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原神

　　“什麽情況？”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不可能啊。”
　　周芬芳疑問三連。
　　“我們倆明明是真的。”
　　剛才的事情，魏君第壹個反應過來，其次是塵珈，最後才是周芬芳。
　　但是即便周芬芳反應過來之後，她依舊有些不能置信。
　　她甚至下意識的戳了戳魏君的胸。
　　魏君：“老師，妳想驗證真假，應該給自己壹巴掌才對。”
　　“哦。”
　　“否。”
　　高手過招。
　　暗藏殺機。
　　周芬芳：“……”
　　實錘了，確實不是假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也在幻境中？”周芬芳皺眉道。
　　局面變化的太快，給她整不會了。
　　但是魏君看明白了。
　　“我們不在幻境當中，不過塵珈在。”
　　“不可能，如果塵珈在幻境中，那我們是怎麽進入他的幻境的？書山都沒有這個能力。”周芬芳下意識道。
　　魏君看向周芬芳，搖了搖頭：“為什麽書山做不到，老師妳就認為太虛幻境做不到呢？天下之大，臥虎藏龍。聖人當然很厲害，但不代表就沒有人在某個方面不能超越聖人。莫說是聖人，即便是我，也不是每壹樣都是萬界第壹的。”
　　周芬芳：“……妳是在教育我，還是在吹捧妳自己？”
　　“都有。”魏君實話實說。
　　周芬芳不想搭理魏君了。
　　但她還是沒有弄明白。
　　“妳的意思是太虛幻境的能力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可以讓塵珈在幻境中，然後把我們也拉入塵珈的幻境當中？”
　　周芬芳不願意相信太虛幻境有這個能力。
　　要是太虛幻境這麽牛逼，那大乾還鬥個茄子？
　　直接認輸不就好了？
　　幻神宗也早就可以壹統天下了，哪裏用得著和別人虛以委蛇？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那麽厲害。
　　魏君道：“塵珈的確陷入了太虛幻境，不過這不代表我們也進入了太虛幻境。老師，其實沒有妳想的那麽復雜。很簡單就能做到——太虛幻境讓塵珈以為自己安全了，以為自己已經達成了目的，殺死了陳長生，所以他有了後續壹系列行為。而他的所有行動都在太虛幻境的掌控之中，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並沒有遭受任何束縛，所以，他還是可以啟動壹頁書。”
　　周芬芳這次終於聽懂了：“塵珈的核心意識被蒙蔽了，不過行動是自由的。所以他在幻境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假作真時真亦假？”
　　“對，塵珈被太虛幻境迷惑，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所以他啟動了壹頁書。而此時他所有的行為，都已經暴露在太虛幻境裏，就等於在給別人現場直播。所以……他暴露了。”
　　魏君幽幽壹嘆。
　　在臥底這壹塊上，塵珈其實做的已經十分優秀。
　　如果不是他主動暴露，之前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身份。
　　過去那些年，塵珈在京城，國師相信他是自己的人，大乾百姓也全都相信他是國師的人。
　　初次相見，白傾心作為天下第壹名捕，眼光毋庸置疑，但是她也沒有從塵珈身上發現疑點。
　　魏君當時的註意力更多的在姬蕩天身上，同樣也把塵珈給忽略了。
　　後來是塵珈自己主動暴露，周芬芳和孟老才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
　　在隱藏自己的身份上面，塵珈壹直很小心，他絕對是壹個優秀的臥底。
　　可惜，道高壹尺，魔高壹丈。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秘密，最終還是暴露了。
