穿梭,有些还往自己手指上爬,下意识甩手反而惊吓到蜜蜂,蜜蜂受惊胡乱螫捅,竟然就叮在脚踏车骑士的眉心。

  这下祸不单行,赖村标赶紧抱起脚踏车骑士到车上,然后匆忙开回猪舍。

  一进家门将骑士放在客厅藤椅上,自己冲进房间拉开抽屉翻出止痛贴片立刻贴上胸口,整个人倒躺在床上,不知道晕痛多久才渐渐舒缓开来。

  赖村标意识渐渐回复清醒时,听到客厅有喧哗声响,才猛然想起那个脚踏车骑士,翻下床连忙走出房间,看到儿子对着藤椅上的人指指点点东摸西摸,自言自语大声说话,看到自己走过来忍不住露出兴奋的表情。

  「爸爸,爸爸!是……是女孩子耶!」赖荣发嘿呵笑着大吼。

  「女孩子?」赖村标刚才匆忙抱回也没看清那个人性别,现在儿子像是发现新大陆炫耀着勾起赖村标的好奇心。

  赖村标走上前,脚踏车骑士的罩脸方巾已经被赖荣发扯下,虽然眉间一块圆肿肉球有些滑稽,但是细看五官依然可以确认那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年轻女孩。把安全帽脱掉透气,一头长发倾泻散落更添增几许妩媚风情。赖村标发现女孩的上衣腰间有几个口袋,想要翻找看有无任何可以确认她身份的私人物件。

  「朱虹苑!」赖荣发大声地说,赖村标才刚摸空口袋遍寻无物。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赖村标没好气地斥问。

  「她的皮夹,有身份证,嘻嘻!」赖荣发露齿而笑,手里捏着一张小卡片得意洋洋。「我有没有,很棒?」赖村标抢过身份证看,果然赖荣发一字不错地念出来了。「不错不错,你很聪明,棒棒!」还想说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叫什么朱宏愿哩!

  「我棒棒,朱虹苑也棒棒!」赖荣发拍手雀跃跳舞。

  「她棒什么?」赖村标又气又好笑。

  「她的……奶奶……棒棒!」赖荣发低头羞红脸扭捏说着,声音却仍是宏亮。

  「你……乱摸人家的胸部喔!」赖村标诧异地责备着儿子。

  「嘿嘿!」赖荣发就只是傻笑而已。

  儿子以前曾经骚扰过附近邻居,有些妇人虽然生气却看在智障的份上不予计较,不过路口的李家有个很凶悍的女生李治慧小时候倒是毫不留情地把赖荣发打得鼻青脸肿,后来老伴关着儿子,又后来自己继续关着儿子,猪舍里的猪只来来去去,就剩这一只陪着自己痴傻度日。

  有试过带儿子去花钱买经验,明明就是收钱卖肉,凭什么智障就要遭受白眼拒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只管赚钱不问来客的外籍妓女,脱光衣服真枪实弹上场却换赖荣发鬼吼鬼叫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原本赖村标心里还烦恼着如果把朱虹苑送到医院难免要留下资料,若被知晓自己超速撞伤人,想必官司罚款样样找上门来那可不得了。正考虑是不是趁着她昏迷把人载到哪里丢掉,看什么路过的好心人帮上一把也就算了,赖荣发充满期望的眼神却让赖村标杂乱思绪里灵光一闪另辟蹊径。

  赖村标叫赖荣发帮手将朱虹苑扛到房间床上,将方巾罩头遮起,再拿出麻绳把朱虹苑双手绑在两边床柱。

  「乖仔,老爸今天教你什么叫做男人!」赖村标叫赖荣发在床边站好,自己跪在床上,面对着朱虹苑的青春肉体。

  赖村标俯身趴在朱虹苑身上,伸手隔着排汗衫抚摸她的胸部,女性肉体散发出的体味随着汗液变得浓郁,那味道闻起来骚里夹香,手掌一搓揉乳房的弹性更是随力变形满溢。

  还以为自己被鸡巴癌侵蚀已经不行,没想到才这样摸奶肉棒竟然就开始硬了起来,赖村标心里涌起很久没有的狂喜。快手快脚将朱虹苑的排汗衫撩起,里面是粉红色的运动内衣再将之翻开,圆浑饱满的乳房鼓胀微微外扩,奶头是鲜嫩的粉红色,伸舌轻轻舔挑,就冒起疙瘩昂然立起。

  赖村标有过的买春经验都是选择最便宜的价格聊以发泄就好,胯下的女子大多皮粗肉皱,奶头黑得像浓茶,含起来似乎也是苦的。可是现在手里摸的嘴里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啊!看这装扮一定是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尤其这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触感,想必还是那种勤做保养的都会女子吧!虽然对不起先走的老伴,但是老伴真的就只是村妇而已了啊!

  从未遇过这等高级货色,赖村标毫不保留地露出贪婪嘴脸伸舌舔着,手指当然也不空闲而努力地往另一边搓捏揉挤。握着乳房简直滑腻弹手却又柔软无边,牙齿咬住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马上就感觉到乳头在齿间充血膨胀。

  胯下肉棒越来越硬,赖村标迫不及待往下身舔拭,腿间鼓胀隆起小丘充满更浓郁的汗臊味,舌头用力舔压更泛着淡淡尿骚咸腥,可是一点都不恶心,赖村标肉棒勃起到快要爆炸,马眼泌湿顶着裤档磨擦再不处理就要提早缴械了。

  赶忙脱下裤子,根本就无法再慢动作表演给儿子观摩,赖荣发更是喘气发出浊厚的呻吟像是蛙咕。赖村标伸手往朱虹苑的阴部使劲抓捏,没想到入手的竟然是大块软绵触感,诧异间脱下车裤才发现原来裤档那里缝上特制垫片保护阴部,为了排汗透气,朱虹苑不再多穿一层内裤直接套上车裤。

  赖村标把车裤丢在床旁,赖荣发捡起来闻嗅,那股强劲的女性体味激烈钻进鼻中顺间把体内蠢蠢欲动的肉体欲望机制全部打开,赖荣发忍不住发出像是野兽般的兴奋嚎叫。赖村标伸出手指将两片阴唇夹着的肉缝按挤刮压,来回几次肉缝开始泛着湿润萤光,一股暖流悄悄涌出。

  趴低面凑阴阜,映在赖村标眼前的是一道湿滑发亮的粉红色肉缝,阴毛静柔分布周围,稀疏却黑亮卷曲像是菜圃新春冒出头的嫩芽。阴唇修长而均匀对称地微微张开口,肉缝里的嫩肉一直闪烁着晶莹黏腻的淫水。剥开肉缝,顶端的阴蒂探出头像是朝晨滚在菜心的露珠轻轻颤抖。

  再难忍耐欣赏,赖村标抓着肉棒插进朱虹苑的蜜穴。赖村标很用力,但是肉棒并没有随之深入,赖村标不解心急地一次又一次用力,肉棒一点又一点的推进。赖村标这才醒悟过来,这肉膜紧覆的阻隔是原装产品的证明书啊!

  赖村标好像回到新婚初夜时对女人的强烈渴望发泄,顾不得自己老迈病衰的身躯,豁出全身力气猛插猛干,肉棒突破薄膜长铤而入往底探索,紧缩却濡血滑腻的肉壁包围紧覆,一面挺进一面还可以感觉到肉壁激烈地颤抖律动,干起来简直是欲仙欲死!这时候真的死掉也没有遗憾了啊!枯朽返春的赖村标忘情地摆腰挺进,一路突破重围强顶花心,这下刺激让一直昏迷的朱虹苑终于激痛醒来。

  赖村标无暇顾及胯下的朱虹苑苏醒尖叫,继续快速地狂插猛干,朱虹苑懵懂间意识混乱,前一刻还在专心地拍摄澄黄泛滥的油菜花田,连冷峭的雾气沾满全身都不知不觉。为什么这一刻却全身滚烫而且筋脉酸痛胀裂,眼皮被什么鼓涨压挤睁不开来,两手更是不能自动,最痛的是胯下有什么硬物疯狂地钻入槌捣,朱虹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出于本能地放声狂吼呐喊。

  可是不论朱虹苑怎么痛叫,下体的突入却毫不停歇,挣扎好一会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正在被强 奸!忽然体会到这个事实的朱虹苑惊惶错愕,可是身体却不给时间细想而且更用被撕裂的剧痛不断提醒她被暴 奸的临场感受。

  「不要,不要!呀啊啊啊……!」朱虹苑只能张嘴叫喊。

  「加油!加油!加油!」赖荣发用更大声的音量压过,狂喜而兴奋的情绪竟然好几次都喊到破音。

  赖村标雄风威震,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干到兴起,将朱虹苑的双腿抬起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将身躯倾力随着肉棒压下。被折起双腿的朱虹苑身体还紧紧绷着,马上肉棒就像是炮弹那样重捣花心,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体重压住自己,花心像是炸裂开来将整个阴道肉壁都轰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朱虹苑被狂猛的抽插干到整个人皮肤紧绷肌肉纠结扭曲,身体里有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嗓音终于喊到沙哑失声。在强烈的激痛之间苦闷地想要找到一丝解脱浮出透气,这时却悄悄有一股酸麻酥痒的感觉像蚁群那样在体内钻爬,越爬越痒,越钻越酸,肌肉不能自己地酥麻到颤抖。

  这不会是所谓的快感吧?这是强 奸不是做爱啊!

