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最後的瘋狂？

　　珍妮躺在床上，轉頭看到了正在收拾文件的李軒傑，思緒就像夜空的繁星，理不清，辨不明。
　　回顧往昔男人的生活，恍若隔世。
　　忽然想起在外留學時認識的壹個在當地打工的壹個女孩兒。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房間。
　　女孩兒抱著段磊的腰，輕聲呢喃：“我懷孕了。娶我好嗎？”
　　珍妮記不起當時“段磊”是如何拒絕女孩兒的。是不願記起？還是真的記不起了？珍妮不知道。總之第二天，“段磊”學業有成，踏上了歸國的路，再也沒有跟那個女孩兒聯系。
　　雖然時隔近兩年，但往事卻依然歷歷在目。仿佛壹把尖刀，正在朝著珍妮的心臟使勁的鉆。
　　李軒傑仍然在忙碌著，他要把文件都歸類清楚，明天還有壹個重要的案子。
　　狀告銀行的案子無疑最終還是失敗了，畢竟銀行有的是錢把法律的天秤砸歪掉。但是李軒傑器宇軒昂的在法庭上慷慨激昂痛斥銀行霸王條款的視頻卻在網上流傳起來。李軒傑律師之名四海皆知。現在的李軒傑，可謂名利雙收。平時不僅案子不斷，記者也市場上門采訪。
　　珍妮還記著在法官宣判之後，李軒傑看著銀行方面的代表，那意氣風發的神采：“我輸了官司，卻贏了未來。感謝妳們的肩膀，踩在上面，我就再也不是壹個默默無名的小律師了。”如此坦然承認自己的“炒作”行為，李軒傑坦坦蕩蕩，得到了更多的掌聲和叫好聲。
　　當時珍妮竟然有壹種潸然淚下的沖動。她知道，李軒傑的成功，也有自己的功勞。能夠幫著壹個男人從無名小卒的身份壹飛沖天，珍妮欣慰又仿徨。
　　她不知道李軒傑是不是有了什麽變化，只是明顯的感覺到李軒傑跟自己的話少了許多。壹起纏綿的時候，也少了許多激情和瘋狂。
　　是否有壹天，自己會像兩年前那個女孩兒壹樣雙眼含淚的看著男人的背影駐足而泣？
　　是否有壹天，自己會嘗到當年自己曾經無情的丟給那個女孩兒的苦果？
　　世事無常，因果輪回。
　　珍妮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虔誠的佛教信徒。
　　李軒傑終於忙完，換了睡衣去洗澡。十來分鐘之後，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伸手抱住珍妮，閉著眼睛說道：“怎麽還沒睡？”
　　“睡不著。”珍妮側過身子，依偎在李軒傑懷裏。
　　李軒傑低頭在珍妮額頭親吻了壹下，說道：“睡吧，乖。忙完這個案子，我陪妳去爬山。”
　　珍妮抿嘴笑笑，壹只手鉆進被窩裏，朝著李軒傑下身摸去。
　　李軒傑壹把捉住珍妮的手，笑道：“小色鬼，別動了。上回妳都差點暈倒，應該好好休息。”
　　珍妮苦笑了壹聲，看了李軒傑壹眼，閉上了眼睛。
　　……
　　壹高附近的小公園裏的壹條長椅上。
　　冉菲騎坐在周亞林雙腿上，看著他嘿嘿的笑。
　　周亞林面紅耳赤，口幹舌燥。雖然明知冉菲是男人變身的，可眼前身上這柔軟的美麗的女孩兒的身子卻在不停的沖擊著自己的思維。
　　周亞林感覺到自己的臉燙的幾乎可以煎蛋，心跳更是加速，砰砰砰的幾乎要跳出胸腔，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下身更是漲得難受。
　　冉菲收起笑，給了周亞林壹個媚眼，食指順著周亞林的臉頰慢慢下滑，忽然，冉菲噗嗤壹聲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我說，妳別那麽緊張行不行？搞得我也有些緊張了。”
　　周亞林咳了壹聲，推開冉菲，紅著臉說道：“別……別鬧了。我們回學校吧。”
　　“嘖，妳小子，怎麽這麽泄勁呢。”冉菲有些不滿，重新跨在周亞林身上，用雙腿緊緊夾住了他的腰。“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怎麽能半途而廢呢。”說著，就伸手去解周亞林的腰帶。
　　周亞林捉住冉菲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妳正經點兒行不行？”
