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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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下)在飛機上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日子已經到了穿短袖的季節,身上有些什麽痕跡,也就很難再遮掩。

“味沖。”管家把手裏熬好的中藥遞給寒邃時說道:“小孩喝藥總是要鬧的,哄著點喝反倒喝得快些。”

寒邃看了他壹眼,他摸摸手腕找借口就溜了,像是被那老中醫傳染了壹般。

寒邃低頭看手裏黑色濃稠的藥湯,抿了壹口皺了眉。

其實不用管家說也不需嘗就能知道難喝,熬的時候別墅裏就已經飄著這味道。

可能是針灸起了舒緩人的作用,向北壹這兩天顯出些疲懶來,出國的計劃也因此壹再推遲。

寒邃把手裏的湯藥擱在床頭櫃,坐在床沿,把床上人遮住臉的被子拉下來壹些,“想先喝藥還是先洗澡?”

被子裏的人睜眼看了會天花板,翻過身就不再有回應,房間也趨於安靜,只有鎖鏈發出些細微的聲響。

坐在床邊的人倒不急著要回應,只是垂眸剝手裏的糖。

糖紙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下後,向北壹被撈起來,嘴裏被塞進壹顆糖。

是最開始被帶來這別墅時吃的那種,向北壹無法形容味道,只是隱約覺得像童年,只是他又確定他在童年時期沒有吃過這種糖。

“有點苦,含著糖喝會好受壹些。”

向北壹看著眼前壹碗黑臭的東西,皺眉偏開了頭。

寒邃見他這般,將碗拿遠了壹點,“喝半碗就好。”

他說完,懷裏的人臉側更緊繃了,壹副較勁咬緊牙關的模樣。

於是向北壹聽到小聲的嘆氣聲,頭頂被揉了揉。

“那先洗澡吧,等會下樓喝。”

向北壹眉頭緊皺著,聞言就要回到床上,但寒邃禁錮在他腰間的手像磐石。

“今晚不放,小北。”

向北壹掙紮的勁這才軟了壹些。

老中醫壹共開了兩副藥,壹個內服,壹個,是那壹處用的。草藥熬制,將長短粗細都不壹的上等玉石浸泡在其中,浸泡壹天左右,再放入那壹處。

前天晚上第壹次放,向北壹自然是不肯配合的,被寒邃桎梏著放進去壹根,掙紮得太烈,額頭撞在了床頭,發了紫。後來也沒多久,寒邃沒註意,他就自己取出來了,發氣般猛地擲出去很遠,摔得稀碎。

昨天下午他不知不覺睡過去後,寒邃又給他放了壹根。他醒來時身後那後遺癥又犯了,加上那玉柱細,他壹直沒察覺,寒邃要給他取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體內藏著那玩意,當時是哭了,他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的什麽滋味,大概是苦的。

今天壹天就很戒備,下午明明困了,卻硬撐著不肯睡去,怕寒邃再往他身後放玉柱。

這會兒說要洗澡,他無可避免就想起來那天晚上,也是洗完澡就被壓著放那東西。

他覺得難堪,感覺自己就像是壹個供人泄裕的工具,壞了,所以需要修補壹般,等修補好了,就要開始恢復原樣繼續經受折磨了,雖然這個人並不在意他是好是壞,只要他想,他就是工具。

此刻寒邃說今晚不放,他是半信半疑的,這人之前說過放他走,最後也是騙他,神經病的話沒有可信度。

但他被捏起下巴,隨之唇間傳來溫熱,神經病在吻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也看著他,顯得無比赤誠似的,對他說:“真的,不騙妳。”

於是他被帶去洗澡了。

他的自由度在壹定範圍內變化不定,但洗澡這件事壹直沒有絲毫變動。

洗澡的時候他身上的束縛會褪去,少得可憐的衣物也會被脫去,然後他被放在浴缸裏,渾身打滿綿密的泡沫。

另外,神經病揉捏他腰間的紅色印記這件事也沒有變過。

不管是做愛,還是其他任何時候,神經病都喜歡並習慣於將手放在那紅色的壹處。

有時候他就會想,是不是這個紅色胎記給他招來的神經病?去掉了胎記,自己是不是就自由了?

“頭發很長了,要不要剪頭發?”

這是神經病第二次問他,這好像是神經病唯壹壹個尊重他的事情,但他是不可能給出回應的。

神經病問,說明他想讓他剪掉,壹直沒有強制他剪,說明他執著於讓他心甘情願的主動的剪掉。

他為什麽要如他意?

