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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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夢期限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洋的最深處,叫人窒息、絕望。

“呃????不……不要!”

“呼????”

窗外擠進來的微光並不足以撐亮壹方,向北壹於噩夢中猛地驚醒,雙目驚悚地瞪圓,胸膛也在昏暗裏劇烈地起伏。

兩年了,他還是會隔三岔五的夢到。

而夢裏,永遠是看不清的輪廓、分不清的虛實,還有柔軟卻似囚籠的大床,沈浮、顛鸞的影子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向北壹用力地閉了閉眼,擡手擦掉額頭的冷汗,掀開被子下床。

到廚房灌了大半杯水,他擡手脫掉了身上的寬松T恤。

每壹次夢境重回,他身上的衣服總會汗濕,貼在肌膚上,粘膩的觸感和夢裏相差無幾????都同樣的讓人作嘔。

在客廳亮了壹盞微弱的落地燈,向北壹踩落睡褲扔進洗衣機。

腳步扣在地板上的輕響只增添了【南風獨家】寶貝,在幹嘛娃綜 作者 路歸途再次翻湧詭異,向北壹如遊魂般壹步步上前,接著“嘶????”的壹聲,紙張纖維斷裂的聲響在空蕩的寂靜裏乍然響起!

六月十二日這壹天的日歷,最終在壹雙骨節分明但病態白皙且暴著青筋的手下粉身碎骨。

……

朝陽穿破清灰雲層露了頭的時候,夜晚的沈靜便潛匿了蹤跡,獨屬於老房區的嘈雜從四面八方鉆入樓裏。

有叫賣早餐的,也有叮叮框框剁菜板的,有厲聲呼兒喚女吃飯上學的,也有碰個肩頭堵個車而破口罵街的。

向北壹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七點半。

他摘掉耳機,嘈雜聲更清晰地匯入他耳內,向北壹皺了皺眉,推開鍵盤轉了轉脖子。

三點半到七點半,四個小時,但疲憊感卻比壹夜未眠還要重。

每個人的日子在壹定程度上都保留了壹定的機械性。向北壹離開書桌後,開始刷牙洗臉,然後穿衣出門,前前後後二十多分鐘,接著他就成功地將手機和鑰匙所在了屋裏……

“喲,小向,今天起得怪早嘞。”問話的是隔壁買早飯回來的王奶奶。

向北壹收起眼底對自己的煩躁,偏頭:“王奶奶。”

“這是要出門阿?”王奶奶邊開門邊問。

“嗯。”

“怪罕見,不過妳也確實該出門去了,去找找工作,妳這老宅在家不上班怎麽行。”

向北壹垂著眸,沒有再搭話,但王奶奶卻也沒停下話音。

“……嘶,這門怎麽打不開喲!”王奶奶邊說邊把鑰匙拔了出來:“小向哎,來幫奶奶瞧瞧。”

向北壹把心裏翻湧的煩躁壓了壓,伸手接過了鑰匙。

這棟樓年歲已高,連帶著所有設施都老舊,他自己屋裏的門合頁、王奶奶家的門鎖、樓下李??家的熱水器,還有更多懶得舉例的東西,都是報廢預備役。

“哎喲,這怎麽妳打得開我就打不開呢,這鎖還胳膊肘往外拐的。”門打開後王奶奶邊說邊往他手臂上拍了拍。

不是門胳膊肘往外拐,只是需要更換了。

這話在向北壹心裏組合成句又逐字拆解,最終連帶筆畫都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生活窘迫,又有誰會選擇不換掉這個三天兩頭打不開的門?

王奶奶進門後,樓道又恢復了相對的安靜,向北壹垂下眸,接著皺了皺眉。

-

李??的破嗓子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向北壹正在樓下洗手。

“誰又挨著妳了?再搓就破皮了,逼佬。”

向北壹視線掃過手臂上的那片紅,瞅他壹眼沒作聲,從兜裏抽了張紙巾。

李??“嘶”了口氣,扔了手裏的煙:“妳說妳怎麽這麽事兒逼呢?人小姑娘都沒妳這麽講究。”

向北壹看了眼李??的腳邊,把用過的紙巾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裏,然後擡眸盯著他。

李銘無語地“嘖”了壹聲,彎腰撿起那枚煙頭丟進了垃圾桶,也洗了洗手。

向北壹把那包紙巾遞過去,存心問:“要嗎?”

“妳邊兒去,以為誰都和妳壹樣事兒逼阿?”李??:“今天咋起這麽早?昨晚沒寫妳那什麽見不得人的小說?”

李??嘴裏的‘見不得人’不是指內容的見不得人,而是‘人不得見’的倒裝句,向北壹不給他看。

兩人年紀相仿,向北壹24,李??25。李??差不多同時和他搬到這裏,也是這壹片唯壹能持續跟他來往的人。

李??這人,好像缺根筋,看誰屁股都不冷,熱臉齜著個大牙,是個屁股他都能貼,人不壞,但同時嘴也是不過腦的欠。

除了欠之外,他閑暇時間多,向北壹只要出門就總能碰到李??。

最開始那段時間向北壹覺得這人神煩,總有意無意躲著,但後來時間長了,就習慣麻木了。

加之兩人身上有壹個詭異的共性,平日雖然時不時就帶壹塊吃飯,但壹句話都不帶過問對方的,所以向北壹不知道李??是打哪來以後又往哪去,也不知道他以什麽工作謀生。

不過時間久了,李??那撩欠的嘴倒是給兩人貧來了點友誼。

向北壹每次夢到那壹晚,第二天心情準糟糕,今天也不例外。

可能因為李??出現在他生活裏的時間不那麽正確,所以他在李??面前壹向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此刻心裏煩躁,所以不冷不熱地仍了句:“嗯,走了。”就擡腳離開了。