  旁边的加油声震耳欲聋,想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莫名其妙的人强 奸还有打气鼓舞,朱虹苑崩溃到痛哭失声。可是身体还是无情地违逆着思绪,快感凶猛爆炸开来在体内每一个角落放电激爽,像是巨浪交叠一直袭来,朱虹苑毫无喘息的机会,只能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去消化快感的冲击,然而快感来的太猛太庞大,体力的能量转换不过来,不知道撑了多久朱虹苑终于被快感狂潮淹没失去意识和动作。

  赖村标在做最后的冲刺,朱虹苑却已经完全瘫痪不能动弹,全身软掉没有任何气力支撑,像是离水快死的鱼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随机抽搐。赖村标满身冒汗地死命捅捣,朱虹苑蜜穴忽然急速地收缩,肉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激速震抖,然后一股灼热的暖流狂喷而出,赖村标被这样刺激,终于失守将精液全数射出。朱虹苑的蜜穴已经被肉棒和初血填满,再难容纳这些液体,赖村标刚拔出肉棒,泛滥的淫水和射精的白浆染着红线丝缕从裂唇开大口的蜜穴洞孔中汹涌泄流。

  朱虹苑大字型躺在床上没有知觉,赖村标趴跪在朱虹苑身上,床垫濡湿了好大一片,汇集着一滩黏液白里透红随赖村标身体的喘气律动而不断蠕动像是有生命般,房内都是体液的膻腥骚味浓郁弥漫鼻间。

  「这样……会了……吗?」射完精的赖村标耗尽力气脸上的表情像是更加衰老,连问话都非常吃力。

  「我会!我会!」赖荣发早就摩拳擦掌,一等赖村标退到旁边,就火速脱光自己身上衣服,肥硕的肚腩也遮掩不了勃起而青筋暴涨的巨根肉棒。

  即使勃起鼓胀地难受,赖荣发还是有样学样,先伏在朱虹苑身上吸吮着乳房奶头。只是赖荣发做什么都是过火的用力,朱虹苑还在激荡的空白里喘气就被胸口的撕裂咬痛唤醒,哑着声音再一轮尖叫。

  赖荣发被尖叫声吓一跳,忍不住掀开朱虹苑的头巾,赖村标一下子来不及阻止,却看见朱虹苑眉心间被蜜蜂叮肿的肉球更形巨大,眼皮抖动想要睁开却被肉球挤压肿胀没有办法动作,现在的朱虹苑活脱是一个睁眼瞎子。

  没了视力朱虹苑只能专注在听觉,即使现在自己心慌意乱也可以听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讲话声音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个怪法又说不上来。一直到那个人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询问旁边的人自己对不对棒不棒,朱虹苑才想到那个人铁定是个智能障碍人士!

  年前朱虹苑才捐了一笔钱给智能障碍基金会做慈善,握握手拍拍照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还觉得那圆眼丰颊的笑容很朴实可爱,可是现在想到那样的表情那样的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做着这么龌龊猥亵的事情,就忍不住恶心地想吐。

  奶头火辣辣地刺痛想必是被咬伤,赖荣发还不住地狂猛吸吮,口里淡淡的咸味是汗是血,可是再用力吸啜,竟然将朱虹苑的乳头吸出半透明的分泌物,一点点的甜味和乳香,让赖荣发激动到露齿吸咬更将白盈乳房啃得遍体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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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36:53 | 只看该作者|
  朱虹苑僵直身躯啜泣到没有声音,赖荣发做足功夫接下来抓着自己的肉棒粗鲁地剥开已经开着口的蜜穴肉缝对准,肥胖而庞大的身躯将肉棒爆猛贯入蜜穴里面。已经湿漉漉的肉壁受不了巨根的撑张却无法阻挡进攻,巨根龟头轻易地就顶到花心,甚至反覆几次抽插就几乎要把花心戳烂,朱虹苑感觉连肉壁都快要崩裂,里面湿滑黏腻的不知道是前次残留的体液还是勉力分泌的淫水,最好不要是爆裂的微血管……幸好朱虹苑目不视物,不然如果她看到赖荣发现在口里嘿喝狂吼呻吟喘气加上睁圆凝结的眼珠瞳孔还有野兽般的狰狞表情,一定会当场发疯。这番抽插却是痛大过爽,前次后起的快感这次却像风中的微焰,摇曳闪烁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巨痛里面偶现的快感让朱虹苑龇牙咧嘴却不知道该专心忍痛还是放松给快感侵略征服,体内的弦时紧时松,心跳被吊高又被摔下,反反覆覆非常难过无所适从。

  「我棒!我棒!我棒……哈……哈……哈啾!」赖荣发还没射出精液,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朱虹苑的脸喷满鼻涕和口水。顾不了整理仪容,赖荣发已届高潮,更是忘形嘶吼嚎叫狂抽猛插,朱虹苑的双腿又被扛起来,可是赖荣发又肥又重的身躯不但将腿裂到最开,还强压而下几乎要把朱虹苑的身体折成两半,而且随着落势更把肉棒顶到极限。

  朱虹苑张嘴却喊不出声音,全身都像被拆散可是肉棒却像失控的电钻要把身体的洞凿成井,汗水鼻水口水一直滴落脸上,流进鼻孔和嘴里,又咸又黏又臭,脑袋又烧又痛,额头更是莫名地肿胀欲裂,每一次都觉得这是忍耐的极限了,可是每一次又再被承受更狂野的冲击。

  答。

  什么按钮的声音响起,朱虹苑整个人失去意识,眼睛忽然可以看见,只是望眼所及全是一片白茫。朱虹苑还是躺着,气流拂过身体的每一片肌肤,可是感觉不到是上升还是坠落,耳边莫名听见人声歌咏和金石丝竹,飘飘然好似腾云驾雾。

  越来越冷。

  气流变得强劲猛烈,开始觉得下坠飞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地的恐惧将粉身碎骨的想像放大加深,可是明明往下跌落,却诡异地失速往上撞向一大片透明而坚硬的板子。

  像是搞笑情节那样,朱虹苑整张脸贴在挡风玻璃面板上午关被挤压成滑稽可笑的模样。隔着玻璃是被轮 奸强暴的卓锦钰,朱虹苑又气又急猛拍玻璃,激动到哭出眼泪。

  「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卓锦钰忽然停下动作,坐在椅垫上像是观赏着电视荧幕那样悠闲,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然后朱虹苑被一团又黏又臭的肥肉紧紧包围,肥肉一直在增长把朱虹苑全身都裹起来,阴道被硬物狂捣猛戳,朱虹苑吓得尖叫,可是卓锦钰就这样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

  「哇哈!」赖荣发终于将精液射出,激烈的抖动将白浆灌满蜜穴。

  朱虹苑眼前一黑,全身上下各处无所不在的痛楚将她刺激地痉挛抽搐,这才是现实。

  赖荣发靠在床边墙上大口喘气和赖村标肩并肩,看着朱虹苑的蜜穴洞口一直泉涌而出的浓液稠浆觉得新奇而有趣。还没等肉棒略软,就听见屋外的猪只暴躁地嚎叫。

  「猪吼欸!」赖村标不耐烦地提醒着赖荣发,自己刚才勇猛地发泄完之后,竟然累得浑身无力,而且眼皮不听使唤几乎就要闭上睡着。

  「唔……」赖荣发不很累,只是舒服而慵懒地应着。

  想到小货车上载来要配种的公猪,赖村标忍不住催促着儿子帮忙。「赶快拉去后面相干啦!」赖荣发还沉醉在做完爱的余音缭绕,迷迷糊糊听见爸爸叫自己把朱虹苑拉到后面去相干,一头雾水想要问清楚,却看见赖村标已经睡着发出鼾声。虽然搞不懂,可是爸爸交待的总不会错,只好起身把衣裤穿上,把瘫软在床上的朱虹苑解开绳索抱起来往屋后的猪圈走去。

  相干?要怎么干?赖荣发抱着朱虹苑觉得沉,就随手丢在猪圈的稻草堆里,旁边母猪走过来用湿润的猪鼻子嗅了嗅,发现不是自己的饲料,又无趣地走开。

  赖荣发把停在猪圈前小货车上面的种猪费力地先牵下一头,拖到猪圈里其中一个栅笼,种猪一嗅到母猪浓烈的体味不待赖荣发下令就拔蹄飞奔扑上,像是急色鬼那样将猪茎插入母猪穴内,两只猪随即兴奋地乱吼乱叫。

  以前赖荣发觉得很烦很吵,现在才知道原来做爱就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忍不住拍打种猪屁股助兴,种猪更是猛烈地抽插母猪,眯着眼睛像是笑得得意。

  赖荣发灵机一动,想到该怎么完成爸爸交待的任务,将隔壁栅笼的母猪颈上还有四肢都紧紧绑好固定不给乱跑乱动。

  朱虹苑朦胧间只觉得裸着身体很冷,鼻间都是浓浊臭味,身下压着毛茸茸又刺又痒的垫子,缝隙间又湿又冷的地板触手湿黏糊软,下意识伸指凑鼻闻,软烂的屎臭钻鼻,激得朱虹苑马上反胃呕吐。

  不等朱虹苑反应过来,身旁的赖荣发就把还在呕吐的朱虹苑抱起来趴在母猪身上,再把朱虹苑的手脚和母猪的四肢绑一起。朱虹苑趴在母猪背上感受着动物毛绒肌肤和呼吸脉动散发体臭,面对未知的待遇,重新坠入恐惧的压迫阴影里面。

  赖荣发拿起一条抹布往旁边还在交配的猪只下体捞抹,再把湿淋淋的抹布用力擦着朱虹苑的屁股和蜜穴,然后从小货车上面拖下另一只种猪,公猪走到栅笼里也是马上就兴奋若狂,飞身将蹄按在朱虹苑背上,猪茎磨蹭着朱虹苑下体。

  背上被冷硬的猪蹄拍踩,又让肥硕的身躯压住,朱虹苑又痛又喘快要透不过气,再怎么看不到也听得出身处猪圈,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

  「你是猪八戒的妹妹,猪九戒!哈哈哈哈哈!」小时候朱虹苑最恨别人拿她的姓氏开玩笑,虽然不至于翻脸斗殴,不过只要谁敢笑她,她就和谁冷战到底。随着年纪渐长,朱虹苑慢慢不太在意这种小家子气的玩笑,后来出国留学更是遇不到这种尴尬,等回国接掌家里事业,朱虹苑已经可以在递上名片时开玩笑说是朱不是猪,别搞错了哟!

  和猪名缠斗经年,没看过猪走路也咬牙切齿地吃下不少猪肉报仇雪恨,却想不到命运会有翻转的时刻。种猪迫不及待静将猪茎插入朱虹苑的肛门里,虽然猪茎不若赖荣发的肉棒粗宽,却更长更挺。猪茎一顶即入毫不怜香惜玉,龟头根本已经在肠道里面钻捅。

  在朱虹苑有限的性知识里面完全不包含肛交这个项目,如果被强 奸只是将肉体玷污留待日后抚舔伤痕慢慢恢复,那么被猪肛交就是把朱虹苑所有的想像和身体结合起来全部凌迟后摧毁,有一瞬间朱虹苑宁愿被人强暴也不要让猪配种,可是猪茎捅入的那时就已经无法逆转。

  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朱虹苑彻底崩溃,屁股的裂痛像是倒塌的砖墙一直崩坏,腹腔绞肠更是痛不欲生比月经来时更强烈千万倍。种猪交配非常尽责,足足抽插了半个小时,即使射精肉棒也没有变软,一面射一面继续抽插,精液满满从肛门菊洞缝隙间溢出,夹带着破皮挫伤血丝在朱虹苑的大腿内侧画下密密麻麻的树状图。

  好不容易将种猪拉下,赖荣发才发现种猪干的是屁眼,又气又怒地碎嘴抱怨。反身将抹布卷成条状塞入朱虹苑的菊洞里,朱虹苑只能哑着声音哀嚎几声聊表痛意,赖荣发已经气鼓鼓地拖来另一条种猪。

  「不准,再插错,洞了喔!」赖荣发生气却认真地交待着种猪。

  种猪再一次飞扑而上,这次只剩蜜穴入口,当然就将肉棒挺入长驱到底,比赖荣发更长的肉棒轻易顶住花心,而且龟头紧紧锁在花心肉囊,抽插间将花心扯进扯出几乎要把朱虹苑痛到开肠剖肚,非常的巨痛和刺激把朱虹苑折腾地昏了又醒,醒了还晕。

  赖村标短睡一下精神好很多,醒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后面猪圈却是热闹非凡,连忙起身走去。

  「爸,我棒不棒?」赖荣发得意地展现成果,赖村标嘴巴张开无话可说。

  等种猪干完满意地将精液全部留在朱虹苑体内离开后,赖村标急忙将朱虹苑的衣裤穿上,然后拉过一条水管将她淋湿把猪圈臭屎味尽可能冲淡,再翻出一罐没用完也不知道有否过期的花露水乱倒她身上,不顾赖荣发的不舍和抗议将朱虹苑载走。

  「不想被人知道你跟猪相干,就把嘴巴封紧一点!」赖村标把朱虹苑丢在李家四合院门口,恶狠狠地威胁后开车绝尘而去。

  原本赖村标还有点做贼心虚的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也许时日无多,儿子又是智障,忽然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怕什么?人生活到现在还干过花一样的小姑娘给她开苞,够本了!要是她发起疯来要找警察抓人,恐怕还要抓上那几头猪吧?哈哈哈哈!