　　冉菲耷拉下來眼瞼，“正經人都不做這種事情的嗎？”
　　“那也……也不是。可……”周亞林抓著冉菲的手不放，“我真的……咱們可是好朋友啊。怎麽能……怎麽能幹這種事情。”
　　冉菲挑著眉毛看著周亞林，有些不滿，“餵餵餵，妳不是不吧妳？我都這麽主動了，妳還裝純，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嘛？被《變身潛規則》的讀者看到了我多沒面子。”
　　“嗐，妳管他們呢。”周亞林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長椅上卿卿我我的壹對對情侶。雖然自己所在是個稍微昏暗的地方，但周亞林仍然沒有壹絲安全感，雖然迫切的想要把冉菲給推開，卻也不敢搞得動作太大。
　　“怎麽能不管！妳放心，很多讀者都支持妳的。妳別假正經了。”
　　“噓！妳小點聲兒。”周亞林的額角冷汗直流，“趕緊下去，別鬧了。我真的不想傷害妳。”
　　“我……我沒覺得妳傷害我。”冉菲壹邊說著，壹邊想要掙脫周亞林的手，去解他的腰帶。發現周亞林怎麽也不肯妥協，不得不隔著褲子去摸。“看！都硬了，妳還裝什麽裝。給點面子好不好，妳這樣我下不來臺。”
　　周亞林身子壹僵，想要把冉菲的手拿開，卻又有點“舍不得”，更加做賊心虛的四下裏掃視，低聲說道：“咱換個地方行嗎？這裏……”
　　“換什麽換，這裏多刺激啊。”冉菲嘿嘿的笑著，壹只手在周亞林下身的褲子上來回摩挲。“嘖嘖嘖，說真的，我太嫉妒妳了。妳說妳這麽大了都沒用過它，多浪費啊。給我才能物盡其用啊。”
　　“啊？不行！”周亞林臉都綠了，“我可沒那麽變態。”
　　冉菲壹楞，看著周亞林，訕笑，“我說的‘給我’不是妳想的那個意思。不過……”眼珠壹轉，“妳要是不‘給我’，怎麽能算打野戰呢。”說著，趁周亞林不註意，哧啦壹聲，拉開了周亞林的褲子拉鏈，壹只手像小蛇壹樣鉆了進去。
　　周亞林猛的提了壹下身子，屁股往後縮。坐在周亞林腿上的冉菲差點被周亞林給甩下去，忙又抓緊了周亞林的腰。
　　“胡鬧！”周亞林多少有些生氣了，他實在覺得這種事太過荒唐，就算是做，也該去賓館之類的地方，在這種公共場所亂搞，成什麽樣子？周亞林板著臉，說道：“妳再這樣我生氣了！”
　　冉菲卻仍舊笑嘻嘻的，“妳再不配合，信不信我把妳毛給拔光？”
　　周亞林壹楞，忽然感覺到下身處傳來陣陣拔毛般的疼痛，立時緊張起來，“別！嘶……別動！”周亞林嚇得不輕，緊緊握著冉菲的手腕，決定曉之以理。“小，小升。我知道……我知道妳可能很快就……可妳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我們應該爭取把‘變身咒’給幹掉！”
　　“我沒破罐子破摔。”冉菲看著周亞林，覺得挺有趣的。松開手裏的毛，重新握住周亞林的要害，身子往前挪了挪，看著周亞林笑道：“哎，我以前就特奇怪，咱們倆從小壹起長大，怎麽做人的差距這麽大呢？我甚至懷疑妳小子是不是GAY。多漂亮的美女，妳都瞧不上眼，這不正常啊。反正我也快死的人了，妳告訴我，妳是不是gay？”
　　周亞林苦笑，“我就不能是個正人君子是不是？不像妳這樣花花腸子就非得是gay啊？唉，妳先放開我行不行？這裏人太多了，我……我不好意思。”
　　冉菲四下裏看了看，不屑道：“沒看到其他人也都在親熱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記不記得龍翔上壹任校花？我跟她有壹回在龍翔的籃球架下面親熱。那天正好周末，學校裏沒人，大晚上的，又黑燈瞎火的。當時要不是被巡邏的保安給碰到，我就直接把她拿下了。唉，可惜啊。不過想想大概也不可能，她當時穿的牛仔褲，不方便。要是像我今天穿的這種開口裙子，就方便多了。”說著，冉菲莫名的壹笑，“怎麽想起那丫頭了呢，我發現我的腦子有點亂，哈哈。”
　　周亞林喉嚨裏咕嚕壹聲，有些不自在的活動了壹下幾乎麻木的雙腿，眼睛不自覺的瞄了瞄冉菲鼓囊囊的胸部，總覺的有些礙眼，又把視線移到了壹邊。
　　冉菲嗤嗤的壹笑，挺挺胸，“想吃嗎？”
　　周亞林繃著嘴巴不說話。