李??對他這冷淡的架勢倒是習以為常了。

反正向北壹每個月總反常上那麽幾天,與女孩子來月經不壹樣的是他這幾天不連續,零零散散隔三岔五的。

“上哪去阿?”李??大著嗓門問。

向北壹聽到了,但沒回頭也沒回他,出了樓門後挑了條人少的小街走了進去。

-

此時,熱鬧的街道拐角處,壹輛Mercedes Maybach內,司機再壹次擡頭看向後視鏡。

後座裏,男人偏頭向窗外,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望著不遠處的小街入口,目送著那道削瘦的身影壹直到消失。

“寒總,時間快到了。”副駕裏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催促,但壹如既往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敢再開口,只能繼續等著。

於是車廂再度恢復沈寂,時間沈默地流淌,良久,低沈沙啞的聲音才從後方傳來:“走吧。”

-

小街說是人少,但這個點也少不到哪兒去。路上還是很多趕著上班的、跑著上學的,再堵上幾個早點攤,擁擠的程度與隔壁主路不相上下。

向北壹踩著路沿壹直走到了東街最裏頭的壹個剛剛支起來的小攤子。

“張叔,幫忙開個鎖。”

被叫做張叔的人擡起頭,看到他的時候第壹反應是笑,那笑推起了臉上的褶子,慈祥中顯得有些無奈。

被叫張叔的人視線切著下滑的眼鏡上沿看他,笑問:“上個月四回,這個月第幾回兒了?”

也就第三回 。向北壹在心裏道。

於是張叔這個月第三回 把向北壹那扇門打開,他收起工具,下樓前語重心長:

“趕明兒去瞧瞧,年紀輕輕的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阿。”

“……”

向北壹給了開鎖費,帶上手機和鑰匙,把兜裏的那包紙巾換成濕巾後再次下了樓。

-

走到最近的早點攤,要了個花卷和杯豆漿,向北壹剛付完錢轉身,就看到了吃粉的李??。

李??低頭嗦口粉,再擡頭大嗓門:“楞那做什麽?過來壹起阿!”

向北壹看著他那滿嘴的油光,走近,抽了片濕巾遞了過去。

李??這回倒沒叫他壹邊兒去,接過去把嘴??飭幹凈,還順手給向北壹扯了張板凳。

“妳這要是再擦擦,急眼的可不是我了阿。”李??說著下巴往老板那揚了揚。

向北壹看了眼那板凳,倒沒真去擦。

在他剛搬來這裏的時候,他們舊樓街區這壹塊其實沒有這麽熱鬧,也沒這麽濃的小吃街煙火味。

他挺幸運的,搬過來後不久,這裏的小攤就漸漸開始出現的,比如他經常吃的這家早餐鋪、街對面的小便利店,以及張叔的開鎖小攤。

這些吃食小攤的味道真的很好,攤車也很幹凈整潔,因此給這壹快街區吸引來了附近的壹批比較穩定的人流量,街區也就熱鬧起來了。

向北壹食量小但吃得慢,他吃完的時候李??那牙縫挨個剔都得輪兩遍了。


向北壹用濕巾擦手的時候,李??往前壹湊,壓低了聲音問:“哎,妳那房子房東是不是到期就不再出租了,到時候妳上哪去?”

他租的那套房合同要到期了,房東也確實不再續租,但他不明白李??這樣特務接頭似的壓低聲音是為何,簡單回道:“換別的地。”

“嘖,這不是問妳換哪去嘛?”

向北壹捏了捏手裏的濕巾,略思索了壹秒,如實說:“不知道。”

李??像來了興致,喜笑顏開的:“??,我告訴妳,我昨天就想和妳說來著。我這前兩天碰到壹對老夫妻,他們兒子要接他們去國外養老,我無意間聽了壹耳朵,他們現在急著把房子租出去。”

向北壹看了他壹眼。

李??:“就市中心邊上的那小區,他們時間緊走得急,價格就低,妳要不去看看?”

市中心、邊上。不用看都知道價格再低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向北壹:“沒錢。”

“妳先聽我說,我聽那老奶奶的意思是……嘶……”

向北壹把手裏的濕巾攤開又疊起,看他準備憋點什麽話。

李??頓了頓,接著道:“就……相當於低價找個看家的。那新聞上不是很多人外出幾年,回來發現家被人給占了嘛?”

向北壹把手裏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耷了他壹眼問:“妳沒上去問嗎?”

李??那套也差不多到合同期限了。

結果李??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妳覺得我會不去問?人說我不和眼緣!”聲音低了下去:“……不租給我。”

他臉色的斑斕變化讓向北壹總是平淡的聲音也稍有了壹些起伏,“噢,這樣阿。”

“妳噢毛線????”李銘:“但我拿到了電話,妳等會兒打過去問問。”

於是向北壹回家關上門的時候,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兩下。

他換上鞋,在書桌前坐下,翹起椅子腿,身子半仰著打開信息。

壹條是李??給他發的電話號碼;而另壹條是……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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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來了

距離大兒子完結已經兩個月,期待能在老二這裏看見老朋友~也歡迎更多新朋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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