  朱虹苑浑身湿透发抖趴在地上摸索匍匐前进,慢慢爬进四合院的广场。视线开始慢慢回复,只是朦朦胧胧还是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樱红碎点散布其间,然后好像有一个模糊身影走近。

  「救……救命……」朱虹苑伸出手好像触碰到了人体的温暖,不管来人是善还恶,朱虹苑耗尽最后的力气倒下。

  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李治慧被卓锦钰这个不速之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小的杂货铺又不是土产名店,卓锦钰竟然硬是坐下来喝了好几壶热茶,还和上门买肉买菜的街坊邻居聊起天抬起杠来,装熟的功夫比自己还要厉害。

  再不走我就要请你吃饭了,李治慧心里偷偷抱拳佩服卓锦钰,却见卓锦钰难得一直偷瞄时钟露出焦躁的表情。忽然卓锦钰的手机响起,虽然是陌生的号码,也还是迟疑一下接起来了。

  「喂……呃?什么?为公医院?喔……好好好,我马上过去……」莫名接到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朱虹苑被蜜蜂螫到,卓锦钰向李治慧道别后就连忙拦计程车离开。

  星期天的急诊室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看起来也不全然是在挂号等候看病,在护士站问了朱虹苑的病房就匆忙赶去,转到病房的走廊空荡荡地很安静,卓锦钰放慢脚步不敢制造太大的声响。

  不太熟悉楼层结构,卓锦钰左弯右拐好像在绕迷宫,不小心走到电梯旁的休憩区,迎面遇上一个脚上缠着纱布绷带的小 女孩正咬着巧克力脆皮雪糕,旁边一个挽着很随意发结的年轻女子吃着甜筒陪伴,两人小声嘻笑聊天。

  卓锦钰忍不住侧目多看一眼,这样的季节吃着冰品有点不寻常,两人的年纪说是母女有点牵强,当成姐妹又有点隔阂。小 女孩抬头望向卓锦钰的目光咧嘴一笑,唇边和齿缝都是巧克力,像只小花猫。

  「姐姐,病房在走廊底的右手边。」小 女孩手指了指。

  卓锦钰有点诧异。是在跟我说话吗?

  「今天病人少,早上来看急诊要安排病房休息的都在那边了。」年轻女子侧头笑着帮小 女孩解释,没有化妆的素颜却美得精致秀气。

  卓锦钰看得呆了,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什么大明星的摄影现场。小 女孩一顽皮手上雪糕的巧克力屑就掉在胸口融化成一团渍痕,年轻女子哎呀一声拿出面纸帮她擦拭,明明是很亲切的人,卓锦钰却莫名地讨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卓锦钰就是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一个老婆婆从旁边厕所走出来,用卓锦钰听不懂的方言对着两人交谈,三人客气点头笑语,打断了卓锦钰的思绪。为了自己没由来的忌妒微微羞红脸颊,卓锦钰点头致意离开。

  「欸,怎么搞的?」卓锦钰走进病房看到朱虹苑,装作轻松地笑着轻拍她的肩膀。

  「轻点,很痛……」朱虹苑的背膀被猪蹄猛力乱踩瘀血乌青片片,只是衣服遮着看不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卓锦钰在病床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还不都你啊!」朱虹苑苍白着脸憔悴堆起笑容,眉心的红肿已经消退很多。「为了帮你拍油菜花的特写,被蜜蜂叮到了啦!」「咦,你不是穿车服出去吗?」卓锦钰注意到朱虹苑穿着一般便服。

  「喔……我……那时有点晕,倒在路旁,幸好被路过的林小姐看到,她家就住附近,看我衣服都脏掉了,就给了一套衣服让我换……」朱虹苑结巴说明着,其实自己当时倒下去后什么也记不清楚了,连那是什么位置都只剩雾蒙蒙的一片没有清楚的座标记忆。

  「天啊!你这样太惊险了吧!」卓锦钰担心地忍不住大声起来,又怕朱虹苑觉得是责备,既然已经急救得当,这个当口就暂时算了吧。「那……那位林小姐呢?」「刚才带着隔壁床的小 妹妹去买雪糕吃呢!」「咦?这种天气?」所以在休憩区看到的就是她们?

  「小孩子嘛!」朱虹苑淡淡一笑。「她们好像还算认识吧,客家话讲太快,我有点听不懂……」「没关系啦,那你有没有谢谢人家啊?」「啊,对喔!」朱虹苑从送进医院检查打针过后也才刚喘口气,整个人甚至还没从早上的暴劫回过神来,一经提醒才发现失了很大的礼数。

  「算啦,你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帮你打声招呼。」卓锦钰看朱虹苑一脸苍白憔悴,想是蜂毒的影响还没尽褪,低声督促她闭目养神。

  朱虹苑其实已经累到快要支撑不住,卓锦钰一到她就已经放松到整个人昏昏欲睡,交待完自己的状况马上就打起瞌睡。朦胧中看到卓锦钰起身离开病房,然后那对婆孙随后进来。

  「阿婆,那个姐姐臭臭的……」小 女孩低声嘟哝。

  阿婆用客家话小声喝斥,好像是嫌小 女孩没有礼貌。

  「真的嘛……」小 女孩委屈地抱怨着。

  朱虹苑头埋进棉被里面,不想再听下去。从之前医生和护士检查打针的时候,朱虹苑就注意到他们一直用很狐疑的表情在揣测着自己身上的异味,好不容易进到病房,马上溜进厕所里面尴尬地把阴道里面一直流出来的黏稠精液擦拭,明明很努力在擦了,可是只要穿回裤子一会儿又流个不停,朱虹苑又羞又怒却无计可施,只想赶快躲回南风庄园把全身洗个干净。

  缩在棉被里当鸵鸟虽然避开了外面闲言闲语,可是病床床垫已经被自己濡湿一块,怎么移动也躲避不开。密闭的空间里面弥漫着浓郁腥臭的味道,可是朱虹苑难忍倦意,昏昏沉沉拳着身体睡着。

  卓锦钰走到外面见不到林小姐,转回病房发现朱虹苑睡着就不去打扰她,慢步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发呆,小 女孩也趴在窗边,见到楼下那个年轻女子走出医院大门,兴奋地挥舞双手,也不理会她有没有看到。

  好像有所感应,那个女子转过头来望向窗户,眼神竟然可以很精准捕捉到这个角度,她微微一笑,神情淡雅旷远。

  卓锦钰呆呆发怔,好一会才结巴问小 女孩。「妹妹,你认识那个姐姐吗?

  她叫什么名字?」「我知道呀,那个姐姐的家人在街上开了一间杂货店,人很好的!他们家姓李,不过姐姐是嫁过来的,姓林。」小 女孩声音甜甜地说着。

  「她叫林文惠。」那是一把钥匙,卓锦钰的脑海里面所有被自己努力藏起来或是刻意去遗忘的不堪就这样被打开来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的忘记过。望着林文惠的背影,忽然明白刚才那难以言喻的忌妒和厌恶是什么,可是现在卓锦钰很想很想把林文惠再看仔细一点。

  制服上面虽然滴了鼻血,可是遮掩不了绣着的名字。那时后和同学们聊到转学生,其实也是喊着名字而不是转学生这个代称。一起同窗了两年,没有人在毕业的时候还叫她转学生的。

  真好,原来你没有死掉。

  拜托,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是求求你活得比我还要好。

  这样,我才能原谅我自己。

  卓锦钰额头贴着窗户,一直看着林文惠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都还无法动弹,脸颊满满是湿热的痕迹,小 女孩不懂只是说了个名字为什么这个姐姐就哭成这样。

  小 女孩转过头又想发牢骚,被阿婆瞪了一眼低头吐舌扮了一个鬼脸。

  「我知道是你。」卓锦钰贴着窗户,小声地说着,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小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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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41:4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年十二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

  工作室里大家都可以感觉到老板娘的浮躁,平常精明干练的她难得坐在裁缝机面前发呆,偶尔回神低头缝线却老是频频出错,懊恼地轻声抱怨又慌忙拆线,不论是做了几年的正式员工或是来打工的在校生都忍不住掩嘴窃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在偷笑!」詹千卉终于放弃把婚纱丢在旁边,转过身瞪着工作室里的人。「现在郑重宣布,今天提早下班!」「咦?真的吗?」大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对,老板娘我说下,班,啦!」詹千卉站起来双手插腰。「给你们十分钟上厕所打包收拾,逾时就给我加班到晚上十二点!」几个女孩子起哄嘻笑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工作结束,不到十分钟就披上外套大衣挽着提包三两吱喳离开工作室,每个人经过玄关前会客厅桌上那把色彩缤纷种类繁多像是把花店里所有花种都精选出来的巨型花束都抿嘴偷笑。

  百花不及千卉,万般风情亿载。卡片上这么写着。

  还以为老板娘是献身工作不问感情的女强人,原来谈起恋爱也是惊天动地,不知道那个真命天子是谁,不过看这仗阵想来也不是等闲人物,以她眼高于顶的标准,该不会是哪家企业的第二代,不然就是……富商包养?大家套进各种娱乐新闻的八卦想像乐不可支。

  「祝老板娘情人节快乐!」大家在门口齐声大喊。

  「好啦好啦,赶快去约会了吧!」詹千卉又气又好笑地摆摆手。

  等工作室里安静下来,詹千卉才站起身把花束抱起,心里一面嘀咕送花送成这样也未免太财大气粗,一面却又喜孜孜地拆开花束拣了几式花朵拿出缎带碎布包装纸巧手重新包扎出一束精致而高雅的新娘捧花。

  望着这束亲自打理的捧花,詹千卉莫名地脸上发烧起来。

  过完今年的生日,人生就正式走完四个十年啦!那些青春无敌的岁月,一直都以为挥霍不完,没想到一入社会走踏,肌肤的腐朽就只能用化妆品和保养品来掩盖或是安慰。漂泊这些年头,几段感情越谈越是算计,看长相看成就看存款,什么时候能让自己感动的门槛竟然已经全都数值化了?