　　冉菲朝著周亞林趴了壹下，胸部頂在了周亞林的臉上，樂道：“還別說，我發現做女人也挺不錯的，偶爾發發騷，調戲壹下帥哥，哈哈哈。”冉菲的笑聲越來越小，最後嘆了壹口氣，“色字頭上壹把刀啊。當初要是不去追傾城，大概現在……”
　　“唉。”周亞林也跟著嘆了壹口氣。他覺得冉菲看起來似乎很看得開生死，但其實還是放不下。畢竟才到二十歲的年紀，突然面臨生死大關，肯定會有些患得患失，喜怒無常吧。
　　冉菲壹只手有意無意的上下套弄起來，壹邊動作，壹邊微微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哎妳說人死了會不會變成壹顆星星？”說罷，冉菲自嘲的笑了起來，“我竟然會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周亞林勉強擠出壹絲笑意，不無傷感地說道：“會吧。”
　　冉菲坐穩了身子，去解周亞林的腰帶，壹邊解壹邊感嘆道：“唉，死了也好。壹了百了。其實我以前也壹直希望世界上所有的花花公子都掛掉的。哈哈哈。”
　　周亞林沒有註意聽冉菲的話，凝眉看著冉菲手中的動作，“真要做啊？”
　　“廢話。”說著，冉菲又看了周亞林壹眼，認真道：“也許我只是心情不好，找妳發泄壹下。妳可別以為我對妳有什麽想法。”
　　“沒，沒有。”周亞林心情復雜之極，“呃……不如，不如我們去開個房間吧。”
　　“不！”冉菲終於把周亞林的腰帶解開，壹只手抱著周亞林的脖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別動哦。”說著，屁股微微擡起。好大壹會兒，看到周亞林憋氣的模樣，冉菲忍不住低聲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哎呀妳看妳那樣兒，別那麽緊張行不行？小處男還挺逗。”
　　周亞林臊的無地自容，臉上青壹陣紅壹陣，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妳做不做？不做趕緊下去！我要回去了。”
　　“做做做，當然做。”冉菲強忍著笑，可看到周亞林臊紅的臉，還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哈，那個……哈哈……亞林，我真是……好好好，我做，別翻臉！”看到周亞林要惱羞成怒，冉菲的屁股慢慢沈了下去。
　　“嗯……”周亞林喉嚨裏輕哼了壹聲，壹只手抓著冉菲的大腿，壹只手扶著長椅下面，緊緊握著，大氣都不喘壹下，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冉菲。
　　冉菲看著周亞林，吭哧了壹下，想笑又沒笑出來，臉色也紅起來，“拜托，呃……別，別看著我……嗯……嘶……真是……”
　　周亞林努力咽了壹口口水，雙腿已經麻木，卻又不敢動，小心的看著冉菲，試著問：“疼嗎？”
　　“不，不疼。”冉菲深吸壹口氣。
　　“我……我有點疼。”周亞林臉紅的像是個出嫁的小媳婦，“太，太緊了。”
　　冉菲微微閉眼，輕輕咬著下唇，也不說話，只是繼續慢慢的放下身子。
　　“還是……還是不要了吧。”周亞林莫名的特別想哭，“想到妳都要……都要死了，妳還這樣，我心裏難受。”
　　“說什麽呢。”冉菲有些不痛快，“死不死還不壹定呢，妳別咒我。就算是死，也該最後瘋狂壹把，別破壞我心情好不好。”
　　“我……”周亞林說不出話。嘆壹口氣，問：“這樣瘋狂真的能……能好過壹些嗎？”
　　“嘿嘿，想不想聽我叫chuang啊？我叫給妳聽啊。”冉菲笑著，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答周亞林的話，“算是最後送給妳這個死黨的禮物吧。”
　　月色皎潔，星夜迷離。
　　不大的小公園裏，幾乎每個或在明處或在暗處的長椅上甚至草地上，總也能看到壹對對情侶摸摸索索的纏綿。
　　“是不是周亞林啊？！”忽然有人高聲喊道。
　　周亞林嚇得差點驚叫，條件反射般的想要站起來。
　　“呃——”冉菲正在緩緩的“適應”，也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壹跳，更被周亞林忽然的動作頂到，情不自禁的輕叫了壹聲，雙手死死的抱住了周亞林的脖子，屁股也落回了周亞林雙腿上。
