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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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洞口外面的槍聲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雖然我並不願意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認,就如同《正統巫藏》裏面所言,在我們身邊的世界裏,還隱藏著我們所不能察覺的另外壹番天地。
  時隱時現的鬼魂,那憑空而出的恐怖牛頭,空間碎裂之後沙化消失的軀體,以及那讓人震撼、不屬於這個世間的力量,都是這壹理論,最實在的證據。
  而白露潭所言的,其實是有壹定道理的,不得不信。
  倘若真的如此,那麽我們只怕除了邪靈教這壹大敵,還多了壹個讓人恐懼的敵人。
  不過白露潭告訴我,那個大人物並不能夠常來這世間行走,這壹次傷了,估計要隔好壹段時間才行。
  沒有什麽外人會為壹件小事,自找麻煩,那人的命令,這附近所謂的山神都是可聽可不聽,陽奉陰違而已。
  唯壹讓人擔憂的事情是,我的銅鏡子吸收了那個大人物壹部份的力量,浸染鮮血,倘若不能將其及時煉化,只怕到時候,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燈,很容易就被找尋到。
  說到這裏,我才想起我懷中的這驅邪開光銅鏡已經有好久沒有跟我溝通了。
  人妻鏡靈壹直在瘋狂地煉化著吸取的力量,從無停歇。
  我將它拿了出來,仔細打量,發現銅面上積聚的熒藍色血液已然快要消失無蹤了,然而鏡中的世界卻是狂風暴雨,波濤洶湧得厲害,人妻鏡靈自顧不暇,哪裏還有閑情逸致來管我?
  我頓時就有些發愁起來,感覺自己還真的能招仇恨,邪靈教的事情未了,吸血鬼的詛咒又生,到了現在,連那個虛無縹緲的牛頭鬼差,也開始惦記上了我——我、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
  我這回出門的時候,沒有踩到狗屎啊,怎麽就厄運纏身了呢?
  當然,如果能夠選擇再來壹次,我也依舊會殺掉艾瑞克,而不是假手他人,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高尚,而是這個小隊的每壹個成員,我都把他們當作是朋友,所以更不希望這噩運,讓自己的朋友去承受。
  至於我這震鏡,我承認它現在用的時候確實很爽,但是“貪小便宜吃大虧”,只希望人妻鏡靈能夠早日煉化那些來至某個大人物身上的氣息,不沾染因果。
  我問威爾,說我腦門這顆美人痣怎麽辦?會不會引那邪靈教的人照過來?
  他搖頭,說不會,這個石府地穴自身便有隱匿氣息的法陣在,這也是他將我們帶到這裏來的原因,既然能夠隱匿血族詛咒,想來對我這鏡子上面的氣息,也能夠遮掩壹二,所以目前大家暫時不用擔心,除非妳們出去找尋吃食時被人發現、跟蹤而來,不然這裏很安全,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聽威爾說得這麽肯定,我們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經過了充足的睡眠後,大家的心思也活躍起來,振奮精神,圍攏到石桌前面來,商量下壹步的計劃。
  這次的商討幾乎成了壹面倒的趨勢,大家都壹致認為不忙著趕到南面的那座邊防站去,在那個明顯的地方,即使有著軍隊的守護,也沒有這個隱蔽的老鼠洞,來得有安全感;而且即使要上路,也要讓我的這個鏡靈已經完全煉化那股力量才行,要不然,沒有那陰陽魚旋地煞和紫薇融陽炎火陣,誰也沒有信心面對那個恐怖的牛頭巨人。
  這並不是壹個級別的戰鬥,恐怕就是讓局中宿老賈總教官這樣的人物過來,也只有頭疼的份。
  我們這壹次之所以能夠險勝,主要還是因為運氣,但是,老天爺不會每壹次,都站在我們這壹邊。
  在確定了既定方針之後,我們開始聊起了這壹次試煉的感悟來。
  確實,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比死亡更加讓人明白戰鬥,在經過了壹系列的戰事之後,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感悟和體會,相互交流起來,發現我們看問題的角度,已然能夠站在壹個很高的位置。
  生死之間,最能讓人進步。
  從這壹個意義上面來講,集訓營的教官們算是賭對了。
  然而讓人遺憾的是,每每想起慘死在巖地上面那些集訓營同學的時候,我心中就忍不住地疼,有莫名其妙的代入感,仿佛自己也死在了那裏壹般。