  那些暧昧的情愫,一见钟情的激动,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片段浮现宛如昨日。现在要自己再有那样的波澜起伏,也有千百个放不开的理由和束缚,甚至连想想都觉得幼稚可笑。

  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却在灯火阑珊处重逢了那个人。

  叮铃!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

  「这么早?」詹千卉回过神来,红着脸惊讶失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朱虹苑走进来撞见詹千卉没头没脑的诘问,尴尬而客气地打招呼寒暄。

  「啊,朱小姐您好!」詹千卉看到来人不是心里所想,不禁对自己的失态懊恼不已。

  「我来还之前租借的晚礼服……」朱虹苑微笑递上工作室专用的衣套。

  詹千卉已经不太经手这些琐碎杂务,随意看了一下衣裳有无破损污渍就挂在旁边的衣架排程送洗。「谢谢,这样就可以了。」「好漂亮的花!」朱虹苑侧过头看到模特儿人像手上的捧花,羡慕地称赞着。

  「呵!我自己做的。」詹千卉飘然地笑了。「朱小姐您什么时候要办喜事一定让我们来服务,到时候我帮你打理所有的行头,捧花一定比这一束做得更漂亮!」「欸……一定一定!」朱虹苑勉强挤出笑容,回头观望临停在店门口的车子有否招来交通警察的关切,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面就藉机道别。

  望着朱虹苑一拐一拐的跛行,詹千卉不明所以也没兴趣追究,倒是催婚这种话题一向都是拿来消遣未婚的单身女子最佳利器,以前詹千卉也经常领教,现在早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朱虹苑是工作室的熟客,经常来租赁礼服,詹千卉虽然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经手她的婚礼周边服务,可是又隐约觉得朱虹苑像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只要错过几个可以决定的时间点,最后莫名就会画分在围城外的族群。怀抱着对她这样的特别情感,加上自己已经是老大姐的年龄了,詹千卉有时候会对朱虹苑开这样口无遮拦的挖苦玩笑。

  天色渐暗,詹千卉把工作室的灯都熄掉,只留模特儿顶上的那盏崁灯,黄澄光束洒在人像身上,花朵好似柔焦晕开渲染。詹千卉转过头看着镜里的自己,笔直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马尾,黑框眼镜朴拙挂在脸上却巧妙地遮掉略嫌多余的淡淡鱼尾纹,洁白的大号衬衫稍微可以盖住贴身牛仔裤也无法阻止的丰满却下垂臀部双股。

  微光里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连年纪都沉淀下来。

  詹千卉对着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背后一个温柔的嗓音轻轻说出。

  「想你就很开心。」这次詹千卉没有回头,只是软着身子让自己被拥抱满怀。

  房济舻从詹千卉的身后轻轻吻着她的耳朵,詹千卉又痒又热,两腿紧夹才能勉强站住,股间却开始涨湿。

  「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詹千卉微微挣脱房济舻的怀抱,脸红娇嗔却没有真的在责备。

  「吃什么?我想吃你……」房济舻正面深拥詹千卉,两唇一相接就伸舌探入贪搅,急促的呼吸声和唾液的吸啜响衬上喘息的呻吟,詹千卉整个人都融化掉了。

  房济舻熟练地解开詹千卉衬衫钮扣,一手拨开象牙白缎面布银线绣花胸罩搓揉乳房,一手已经拉下牛仔裤拉链环绕到臀后将裤拉下。

  「啊……有人……进来……怎么办……」詹千卉哭嗓娇喘呻吟。

  「我把门锁上了……」房济舻弯腰将詹千卉的贴身牛仔裤硬扯脱下,詹千卉重心不稳就跌坐在会客厅沙发上,四脚朝天露出白布银线蕾丝内裤被隆起肉丘撑得饱满。

  房济舻只脱了下身西装裤和内裤,就飞身扑上詹千卉,重新迎上热吻,胸罩不知道什么时后被解下脱掉,乳头几经逗弄已经翘起,蜜穴更被灵活的手指先隔着内裤抠刮充血肿胀随后剥开缝细探入搅得湿润黏滑热腻。

  詹千卉还想帮房济舻解开衬衫钮扣,房济舻却已经脱下她的内裤挺着勃起的肉棒顺势贯入。

  「咿……啊!」詹千卉忘情地吟叫,娇媚的音调更让房济舻加快速度用力抽插。

  只是一下就已经发出肉体碰撞和体液四溅的淫靡声响,詹千卉两手环住房济舻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即使是这样依然觉得身体快要散落开来,每顶到深处手脚就松开一分,到了最后终于失守摊开手脚任凭房济舻猛力捣撞,眯着眼睛从镜片看出去,房济舻面孔模糊依稀还是当年那个英挺俊秀的青春无暇。

  没有花俏的姿势,房济舻就是一路这样抽插到底,可是扭腰摆臀间却不是单纯的粗鲁莽撞,深浅交替间还斜戳旋搅,每每让詹千卉快感吊得酥麻奇痒难忍时就潜沉顶到花心最深处,那充实的满足让詹千卉忘形到忍不住尿了出来。

  胯下的温暖潮流抚慰着房济舻的肉棒,像是回应着彼此的默契,房济舻把肉棒强行抵在花心不断将身体下压,詹千卉整个人快感疯狂交击来不及痉挛就已经失去意识跌入高潮的晕眩。

  房济舻这才将肉棒拔出,正想将精液射在詹千卉的肚子上,脚下却因为汗湿在沙发上打滑前倾,肉棒几乎快要鞭在詹千卉脸颊之前将精液全数射出,白浊浓液糊满詹千卉的眼眶鼻间。房济舻虽然有点尴尬错愕,却一下无力抹去,只是维持蹲跨姿势喘气深呼吸,詹千卉回神想睁开眼睛,却被什么黏液糊满视线,深手抹去却赫然发现垂软的肉棒皱缩在眼前摇晃,忍不住噗哧笑开,一笑又将鼻间精液流入口中,马上呛到咳嗽。房济舻歉然地拍着詹千卉的背膀,詹千卉却倾身深吻房济舻,唾液里黏腻夹腥,可是詹千卉的舌头小巧而贴心地将房济舻的口腔齿缝都轻轻扫过一遍,慢慢地舌根好像涌起淡淡的甜味回甘。

  「抱歉,我不小心就……」唇一分房济舻就愧疚地认错。

  「嘻,那你自己的……小小舻尝起来味道如何呀?」詹千卉顽皮地笑着。

  房济舻假装生气,伸手捏住詹千卉两边脸颊然后搓揉。

  「不要不要,人老皮都松掉了,你再捏我就变成老太婆了啦!」詹千卉笑到岔气求饶。

  「才怪,我们现在还算壮年好吗!」房济舻笑着轻吻詹千卉脸颊,不着痕迹将她脸上精液舔去。

  詹千卉把眼镜上的雾气拂去重新戴上,房济舻的五官依旧俊朗,只是发线有点后移,法令纹越来越深,眼袋微肿眸里神气忽隐忽现。不敢再往瞳孔里细看,怕里面映出来的自己也是开始人老珠黄逐渐凋谢的明日黄花,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房济舻的胸膛钻动,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所有的骚动浮躁都可以慢慢平伏安静下来。

  「卉卉,情人节快乐。」房济舻的声音透过身体从耳朵传来,音波像是骚痒那样轻轻震得詹千卉耳廓酥麻。

  「嗯。」「我爱你。」不知道为什么,詹千卉流下眼泪。如果二十年前听到房济舻这样说,现在房济舻身份证上的配偶栏会不会就换成是自己的名字了?如果真的有缘能在一起,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后房济舻终究会遇上另外一个同学将腻味的婚姻和枯燥的家庭放下然后也是这样吐露心事,将生命里最后的激情投射在一个过去没有圆满的缺陷?

  但是若非曾经同窗多年感情始终错身而过,又哪来这样的默契可以美化那些短处糗事,而被过分吹嘘的特长骄傲彼此总可以淡然视之。就因为当年始终是同学朋友,反而可以深入一些情人伴侣之间到不了的细腻折缝。

  有时候,老朋友还比另一半更了解自己,身体每个细微的敏感都可以轻易被捕捉,讨好彼此总是舒舒服服而非严阵以待。绕过这么多年头的曲折羁绊,就算只是贪图肉体交欢的短暂温暖,谁说不能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好好放肆奉献?

  房济舻感觉到胸膛的湿热,不想打扰詹千卉,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喉头痒痒轻咳清嗓,鼓动间无意发出一个遗忘已久却仍然熟悉的音节,于是抿着嘴低声吟咏哼唱组成旋律。

  音波又将詹千卉耳朵搔痒,然后旋律像是涟漪扩散开来,那是詹千卉做梦都会哼唱的曲调,曲出无名其来有自,身边听过她哼唱的人都好奇问过这段好听的旋律是什么歌曲,詹千卉总是微笑摇头,那是一个只能自己拥有的秘密。

  欸,我们好像都没听过他唱歌对不对?秀琪曾经这样说过。对啊对啊!他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不知道唱起歌来好不好听?素心也兴奋地附和着。神经!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前讨论起来了喔?房济舻皱着眉头,忍着笑抱怨。第一,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好听;第二,我并不喜欢唱歌,一点都不喜欢。房济舻郑重地宣告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音乐吗?秀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着。我记得你的CD收藏品满山满谷的啊!素心就常常跟房济舻借CD。喜欢音乐跟不喜欢唱歌是两回事啊!房济舻笑了。对不对?房济舻望着詹千卉。笨蛋!詹千卉记得她是这样回嘴,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可是我知道,他唱歌真的很好听。真的。因为我听过。

  那年夏天,詹千卉和房济舻在系学会办公室结束了学期企划的讨论之后,就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面散步。两人走的很慢很慢,而且走走停停地,明明不是很大的公园,却好像永远都走不完。