　　暴露在了原盟主眼皮底下。
　　“這個原盟主……真的有點東西，不愧是能夠把三巨頭都壓制的沒什麽脾氣的人。”魏君稱贊道：“修真者聯盟雖然不是壹個團結的組織，但是他們的個人能力確實優秀。”
　　上次天機老人給魏君留下的印象也很深。
　　要不是陸元昊這廝壹個刀客整天背著壹把劍招搖過市，當時天機老人幾乎就把陸謙和劍神古月外加他這個天帝轉世直接算計死了。
　　天機老人那壹戰本來穩操勝券，架不住陸元昊底牌太多，藏的太深，讓天機老人陰溝裏翻船。
　　但實際上，那壹次陸謙和古月可謂是完敗在了天機老人的手中，還有當時想要算計天機老人的乾帝，同樣也被天機老人完虐。
　　是陸元昊贏了天機老人，他們可沒贏，他們都算是天機老人的手下敗將。
　　而這壹次，原盟主也讓魏君意識到了為什麽之前上官丞相、姬帥和陸謙他們壹再的強調自己對原盟主的敬畏。
　　事實證明，人的名樹的影。
　　這些能夠在修行界殺到巔峰的大修行者，確實都不是省油的燈。
　　周芬芳這下也徹底明白了。
　　然後她直接急了。
　　直接怒視魏君，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妳還有心思感慨。我們現在要救塵珈，別光顧著耍帥。”
　　她可不想讓塵珈死。
　　盡管總是“小珈子”“小珈子”的叫著，可實際上，周芬芳內心裏是把塵珈當朋友的。
　　塵珈的所作所為，贏得了她的尊重。
　　所以在意識到真相後，周芬芳的第壹反應就是救塵珈。
　　魏君安撫了壹下周芬芳：“老師，不用擔心，塵珈暫時死不了。”
　　“為什麽？”
　　“我祝福過他，被我祝福過的人，想死都很困難，不然上壹次妳就死了。”
　　魏君突然想起來，原盟主上壹次就想殺周芬芳。
　　而且基本已經成功了。
　　只不過魏君給了周芬芳壹發“天帝的祝福”，然後妖皇橫插了壹杠子。
　　最終讓原盟主的算計功敗垂成。
　　但如果沒有魏君的話，周芬芳……應該已經死在了原盟主的手中。
　　意識到這點，魏君對原盟主的看重又加重了壹分。
　　“老師，妳好像也差點死在了原盟主手中。”
　　“我知道，妳不說話沒人把妳當啞巴。”周芬芳沒好氣的說。
　　“我不是在說這個，我是想說，如果沒有我——妳們可怎麽辦呢？”
　　輸贏暫且不論，因為有很多未知因素。
　　但大乾要多死多少人？
　　“老師，沒有我，妳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我信妳個鬼。”
　　“真的，而且可能已經死了很多次了，要是沒有我，說不定國師那壹次就把妳殺死了。”
　　周芬芳壹怔。
　　她不得不承認，魏君說的是對的。
　　要不是魏君，她領悟不了半聖之道，最起碼不會那麽快的領悟。
　　那她就肯定不會是國師的對手。
　　不過周芬芳很快就回過神來，反駁道：“壹派胡言，要是沒有妳，我也不會去沖動到殺國師。”
　　“不，妳會的。老師，其實妳內心就是那樣壹個古道熱腸的英雄豪俠。”
　　周芬芳被魏君這壹記馬屁拍的心花怒放。
　　不過她還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嘴角，催促道：“妳別那麽多廢話，現在先救塵珈要緊，妳想自我吹噓也等先救了塵珈再說。”
　　“我們救不了塵珈的。”魏君直言道：“我們現在連塵珈在哪裏都不知道，去哪救他？而且即便我們知道，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也只能給他收屍了。只要原盟主想殺他，塵珈就死定了。”
　　周芬芳面沈如水。
　　“妳剛才還說只要被妳祝福過，人就不會那麽容易死。”
　　“這是真的，我現在依舊不認為塵珈會死。而且我猜，塵珈很快就會聯系我們。”
　　魏君的話音剛剛落下，仿佛是為了呼應他，他的壹頁書就收到了通話申請。
　　魏君接通。
　　畫面那邊，正是已經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塵珈，和神情平靜的原盟主。
　　周芬芳第壹反應都沒有來得及關心塵珈的安危，而是震驚的看向魏君。
　　壹切都在魏君的意料之中，仿佛他才是這件事情的幕後導演。