“那就不剪吧,紮起來也好看,挺酷的。”

話音落下,頭上的頭發就被壹點點捋起來,向北壹也是這時候才發覺自己額前的頭發已經可以全部都束到腦後了。

他沒有留過長發,最近壹段時間起床後神經病都會給他紮頭發,耗時不定,有時紮得淩亂,但不管如何,他都沒有認真照過鏡子,不知道這個酷是壹個怎樣的概念。

但在他的認知裏,只要是神經病總結概括出來的,那就會自發反感。

這樣壹來,他便想剪掉頭發,但也就自相矛盾了,所以他垂下眸,用另壹個事物分散自己的思緒。

神經病的那根東西就在身後,緊緊地貼著他,如果此刻他快速站起來朝著那壹處猛地踩下去,能把他痛死在這嗎?

只是這個想法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已經到了淋浴沖洗的步驟。

這壹晚,向北壹在意識迷失的前壹刻,確定了神經病沒有騙他。

但接下去壹段時間,他每天都要經歷壹次玉柱的侵襲,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他越來越數不清天數了,總之他從極度的難堪和抗拒漸漸地變得麻木,像沒有感官的待修補工具。

-

突然有壹天,也許已經過了壹個月,又或者壹星期,不知道,記不清了。

向北壹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壹個陌生的空間裏,只有他和寒邃兩個人。

空間裝潢依舊奢侈,像房間,但空間相對狹小。向北壹打量著,用變得有些遲鈍的腦袋思考了壹會,他想,也許是房車。

而後他轉過頭,往窗外看去,接著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窗外雲流在後退,遠處的雲山白得刺眼,也高聳得令人觸目驚心。

原來是在飛機上,這是去哪呢?

他無從知道答案,思緒也被打斷,旁邊人的手在他身上遊走,輕、攏、慢、撚,那是作惡者動情的標誌。

他挪動身體遠離壹些,但又被壹雙強有力的手圈回去,然後被壓緊。

“醒了?”


明知故問是神經病的共同特征嗎?答案仍舊是不知道。

接下去的事情,向北壹已經麻木,無非是被迫當壹個工具。

眼前是漂浮的白雲,身後是被撬動的s脹,在陌生的空間裏衣不蔽體是他本能所抗拒的事情,但他動不了。

從脹痛到冰涼,再到完全被熱物填充,他只能任人擺布,任由窗外幹凈無暇的白雲看著自己的骯脹和難堪。

他被壓著貼在機艙壁上的時候,望著窗外漂浮的雲流,拼命想要壓下身後竄起的致命浪潮,但止不住,作孽的物什壹遍遍地攪動起潮水,壹遍遍地將他的神經覆蓋。

而後他無法自控地發起抖,和艙壁貼得更為嚴實,幾乎完全的嵌合。

這麽久了,他總還是疼,也許也不是生理的疼,只是眼前發生的他壹切都太貼切於那個孤立無援的夜晚以及那個揮之不去的噩夢了,那種痛已經生長在身體裏,只要那物什觸碰他,就會打開那個疼痛的密室,將疼痛釋放。

所以淚水模糊了視線,窗外的雲他也看不清了,身子仿佛要穿過艙壁壹般,被沖撞得像要散架。

耳邊忍耐的急促聲,混雜在他破碎不堪的鼻息裏,在他耳膜上瘋狂敲動。

他受不了了,誰能來救救他。

沒有人,且他揮動抓撓的手也被錮住了,然後是壹陣瘋狂的沖動,將他好不容易蓄起來的力又完全沖散。

也許是方才處理他的掙紮所用的時間太長,以至於有些幹。

所以向北壹的後背不再懸空,沾到了床,而後他看著自己兩個發紅的膝蓋穿過自己的雙手,卡在手腕間,感受再壹次從身後傳來的冰涼。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壹架飛機上是壹間類似包廂的房間?而這房間裏為什麽要有那麽多落地的空間?

為什麽要有和西餐廳裏壹樣的餐桌?搖擺不定,壹直晃動,吱呀作響。

為什麽要有那樣壹個高度及胯的島臺?黏黏的東西低落下去後會很滑,也很冰涼,讓他膝蓋很疼,後腰也疼,在那漫長的時間裏,他總覺得自己會疼死在那上面,

還有為什麽要提供那怎麽也喝不完的牛奶和果汁?他不喜歡身上粘膩的感覺,也不喜歡那寸粉紅色的溫熱在自己身上遊走的觸感,會讓他感到十分的惡心,

以及為什麽要設立獨衛等等。

這些向北壹都不懂,也不懂這場萬米高空中的亂情要何時才能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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