  那是第一次两人独自聊了很久很久的天。詹千卉从以前就觉得房济舻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他说起话来就像他的个性那样,谨慎里面带着不急不徐的优雅速度,听他说话原本只是一种像是期待般的乐趣,但是次数多了,逐渐成为几个姊妹淘私底下珍惜的小小享受。

  房济舻那天说话的方式稍稍有点不一样。他说了很多话,尤其是聊到一些关于自己的理念和梦想的时候,他会略带兴奋地加快说话的速度。就算房济舻加快了说话的速度,他的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分明,既没有因为情绪高昂而有点口吃,也没有省略过程偏离主题,房济舻就只是单纯地加快了速度把话说了出来。

  一开始詹千卉很专心地听着,可是房济舻说得太快了呀,詹千卉光是想像着他表达的语言就已经开始跟不上他说的速度了。于是詹千卉开始望着房济舻说话的神情,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房济舻像很认真练着钢琴的孩子那样,表情专心而投注,音符从他的口中弹跃而出,然后组织成旋律,再成为乐章。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气温太舒服了呢?白天躁热的温度被夜晚凉凉的晚风轻轻拂去,虽然身体还是沁着微微的汗,可是已经没有白天那种黏黏腻腻不舒服的感觉了。詹千卉就这样一直望着房济舻,啊,真是幸福呢!不需要跟别人分享,就这样一个人听着,而且是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方式,像是去吃卤肉饭的时候,老板特别多送了一颗卤蛋,那种加了一点小惊喜却还是和谐而微妙的不一样。真的是太棒了。

  我说得太快了对不对?等詹千卉回过神的时候,房济舻静静地望着詹千卉微微一笑,带着一点歉疚的表情。詹千卉匆忙地摇着头,虽然后面的话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可是看到房济舻道歉的模样,詹千卉还是觉得自己好失态。只能用摇头否认着,总不能说是因为看着你说话的样子而入神了呀!这样多难为情啊!

  突然好想告诉房济舻一些事情。一些摆在心底里面,不敢说出来的事情。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哟!只是一些胡思乱想的心事而已,可是怕说出来被人家笑说那只是小 女生的小小心事,怎么这么大了还会挂念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呢?才不是呢!是小家子气没错啊,可是那些真的是珍而重之的宝贝喔!詹千卉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微小却深深感动过的珍贵记忆,如果没有人能了解,詹千卉心想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我跟你说喔。詹千卉轻轻地开了口。

  嗯。房济舻点点头,静静地等着詹千卉。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啦!可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喔!我只是很想告诉你,听完不能笑我喔!

  房济舻笑了,然后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就近的一张长椅坐下来。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地要好喔!我们总是一起去合作社买东西,一起去厕所,放学以后一起等公车回家,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噢!升高 二的时候,我们选了不同的组别而分到不同的班级了。虽然不同班,我们还是很要好喔!我们很常跑到彼此的班级串门子,放学还是一起回家,平常上学少讲到的话,我们星期天都会约出门去泡沫红茶店一口气好好地说完才能罢休。

  升高 三的那年冬天,原本想在她生日约她出来好好地吃一顿饭,可是那天她的社团要办公演,分身乏术,我只好乖乖地去补习班上课。去补习班前,我买了很大的一束花到她的社团送给她,预祝她公演顺利。接下花的时候,她高兴地都快掉出眼泪了,我再偷偷塞给她生日礼物,悄悄在她耳边说声生日快乐,她当场就不管脸上的妆还有礼服,抱着我又哭又笑。

  我没有留下来听她的长笛独奏,因为那排在压轴。我只是挂着眼泪在补习班傻傻地笑着,在心里用力地替她打气加油。晚上她打电话给我,我问她表演得好不好,观众反映热不热烈?她说有我的祝福,她晚上的演奏超水准的棒,听众如痴如醉。我们开心地笑着。

  可是那不算什么喔!她得意洋洋地说着。那只是演奏别人写的曲子而已。告诉你喔,我自己写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喔!

  真的吗?好厉害喔!当时的我真的觉得她好了不起。

  这首曲子,我要献给你。没有你,我写不出这首曲子,所以我要献给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这首曲子的第一个听众。然后她隔着话筒就用口哨吹起很好听的音乐。她显然练习很久了,换气的节奏和频率相当的自然,口哨的声音隔着电话变得很微弱,要很专心听才能听得清楚,但是绵绵不绝的声音像强韧的丝,缠住我的耳朵却不会断裂。

  我把话筒贴紧耳朵,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细微的呼吸声。

  她悠悠地吹完以后,喘了一口很长的气,然后轻轻地调整呼吸。

  好听吗?她好奇地问着。

  好听。

  就这样?

  还有……我告诉你喔,待会说完我就会把电话挂掉。

  啊?什么把电话挂掉?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I LOVE YOU,然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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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42:14 | 只看该作者|

  即使是隔了两三年,再说给房济舻听的时候,詹千卉的心还是像当时挂上电话时那样噗通噗通地强烈跳动着。就算是现在再想起这些事情,詹千卉也还是觉得脸热热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就这样?房济舻目光柔和地望着詹千卉。

  公园里面的草丛里,依稀可以听见夏虫的鸣叫声。公园矮墙外的街道上车子不间断地呼啸而过,好像很热闹的感觉。但是隔着一道墙的公园里边,却让慵懒的晚风和间歇的虫鸣声围绕出一个阒静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面,只有房济舻和詹千卉,安逸而静谧。

  詹千卉摇摇头。嗯…我说的爱不是那种爱喔!

  房济舻点点头。我知道啊!

  我只是在那个时候,真的好想表达我心里的感觉。很想告诉她,我很重视她,我很喜欢她,她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心情全部说给她听。而我那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爱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从我的嘴里面跑出来。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房济舻挑了挑眉毛,歪着头望着詹千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我挂完电话,很自然地对着电话发呆。然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感觉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后的一种轻松愉快,接着我关上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就在我全身都缩在棉被里面,两只手紧紧捏着棉被边缘,开始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我吓了一跳,赶快爬起床接电话,脚一碰到冷冰冰的地板,全身立刻就哆嗦起来。

  喂?我接起了电话。

  你竟然挂我电话唷!她气呼呼地。

  我……啊,好尴尬。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才好。

  听好啰!

  嗯?

  ME TOO,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拿着话筒,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楞了好久好久,耳朵里只有她的声音一直重复着。等我挂上话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掉眼泪了呢。眼泪哗啦啦地一直流着,就算稍微停止了,只要一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忍不住又流下新的眼泪。新的眼泪在旧的泪痕上重新滚动着,微小而流动着的温度把脸颊弄得痒痒的。

  我忍住了擦眼泪的冲动,就让眼泪一直流着,直到完全停止。那个晚上我的情绪一直处于很亢奋的状态而失眠了,结果第二天挂着肿肿的眼皮和黑眼圈上学,同学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可是打扫时间在走廊上看到她的时候,我们都笑了,指着对方丑丑的脸笑了。

  大家都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的好朋友,还有,我偷偷珍藏着的小秘密。詹千卉看着房济舻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说给你听哟!觉得,你听得懂。听不懂也没关系啊,就是很想说给你听。

  房济舻侧着脸望着詹千卉,然后又翻回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能看着他咬着嘴唇的侧面,气氛安静了下来。房济舻的两只手交叉着手指握着,微微发着抖。好像是这样没错吧?房济舻好几次想抬起手,却犹豫着什么,然后又慢慢放下。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房济舻才翻过头来正面望着詹千卉,脸上回复他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耶。就只是想着你们的对话,你们的表情,想了很久很久。

  嗯,谢谢。房济舻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来心里有点期待着他听完以后会说点什么,不过房济舻就只有说出这些话了。可是詹千卉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变得很热,和房济舻平常简单的表情很不一样。詹千卉突然很想很想摸摸他的眼睛,想要感觉他的温度,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连虫都停止鸣叫了。

  我想听你唱歌。詹千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这个夜晚太美好,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的味道,有着冲动和冒险的跃跃欲试颗粒。

  开始往前了就决定绝不回头,不管会跑到哪里,只想让呼啸的风声刮过耳朵不要停止。

  房济舻撑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眉头微微皱着,很可爱的表情。

  喂……詹千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着。

  咳!房济舻轻轻地干咳了一声。把眼睛闭上啦,你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房济舻有点困窘地笑着,詹千卉偏偏就盯着他看,房济舻的脸开始红了起来。

  然后詹千卉低下头,两只手盖着眼睛。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连房济舻的呼吸声都像穿了线的针一点一点地织进耳朵里。房济舻又干咳了一声,然后张开口。虽然看不见,可是詹千卉听到了。

  房济舻开始唱歌。不太明显的抑扬顿挫,他一定很少去KTV吧!歌声近乎没有技巧可言。可是这是什么歌呢?詹千卉闭着眼睛很仔细地听着,不知不觉竟然被歌曲牵引着方向了。不是房济舻唱得不好,而是这首歌就是简单而朴素地,根本不需要任何花俏的技巧来诠释。

  房济舻的声音真的非常地好听,简单而清澈的声音。即使声音里微微透着青涩的抖音和紧张,但是无损他美丽的声音。詹千卉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房济舻唱歌的表情。他侧着脸,表情平静里带着一种醇度很高的认真。

  歌词很美,歌曲也很美,整首歌就是一首美丽的诗。从房济舻的口中唱出来,像是流浪的吟游诗人随意地拨弄着乐器,歌声就从简单的音乐里飘逸出来。房济舻唱完一遍,简单地哼着间奏,重新唱了一遍。第二遍的歌声变得很平滑柔顺,可是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里酝酿着很复杂的感情。詹千卉不明白房济舻怎么会把这么复杂的感情代入这么简单的歌曲,也许是心有所思,也许是情不自禁。

  唱完第二遍,房济舻就停下来不再继续了。

  直到现在,虫鸣的声音才开始若隐若现地重新出现。詹千卉还徘徊在房济舻的歌声里面舍不得离开,他伸出手摸摸詹千卉的头。唱得不好,不要笑我喔。

  这一瞬间,詹千卉觉得她好像喜欢上房济舻了。这才是情歌对吗?不然我怎么会有想掉眼泪的冲动,可是心里却甜蜜蜜暖呼呼的呢?詹千卉伸出手握住房济舻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掌。

  超好听的。詹千卉望着房济舻的眼睛。谢谢。

  直到这一刻,詹千卉才发现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然后房济舻抿着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呼吸着。房济舻做再多次深呼吸也没用,从他手上的脉搏急促地跳动,詹千卉知道他的心一定也是这样快速地噗通噗通跳着。

  终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地沉默着。背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晚风拂过背膀,凉凉地很舒服。就算还有话,也都不说了。