　　“魏君，妳是怎麽做到的？”
　　魏君指了指自己的大腦：“猜的，這不難。”
　　周芬芳：“……”
　　她懷疑魏君是在罵她笨，而且她有證據。
　　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場，周芬芳沒有和魏君算賬，只是內心暗暗的記下了。
　　竟然敢忤逆不孝，她早晚要魏君好看。
　　內心發泄了對魏君的不滿，周芬芳才看向塵珈和原盟主。
　　“姓原的，妳想怎麽樣？”周芬芳神色不善。
　　原盟主微微壹笑：“周祭酒，有話好好說。我想，我現在是擁有和妳談判籌碼的。”
　　“妳……”
　　魏君右手按在了周芬芳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制止了周芬芳的怒火。
　　“老師，鎮定，這壹次確實是原盟主技高壹籌。輸了就要認，我曾經輸過無數次，屢敗屢戰，最後我只贏了壹次，就贏得了所有。輸不可怕，怕的是輸了之後，依舊不能正視對手。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
　　魏君話音落下，原盟主看向魏君的眼神變的十分訝異和欣賞。
　　“這些話固然有道理，但是從魏大人口中說出來，卻讓人有些奇怪。”原盟主道：“魏大人的資料我是看過的，妳之前的人生雖然不順，但是輸過無數次……也說不上吧？”
　　魏君淡淡壹笑，沒有向原盟主解釋自己的過往。
　　當初戰道祖的時候，豈止是輸過無數次？
　　生死關頭的絕望，看不見絲毫希望的陰霾，屢次戰敗的陰影，甚至是親眼看著那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去戰死……
　　如果沒有強大的心誌，天帝早就被那些失敗摧垮了。
　　原盟主自然是壹代梟雄，也讓魏君為之驚艷，但若說因此讓魏君產生什麽心理陰影，那還差的遠。
　　“原盟主，我們言歸正傳。妳沒有殺塵珈，就說明我們之間還有談判的空間。說吧，我們能給妳什麽？妳又想從我們這兒得到了什麽？”魏君直接道。
　　原盟主看向魏君的眼神更加欣賞了。
　　“魏大人快人快語，好，那原某也不兜圈子。不過我要先確認壹個問題——塵珈的份量很重嗎？”
　　如果是他執掌的修真者聯盟，壹個臥底暴露了，那也就暴露了。
　　修真者聯盟絕對不會因為壹個臥底就付出太大的代價。
　　他個人也不會。
　　所以對於大乾能夠為塵珈做到什麽地步，原盟主是沒有把握的。
　　但是他依舊要試壹試。
　　因為只要有機會，就不應該放棄。
　　而魏君給了他壹個驚喜。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塵珈的份量如果拿到朝堂討論，在上官丞相、姬帥、陸總管那些能臣幹吏心中，絕對沒有太大的價值，他們也不會給盟主太多的讓步，因為本質上，他們內心縱然比盟主多了幾分對於家國的感情，但是在對待具體的人上，其實是壹樣冷漠的，除了對我。”
　　他們對魏君，那是真的掏心掏肺。
　　但是他們對別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憐憫之心。
　　過去的大乾，傷了無數有誌之士的心，也有很多人含恨而死。
　　三巨頭並不是在每壹個人死的時候都沒有能力救。
　　可他們為了積蓄力量隱藏自己，更多的還是選擇了隱忍，選擇了袖手旁觀。
　　真正能夠讓他們豁出去不惜壹切代價搶救的，要做到魏君這壹步才行。
　　塵珈在他們心目中，遠遠沒有魏君的份量。
　　原盟主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魏君說的是對的。
　　“魏大人繼續說。”原盟主繼續道。
　　“塵珈在他們心中份量有限，所以原盟主也不可能在他們手中得到太多的籌碼。但是塵珈在我心目中——是值得舍命相救的朋友，盟主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盟主還沒有說話，塵珈先淚崩了。