　　聽到冉菲的輕叫，周亞林又是壹驚，趕緊老實的坐下來，不敢再亂動。
　　“哈哈，真的是妳啊。這是妳女朋友啊？”說話人由遠及近，朝著周亞林和冉菲走來。
　　周亞林腦子裏嗡嗡直響，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冉菲也是有些慌亂，雙手死死的抱著周亞林不肯松開。幸而穿的是裙子，裙子不算很短，能夠遮住關鍵地方。
　　周亞林深呼吸，輕聲對冉菲說道：“冷靜點。”其實他比冉菲還緊張。循著聲音看去，卻見黃傑跟羅震大咧咧的走了過來。
　　這兩個混蛋……
　　周亞林心中暗罵，又有些哭笑不得。
　　黃傑嘿嘿的笑著，在周亞林身邊坐下，看了看周亞林，又看了看冉菲，“靠！周亞林妳行啊。這才幾天，就這麽……”視線下移，瞄了瞄倆人的曖昧動作，“就這麽親熱了？”
　　周亞林漲紅著臉，說道：“妳有病啊？壹邊玩去。”
　　“哈哈，別生氣，都是同學。”黃傑笑道：“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羅震沒有坐下，只是站在了兩米開外，對黃傑說道：“走吧黃傑。”
　　“急什麽。”黃傑翹起二郎腿，點上壹支煙，想了壹下，又遞給周亞林壹根。周亞林沒接，冉菲倒是接了過來。
　　“呵，美女還會抽煙啊。”黃傑嘿嘿的笑著，趕緊給冉菲獻殷勤般的點上火，才又坐下，看著周亞林說道：“唉，咱們宿舍現在就咱們三個了，妳不在宿舍裏，就我和羅震倆人，打飛機都不夠壯觀。”
　　周亞林臉色幾經變換，越看黃傑越覺得這小子十分欠揍。他不知道黃傑是看出什麽了故意不走，還是沒看出什麽跟著湊趣。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足以顯示出黃傑的品性之惡劣。
　　“哦，對了周亞林，妳學習成績不錯，幫我解道題。”黃傑說道：“這不又快月考了嘛。我要是再考不出個好成績，可就慘了。妳說是不是。唉，沒辦法，這考試啊……我是壹點好感也沒有。都說科舉怎麽怎麽不好，可我看咱們現行教育還不如科舉呢……”
　　周亞林和冉菲面面相覷，有些錯愕。
　　只要是壹高的人都知道，黃傑要是跟誰說起話來，那可真是沒完沒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黃傑竟然扯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到來”的話題上了。
　　羅震站得累了，叼著壹支煙蹲在了地上。看黃傑嘻嘻哈哈的樣子，心中忍不住鄙視起來。之前他和黃傑在小公園溜達，順便偷窺壹下那些小情侶親熱。黃傑眼尖，認出了周亞林和冉菲。待倆人進入正題的時候，黃傑猥瑣的拉著不情不願的羅震出來攪和事兒。
　　周亞林和冉菲自然也懷疑黃傑是誠心跟著搗亂，可如今這個時候，倆人這種姿勢，也不好跟黃傑翻臉。萬壹事情腦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冉菲自己倒不怕什麽，她本身臉皮也很厚，再加上“快死的人了”，她也沒什麽可在乎的。不過冉菲還是沒有敢亂來。她怕事情鬧大，到時候周亞林的日子不好過。
　　而且……
　　此情此景，冉菲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就這麽騎坐在周亞林身上，壹邊聽著黃傑在旁邊神吹胡侃，壹邊小心翼翼的，不著痕跡的扭動屁股。
　　周亞林被冉菲的動作給嚇住了。神經質般的看看冉菲，又轉頭看看黃傑，竟然傻眼兒了。
　　黃傑還在大談特談他的“國際形勢”，好像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冉菲和周亞林。
　　周亞林是個好孩子，可此時也不免有種暴揍黃傑壹頓的沖動，同時也想把冉菲給暴揍壹頓。這都什麽時候了，冉菲這小子竟然還輕輕的扭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