  人生里面值得记忆的一刻很多很多,那个夏天的夜晚就是其中一个。每当詹千卉回忆起一次,已经沉淀的金色粉末就会飞舞而起,然后变成盛夏夜晚的温度,声音和气味,缓缓飘落降下,遍布四周,久久不会散去。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呢。淡淡的甜味漾在心里面,一圈又一圈地扩散着。那一刻很神奇。詹千卉没有寄望着,是不是就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也没有想到两人会怎么样,只是这样想着这个念头,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好棒好棒。

  等到所有的骚动思绪慢慢地平缓以后,詹千卉翻过头去望着房济舻,他偏着头侧脸望着詹千卉,嘴角斜斜地笑了;詹千卉咧着嘴,露出牙齿,开心地笑着。走吧,我送你去坐车。

  嗯。詹千卉点点头。

  房济舻牵着詹千卉一直没有放开的手,慢慢地走着。两人走出公园,街道上喧哗的车声像浪潮那样一波又一波地打过来。但是被房济舻牵手走着,这些波浪就变成平滑而柔顺的水流从身旁轻轻流过。走过天桥,到街道另一边的公车站牌等公车。车子很快就来了,房济舻牵着詹千卉的手逐渐松开,然后温柔地捏住她的手指轻轻晃着才放开。再见。房济舻笑着说。

  詹千卉任由人群涌上公车,然后排在最后一个上车。要上车前,詹千卉又回头看了房济舻一次,然后挥挥手。再见!接着车门关上,缓缓往前驶。

  那天一路站回家,而且车上的人一直好多好挤,詹千卉回到家洗了澡之后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睡了好久好久,一下子恍若隔世。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些菜和饭,微波后将就吃了。吃着的时候,昨天晚上的事情才慢慢回想起来。

  然而,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暑假结束,房济舻始终没有打过电话给詹千卉,什么都没说。其实,连詹千卉都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会正和男朋友交往着,还能对他动心呢?虽然,吃着饭的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迷惘和罪恶,对昨晚美丽的一切开始动摇而怀疑。但是之后的暑假就很平稳地过去了。詹千卉在和男朋友约了几次会之后,心里的疑惑渐渐淡去,认定那终究是自己的幻觉。即使有一点遗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松了一口气,放下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

  开学了,夏天还没有结束,詹千卉却开始收拾心情。注册的前一天晚上,感叹着暑假又这样结束的时候,躺在床上把暑假里的许多事情想了一遍。刚开始脑海里都是约会时轻松的景象,还有和秀琪、素心一起逛街嘻笑的容貌。但是想起公园里的那个夜晚,突然觉得好遥远了。细节的一切还是很甜蜜,只是它突兀地插在暑假的回忆里面,独立而不协调。

  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喜欢着我了呢。就这样吧!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惋惜,可是,詹千卉还是珍而重之地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心里面,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睁开眼睛,詹千卉对上房济舻浅浅的微笑,歌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停下来了。

  「欸,我真的饿了啦!要去哪边吃饭?」詹千卉甜甜地撒娇。

  「呵,今天哪间餐厅不客满?」房济舻笑着站起身穿上裤子,走到桌旁打开带来的几个大提袋取出大小不一的餐盒。「我跟丽池饭店订了情人节套餐,外带!你看,丽池饭店就是不一样,连外带的餐盒和餐具都很精致又很有设计感耶!」「丽池饭店有外带?」詹千卉诧异。

  「我们公司跟丽池饭店是老关系了,我跟他们的行政主厨又这么熟,要不是你今天不想在外面人挤人,我叫他们临时帮我们腾出一张桌子也不是问题啊!」房济舻耸耸肩。

  「是啦是啦,我们房经理最有本事了!」詹千卉坐起身把衣裤穿好。

  「别笑我了啦,我只有职级是经理,底下根本没有部门好给我管,到现在都还要自己做简报打公文耶!」房济舻无奈苦笑着。「哪像你现在自己开工作室当老板娘,威风凛凛喏!你干脆请我来当经理,至少可以让我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POWER!」「开玩笑,房经理你年薪破百万,我们小庙哪里请得起你这尊大神哪!倒是你们公司有什么尾牙春酒要穿正式礼服的场合还麻烦你多多介绍生意给我赚点外快啰!唉,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要多抢你一笔新娘秘书的生意咧!

  」詹千卉揶揄取笑房济舻。

  「呵,老板娘快来吃东西吧,菜都冷掉了!」房济舻说不过詹千卉,只好招呼她吃晚餐。

  「嘻,既然你大费周章从丽池饭店带吃的来,我来帮你找烛台蜡烛,这样才浪漫像情人节嘛!」詹千卉笑着走进工作室里面。

  詹千卉这一找烛台就消失许久,房济舻偷偷捏了一块烤鸡吃完后又从海鲜百汇里面抓了一只章鱼脚嚼,偷吃完抹抹嘴才想起詹千卉也未免找太久,正张嘴想叫她别找了先吃东西要紧,工作室里却响起管风琴演奏华格纳的BRIDAL CHORUS,房济舻怔住发呆。

  音乐慢慢变调转成钢琴演奏,随着轻盈的音符叮咚,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手执捧花慢慢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出来。「嘿,情人节快乐!」詹千卉盘起一个华丽的发髻,戴上隐形眼镜略施薄妆容与珂雪,甜甜一笑雪霁天晴。

  若不是偶然在丽池饭店巧遇詹千卉,房济舻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再见詹千卉一面。学生时代两人交好却总是将缘份不断错过,每次感情受挫落单时另一人虽然相陪安慰,却总有正在交往而割舍不下的对象。毕业后房济舻被分发到海军服役随着舰艇出海巡游,詹千卉正在职场上打拼更和当时的年轻主管互有好感,一隔千里时地两望,慢慢就将这段似友还恋的感情冲刷抹淡。

  韶光荏苒,房济舻汲汲营营从公司里的小螺丝钉变成其中一根可有可无的栋梁,前些时候才刚算过房贷剩下五年期而已,是不是应该帮家里增加一些保险额度和项目了?虽然不再左支右绌,可是手边等着钱急用时还是觉得自己的理财计划不够严谨,先把户头那几张股票卖掉罢,却总没能在高点时脱手,然后在期望和失落之间卖出缴交各项帐目。

  深夜里打开电脑荧幕,说不上称手的信鸽系统上咕咕声响此起彼落,从几行简短的昵称暗自窥视那些算不上朋友的人们那些生活与心情。几年没见的老同学总是天外飞来一笔:最近过得如何?老样子,还过得去。还能期待什么?

  有空出来聊聊吧。接着又是几年过去,还是彼此加油打气就好了吧。

  彼时立下毒誓决意每周周末都要去运动才狠心买下的小折,现在都快忘记怎么组装了。来回站上体重计几次,数字着实悄悄递增不少。想想周末还是别睡懒觉去运动比较好吧,如果是好天气的话,如果没有加班的话。

  刚进公司的年轻美眉,最近一天到晚问些奇怪的问题。从进货流程与结帐报税一路问到血型星座和喜欢喝的饮料,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女孩在想些什么,难道中年大叔也有所谓的魅力吗?公司内部信箱传来的信件夹杂着几个装可爱的表情符号确实让人有点飘飘然,可是想到老婆对偶尔晚归身上酒臭都遮掩不了的粉味负气带着小孩回娘家住了好几个礼拜,啊还是不要乱冒绮念,乖乖回信顺颂时祺结尾就好。

  回想几年前还曾经对着经理拍桌豪气干云地说要是公司不对策略方针做出改革老子就不干了,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磨合打滚这些年,自己也升上经理,底下部属小猫几只虽然畏畏缩缩倒也还温良恭俭不曾跑来对自己拍桌咆哮抗议。忽然眷恋起这个还不错的职位和一份堪称亮眼的薪水,到底还想可以奢求些什么呢?

  披星戴月回到家里,默默洗澡喝杯老婆泡在保温壶里的养生茶,念国中的小鬼躲在房间锁上房门音乐却翻天宣泄出来,都不知道是在念书还是挂在网上,敲门声淹没在饶舌嘻哈浪潮中。回到卧房蜷缩入床,凝视一旁素颜皱眉轻鼾睡得深沉的老婆,前一次做爱究竟是几年前了?

  唉。

  人生嘛,大家都是这样的。

  所谓的人生啊……是不是就这样了?

  那天詹千卉穿着一身桃红色套装,先是喊了房济舻的名字确认,然后咧嘴露齿笑开来用力挥手,重逢人面桃花摇曳招展浓笑春风。两人也没有什么紧凑的行程,就在丽池饭店的咖啡厅做下来叙旧聊开。

  詹千卉提到工作几年后偶然听闻要办同学会,当时工作感情两面落空毅然要换跑道着手成立婚纱礼服工作室,不想像只落败的斗鸡出现在老同学面前就寂然缺席,后来辗转得知房济舻已经新婚,心里有股难言的惆怅几夜都不得好眠,房济舻心里忽然松开紧绷已久的桎梏。

  两人聊到人生的几个转捩点都对那些戏剧化的经遇拍案叫绝,那些旁人以为背道离经家人轻鄙冷落的心事,点滴摊开却都两心相知。禁不住约会再叙,詹千卉心无所求只想有个温暖的依偎房济舻疲乏困顿但求一缕知心的温柔,两个寂寞的中年边缘人像是少 年般约着节日互相庆贺,好像这样就可以忽视道德上的责备,将那时没有机会谈过的爱恋重启。

  圣诞夜那天房济舻藉口出差邀詹千卉到母校旁的公园散步约会,房济舻耍宝地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取悦詹千卉,最后他忽然转为深情唱了当年那首青涩的无名歌曲。

  詹千卉眼眶含泪,这次再也不要错过了。

  转身从提包里面拿出一顶红帽黏着长长的道具卷曲白胡,戴上后配合身上的红色小礼服,就像个顽皮的圣诞俏妞。

  「房小弟弟,你今年表现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呢?」詹千卉哑着老嗓笑问。

  「我想要你。」房济舻抱着詹千卉,不顾嘴上沾着道具胡子深深地吻了詹千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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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30 21:42:32 | 只看该作者|
  再回首已经又近二十年,虽然容颜逐渐苍老,肌肤也开始松弛爬出微皱细纹,可是房济舻将肉棒缓慢而确实地挺入詹千卉的蜜穴里面,就知道这些年真的是错过了,错得太遗憾,过得太离谱。

  那肉棒和蜜穴就像是为彼此打造的那样紧密嵌合,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早就知道的默契般进退有致深浅有合轻重有分缓急有序。那个晚上房济舻用尽力气在詹千卉的工作室里做了很多次爱,每一次都像是冲刺终点般毫不保留,可是当高潮过去浸沐在还没褪去的体温潮红里,两人就忍不住再一次贪婪地疯狂做爱,仿佛要将这些错过的年头一次补齐。

  年近四十,两人却玩起人不痴狂枉少 年的爱情游戏。如果人生就是这样,至少在烟火散落之前曾经灿烂过,就算是背德,由得自己挥霍这一次吧!