　　“魏兄，我已經暴露了，壹個暴露的臥底是沒有價值的。妳不能為了我犧牲，不然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魏君笑了笑，平靜道：“塵兄，妳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從來都不是由妳的價值決定的，而是由妳的品性決定的。塵珈，我說過認妳這個朋友，我相信如果我遇到了危險，妳肯定也願意為我舍命相救，就是這麽簡單。”
　　“好。”
　　原盟主擊節贊嘆：“看到妳們這些意氣相投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本座也心向往之。可惜，這不是本座追求的道。即便如此，本座依舊尊重這樣的人。魏大人，妳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我不會蠢到提出超出妳能力的要求來換取塵珈的活命。”
　　魏君微微頷首：“盟主舉止有度，魏君佩服，妳可以提條件了。”
　　“我要周祭酒替我解除體內所有紅色的不祥，並且絕對不能替修真者聯盟的其他人解除任何的不祥。”
　　原盟主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知道了塵珈的真實身份過後，塵珈以為原盟主會殺了他，周芬芳也以為原盟主會殺了塵珈。
　　這是壹個很自然的想法。
　　但是正如魏君想的那樣，其實原盟主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塵珈。
　　區區壹個塵珈而已，區區壹個大乾的臥底而已。
　　對於他原盟主來說，為什麽壹定要殺塵珈呢？
　　殺掉塵珈，他原盟主能得到什麽？
　　相反，如果不殺塵珈，他反而能得到很多。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談判。
　　原盟主是壹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他的所有選擇，都會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塵珈活著，遠比死了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那他就壹定要讓塵珈活著。
　　他沒有獅子大開口，因為他被魏君說服了，三巨頭本質上也都是冷血無情的梟雄，他們是絕對不會為了塵珈就讓出太多的利益。
　　所以他只提了魏君和周芬芳力所能及範圍內所能夠做到的東西。
　　塵珈第壹時間表示拒絕：“絕對不行，周祭酒，魏兄，妳們不要管我的死活。”
　　魏君沒有第壹時間開口，讓周芬芳自己選擇。
　　周芬芳直接表態：“好，我答應妳。”
　　如果堅持原來的計劃，有可能殺死原盟主。
　　但那樣塵珈就必死。
　　而如果按原盟主說的做，原盟主肯定不會死。
　　但塵珈也能活過來。
　　原盟主的要求，其實就是讓魏君和周芬芳判斷，他原盟主的命和塵珈的命，在他們心目中誰更重要。
　　讓大乾三巨頭選，他們肯定會選擇犧牲塵珈，殺掉原盟主。
　　這絕對是可以接受的犧牲，而且在很多人心目中都是賺大了。
　　但是周芬芳沒有絲毫猶豫。
　　“塵珈的命比妳的命更重要。”周芬芳果斷道：“如果大乾連塵珈這樣的英雄都能夠放棄，那這樣的國家不值得我周芬芳效忠。”
　　原盟主大笑出聲：“好，爽快，周祭酒，我就喜歡妳身上的這種英雄義氣。”
　　周芬芳的選擇，很周芬芳。
　　但很不大局。
　　所以三巨頭每壹個人都手掌大權，而周芬芳的實力不輸他們，威望也不輸他們，但周芬芳只做了壹個小小的國子監祭酒，做的是教書育人的事情，遊移在官場之外。
　　她這種性子，是做不了官的，尤其做不了大官。
　　不過正因如此，她才是周芬芳，才有了現在的聲望和地位。
　　對於原盟主的欣賞，周芬芳壹臉嫌棄：“妳太醜了，喜歡我還不夠資格。”
　　原盟主繼續大笑，對於周芬芳的嫌棄絲毫不以為意。
　　壓在他內心的壹塊石頭徹底被搬開，他的心情當然舒暢。
　　周芬芳的言語不敬不會讓他掉壹根汗毛。
