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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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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三年後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三年後。

“呃……”

用力攥緊床單的那只手骨節泛白。被糙著的人已經承受不住,壹手往後用力去推。

但動作著的人卻絲毫都沒有停下的意思,握著手裏的細窈不斷頂僮。

“寒邃????”向北壹喊出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往前爬又被拖回去,往後推又推不動,手還被抓住成為了借力點。他感覺自己要被僮散架了。

“馬上就好。”身後的人這麽說著,但這已經是他第五次這麽回答了。

向北壹崩潰地把臉埋進枕頭,眼尾滑落的眼淚滴進枕頭裏,浸濕了壹片。

春季已經到來,春日明媚的光從窗外泄進來,落了滿室。早春鳥兒鳴啼,與撞擊的回響交織,演奏出細碎的哭聲。


“小北,說愛我。”

向北壹被僮的聲音都破碎,嗓子幹啞,胸口堵著氣不理會寒邃這每次都必提的要求。

但寒邃不停地磨他,用暗啞到極致的聲音壹聲聲地叫他,“小北……小北……”

終於,在換了個角度,換了個滋事,換了個必雲桃,換了瓶潤畫遊之後,向北壹受不住了,他像瀕臨窒息的魚,掙紮不動茍延殘喘。

“寒邃……呃……愛妳,我愛妳,嗚嗚嗚????我愛妳,不做了。”向北壹在寒邃停下加油的間隙,逃也似地從床尾爬到了床頭,反手護著皮鼓,淚眼汪汪忙不叠地說。

寒邃拿著打開蓋的瓶子,喉結滾動著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兩小時,小家夥這身子骨是到極限了。

雖然還是很想,但到底是忍住了。寒邃把手裏的潤畫遊蓋上蓋子扔下,又看了眼下不去的自己,無奈地笑了笑,朝向北壹伸手:“不做了,小北,過來。”

向北壹可不信他,靠在床頭抱著被子,警惕得緊,像是被山賊搶回家的良家婦女。

寒邃好笑又無奈地拉他被子。

向北壹從前年年底克服心理恐懼後,每次壹小時不到就開始叫停,不是疼就是累。用他自己的話就是尺寸不符,體力值也不匹配。

但大小長短沒法控制,體力值也沒法消減,所以寒邃也沒辦法,只能壹次次試探摸清他極限後註意註意。

寒邃擦去身上的汗,喝了半杯水,把向北壹從被子裏挖出來,“喝點水。”

向北壹也確實渴,嗓子感覺要冒煙了。寒邃把水杯湊到他嘴邊他噸噸噸地喝了個精光,還打了個半哭半撐的嗝。

“……”向北壹抿著唇紅著臉瞪寒邃。

寒邃放下水杯伸手抱他,向北壹往他那瞟了壹眼,沒下去。向北壹又往後退。

“不做了,去洗澡,起床吃早飯。”寒邃說得認真,看起來確實是不準備再做了。

向北壹這才松開被子,讓寒邃把他抱起浴室。

事後洗澡上藥是常事,向北壹這兩年也早已習慣。等寒邃伺候到位,兩人才從裏面出來。

向北壹真心覺得累,洗澡後壹身清爽,撲到寒邃換掉被單的床上不想起來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悶著含糊道:“寒邃,我感覺我不餓,我就不吃了,我先睡壹會兒。”

寒邃套上衣服,聞言走過去,然後壹聲不吭地把人挖起來,抱在懷裏就下樓。

向北壹:“……”



“腰疼。”向北壹啃了口土司靠在特制的軟座椅子上悶悶地叫苦。

寒邃喝著咖啡,壹手繞在他腰上輕揉,“我的錯。”

向北壹白他壹眼,把土司當成寒邃咬了口大的。

“別生氣,吃點東西等會再睡。”

向北壹又咬了口大的,兩口面包把腮幫子擠得鼓鼓的,瞪寒邃。

向北壹這兩年頭發剪短了,但不是徹底剪短,放下來的時候到肩膀,平日裏在後腦勺紮壹個小鳩,依舊很酷。

當然,都是寒邃紮的,他自己還是不會紮頭發,紮出來的依舊是個零亂的刺頭。寒邃也沒給他什麽機會學。

前年寒邃康復後兩人在Y國拿了結婚證,在年底辦了婚禮。婚禮不大,舉行於L島,但很隆重,相識的人都有到齊,且壹壹送上祝福。

去年夏天的時候,兩人來了Y國居住。雖然寒邃在國內被註銷的身份早已經重新辦理,但他的事業都在這邊。雖然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工作是做必要的決策,但這些決策做起來,還是很花費時間。

但他每年陪著向北壹的時間還是很多,因為向北壹寫作不需要固定工作地點,可以隨著他漂,寒邃在哪他就在哪。而寒邃每天到點就回家,很多時候直接在家辦公。

”妳今天不去公司嗎?”向北壹腰上緩解了壹些,氣也消了壹些。

寒邃的手還在給他按揉著,“下午去。”