  詹千卉拖着白纱走到房济舻身旁坐下。「你不是说结婚喜宴上只顾着敬酒作礼数,忙得满身大汗却没有时间慢慢吃饭菜吗?我现在就在这里陪你慢慢吃,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房济舻眼眸闪过一抹滚热蒸气,低头夹了一块烧肘子给詹千卉,想要说什么笑话掩饰喉头却哽咽发不出声音。詹千卉带着白纱长手套端着碗捏着筷子小口小口吃着,此时此刻就是新嫁娘小媳妇。

  不可能离婚。

  房济舻知道,詹千卉也明白。至少今天这顿饭可以假戏真做,只是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分外觉得沙漏般倒数的时间既甜蜜又短暂。

  「捧花真漂亮。」房济舻故意不称赞詹千卉的衣着打扮,因为那是她精心设计的惊喜,说了只是锦上添花反而形同敷衍。倒是在花艺上詹千卉下过苦功,除了对美感的眼光和天赋,更多的是学习和苦练,称赞捧花是对詹千卉的转换跑道真心的认同。

  「是花漂亮,送的人有心了。」詹千卉俏皮笑着。「百花不及千卉,万般风情亿载嘛!」「咦~还有别人送花给你啊?」房济舻酸溜溜地说着。「对联虽然平仄不合词性不符,不过还算有才了啦。」詹千卉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花不是你送的吗?而且这些咬文嚼字的打油诗不是你最拿手的急智创作吗?」「没有啊!」房济舻诧异回答。「你不是想要低调,所以我都不敢送花到你工作室!」房济舻抓抓头不解。「而且我早就没在写这些文诌诌的东西,脑袋都钝了啦!」「……花不是你送的?」詹千卉喃喃自语,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工作室的电铃忽然刺耳响起,詹千卉还痴痴地坐着,房济舻倒是站起身看下了班后还有什么客人有急件要交付?等詹千卉回过神来,发现房济舻还呆呆站着,忍不住跟着站起来探头往外看。

  一个削瘦衣装入时的女子贴着工作室玻璃门往内看着,蓬松的长波浪卷发也遮掩不了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闪着阴狠怨毒的熊熊怒火,漂亮却让人难以亲近。

  「我……老婆……」房济舻呐呐说着。

  「开门!」女子厉声嘶吼,双拳用力捶打玻璃门,风铃被震到摇摇欲坠。

  詹千卉租地做生意不想让私人风波扩大被邻居知晓唯恐流言乱传,只好轻轻推着房济舻示意他去开门。门一开女子就怒冲冲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五官相似但年纪略轻的短发男子,房济舻认得出那是他的小舅子,在后面又跟进两个低头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孔的年轻人,这就真的不认识了。

  好大的仗阵。

  「房济舻,你好大的胆子敢骗我出差,跑来这里跟贱女人勾三搭四,是怎样?家庭没温暖还是不甘寂寞自命风流?」女子尖锐的嗓音咄咄逼人。

  房济舻无话可说,抿着嘴不发一语。

  女子看到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怒火中烧忽然踏步上前正面对上詹千卉,詹千卉还没准备好该要怎么应对,脸上立刻被反覆甩了好几巴掌,火辣刺痛全不留力,差点就以为牙齿都被打落好几颗。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女子不住地尖叫着。「勾引我老公很得意吗?

  你想证明什么?四十岁了还是有男人愿意摇摇尾巴对着你流口水?还是你下贱的烂穴就是孤苦无依寂寞难耐须要有人来安慰?你要找男人没问题啊!只要张开腿哪里怕没有人要来干你?只是你为什么要找我老公?为!什!么!」詹千卉脸颊红肿说不出话来。虽然惊骇,心里却忽然同情起这个女子。我们两人都是输家,你占着他的人却没有他的心,他的心寄在我这里人却像侯鸟一样来回迁徙不曾伫足停留,没有谁完全拥有房济舻。

  可是女子不需要詹千卉的同情,她只想将自己的怨恨和对老公的不忠还有不满全部都发泄在詹千卉身上。「穿婚纱?想结婚?门都没有!我死也不会离婚!你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我告诉你,我已经搜集了你们通奸偷情的证据,我要告死你!我还要跟记者爆料,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工作室是多么肮脏的人在经营,看以后还有谁敢找你租婚纱去结婚!」纵使同情,詹千卉听到这样的辱骂,还是被挑衅起怒气。「去啊!去告啊!去爆料啊!对啦,我是贱女人,那你呢?你只是一个黄脸婆而已啦!你这样示威又怎么样?房济舻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他喜欢看什么书你知道吗?他喜欢哪个导演拍的电影你知道吗?他喜欢唱歌你知道吗?」女子无言以对,只是气急败坏地吼叫。「我不需要知道!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那……他做爱喜欢用什么姿势你知道吗?」詹千卉脸颊灼热涨痛却冷冷地笑了。

  女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呆了好一会,忽然就完全失控冲上来和詹千卉扭打成一团。詹千卉的发髻被扯掉披头散发,礼服紧绷笨重难以将动作施展开来,但是詹千卉不愿再被欺凌,忍着头脸胸肩的掌掴抓扯,用力推倒女子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然后也失去理智地乱拳捶打。「打什么?你不是要告我吗?那你打什么!以为自己很有道理就可以动手动脚吗?」短发男子这才冲上来将詹千卉架开,詹千卉还在扭动挣扎,原本是要来助阵讨公道示威的男子却慌了手脚,尤其是詹千卉穿着削肩礼服,动辄触手尽是裸露的肌肤好不尴尬,本来就不是凶恶的个性现在就越发拙窘,后面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忍着偷笑不敢破坏气氛。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扭打的女人分离,詹千卉却在这一瞬间脚一抬飞踢往弯着腰的女子脸上踹去,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痛击女子的下巴然后又将脸颊刮过一条红肿痕迹。女子整个面部一阵刺痛只觉得满嘴暖热咸腥,手一捂掌间全是鲜血淋漓,加上脸庞火辣的痛痕更惊骇以为破相,原本嚣张的气势全都崩溃忽然就歇斯底里地痛哭失声。

  「没事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房济舻冲上前扶住女子,从桌上抓了一块布要帮她擦拭血迹,低头眼睛瞄到是礼服头纱,不忍白纱染红,又放下头纱伸手用自己的手壁衬衫布质去吸渗止血。

  女子看到房济舻宁愿脏毁自己的名牌衬衫也不愿贱女人的头纱稍有玷污,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挣开房济舻的扶持,抓起桌上的花瓶一把就砸碎,顺手捡起其中一块碎片也没多想就往手腕划下。

  这一下自残谁都没有预料到,竟然全都呆住没有人动弹,终于有谁喊出「赶快叫救护车!」,大家才回过神来慌忙动作。

  房济舻匆忙将西装外套紧紧缠住女子的手腕止血,短发男子赶紧拨电话抖着声音告知救护车所在位置,刚刚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忽然就变成狼狈却惶恐的案发现场。

  救护车很快就到,随车医护人员很专业地将女子抬上担架,房济舻和短发男子慌忙跟着上车,一下子救护车就鸣笛火速开走,只留下詹千卉茫然失神坐在地上。

  这几分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詹千卉无法马上消化,怎么会从好好的情人节浪漫晚餐就变成了扯打斗殴见血局面?不应该是这样的。痴痴地胡思乱想好一会,怎样也理不出头绪,才想到要起身收拾混乱的现场。

  视野一片模糊,整个人站起来摇摇晃晃,才发现打斗中隐形眼镜被自己弄掉,又懊恼地趴在地上摸索寻找,不小心碰到花瓶碎片,哎地一声将手指凑近眼前看有无割伤。

  「阿姨,你在找这个?」冷不防出现一把声音,吓得詹千卉跌坐地上,左右张望间只能看见朦胧身影却无法分辨清楚。

  「谁?你是谁?」詹千卉慌张却强逞着怒气发问。

  「阿姨,你不认识我是谁吗?」詹千卉又惊又怒。「我怎么会认识你是谁?」「哈!那就好啦!」「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而且她没戴隐形眼镜还看不清楚!」「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费工夫化妆了,害我们还要戴帽子,有点丢脸欸!」「管他的,反正她认不出我们就好啦!」詹千卉这才发现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还若无其事地飞快斗嘴聊天,好像对地上的詹千卉只当论斤秤两的商品似的,心里害怕起来,不理手指刺痛赶紧摸索。

  两个戴着鸭舌帽的少 年将帽脱下,赫然出现两张用赤黑白三色油彩画成的脸谱,怒目而视,腥红咧嘴看不出是笑还哭。一个怪脸少 年巡视工作室内发现裁缝机上放着一柄大剪刀顺手拿了起来,另一个则是直接扯着詹千卉的散乱长发将她一路拖到工作室里面的大型试衣间。

  「阿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别怪我们。」「欸?你有收钱?」「不是啊,这样讲比较帅你不觉得吗?」「妈的咧,最好是这样啦!」两人不理詹千卉的痛苦哀嚎,又在那边碎嘴抬杠,顺手找到试衣间的开关把灯打开。

  灯光乍亮,詹千卉朦胧间看到两个身影,脸部依稀似是油彩鬼怪煞是吓人,心里慌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啜泣起来。怪脸人好整以暇脱掉衣裤,然后一个人抓住詹千卉的双手,使劲把白纱长手套扯下,接着缠绕住手腕打结。

  另一个怪脸人扯起礼服长长的裙摆,毫不惋惜地用剪刀刷地一声就剪开一道长长缺口,然后顺是撕裂开来到腰际,只见詹千卉摊着的双腿穿着白色吊带丝袜和包着肉丘的白色内裤就这样袒露一览无遗。

  工作室已经被锁上,试衣间又藏在工作室的隐蔽角落,两个怪脸人懒得找东西塞住詹千卉哭叫的嘴巴,就任凭她发出绝望的声响。一个怪脸人跪着用膝盖重压住詹千卉的胳肢窝,软嫩筋肉纠结处被这样挤压让詹千卉痛麻嚎叫,另一个怪脸人将礼服胸围扯落,里面的乳房弹出,虽然奶头乳晕色浊,可是被礼服腰身马甲勒住,整个乳房暴涨浑圆青筋乱窜像是快要绷裂。