　　他壓根就不會在意。
　　到了他這種地步，早就不會介意那種表面功夫了。
　　“周祭酒，魏大人，我原某人說話算話。只要妳們按約定辦事，我保證讓塵珈完好無損的回歸大乾。”
　　魏君點了點頭。
　　原盟主沒有理由騙人。
　　因為塵珈對他來說，真的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塵珈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他什麽利益，反而給他帶來了天大的好處。
　　所以原盟主不僅不恨塵珈，甚至還壹如既往的欣賞塵珈。
　　“奉先……也許這也是個假表字。”原盟主道。
　　塵珈看了原盟主壹眼，淡淡道：“這個表字是真的。”
　　原盟主微微壹怔，隨後繼續大笑出聲：“不錯，看來奉先也不是什麽話都在騙我。奉先，雖然妳我父子註定是做不成了，但我對妳的欣賞是真的。得知妳的真正身份後，我對妳的尊重也是真的。妳很了不起，我和妳同齡的時候，遠遠不如妳。可惜，妳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然我真的想認妳做義子，將妳視為我的衣缽傳人，繼承我的事業。”
　　都已經到了這壹步，原盟主自然沒有必要再和塵珈演戲。
　　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些欣賞，也都是真的。
　　塵珈本來就是壹個很容易讓人欣賞的人。
　　塵珈感受到了原盟主的真誠，沈默了片刻之後，也向原盟主點了點頭：“我騙過了天下人，卻栽在了盟主手上。盟主技高壹籌，奉先發自內心的欽佩。雖與盟主為敵，翌日若有機會，奉先也絕不會手軟。但對盟主的尊重，奉先沒有半分作假。若盟主執掌的不是修真者聯盟，而是我大乾就好了。”
　　“那樣壹點都不好，我做不來那種萬眾壹心的領袖。我的本質是壹個獨夫，而不是壹個能夠帶領他人壹起變好的首領，妳不必高看我。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這才是我。”
　　原盟主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
　　魏君贊賞的看了原盟主壹眼。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在這方面，原盟主確實讓他青睞有加。
　　“原盟主。”魏君忽然開口。
　　原盟主把目光轉移向魏君，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魏君壹句話，讓原盟主驚住了。
　　“塵珈的壹條命，盟主只換壹個自身平安嗎？”魏君淡淡道：“盟主是不是把塵珈的命看的太不值錢了？塵珈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得加錢。”
　　原盟主：“……”
　　塵珈：“……”
　　周芬芳：“……”
　　三個人都被魏君給整不會了。
　　還有嫌綁匪要的錢少的人？
　　周芬芳摸了下魏君的額頭，古怪道：“魏君，妳失心瘋了？”
　　“當然沒有，我很認真。”魏君淡定道：“原盟主，我認為塵珈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盟主妳所提的要求，妳剛才要的太少了。”
　　原盟主壹世梟雄，才略超群，但他也跟不上魏君的思路，只是疑惑道：“那魏大人的意思是？”
　　魏君輕笑道：“原盟主，這個稱呼妳有沒有聽膩？我幫妳換壹個稱呼如何？”
　　“什麽稱呼？”
　　“原神！”
　　原盟主呼吸驟停，心跳加速。
　　塵珈和周芬芳如同中了晴天霹靂，徹底懵逼。
　　只有魏君，繼續好整以暇的開口：“我，或者說我們大乾舉國之力，助盟主成神。作為回報，原神替我們大乾搞垮修真者聯盟，幫助塵珈在修行界更進壹步，如何？”
　　找工作，就上Boss直聘？
　　不，魏君要直聘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