  特別是邪靈教的手法實在讓人詬病,之所以搞出那種血腥的場面,所求的,不過就是為了讓死去的學員們能夠激發出最大程度的怨力,好為他們所用。
  我忍不住地提及了《正統巫藏》上面記敘的行氣法門,說是壹門很好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絕學的法子,大家可以練練看。
  然而所有人都表示不行,每壹個人在入門的時候,都有壹套傳承在,研究對照還可以,貿然修煉,只怕到時候會練岔了氣,得不償失。
  就比如同壹件事情,妳同時去求兩個人辦事,偏偏他們還並不對付,最終的結果,就是把事情辦砸。
  沒有人再談及試煉,談及碧羅雪山的月亮潭,我們已經意識到,當我們從直升機繩降之後,已然步入了壹張緊密的大網,並且將我們給完全籠罩,生死還是兩說,再去談及試煉的勝負,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
  而且我們現在還存在著壹個小小的期望,那就是邪靈教如此規模的大動作,上面的人也許看到了,並且迅速作出了反應,當我們從這個老鼠洞裏面爬出去的時候,等到的,是上面的接應和支援。
  要是如此的話,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聊了壹陣子,有人踴躍,也有人沈默,這裏面讓人難受的便是王小加,自從看到暗戀的那個學員的頭顱,整齊擺放在那石巖之下,她的情緒就壹直不是很好,以前話很多,嘰嘰喳喳像個假小子,現在卻顯得分外的沈默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想起了她斷然捅向劉羅鍋徒弟的那壹刀,我感覺王小加心裏面似乎藏著許多事兒。
  希望她能夠快樂壹些。
  當然,這女孩子敏感的內心,並不是我這個糙老爺們所能夠觸及的,而且我也不是能當政委的料,所以還是讓白露潭和朱晨晨來幫助她,慢慢舒緩情緒吧。
  我突然有些懷念雜毛小道了,若是他在,以他那三寸不爛的舌頭,必然能夠將王小加帶出心理陰影中,從容地露出笑容來。
  大家商量完了這幾天的安排之後,我在威爾和老趙的帶領下,摸到了南面的壹個小洞子,如同老鼠或者蚯蚓壹般伸縮身子,爬了近十多米,然後佝僂著腰行走,彎曲折轉,過了壹會兒,光明大放,我們面前是壹個十來個平方的巖石平臺,正處於壹個懸崖的半腰之中,頭頂數百米,身下白霧縈繞,莽莽林原,竟然是壹個凹型的山谷,有遊動不停的白雲在腳下浮動,白茫茫壹片,仿佛仙境壹般。
  很美的情景,包裹嚴實的威爾連忙拿出相機來拍照。
  我看到從很遠很遠的對面山壁間,有溫暖的夕陽斜照過來,灑落在我們的臉上,懶洋洋的,我才發現我居然從清晨睡到了日落,可見我有多麽疲倦,不過被這樣的陽光映照在臉上,望著白茫茫的雲霧和周圍這些粗大的綠色藤蔓,心中愜意,也未免不是壹番美事。
  威爾指著我們腳下的山谷,說這個地方十分蹊蹺,在地圖上面完全沒有顯示,我來的時候查過資料,這壹片區域是二戰著名的駝峰航線,最頻發事故的其中壹個區域,僅次於喜馬拉雅山駝峰口以及獨龍江峽谷;今天淩晨的時候,我也翻閱過艾瑞克他們攜帶的地圖,在這個區域也標註了紅色的警告線,所以,妳們之前想翻越這裏,到達南方邊境站的想法,我不得不說,這是很愚蠢的決定。
  老趙眉頭壹皺,有些不喜歡威爾的語氣,說別人或許覺得危險,但是對於我們,卻有可能變得簡單。
  威爾也不反駁,笑了笑,說也許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下去的——盡管這是壹個後門。
  我們在這平臺口坐著看了壹會兒夕陽,安享這短暫的美景和平靜,直到那太陽緩慢地沈入了西方去,將整個山巒映照得輝煌壹片,接著黑色的幕布開始籠罩天際,我們才戀戀不舍地回到了那個略有憋悶的老鼠洞裏,等待著時間的緩慢流逝。
  在晚上的時候,老趙和白露潭、王小加在威爾的帶領下,出去了壹趟,用白露潭那種神秘的法子,在這石府地穴的出口處布置了壹些不為人知的警戒線,也好讓我們能夠明了周圍的情形,不至於成了壹只只埋頭的駝鳥,什麽也不知曉。
  如此又是忙碌了許久,到了很晚大家才相繼安歇。
  我新得了《正統巫藏》中的“攜自然論述巫蠱上經”壹卷,配合著固體的法子,自然是練得勤快,睡眠也是格外香甜。
  然而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有人捅我的腰眼,睜開眼壹瞧,看見白露潭的嘴唇紅艷艷,告訴我有情況。
  我精神壹振,耳朵貼在洞口壹聽,居然有斷斷續續的槍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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