  「哈哈,这个阿姨虽然有点年纪,可是咪咪很海好像不输大奶婵耶!」「你又知道?你有量过吗?」「我的眼睛就是标准尺!」「标准尺?那什么鬼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起来很屌!」「你干人还要这么多噱头喔?」詹千卉吓到六神无主,听到干人两字知道自己会碰到什么事,即使抵抗也是徒劳,仍然拼尽最后的力气尖叫拒绝。可是怪脸人无动于衷,用剪刀冰冷的刀锋触摸詹千卉的大腿内侧,詹千卉害怕又不敢乱动,只能转为哽咽求饶。内裤被刀尖轻刺刮滑狎玩,更吓得詹千卉全身颤抖,即使在求学或是工作遇过挫折看过脸色受过气恼,却没有真的被暴力对待过,今晚骤逢打架割腕的冲击,现在更被暴徒亵弄,惊恐骇怕之间压抑不了羞辱的难堪。

  剪刀终于将内裤剪开,怪脸人发现詹千卉的肉缝已经湿润,伸指戳弄凑到鼻间闻嗅。「干!没想到这个阿姨饭都还没吃完就先跟那个男的干过炮了!」「真的假的?看不出她这么骚耶!」「哈,没想到有人比欠干蕙还要欠干!」「那还要干干看才知道吧?」裸着下身被这样嘲弄,詹千卉只能闭上眼睛哭着消极抵抗。

  怪脸人把詹千卉两腿扳开,将勃起的肉棒用力捅入。虽非巨根,但是比起房济舻的温柔怪脸人全无怜香惜玉,爆猛插入痛得詹千卉哀嚎连连。另一个怪脸人更是将詹千卉的双脚抬起压折,死命地将她的膝盖夹挤乳房使其更形暴涨欲裂,詹千卉闲余偶有参加过瑜珈却只是求个运动藉口心安,身体突然被这样拉扯超高难度动作,马上就到处抽筋痉挛瞠目结舌。

  可是胯下的肉棒却更深入,每下都将花心撞得到底,太强大的刺激詹千卉根本分不出痛觉和自然反射的做爱快感,只觉得下身一直发射出猛震,整个人头晕眼眩喉哽无法自制。

  怪脸人加速抽插把詹千卉折磨得死去活来,蜜穴急速收缩涌出大量淫水滋润反而缓冲了痛击,无法不理会强烈的快感让詹千卉哑声呻吟,竟然一下就攀到高潮猛然激射潮吹,热淋淋的体液一下就湿糊地板一大片。怪脸人被暖流包覆肉棒,原本还有无限的战意却忍不住一个哆嗦,不小心就将精液满满射出充实了蜜穴的每一个角落。

  「干,这么快?」「妈的咧,不要笑啦!」「你还这么年轻就早泄喔!」「你才早泄咧,我只是热身而已啦!」「靠,那换我了啦!」压住詹千卉肩部的怪脸人站起来,扛起詹千卉的双腿竟然霍地一声就将她的下身抬起拉高,另一个刚射完精的怪脸人顺势扶住詹千卉的腰后,詹千卉像是倒立般蜜穴迎上怪脸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又被捅入插捣。

  被倒立脑充血已经让詹千卉很难受,腰身的马甲现在更被挤压到喘不过气,詹千卉难以呼吸几乎要窒息,整个人痛苦到蜜穴死命紧缩,怪脸人抽插起来竟然不是预料中年妇女的松弛阴道而是处女般肉壁夹紧激荡鼓动的快感,如获至宝般狂猛插捣。

  詹千卉不知道自己支撑多久,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又失禁让下身排出热流,这个怪脸人没料到詹千卉还能这么快又潮吹,措手不及也失守将精液射出,蜜穴里被灌满太多体液,肉棒一拔出竟然向地下水那样喷涌而冒,叹为观止。

  「还说我,你比我还快!」「哪有,我一定有比你久!」「你有计时吗?

  」「我有标准尺!」「……干!标准尺是用来计时的吗?」「管他的,反正我一定比你久!」两个人还在斗嘴之间,手机响起,一个人接起电话。

  「喂,师兄啊,你姐姐还好吧?噢……已经脱离危险期,要住院观察喔?

  嗯……好好好,我跟我朋友现在去医院接你,你跟我讲一下医院怎么走,这里的路我们不太熟……OK,那就这样吧,待会见!」怪脸人挂上电话,另一人听对话大致也了然于心,已经开始穿起衣裤。

  「阿朗,你师兄的姐姐婚姻生活好像很乱啊!」「我哪知道啊,我本来只是被师傅叫来帮师兄在这里开店时帮帮手而已啊!哪晓得还要被叫来抓奸下马威咧!」「好啦,赶快弄一弄,晚上要开夜车回南港都了啦,不然明天被我师傅知道我把车厂里面客人的车开出来过夜,一定会被海扁一顿的啦!」两人迅速穿好衣裤,詹千卉还眯着翻白的眼睛失神喘气。怪脸人看到散落在地板上面的花束,其中玫瑰花竟然全部都没有将刺剔除,吐吐舌暗叹最毒妇人心,连假冒送花都还要来上这一手阴招。另一个怪脸人从背包拿了毛巾出来走到厕所里打湿,留下工作室里的怪脸人无聊张望打发时间。

  怪脸人从厕所走出来,两人用湿毛巾将脸上油彩都抹去然后把收好重新戴上帽子,又开始碎嘴聊开慢慢走出工作室。「可惜胖子不能来,不然屁眼就专门留给他来开发了。」「没关系,我有把他放在心里好好的纪念。」「干,他又还没死!」「对啦,刚才你都有录下来吧?」「当然有!」「嘿嘿,被大仔教坏了喔!」「哪有!等大仔放出来,我可以烧成光碟送给他,给他知道我们这段时间还是有成长的!」「……成长你大头啦!」晚上十点十二分。

  詹千卉迷迷糊糊醒来,工作室里已经人去楼空一片阒静,稍微扭动身体下身却痛彻心扉,手腕的束缚略有松动,挣扎好久满身大汗才将手套脱落。双手一回复自由,第一时间就是撑起身体坐着,没想到屁股传来一阵椎心刺骨的戳痛,下意识伸手去碰,才发现肛门里被插了一束花。

  心里惊吓到觉得奇诡而不可思议,咬牙握住花束想拔出来,却满手被扎得刺痛,这才想起拆解花束组装捧花时还差点被没除刺的玫瑰花刺伤。手里缠着裙子的布料再握住花束,稍一用力拔出几许,玫瑰花刺将肛门长道嫩肉勾刮地痛到哭天呛地,詹千卉差点就以为肠子都要被扯破勾出。

  这下进退不得,留着芒刺在股,拔出又凿辟裂痛,而且犹疑不定之间,肚子竟然咕噜痛响,一股拉肚子的强烈排泄刺激让肛门急速收缩更是将花刺紧紧扎入肉里,下一刻菊洞外张便意几乎阻挡不住又将花刺往外屙出,花刺又扎又刮,詹千卉更是肚痛难忍,简直狼狈却又无计可施,忍着便意更是将肌肤都逼出鸡皮疙瘩,全身冷汗狂冒。

  终于坚持不住,稀便屎水飞喷激射,花束更被排出一大截,虽然刺痛几乎快要弄晕詹千卉,可是狂洒的排泄让詹千卉无法阻止自己不断往外用力,即使排出干硬宿便都不曾痛到这么极端,现在詹千卉难以自抑痛哭流涕趴跪不断夹血排便。好一会便势才稍有止歇,詹千卉再难消受,干脆咬牙一口气将花束拔出。

  下定决心用力将花束又往外拔出几乎就要脱肛而出,忽然蜜穴里一阵激动震荡,酥麻搔痒让詹千卉的动作软停下来,玫瑰花束整把斜斜摊在泡着屎水湿染成土黄色的白纱裙摆,微弱的花香抵不过浓烈的腐臭味,大腿内侧的浊黄屎迹还有破肛的落红斑点,鲜艳更夺花色。

  胯下竟然传出音乐声让詹千卉今晚的凄厉奇遇再添一椿,仔细聆听才猛然想起是手机铃声,而且还是房济舻的专属音乐。艰难地伸手往蜜穴里面捞找,手指好不容易深入到触碰异物硬感,音乐和震动又嘎然而止。

  膝盖跪到疼痛,撑起身体想变换姿势时,一用力却忍不住放了串连环响屁,玫瑰花束就喷射而出。反正没人看见这窘态,詹千卉转身靠墙坐下,不顾菊洞的刺痛和泡在自己屎水裙布的屁股,用力张开双腿弯腰低身要将塞在蜜穴里的手机想办法抠出。

  阴阜皮肤刺痛难忍,詹千卉没带眼镜看不出杂着阴毛的嫩皮已经被刻写上母狗二字,而身旁一枝玫瑰花刺沾着蓝色墨水,再旁边是一只被拆开的原子笔芯扭断胶管墨水滴渍一团。

  詹千卉仍然努力地忍痛一手掰开阴唇,一手伸指强捞,几乎就要塞进整个手掌才能勉强用手指夹住手机一角。施着巧劲慢慢夹拉而出时,手机又再度震动响铃,詹千卉一急手指滑开,却不小心按到扩音通话键。

  「……卉卉……你还好……我现在……医院……」房济舻的声音从胯下断续传出,荒唐到詹千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很想大声回答,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对着自己的阴道说话,即使没然看到,这实在是既丢脸又愚蠢到无以复加的行为。

  「……我……对不起……真的……你要……相信……好吗……」詹千卉快要拼凑不出房济舻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房济舻一直等不到詹千卉出声回答,手机里尽是奇怪的杂讯声响,更怪异的是那杂讯像是在蠕动着。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安慰,也许是今晚的闹场让她觉得受辱太深而不想回话,只是手机没有挂断,房济舻知道她还在聆听着。

  有太多要说的,可是每一句都是堆砌出来的废话,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坐在医院长廊里的椅子上,脸上被小舅子争执间痛揍的肿痛还清楚未消,虽然扬言等他从住处拿好换洗的衣服和姐姐住院时要用的生活杂货最好房济舻就消失在医院,可是一下子房济舻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房济舻不知道该怎么回家跟孩子说妈妈割腕自杀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下能有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也受到伤害的詹千卉去安慰她或是保护她。原来活到这个岁数,发生了事故只突显了自己的更加无能。

  忽然想起少 年时代的一些吉光片羽,房济舻眼泪终于决堤哭了出来。

  詹千卉在胯下听到了像是啜泣的杂音,使尽力气要将手机打捞出来,激动到眼泪都快狂飙而出,手指几近抽筋僵麻硬颤。

  「……I LOVE YOU……」詹千卉很清楚听到,然后是那首无名的歌。唱着唱着,莫名听到好像有口哨声伴奏,詹千卉不想用这么狼狈而难堪的姿态来想起曾经闪闪发光的过往回忆,可是那偏偏是她最珍贵而难以割舍的秘密宝藏。

  手指轻轻滑落出阴道无力垂下,黏液牵丝晶莹发亮。

  「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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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12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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