“噢。”向北壹放下牛奶杯,寒邃給他擦掉唇上的白沫,兩人都很自然而然。

前年夏天伊始,向北壹就有意識到自己太過於依賴寒邃了。生活裏沒了寒邃似乎就不行。

吃飯,睡覺,都不能缺了這麽個人。出去玩就更不用說了,寒邃不去,那打他也不想出去。除非是去他熟悉的地方,或者是熟悉的朋友找他壹起出去,比如李??,比如陳祈眠,或者是朱莉。

但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改不過來了,再則就像寒邃說的那樣,也沒有必要改。

所以寒邃無處不在的陪伴、細微不致的照顧、他自己的接受被照顧,都變得自然而然,漸漸地,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定型了????用林洋的話說就是:他只需要負責笑,負責快樂。他笑,寒邃就笑,他快樂,寒邃就快樂。

於是漸漸的,所有容易出現在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身上的東西也開始出現在向北壹身上,比如會撒嬌了,會委屈巴巴地喊痛了,也變得自信了等等。

“噢,對了。”向北壹突然道。

寒邃:“嗯?”

“我下個月初3號和4號有個簽售會。”

“在哪?”

“國內,H市。”

“好。”

這是陪他回去的意思了。向北壹瞄寒邃壹眼,接著道:“我和朱莉約了下午出去玩。”

寒邃在他腰上按著的手停了下來,偏頭問他:“幾點回?”

向北壹昨天也是下午和朱莉出去玩,接過晚上十點半了才到家。

向北壹知道昨天寒邃有些不開心了,今早把他弄醒做了那麽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些懲罰的成分。

向北壹撓了撓臉,現是樂呵呵了兩聲,如何試探著回答:“就,會早壹點回來。”

寒邃平常並不過問他去做什麽。這三年裏,除了太過依賴他這壹點,向北壹的精神狀態十分穩定,醫生診斷他基本不會有可能回憶起那些被他遺忘的事情了。

所以寒邃給他的個人空間不小,很多事情向北壹不說,寒邃也不會追根刨底或者去查。

“早壹點是幾點?”寒邃知道他不想說,來了逗他的興致。

向北壹咬著唇轉眼睛,“……不知道。”

兩人安靜了壹會兒,寒邃捏他腰,“不是腰疼嗎?”

向北壹臉壹熱,臉鼓成包,嘀咕:“又不耽誤。”

寒邃挑眉,捏了捏他鼓起的臉,不再逗他,“盡量早點回來,手機不要關機。”

“知道啦。”

下午。

向北壹和寒邃壹起出門,他背著小包上了朱莉的車,車後跟著裴執的車子。

他在Y國的時候出門裴執都會帶人跟著,向北壹習慣了,因為朱莉也有人跟著。

“妳說我今天能做完嗎?”壹上車向北壹就皺著小臉問。

朱莉今天是社會姐風格,皮衣皮褲黑墨鏡,說的話也十分無情:“我說妳不能。”

向北壹像壹顆瞬間萎下去的小草,低著腦袋沒精打采地晃阿晃。

他在做壹個小陶瓷人,他學了壹個月,捏了無數個壞掉的寒邃,昨天終於成功捏出了寒邃的泥人,今天進行到親手操作的最後壹個步驟,只等烤出來就可以帶走了。

他打算明天送給寒邃。不過明天不是什麽重要節日或者紀念日,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壹天。

“北北。”

“嗯?”

“昨天那個男孩,妳還記得嗎?”

向北壹想了壹會兒,沒印象。“妳說哪個?”

“在我們走的時候追上來和妳說再見那個,金色頭發的,好像叫尼克?”

向北壹想起來了,但……“怎麽了?”

朱莉突然神秘壹笑,接著用看好戲的語氣說:“他喜歡妳。”

“什麽阿,朱莉不要亂說。”向北壹無奈又好笑。朱莉最近八卦上頭,看誰都像暗戀者。

他們玩陶瓷的地方是壹個中國老板開的陶藝館,不算熱鬧,但有壹批比較固定的熱愛陶藝的顧客,那男孩就是其中壹個。

去的時間久了,漸漸會熟悉,朱莉和他們玩得很好,但向北壹不怎麽參與,基本都是壹個人呆在角落裏,也沒和他們有什麽交流。昨天跑出來和他說再見的那個男孩,向北壹猜測是壹種習慣行為。因為平時館裏的其他人離開時都會道別。

“我感打賭,他看著妳的眼神,那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向北壹看了眼朱莉,無奈說道:“狗改不了吃屎好像不是這樣用的……”

“哎呀,妳知道就是那個意思,中國有句老話那個意思嘛。”

朱莉的語言系統自行壹套,向北壹不與他多說,只想打住她的八卦線頭。他思索了會兒,幹脆現學現賣:“那個男孩喜歡妳。”

“waht? ”朱莉被他突如其來的壹句給整得音調都歪到外太空了:“泥是哉開玩笑馬?”

“沒有開玩笑,他真的喜歡妳,他看妳的眼神拉絲。”

“噢,原來是拉絲阿。”朱莉:“不是……”

向北壹打斷她:“是的。”

“不……”

“是的。”

“……”

車廂安靜了。

而等他們進入陶藝館後,壹整個下午朱莉都安靜了。

向北壹則是蒙圈了。他壹語成讖。那個男孩還真喜歡朱莉,並且抱著花和朱莉告白,聲情並茂。

“我從見到妳的第壹眼就喜歡妳。”男孩突然指向向北壹:“但我以為他是妳的男朋友,所以壹直壓抑著對妳的感情,但我終於知道,他只是妳弟弟。”

向北壹心道:我是她弟弟……嗎?

周圍是起哄的熱潮。陶藝館只是壹間很普通的館子,來往的人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無人認得朱莉是Y國的某位公主,也無人認得角落裏冷漠無言的小哥是國際軍火大商的愛人。

壹圈人圍成圈,向北壹坐在角落已經看不見朱莉的情形,但覺得還挺有趣的,便掏出了手機,對著人群拍了壹張照片。

寒:?裴執呢?妳現在在哪?安全嗎?

-他在,我安全,朱莉在被表白。

寒:讓我看看妳。

好吧,後半句完全被忽視了。向北壹心道無趣,同時手機彈出了壹個視頻電話。

向北壹接起,屏幕裏是寒邃從下看上去的臉,手機看樣子是放在辦公桌底下。


”妳在幹嘛?”向北壹問。

寒邃那頭突然站起來,鏡頭晃動不停了壹段時間,大概過了壹分鐘,寒邃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裏,但背景已經變了,看起來像是在陽臺。“在想妳。”

“……”向北壹看了眼還在圍成圈的人堆,小聲說:“好土。”

寒邃在屏幕裏笑了笑,“妳呢?在幹嘛?”

“和壹根木頭分享樂趣。”

寒邃那頭靜了靜,突然說:“小北,我的樂趣是妳。”

“流氓。”

“只對妳。”

昨晚的畫面突然閃過腦海,向北壹臉壹熱,“不和妳說了,掛了。”

向北壹掛斷電話,搓了搓發熱的臉,擡頭,突然對上朱莉看戲的眼睛。

向北壹被她嚇壹跳。剛才不是還圍成壹圈……怎麽突然散得這麽快……

“小北北~妳在幹嘛?”

“沒……沒幹嘛阿。”

“沒幹嘛妳臉這麽紅~”

向北壹撓了撓臉,瞟了眼身後的人,不答反問:“和妳表白的男孩呢?”

朱莉得瑟的壹拍手:“我說妳是我兒子,就,散了。”

“……”

向北壹把用完的東西收拾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朱莉壞笑著靠近,“兒子~叫上兒媳婦兒壹起吃個飯怎麽樣?”

向北壹轉身,良久,“妳完了,我回去就告訴寒邃。”

“哎!我開玩笑,開玩笑呢!北北,我最好的朋友北北~”

……

陶瓷小人的後續制作壹路暢通無阻,過程和成品都十分完美,所以向北壹回到莊園的時候,寒邃都還沒回來。

“回來啦。”管家像以往那樣伸手接向北壹手裏的背包,但這次被躲開了。

“嗯,回來了,我先上樓去了。”向北壹抱著小包跑上樓梯

管家站在原地看著向北壹高興的背影摸不著頭腦,這是出去玩啥了?

寒邃在六點的時候進家門,彼時向北壹還在樓上沒下來。寒邃:“沒回來嗎?”

管家:“五點就回來了,到家時很高興,換了鞋,包也沒放下,帶著就上樓去了,壹直沒下來。”

聽到管家說向北壹很高興,寒邃回想到今天在視頻裏看到的向北壹身後的背景墻,擡腳上樓。

向北壹此時剛把裝著陶人的盒子藏好在衣帽間裏,他滿意地拍著手出來,同壹時間,寒邃打開房門,兩人撞上了。

“要洗澡嗎?”寒邃見他從衣帽間出來,下意識這樣問。

“阿,對,是的,我想找衣服洗澡,但決定先去放水。”

寒邃垂著眸看他,“是嗎?”

向北壹移開和他對視的眼睛,呵呵地笑著,說:“是阿。”

寒邃反手合上房門,朝向北壹走進壹步,“那妳去放水,我幫妳找衣服。”

“……我還是吃完晚飯再洗吧。”

寒邃余光掃過床尾沙發上的小包,包是打開的,很扁,裏面應該沒有裝東西。這個包是向北壹出門的時候喜歡背的,但他從來不會帶上房間來,壹直是放在樓下的。

向北壹此刻眼神亂瞄,但如管家所說,他整個人都是高興的,嘴角帶著壹點點笑,像壹只偷吃到奶酪後甜滋滋的小貓。

寒邃心裏琢磨著向北壹的反常,但配合道:“那就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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